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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醉酒消愁

接到消息赶到太子府的殷洛,在见到殷离几乎醉死在雪地里的时候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记忆中的殷离是何等叱咤风云意气风发,永远都是一脸温软如玉的浅笑,君子谦谦丰神如玉的翻云覆雨,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一幕,当初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如今却成了心口上缠绵不断的梦魇,忘不掉,离不了,离了疼,忘了更疼,如同魔障一般日日将人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作茧自缚,殷洛突然想到这么一个词汇,当年他曾未将诗君雅放在眼底,充其量便只是聪慧了些的女子,可是在他眼中没有哪个女子配得上阿离,所以当初阿离下手之时他虽然有过半分的诧异,却是没有制止,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殷洛微微抬起头颅,凝望着盛开的娇艳的千树梅花,想到当初三人在一起的种种,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清晰的记忆让他微微诧异,转而又有些释然,可能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如今对于当初诗君雅之死的事情他方才会记忆如新,那时候他只是觉得诗君雅只是阿离习惯中的一部分,刚开始月兑离了一直以来的习惯可能会觉得不适,但是在时间无情的摧残下,终究连零星的记忆都无法留下,而他终是什么都没有猜到,诗君雅是什么人,当初沧祁最得宠的女子,诗家的心肝宝贝,一颗七窍玲珑心,满身灵慧,一个这样的女子死了,没了,除了先前片刻的可惜,到了最后甚至连想法都没有,他以为他已经忘了诗君雅,唯一忘不掉的人只是阿离,可是现在想来原来他们都没有忘掉,那样一个女人自有她独特的魅力和方式,一点点蚕食着你的心神,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之下,已然中毒无解。

如今,那个女人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那般张扬美艳的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命当中,美得好似戳了剧毒的梅花,又冷又艳还高傲逼人,不得不说离了阿离,那个女人更美了,美得不是那张绝色的容颜,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之美,当初的诗君雅婉约素净,高傲贵气,却似少了几丝女子该有的娇媚,而如今这个女子不但美而且魅,纯净中夹杂着孤傲,清冷中透着暖的让人心颤的温柔。

殷洛想得有些失神,当然阿离与诗君雅的事情他几乎是一路看来,那时候他都要以为阿离是动了心思的,只怕不会对诗家下手,而后来,似乎一切都快的让人无法预料。

“三皇子,三皇子……”丫鬟连着唤了几声,殷洛方才回过心神,却见那老大夫已经替殷离把了脉。

神意消神。老大夫在替殷离把了脉搏之后微微摇了摇头,见到殷洛脸上的担忧低低的开口,“三皇子,万物过之则皆有毒,这酒虽好,却不可过多饮,伤身,加之大皇子心结难解,醉酒消愁,方才会吐血昏迷,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夫只能开些调理的药物。只是若是在这样日日醉酒,心积郁结,病由心生,只怕到时候……”后面的话语老大夫没有说,不过脸色却是异样的沉重,显然接下来的话语定然不是好情况。

“有劳大夫了。”殷洛低低颔首,很快丫鬟便领着老大夫去摘药熬药,殷洛的目光再次落在殷离的身上,素白的衣,苍白的颜,他将他从雪地里带回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冻僵了,也不知道究竟那样醉了多久躺了多久。后来听丫鬟说阿离从前日清晨时分开始便一直呆在梅园里饮酒,醉了醒,醒了又继续醉,也不准人服侍,更加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娘娘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是没办法才会劳驾他前来。

“君儿,君儿……”床榻之上的殷离迷迷蒙蒙的唤着诗艳色的名字,眉目紧蹙,好似陷入何种疼痛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一样。脸上,眉目间尽是痛苦的神色。

“阿离,你这是何苦,分明知晓那个女人就是回来报复你我的。”殷洛叹了口气,见殷离只是无意识的呢喃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并未苏醒,曾经他们待诗君雅有多狠,如今那个女人就有多么的薄凉,阿离,连我都清楚的知晓你与那个女人之间再无可能,为何聪明如你,却看不透,还是你一直不愿意看透,那样一个女人,有何好。

殷离似乎一直噩梦不断,却也叫不醒,梦里呢喃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好似中了蛊着了魔一样,殷洛似乎看不下去,一拂衣袖,快速出了内室。

“三皇子……”丫鬟低低垂着手,一脸的紧张,显然害怕三皇子的责罚。

“带我去见那个女人。”殷洛冷了嗓音,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恨他们,当真就如此不念旧情,当真就要看看的折磨死阿离方才甘休么。

殷洛见到诗艳色的时候那个女子正坐在书案后书写,娇小的身子微微前倾着,鬓角散落着几缕发丝,女子神情淡然安详,嘴角似擎着一抹温软的淡笑,发丝拂过面容尽是透出一股别样的诱惑美,随着殷洛推门而入的动作,风瞬间灌入,扬起那女子的艳红的衣,墨色的发,纠缠在一起,极致的妖媚,更加极致的暗黑,风华绝代,似乎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走,好似眉目里只剩下那么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彼端,安安静静的笑,即便什么都不做,都能够让了失了魂丢了魄。

诗艳色好似没有察觉到殷洛的进入,也不受外界一切的影响,书写的姿势优雅好看,从容不迫的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娟秀清婉的字体,直到毛笔被一只冰寒的手夺走,那些费了一下午书写好的宣纸尽数被撕成碎片扔了满天方才微微抬起头颅,目光幽静的落在殷洛的身上,“三皇子……”女子声音透着几丝淡淡的沙哑,面色平静,眉目澄净,说不出的淡雅。

“诗君雅,你要是对阿离还有半丝的情意就去看看他。”殷洛几乎是怒吼出声,握着狼毫笔的大手愕然用力,价值不菲的毛笔瞬间折成两段。

诗艳色勾唇浅笑,娇小的身子微微侧过,“大皇子身体不适该请大夫才是,小女子并不懂得任何药理之术。”

女子的声音疏离清冷了几丝,听在耳底尽是没有半分的柔情,殷洛一把拽着诗艳色的手腕,“你就如此恨我们,恨的恨不得阿离死了才好是不是,看着他为了你日日醉酒,日日痛苦,如今喝到吐血你就高兴了吧,诗君雅,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为何即便到了今日我依旧看不透你。”

“松手……”诗艳色嗓音冷了几分,目光静静的对上殷洛满是怒意的眸子,女子眸光澄净安然,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好似能够将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都看的清清楚楚,殷洛不知道自己怎么松了手,等到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然走到窗畔的位置,依旧是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听在耳底尽是多了几丝疏离的意味,“我还是那句话,我又不是大夫,大皇子若然身体不适该请大夫看看才好。”ve2v。

“诗君雅,阿离他已经后悔了,你们曾经那般相爱,就不能给阿离一个机会么,至少去看看他,否则他真的……”后面的话殷洛说不出口,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子的心极为柔软。

“看了又如何,不看又如何。”诗艳色低低的开口,目光再次落在殷洛的身上,“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而如今,与我来讲你们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是再无牵扯的人,既然已经断了牵扯,何必再纠缠着过去不肯撒手。机会这种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我给的机会还不够多么。”

“再无牵扯,诗君雅你便如此狠心。”殷洛睁大了眉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我狠心,那就当我狠心吧。”诗艳色低低的开口,似乎连解释连多一句话语都不愿,曾经的爱恨纠葛,曾经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恨意,如今想来却什么都没有剩下,剩下的只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甚至连记忆都开始慢慢的沉淀,她不是没有想过,若然再次回来,定然要让殷离再次爱上自己,让他也尝尝被背叛,被欺骗,被抛弃的痛苦,让他一无所有,让他悔不当初,而如今,多一份的心思,多一份的算计她都不愿意用,那样会污了她和秀的感情。

殷洛怔怔的看着那女子静静的凝立在窗畔位置,哪怕是说出最无情冷然的话语也是一脸的淡然,好似真的过去了,再多的纠缠和爱恨都已经风过无痕,再也起不了丝毫的波澜。他突然有种错觉,阿离再也挽不回这个女子女子,如同那夜里阿离那样绝望孤寂的话语,阿洛,她和我说已经晚了,再也回不去了。“诗君雅,阿离他是真的爱你……”殷洛嗓音压低了几丝,好似透着深深的无奈。

一更,o(n_n)o~更新的晚了,昨天闺蜜结婚,喝高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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