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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作茧自缚

殷洛怔怔的坐在殷离床畔不远处的软榻之上,想到白日里那女子竟然却近乎是绝情的话语,那样肮脏的爱情我无福消受,如今说爱,三皇子莫不会觉得太晚了么。

殷洛目光落在殷离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之上,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和阿离说,诗君雅真的已经放下了,放的干干净净,反而阿离却陷了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深到走不出来。外面局势这么乱,而阿离为了一个诗君雅将精心策划的一切亲手毁了,如今还将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曾经伤了他人,最后伤的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殷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殷洛坐在不远的地方,一脸的若有所思,清明的眸子微微闭了闭,片刻之后方才缓缓的睁开。

“阿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了吧,我让丫鬟弄些清淡的粥水过来。”殷洛见殷离醒了过来,顿时匆忙迎了过去,话语似透着几丝淡淡的担心。

“我想见她。”殷离低低的开口。

殷洛微蹙了眉目,似乎在思索要如何劝殷离放弃,可是他尚未想到,殷离似乎已经等不及,也不顾身子的单薄,掀开被子便下了床榻,甚至连鞋都未穿,快速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门被拉开,冰冷的风灌入,殷离一袭单薄的素衣,赤着足快速步入了雪地之上。

“阿离……”殷洛赶紧迎了上去,“现在夜已经深了,想必她已经睡下了。”

殷离好似没有听见殷洛的话语,只是快速朝着诗艳色房间的方向而去,“阿洛,你别拦我,我想见她,很想,我就见见她就好……”

在见到诗艳色房内熄了烛火的时候殷洛暗暗松了口气,如今阿离身子正弱着,若然那个女人再说出什么无情的话语,他不知道阿离是否承受的住。

“阿离,你看她已经睡了,我们明日再过来。”殷洛压低了嗓音缓声说道。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殷离低低的开口,若然是在白日里,那个女子定然不会让自己站在此处,何时连靠近一点都这样的困难,阿离,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错过了我,那日里那女子温软却伤人至极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畔,殷离就觉得心口处那好不容易平复些许的疼痛再次变得剧烈起来,疼的撕心裂肺,是他,是一手毁了他曾经拥有的幸福,是他亲手将那个一次次的推入其他男人的怀中,当初他究竟是如何下的手,毁容,毒哑,断筋,关入那阴冷黑暗的死牢,甚至到最后得逼迫至死,她该恨他,该怪他的。

“阿离,算了吧。”殷洛嗓音愈发的低沉,就这么算了吧,纵然可惜,纵然不舍,可是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你的了,也再不可能是你的了,与其日日看着痛苦,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阿洛,你当真以为我没有想过放弃,想过收手么,可是陷得太深,已经回不了头了。”殷洛的嗓音似夹杂着苦涩的浅笑,他何尝没有想过忘记,想过就这样算了,可是即便只是想想,那样的疼痛,那样的孤寂,好似站在万丈悬崖的顶端,只有孤立的站脚地,进不得,退不得,就只能那样站着,才能够堪堪的保住一条性命,一年的时间,一个死了的人他都忘不了,如今那个女子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如何放得了手,放了就等同于将自己的心给割舍了,没有了心他还活着做什么。“阿洛,我是真的放不下,曾经她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伸手可及触手可模,她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了我一个人,是我,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甚至一次次将她推离的更远,阿洛,你告诉我要如何去忘记,如何去算了。”

“我……”殷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以为阿离只是动了心思,却不想竟然陷的如此深,深到回不了头,诗君雅,果然是诗君雅,那个女人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无论以怎么样的面目,只要她是诗君雅,便是一味毒,初尝就觉得淡淡的香,幽幽的甜,那种香甜在别的女子身上也可以尝到让人不觉得失了会可惜,可是一旦真正的失了那味道,方才知晓,诗君雅的香甜有毒,日积月累,不致命,却足以将人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该恨我的,毕竟曾经我那样伤了她。”殷离微微抬起头颅,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内里满是孤寂和无奈,那么深,让人不敢直视。光受那我。

“阿离,既然想要那么就不放就行了,但是前提你必须保护好自己。”殷洛知晓自己多说无益,诗君雅就像是对阿离下了蛊。

“你说得对,既然恨那就恨着吧,只要还能够看到,触模到,只要她心中还记得我,这样就够了。”殷离勾起一抹无奈且苦涩的浅笑,除了这样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留下这个女子,如何让这个女子还记得自己。

“阿离,我们回去吧,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殷洛低低的开口,“据探子回报殷秀已经将殷祁带走,我已经休书一封给乌兰国国君,乌兰国君虽然是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之人,但是对殷祁一直算是多少有些情分,毕竟殷祁可是他的亲生侄子,虽然这件事情父皇特意隐瞒,可是世界上没有包的住的火,听闻乌兰国的暗卫已经和殷秀人对上,此刻殷秀分身乏术,阿离,只要乌兰国君肯与我们合作,即便有诗家,我们也无须忌惮,到时候只需要给乌兰国君一点利益便成。”

“诗家……”

“我知道诗家动不得,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虽说动不得,可是也不能放任诗家继续强大下去,否则阿离你如何困得住那个女人,想要将一个人彻底留在身边便要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只能靠着你的翅膀才能飞行她就再也跑不掉了。”殷洛低低的开口,他也是最近截了乌兰国君与殷祁的书信才知晓他们的关系,而殷秀竟然早已知晓殷祁与乌兰的牵扯,殷秀一直锋芒内敛,装腔作势了多久,若然他们动作不快点,岂不是像上次在朝堂之上一样被殷秀算计到一无所有,逼得阿离不得不退下太子之位。vglc。

“阿洛让你费心了。”殷离微微眯了眉目,他是颓废的太久了。

“这是我该做的,我始终坚信阿离才是坐上高位人一呼百应。”殷洛勾起一抹浅笑。这种想法由来已久,还是小时候的时候便认定了。“只是云若烟她……”

殷洛的话尚未说完,屋内的烛火突然亮了,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殷离心中一紧,高大的身子瞬间闪至大门的方向,“君儿……”略带焦急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没有人应答,只是那烛台突然跌落在地,烛火熄灭了去,殷离再是顾不得其他闯门而入,殷洛紧随而入,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入目的便是那女子狼狈跌倒在屋中央,满脸苍白,好似疼的厉害,此刻眉目紧蹙成一团。

“君儿……”殷离立马冲了过去将那女子搂在怀中,触手的冰冷让他有些心疼,却见那女子疼的咬破了唇瓣,心中更是焦急。

“秀,疼……”诗艳色此刻疼的已经意识模糊,小手猛地死扣住殷离的大手,指甲深入殷离手腕之内。

诗艳色亲昵的称呼让殷离蓦然变了脸色,以往君儿都是叫他阿离,可是如今,称呼却越来越生疏,殷离,大皇子,太子。

“秀,疼……”诗艳色再次呢喃道,似乎想要感觉到殷秀身上淡淡的暖意,却因为那触手的冰冷原本因为疼痛而失了的神智此刻苏醒了几分,睁开眸子便对上殷离深邃布满了痛色的眼眸,紧扣着殷离手腕的小手一点点松开,哪怕疼的几乎要了她的命,此刻已然恢复成满脸平静的样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她曾经发过誓言,这一辈子绝对不在那些无关之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大皇子,麻烦松手。”

“一定要这样么?”殷离突然冷了嗓音。“一定要将我的一片心意如此践踏么?”殷离好似不能承受诗艳色的冷然,眉目间满是深浓的怒意。

诗艳色只是静静的看着,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那眸子异样的水润柔软,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咬的唇瓣泛白淌血都没有松开分毫。“请大皇子自重。”低低的嗓音好似透着让人心寒的疏离。

殷离好似受了莫大的打击,搂着诗艳色腰身的大手愕然紧握,那怒意却始终发不出来,那女子此刻满目的疼痛和柔软,除了心疼,便是心疼,殷离拦腰将诗艳色抱起,“君儿,你恨我也罢,讨厌我也好,此生你都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

看着殷离忽略了一切一般将诗艳色抱回内室,殷洛微眯了眉目,留下那个女人究竟是福还是祸,若然阿离不爱自是好,如今呢,阿离似乎不愿意再从那个女人身上动心思,而云若烟,阿离此刻尽是半丝都没有想起,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云若烟这个人一样。

今日两更,希望大家会喜欢,(*^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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