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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被扶起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被扶着站起来之后,浑身都散发着沮丧的气息,颇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

君临注意到,他本来是可以自己站起来的,但是,他旁边的人为了能够先他一步站起来,死死的拉着他手臂,最后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但是,待到那个人被拖起来之后,这个中年人自己却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了。

此刻,身为场中最后一个站起来的,并且是被别人扶着站起来的人,中年男人正一脸惭愧的低着头。

几个人正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眼里居然还带着笑。

君临拍拍手,“很好,你们都做的很好,但是……”

中年男人颤了颤,但是一分钟不到就挺起了胸膛,虽然还是不敢抬起头,但显然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君临话音一转,伸出手,在场中央遥遥一指,“你,你,你,……,受罚或者退出,其余人原地活动十分钟。兄弟们,教教这些新伙伴要怎么休息。”

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立刻开始严格执行君临布置下来的任务。

看到有坐到地上喘着粗气的就一把拉起来,一言不发的做起恢复运动,而这些被拉起来的人也都十分识趣的跟着学,很快就发现身体上的疲惫消失了大半,更是从心底佩服起这些年纪轻轻的高手。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先是不相信的左右望望,发现大家的目光明确无误的指向自己之后,更加不敢置信的看向君临。

可惜君临对于他们疑惑的目光仿若未见,仍旧淡淡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我不服!”早就站起来,靠边站着看热闹的一个人,一确定教父居然点中了自己,差点跳起来,脸色立刻就变了,上一秒还幸灾乐祸的笑着,这一刻阴郁就爬上了脸庞。

“凭什么我要受罚,这不公平!我站起来了!”场中央的被指到的一个人大叫道,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忿忿不平,拉起了袖子,好像随时都要找人拼命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就不是最后一个!是不是搞错了啊……”另一个人仍旧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

旁边的被指到的人,一拍脑袋,大步走向了那最后一个被扶着站起来的中年人,拉着他的胳膊,“最后一个,对,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是他,是他,教父,是他,受罚的应该是他!我看到他没站起来!”

……

君临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这种人有什么好注意的。

看到这种场景,赌狂悄然低下头,不敢去看君临的表情,若是说开始他只觉得是自己管教不力,或者是一时的误会,那么这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识人上的问题。

现在,赌狂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丢人,实在是丢人,这几个人里,哪个像是在黑帮里混过的高层,这一个个的根本就像是赌场里游荡的小混混,这就是自己引以为豪的帝豪帮,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资本。

若是说开始他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潜藏的不情愿的话,这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完全是一心一意的了。

豪斯昂着头,炙热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君临,这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随意,每一句话都没有刻意解释,每一个眼神都那么淡漠,但他即使只是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也能够感受到那周身的无形威势,这是一个霸气的男人,只要他想就能够立刻光芒万丈,这就是他的偶像,他一定要努力,不论要付出多大的艰辛,他一定要成为他的下属,跟随他。

君临刚刚的动作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就只是随手的一点,甚至被点中的人都不是最后站起来的,而且更加让人不解的是还有早就站起来的人。

场下被点到的人立刻不淡定了,甚至有人高声质问起来。

君临对于这些个质问置若罔闻,悠闲的背着手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场中声音越来越大的几个人,“不用猜测,没错,就是你们几个。”

几个人都还愤愤不平的想要探究个究竟。

赌狂看不下去了,冲上去,对着一个闹得最欢的人就是一拳,吼道,“快去受罚,哪那么多废话!快去!”

那个被吼的人一愣,看到是自家老大后才放宽了心,毕竟场中还有那么多穿着黑衣服的教父带来的人,这人上前拍了拍赌狂的肩膀,“老大,你醒醒吧!我看他分明就是看我们不顺眼!一定是我开始说了他几句,他不爽了,但是他为了面子,开始什么都没说,但一定是怀恨在心,一直想伺机报复,所以才故意给我使绊子的,一定是这样的!老大,这样没有肚量的人,我何必跟着他混!老大,我不认罚,我没错!……”

这话说的声音很大声,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时候有人注意到,他真的是开始大声讨论过教父的人之一,几个准备受罚的人犹豫了。

君临仍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场中人闹得欢畅,不发一言,不解释一句,甚至像是在看一场完全与他无关的戏。

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也都集体愤怒的看着这几个叫嚣的人,尤其是看着这个对着赌狂吼着自己没错的人,身上的杀气涌动,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早就被洞穿了。

一个黑衣年轻人紧抿着唇,眼底燃着熊熊烈火,眼神危险极了,他们居然往自家老大身上泼污水,简直不可饶恕!也就是自家老大的肚量大些,若不是老大早就有发话不可妄动,他早就上去撕碎了他!

赌狂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忍无可忍的大吼出声,“够了!没长脑子么!?教父用的着跟你们耍心机搞手段?你们当自己是谁!他要是想搞死你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且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用的着这么转弯抹角的费事么?你们讲话都不通过大脑么?……”

赌狂吐沫横飞,一边大吼着一边打着眼色,结果那人居然傻愣愣的,愣是没看懂。

赌狂扶着额头,他妈的,真是白混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失败。

虽然赌狂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还是有死脑筋的人,一直不明所以的在旁边不满的嘀咕。

豪斯握着拳,直接冲上去对着脸就是一拳打下去,“他妈的,呸,孬种,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么!让你受罚还委屈你了?!你他妈的,刚刚是谁拉着别人站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帮你站起来的人倒下,还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你还有脸委屈?!真他妈给我们帝豪丢人……”

“我,我,……”那人被豪斯一拳打的一个趔趄,黑着眼眶,脸刷的就红起来,喃喃的说不出话,刚刚的气焰都不知哪里去了。

大家这才都扪心自问,一个个的耸拉下脑袋。

“我愿意受罚。”

“我也愿意。”

“我不要退出,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几个人纷纷表态。

“哦?愿意受罚……那,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受罚?”君临反问,戏谑的看着豪斯,这小子果然不错,身体素质也不错。

“没有同情心。”

“不该笑话他们。”

……

君临虽然面色还是没变,但眼底的失望很明显,“因为你们没有把他们当成是你们的同伴,生死与共的兄弟,可以在战斗的时候将背后交予的人。”

对着赌狂摇摇头,“这几个人,我不能收。”

赌狂立刻夸下了肩膀,这里的每一个都是他带出来的兄弟,却没想到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混迹在打打杀杀中的人,若是没有可以生死相依的伙伴,那就是一只落到狼群中的老虎,再厉害也不能面面俱到。

豪斯没有意外,对于君临的这种决定从心底讲还是能够理解的。

君临挥挥手,几个年轻人带着这几个被淘汰掉的人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黑鬼,我就全部交给你了,至于那些……”君临看着那些搬过来的大箱子,好像有些犹豫。

被叫做黑鬼的年轻人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大箱子跟前。

众人的视线都被这几个木质的大箱子吸引住了,在他们的好奇之心又升起来的时候,君临挥挥手,盯着黑鬼的眼睛,“拿出来给他们熟悉一下,至于分配……黑鬼,你知道规矩。”

君临说完就再也没看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黑鬼带着其他人把这些木质的大箱子打开,一打开饶是赌狂和豪斯都愣住了。

好大的手笔!

满满的几个箱子全部都是军火装备,最新式的各种枪械,样式齐全,种类繁多,数量……严重不足……

淘汰就此开始。

君临直奔苏苏的房间,看着这么长时间仍旧睡的香甜的苏苏,柔和了脸部的线条,在苏苏的额头上烙下一吻,熟练的围上围裙,到厨房里忙了起来。

段情这个时候正躲在一条小巷子的阴影里。

临近傍晚的时候,艾伦去看苏苏,与段情随意的聊了几句,本来拿在手里的文件夹“不小心”就落在了桌子上。

段情拿起来,随意一瞥,眼神再也移不开。

……

小巷子的另一头,两条黑影正鬼鬼祟祟的推来推去,好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东西的归属问题,但奇怪的是,好像谁都不想将东西放在自己的身上。

段情皱着眉,这两人还有完没完,要是都不想要当初还拿来干什么!

看两个人纠缠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决定下来,段情火了,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上来就赏了每人一脚,接着左勾拳,上勾拳……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找不到北。

扑通,扑通,两声膝盖碰到砖石的声音,两人一起朝着段情跪下,对着段情就大声嘶嚎起来,“先生饶命,上帝会保佑你的,先生,放过我们吧!……”

“英雄,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黄脸管家婆,看在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都是他,都是让我这么干的!……”

“明明是你,是你让我做的,先生,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两个人开始狗咬狗,互相泼起脏水,就差没把对方什么时候断女乃的秘闻都抖出来。

段情听的直皱眉,“东西留下,滚!”

两人赶忙把东西放到地上,一溜烟的就离开了,生怕身后的这个凶神恶煞追过来。

跑到转角,两个人才弯着腰大喘着气,停了下来。

按照雇主的要求,他们好不容易把东西偷出来,本来想着那么大的价钱,怎么也是样宝贝,要是这宝贝比雇主出的价钱还高,他们就私吞掉,没想到一看他们就懵了,居然是那东西!

现在东西没了,到手的钱也飞了,还白白挨了顿打,这叫什么事儿啊。

刚刚攒足了点力气准备离开,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络腮胡子男人从一处阴影里走出来。

两个男人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正准备接着忽悠几句的时候,惊恐的发现了络腮胡子男人举起的手中黑黝黝的枪口。

“雇主,那东西,东西……”

两人抖着腿,惊恐的朝后退。

艾伦摇摇头,“东西你们看了,所以,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考虑要不要放过你们。”

两人点头如捣蒜,“先生,您说,您说。”

“谁先来?”

“他!”

“他!”

“够了,你们一起来!这是什么?”艾伦伸出另一只手,竖起两根手指。

“二!”一个人先喜滋滋的抢答。

“嘭”的一声,沉闷的声响正打在那人的心脏位置。

艾伦吹吹枪口,“二货,真是够二!”

转向另一个被这一幕吓傻了的男人,一股尿骚味传来,这男人居然吓尿了裤子。

艾伦皱着眉,“他很二,该你了,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男人抖着身体,脑袋快速的转动,突然灵机一闪,三个字月兑口而出,“手指头!”

“嘭”一声枪响,毫无例外的正中心脏,男人不甘的倒下去,落地之前听到艾伦低低的呢喃。

“你知道的太多了。”

艾伦回头,再次望了一眼两个男人刚才出来的那黑黝黝的巷子,段情,老大吩咐的我都做好了,接下来的还得靠你自己。

将枪收起来,艾伦潇洒的离开,地面上只留下了两个死不瞑目的“神偷”。

段情小心的捡起地上的木盒子,吹了吹盒面上的灰尘,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棉布。

段情皱着眉,耐心的将一层一层的棉布打开,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刻着‘段’字的玉质小坛,手紧了紧,颤抖着手将这玉质小坛拿起来。

当看到坛子底下那个浅浅的刀刻的痕迹的时候,呼吸不可抑制的粗重了起来。

拳头紧紧的握起,甚至发出咯吱的声响,双眼瞬间通红,段情呢喃着,没想到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居然,他居然把这个拿出来做诱饵!该死的!那些东西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他居然可以为此罔顾一切!

两行泪水从段情的眼角滑落,他小心翼翼的将玉质小坛放回去,将棉布又一层一层的裹上,好像对待的是一件绝世珍宝。

段情将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浓重的杀气在这一刻毫不保留的散发出来。

真该死,他应该早一点发现的!他怎么这么蠢!这么蠢!

双目通红,猛地抬起头,朝着刚刚那两人消失的地方狂奔了出去,那两人绝不能留!

刚刚走到巷口就发现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段情愣住,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盒子紧了紧,直到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异常的气息,才拿出枪,疯狂的朝着两人的胸口开枪,直到子弹耗尽才停下。

失魂落魄的抱着盒子,良久,仰天怒吼……

……

杨风又在发疯了。

低气压弥漫在这新整理好的厉风组拉斯维加斯总部里每一处。

杨风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两个看守的人,不时的走来走去,那重重的脚步声就像直接打在人的心上一样,让这两人不安。

走到两人身边的时候,杨风咬着牙,抡圆了手臂,一人给了一个大耳光,但还是咬牙切齿的不解恨。

那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里居然还能听出来咬牙的声音,对着两人低声怒吼,“你们两个饭桶,白痴!该死的杂碎!”

口水喷在两人带着鲜红的五指印的脸上,两个人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杨风更生气了,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掐死这两个笨蛋,不停的念叨着,“一只猫,一只猫,一只猫也要两个人去看!你们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重要!”

杨风越想越生气,老大信任他才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他的手里,结果才刚刚拿过来就弄丢了……

在地上背着手走来走去,靠近那两人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又上前对准每人的膝盖狠狠的就是一脚踢上去,“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声,才让杨风稍稍觉得有些安慰。

两个人倒在地上,浑身都冒着冷汗,但依旧什么话都不敢说,他们俩都是杨风信任的属下,对杨风的性子不可说不了解,若是他们这个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绝对是死都算轻的。

两人对视一眼,但愿这次熬得过去,不管杨风怎么责罚,他们都始终不敢有一点怨言,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尽快把气撒完,那样或许两人还有一条活路。

杨风却是越看这两人越气,平常最信任的属下,他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结果因为那么儿戏的原因,东西不见了!若是其他的事情,怎么也要保他们一命的,但杨风深知,这东西丢了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不然老大的计划就全部崩盘了。

所以这两人……

杨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两人一眼,本来已经向老大推荐了这两人去管财务,能多帮衬着自己的同时也好顺便把尼桑拉下来,结果这节骨眼出了这样的事,越想越是生气。

杨风一狠心,走到桌边,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上放着的一把枪弹起来,杨风一把抓住,动作熟练而快速,对着两人瞄准的动作都没有,甚至看都没看就是两枪打了过去……

两人被杨风拍桌子的声响惊得一抬头,结果只看到了黑黝黝的枪口,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求个情就没有了呼吸。

两枪全部正中眉心。

杨风望着已经没了呼吸的两个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两人死了也就罢了,但那东西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已经和拍卖行联系好的事情要怎么解决,老大那边要如何应对,这都是大问题,哎!

杨风愁眉不展的来回踱着步子,半晌,缓缓的离开了这处,地上只留下两具骇人的尸体。

苏苏是被食物的香味吸引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君临带着笑的细长桃花眼。

这一醒来食物的香气便越发的浓郁,苏苏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小巧的鼻翼。

一直看着苏苏的君临笑的眼睛都弯起来。

顺着食物的香味往下看,正看到一块肥瘦适中冒着点点热气闪着油光分外诱人的红烧肉在自己的嘴上空停留。

顺着肉看到了筷子,已经举着筷子的那双手……

君临正举着筷子,夹着肉,坐在苏苏的床边。

苏苏心里一暖,张开嘴巴,巴巴的看着君临,眼神流转中是数不尽的魅惑。

君临很是自觉的将肉小心的塞进了苏苏的嘴里。

“嗯嗯,好吃。”苏苏连连点头,眼睛一直不离开君临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两人对视着,慢慢的靠近,苏苏甚至忘记了咀嚼食物的动作。

于是,温度缓缓升高,暧昧渐渐升级……

于是,君临又满足的“吃”了顿“饱饭”,不仅填饱了肚子……

于是,苏苏还没吃饭就被狠狠的“吃”了一顿……

激情结束,靠着君临肩膀的苏苏眼中满是懊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就……

将头埋进君临的肩窝里,脑袋里一片混乱。

君临依旧带着笑,温柔为苏苏梳理刚刚搞乱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苏苏闷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也想偶尔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撒撒娇,偶尔无理取闹。

顿了下,苏苏突然朝着君临的肩膀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下去。

君临笑看着苏苏,“怎么啦,我的女圭女圭,饿到饥不择食了?可好吃?”

苏苏红着脸,什么他的女圭女圭,什么饥不择食,搞的好像是她……咳咳,明明就是他勾引她。

一边想着一边又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口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口。

突然就觉得有点心疼,苏苏模上那个小巧的牙印,“疼么?”

“要不要再试试味道?”君临俯身将苏苏唇上的一点血迹允吸掉,“好了,干净了!”

模着苏苏略显红肿的唇,感觉自己又蠢蠢欲动,眼神不禁幽深。

看到君临的这种眼神,苏苏往后缩了缩,这家伙,都不知道累的么?

君临察觉到苏苏的动作愣了一下,继而愉悦的笑出声来,伸手刮刮苏苏的细如凝脂的鼻尖,“还不是你,总是勾引我!”

苏苏一听,急了,这是诽谤啊,赤果果的诽谤啊,一个翻身压到了君临的身上,“知道什么叫勾引么?”

一边说一边挺起上半身,不怀好意的上下蹭了两下,惹得君临急促的喘息。

“女圭女圭,你是在玩火……”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长臂一伸,紧紧的将不老实的某人狠狠的禁锢在了怀里。

苏苏觉得这火马上就有烧起来的趋势,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憋着嘴,“临,我饿。”

软软的调子,柔柔的语气,叫着那声“临”的时候,好像有一根羽毛的尖端,轻轻的划过心田,那种酥麻中带着痒的感觉,让君临更加的情不自禁。

一个翻身,将这玩火的小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软着语调,“苏,我也饿。”

苏苏被这突然的倒转怔了一下,“饿呀,饿了我们就吃饭去。”

“好!”

君临满口应着,然后狠狠的吻上了苏苏来不及合上的樱唇。

“唔~吃……饭……”苏苏挣扎着说出口。

君临动作不停,“先吃甜点,再吃饭!”

……

苏苏缩在被子里,紧紧的抓着被子,说什么也不让君临再靠近,这让君临很是郁闷。

连坐在床边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美其名曰,安全距离。

君临哭笑不得,偏偏对苏苏没有一点办法。

将做好的食物又重新热了,看着苏苏双眼发亮的模样,心里无比的满足。

正拿着汤勺给苏苏舀汤的君临眼睛一转,突然手一抖,捂住了肩膀。

苏苏赶忙放下筷子,连被子都忘了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君临跟前,满脸都是急切,连眼睛都快红了,“哪里?哪里不舒服!”

君临愣了。

苏苏赤果果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完美的曲线,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不够,除了脖子上挂着个六芒星的吊坠,吊坠上还套着一个小巧的戒指之外什么都没有,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偶尔可见青紫的痕迹更是添加了些许的诱惑,但是……

君临眼里的心疼扩大,心底一遍遍的检讨着自己的动作是否不够温柔。

苏苏着急的看着君临,他怎么不说话,到底伤到哪里了?

“是不是那天伤到哪里没有发现?”苏苏的声音都颤抖了。

眼看苏苏的眼睛有越来越湿润的趋势,君临赶忙一边拉过被子把这小女人的身体裹起来,一边解释,“没事,就是手刚刚抽了一下。”

苏苏不信,抽了一下?明明刚刚看到他皱眉了,若不是很痛,他怎么会皱眉!

“真的,真的抽了一下,我刚刚想着,女圭女圭的皮肤真好,若是能够一直模就好了,然后就,就不知怎么回事,就抽了,真的!”君临说着还特意活动了下肩膀,哪知道扯动了苏苏咬着的地方,这下真的疼起来。

不过君临没有表现出一点难受的痕迹,苏苏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个比较像借口的答案,点了点头。

苏苏一平静下来,就发现了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哪里不对劲了。

红晕立刻就爬上了苏苏的脸颊,拉紧了被子,小步的挪到床边,吃饭也不忘拽着被子,脸都差点埋到碗里去。

君临偷笑,看都看到了,做都做过了,还这么害羞,害羞的这么可爱。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放心吧!”

君临这句话一说完,苏苏头低的更低了,越想越是不对劲,“你是说我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比例匀称,该有的一点都不少,圆润饱满,尤其是手感……”君临正说着,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苏苏睁大眼,“这叫什么都没看到?!”

君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看到这么点……”

苏苏摇头,“不可能。”

君临又用手臂比划了一下,“看到这么多……”

苏苏头一撇。

君临垮下脸,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好吧,我什么都看到了。”

“什么都看到了……”苏苏脸都红到耳根了,“以后别看了。”

君临大惊,这可不行,绝对绝对不行,这种福利是绝对不能剥夺的啊,于是在苏苏要求下,君临很是委屈的让她看了回去,苏苏才很是勉强的同意暂缓。

在君临再三保证一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两个人穿戴整齐,并且他绝不乱动的情况下,苏苏终于点头允许了君临今晚拥着她入眠的要求。

至于最后到底是不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绝不乱动……这是个问题。

艾伦爬上楼顶,仰躺在天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每当有一架飞机过去的时候,心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悸动,他是否就要来了呢?

每每想到他闪躲的眼神和不耐烦的模样,心底的疼痛就那么明显。

自己要的从来就不多,难道就只是待在他的身边都不行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呢?那个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有着温暖笑容的大男孩,哪里去了……

幽幽的叹息一声,艾伦站起来,站到天台的边缘,看着远处的灯火忽明忽暗,看着街上的车飞快的向着远方奔驰,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如果他不在了,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有这样一盏灯,为他长明?

摇摇头,坐了下去,或许,这辈子他都只能守着一盏灯,等着他能看到自己的那一天。

……

段情失魂落魄的抱着木盒子回来。

人员爆满的酒吧里镭射灯的灯光是那么的耀眼,舞池中尽情扭动着身躯的男女,还有沙发上一手抱着美女一手拿着酒杯嘴里叼着雪茄的小青年,准备好一声装扮四处猎艳的男男女女……突然就觉得无比的烦躁。

好想能够有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可以让他好好的发泄一番。

……

当段情扛着满满一箱子的酒到楼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个望着天空发呆的身影。

当可能打扰到别人的讯息一出现在段情的脑海里的时候,段情立刻决定离开。

低咒一声,将那一箱的酒扛到肩上,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来了就陪我坐一会儿吧!还是说,我就那么令人讨厌,他是,你也是,一个个的看到我就躲……”艾伦幽怨的声音,好像带着一点点蛊惑,居然让段情停下了脚步。

段情苦笑,她躲?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将酒往地上一放,一坐在艾伦身边,也不说话,拿起一瓶酒,手指一动,“啪”的打开,朝着嘴里一口就灌了下去。

艾伦自然知道段情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件事只能他自己去解决,所以,艾伦只稍稍瞥了段情一眼,就继续看他的月亮,好像月亮上有着什么秘密法宝,可以让人忘记忧愁。

“月亮真凉。”艾伦幽幽的叹息。

段情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几口就将手里的酒喝光,酒瓶重重的往地上一放,他就不明白了,这艾伦明明就是个长相粗犷的汉子,怎么就那么多多愁善感的小女儿心思?

实在看不过去他这种无病申吟的模样,段情拿起一瓶酒,开了,往艾伦面前一递,“给!”

艾伦愣了一下,这种酒他还从没喝过,但看到段情喝的那么豪爽就想试一试,伸手接了,试探着往嘴里灌了一口。

酒刚入口,“呸!呸!”艾伦伏,将喝进去的酒全部吐出来,紧紧的拧着眉,这么苦?真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还喝的那么欢畅。

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的段情愣住了,哪里有男人喝口酒就这样的,这也太娘了!“你没喝过?”

“呸,没有,难喝死了。”艾伦伸出舌头,拿手扇着,完全没注意这个动作和满脸的络腮胡子是多么的不搭配。

段情转过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多喝喝就好了,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像你这样喝一口酒就这副德行的男人,我还真第一次看到。”段情又拿起一瓶。

艾伦看着手里的酒瓶,男人都喜欢喝酒?这种酒?他也是么?

拿起酒瓶,闭着眼睛,狠狠的灌了一口,“噗!”

一口将喝下去的全部喷了出来,艾伦睁开眼,憋口气,又是一下灌下去,呛的猛咳不止,鼻涕眼泪都差点一起流了出来,不得不全部吐了出来。

眯起眼,他还就不信了,他连一瓶小小的酒都征服不了?

猛的站起来,袖子往上一撸,深深的呼吸一下,猛的把眼睛闭上,捏着鼻子,将瓶子移到嘴边,又是一口气喝下去,为了不让自己咳出来,脸憋的通红。

段情看的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喝酒啊,这简直就是奔赴刑场,不,这感觉甚至比奔赴刑场还要难受!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段情总觉得这样的艾伦好像才是真正的他,但是这样的他即使极力掩饰,浑身还是散发着淡淡的忧伤,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拍了艾伦的肩膀一下,想要安慰一下这个伙伴。

艾伦一口酒正不上不下,咽下去受不了那个味道,强制性的咽到了喉咙口,再也下不去,吐出来又不想,难道他真的连一口酒都征服不了?

正准备一狠心咽下去,这个时候段情的手刚刚好拍到他的肩膀上,艾伦条件反射的转头,然后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这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正正的打中段情的脸上,一滴都没有漏掉。

段情不明所以,一脸无辜,再加上用酒洗了个脸,表情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艾伦本来恶狠狠的盯着段情,但是在看到他满脸狼狈的时候就禁不住红了脸颊,尤其是想到这酒是从她嘴里喷出去的,就更是羞涩。

艾伦告诉自己,深呼吸,平静,这是意外,完全的意外。

看着手里已经差不多被自己浪费完了的一瓶酒,无奈的长叹口气,又坐回到了地上。

段情还僵在那里,无辜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现在完全可以用倒霉这个词了。

将满脸的还有头发上的酒水甩甩,这是个意外,倒霉催的意外。

“再给我一瓶!”艾伦看着月亮,越想越是憋屈,难道他真的这么失败,人就算了,区区一瓶酒都和他过不去?

段情听着这带着赌气意味的话,手伸到箱子里,但是拿到手里就有点犹豫,这个是给他好,还是不给他好?

若是给了……段情抹了一把脸上剩余的一点酒水,他这算不算是没事找事跟自己过不去。

若是不给的话……

还没想好,艾伦的手已经伸过来了。

段情一咬牙,手指一动,盖子应声而落,“给!”大不了等下躲远点!

艾伦看着手里的这瓶酒,突然有感而发,“我人生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你一拍,拍没了!”

段情刚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和艾伦一样喷了出来,“咳咳,话不能这么说,你的第一次……我拍不走……”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艾伦,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颤抖的手指指着艾伦,“艾伦,你,你这家伙,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哈哈哈哈!”

艾伦听到这话一颤,突然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自己刚刚说的那叫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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