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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没等到吕师傅来接的约定时间,三人已经收拾妥当到街上找地方吃早饭了。所谓的三星酒店也不过是个废物利用的旧牌子,何况,就算评上三星也没人在牌头上加星级,所以,他们住的这旅馆自然是不提供早餐的。

楚浚准备的干粮、牛女乃和水都在车上,三人一早退了房顶着黑眼圈拖着行李溜达了一圈,都没找到一家像样的早餐店。

最后,两个挑剔的男人只能听从唐奕汐的命令,在路边吃了碗地道的杂肝汤充饥,催了吕师傅来接他们去了镇政府,有梁宇非率先的招呼,一切手续很顺利。虽说是手续,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有专门政府人员接待,赠送了两袋大米十个西瓜和一些可以久搁的蔬菜,例如土豆、洋葱、大白菜等。

秦漠和楚浚看着吕师傅把粮食搬上车,不免面色抽搐。

他们知道凭一个普通下乡支援的老师,镇政府这样的赠送已算是慷慨大方了,这可是梁市长的功劳。

原来梁市长搁这地儿也就值这么点东西。

总算办完事赶往目的地大元村(杜撰,如果雷同纯属巧合),山路不好走,车速缓慢更是颠簸不停,三人没撑多久就在车上摇头晃脑打瞌睡了。

隔壁的小子体力不错,昨晚折腾得那小姑娘连嗓子都喊哑了,他们几个又能睡多久?zVXC。

唐奕汐算是三人中睡眠最充足的,毕竟这一路确实有点累,对某方面不如两个血性男子那么需求旺盛,撑不住时就呼呼大睡了,如果秦漠没在她身上乱蹭的话,她可能会睡得更好。

于是,在吕师傅停车时她是第一个苏醒的。

叫醒两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唐奕汐下了车,望着通往大元村的那条山路,心中感慨万分。终于,她与那个地方的距离只差几十分钟路程了。

秦漠下车给唐奕汐披上外套,缩了缩脖子觉得有点冷,所幸收拾行李后经过老婆的审核,否则他带的可全是夏衣,这会儿该冻感冒了。

吕师傅跟楚浚交谈了几句,把车停在一家养鸡场门外,张罗着去找牛车运粮食和行李了。

“这儿是张家村,通往大元村的路只能步行,等吕师傅去村里找到牛车就带我们上去,先在这儿等等吧。”楚浚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德芙巧克力递给唐奕汐,微笑着说道:“山路有点陡,补充点热量。”

“我老婆体力不比你差。”

秦漠愤愤地抽走那条巧克力瞪了献殷勤的楚浚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小子追女人的经验比他丰富,确实比他细心。

嘴上语气不佳,但他还是剥开纸包喂到唐奕汐口中。即便知道她的身手和体力都不错,一看那蜿蜒崎岖的山路就知道难走,运动前补充点容易吸收的巧克力没坏处。

“楚浚,伤口怎么样?”

唐奕汐只吃了一口,担忧的目光游走在楚浚身上。她不知道他伤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前几天还在住院,昨天就提前来安排行程,今天还要走山路,她没法不多想。

还以为楚严会派个什么随身护士或医务人员过来,却没料到那个父亲能够完全放开。

“没事,早就好了,会住院就是为了装可怜能让你来看我,谁知道你来的时候我却睡死了,那些天都白白困在医院了。”楚浚笑得很淡,但那抹笑容就如同山中的晨阳,暖暖的温度带着灿烂的光芒,会令人有享受阳光的**。

如此轻描淡写地语气,不正说明他的懂事和体贴吗?

唐奕汐不禁抬手帮他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眼里多了一丝心疼,不顾秦漠在一旁呲牙瞪眼,柔声说:“如果疼就说出来,在老师面前不需要逞强。”

她终究没能让自己做到清冷淡漠,被这个孩子粘久了,有些感情自然而然就存在了。

“老婆,明年还来吗?”

秦漠强忍着妒意用审视的态度观察了那条黄土山路,转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唐奕汐,清俊的容颜淡漠得看不出他提问的目的。

唐奕汐将视线拉至他看过的山路,清风凉凉的迎面扑来,吹散她飘扬的发丝,也吹乱了她心头的感慨。

“秦漠,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大王村,因为宁淮捐助过这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已经走出去,目前应该在上海工作,一个刚满十岁,还生活在这个山沟里。”唐奕汐说到这里,转头迎上秦漠的目光,语气柔和地说道:“如果时间允许,我想每年来一趟,但不是因为他。”

如今,她所有的行为都与那个人无关,而陪在她身边的人,也不可能是他。既然可以释然可以放下,就不必刻意回避。

“知道了,如果时间允许我能陪你,咱们就来,如果我腾不出时间,你在家陪我。”秦漠果断地下了决定,不容许再有异议出现。

看来,是得投点钱把这路修一修再说,不管来不来总是方便些。

楚浚意味深长地扫过秦漠,凑近唐奕汐挽着她的手臂讨好道:“小汐,我有支股票抛了有不少钱,你陪我到这里捐办个希望小学怎么样?”

钱财这种东西,他们楚家真不看重,随便在饭店一餐的消费就足够这个村所有人吃一年了。只要能哄得女人开心,把钱花在希望小学上总比买钻石和戒指有意义。

秦叔心里打什么主意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希望小学办在这种山沟有什么意义?”

秦漠勾着唇角笑得高深,凤眸瞥过楚浚时浮现一丝嘲讽。再能讨好女人也不过是个孩子,在他老婆的成熟思维与社会阅历前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移开视线落在来时方向,对着那惊险山路幽幽开口:“小镇边缘有足够开阔的地,如果想捐赠不如在那建上一批安置房把山里的村民移出去,在镇上开个什么厂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好过在这山沟里建小学。”

这个山沟里总共没有几户人家,完全没必要耗费一个学校的师资与物资,倒不如引导那些孩子走出山沟。

“这算不算职业病?你们天盛的人每走到哪儿都要看地。”

楚浚靠着唐奕汐打趣地说道,肋骨处的伤口有点酸疼,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痛意。不管这一趟有没有意义,至少在她以后再来时会记得曾有他陪伴。

徐徐闭上双目去呼吸山里的新鲜空气,只感到肺部一阵舒爽清新。到底有着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覆盖山林,空气的含氧量极高,不是任何一座城市能够媲美的。

“臭小子,适合而止你懂吗?你靠我老婆太久了。”

秦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身旁,拉开粘在唐奕汐身上一脸陶醉的楚浚,拥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见不远处吕师傅领着两个男人推着两辆牛车靠近,支开唐奕汐:“老婆,吕师傅他们来了,去车里把包带上。”

拖着楚浚走了几步,他便低头扫了一眼没什么血色的那张脸,压低嗓音询问:“伤口痛了?折腾个什么劲儿?就算回英国比这儿远,在飞机上也好过这辆破车的颠簸吧!”

楚宁的嘱咐他自然真的不顾。

楚浚皱眉故作委屈,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秦漠撒娇:“秦叔,这山路得走二十多分钟呢,肋骨疼。”

“不过是个擦边球,你不是要我背吧?”

秦漠挑了挑眉一脸的防备,警觉的眸光落在楚浚的右侧肋骨上,“把衣服拉起来我看看,如果不能走我雇人用牛车给你推上去。”

笑话,他要背也是背老婆,背个小情敌算怎么回事?

“那多损面子?我才不要呢!”

楚浚望着那模样奇怪肮脏简易的牛车,嘴角抽搐。让他这个无敌俊美帅气的阳光少年“乘坐”这样的极品交通工具,还是算了吧!

“既然还知道要面子就没问题,你老爹舍得丢你到山里喂狼就足以说明你有跟狼搏的能力,好自为之吧!你看看你,为了讨好你婶子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吗?”秦漠对此抱有万分鄙夷的看法。

司杨似乎说过,楚家的人都是疯子,果然如此。

“秦叔,昨晚你睡得好吗?”

见秦漠要走,楚浚拉住他的胳膊恶意询问。

昨晚他是孤家寡人没女人可抱,但至少也和心仪的女人同处一室,比起某个看得到、模得到却吃不到的某个丈夫,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不错,没有你在会更好!”

秦漠咬牙切齿地瞪着坏笑的楚浚,轻声警告:“如果还有下次,我宁可跟你同睡一张床,反正咱俩也睡过,不是吗?瞧你这细皮女敕肉的,模起来也不比女人差。”

话音刚落,他的指尖已经抚上男孩的脸,眼里的警告顿时转变为暧昧邪肆,唇角肆意勾起,带点痞痞的味道。

楚浚险些鸡皮疙瘩掉满地,一把拍掉脸上那只让他竖汗毛的手,想起昨晚他脑中幻想的某些亲密肢体动作便防备性地后退一步,哀怨地低吼道:“最毒丈夫心!秦叔,你可真够恶心的。”

他怎么能忘了,他小叔和这秦叔可是跟一个Gay称兄道弟。

搞不好真学了什么也不一定。

“恶心?本少爷可是男女通吃魅力男人。”

秦漠扬着胜利的笑意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压根不把背后那被他慎到的人当回事。

哎,为了争取和老婆不受打扰,他还得自毁形象自甘堕落,他容易吗?

上山之路,的确不易,却也难不倒唐奕汐几人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翻过一个山头到了大王村村口。只不过,村口那参差不齐的人群还是惊到他们了。

村支书、村长带领村民在村口相迎,虽然不过百余号人,大多以妇女老人为主,但大家脸上那看西洋镜的神情还是让秦漠和楚浚吓到了。两人你推我一下,我挤你一下,恨不得拿对方来挡住众人视线,被看得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这城里的娃儿怎么长得?”

“啧啧……跟年画里的童子一样。”

“要再喂胖点就更好看,哪个童子是脸上没肉的?”

“城里人也缺吃的吗?这女娃儿好看是好看的,看这,还没我家三丫的大呢!”

村口大榆树下的石墩上挤满了村里的不同年龄的妇女,这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着三个“城里人”,偏巧那村支书还握着唐奕汐的手感慨万分地诉苦,说这村里的条件差,仅有的一个女老师也嫌苦离开了,娃们都半年没上课了云云……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秦漠上前扯开那只揩油太久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了上去,客套应付的话一套一套地说着,那村支书根本没插嘴的机会,只能激动地点头再点头。村长见唐奕汐好不容易空出来,伸出手来眼看着就要上去握,哪知旁边突然探出一只白皙细女敕的手截住他的,稳稳地握了上去。

“村长大叔,我姐心急孩子,能先领我们去学校吗?”

楚浚对着黝黑的中年村长露出令人晃眼的灿烂笑容,轻轻柔柔地说道。明明在心中暗骂这些见美女就两眼放光的庸俗男人,但脸上的笑意那叫一个天真单纯呐!

这边刚说出口,那边秦漠也提了相同的要求,几人才逃月兑被堵在村口供人欣赏讨论的困境。

然而,到了所谓的学校,村长招呼几个村里的大叔帮着吕师傅把车上的东西卸进一间破旧的大屋子时,秦漠和楚浚顿时傻眼了。

眼前那间危房……就是所谓的学校?

“秦叔,咱……晚上住哪儿?”

楚浚缩到秦漠身旁,目光落在横在眼前的单层建筑轻声问道。

秦漠深吸了一口气,僵硬地扯扯嘴角,以长者姿态拍了拍楚浚瘦弱的肩膀,叹息地回道:“孩子,觉得愧疚了吗?昨儿个是不是太挑剔了?镇上那些旅馆怎么就不能住人了?据你婶说……职工宿舍就在学校。”

至于具体在哪间房,也不用多问,一目了然的事情。

眼前成一字状的破屋子,也就只有三个门,这会儿把食物搬进最左侧最旁边的那间,剩下的两间无非就是宿舍和教室了。

还真别说,这三人……又得住一个屋。

“呜呜……我能找个地儿先哭会儿吗?我对不起昨儿个那些旅馆老板呐!”楚浚揪着秦漠的袖子故作拭泪状,头皮却是真的发麻了。

土木结构的房子,他有过心理准备,但窗上连块玻璃都没有,屋顶的瓦片没准还缺几块,那木门,别说是用教踹,只怕稍微大点力的孩子都能单手推进去,更受不了的是,他刚才听到那村支书对唐奕汐的介绍,有隔壁村的俩孩子也要来上学,因为距离远,似是要留宿……

留宿?!就这么个破屋子,还不是独属于他们仨的!

“小浚呐,秦叔为刚才讽刺你的话道歉,这大王村……”

秦漠拥着楚浚迈步向屋子走去,从破洞窗子探头看了看,“这大王村建希望小学太有必要了。”至少,他老婆下回来时还能住得舒服点。

他已经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不该受老婆威胁放弃带装备。只是,即便他装了两卡车东西来,牛车似乎也运不进来。

直到唐奕汐送走村支书等人,发现秦漠和楚浚正在一间有大通铺的屋里挨着身子坐在土炕上,两眼无光,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后悔了?让你们不要跟来的。”她没好气地扫过两人,径自上前整理行李。

还好这俩人的反应很内敛,没让村民觉得有半点嫌弃态度,如果是梁宇非,可能不只是抱怨一路,在见到这屋子时,只怕都要惊得跳起来。

“谁后悔了?”

秦漠蹭地一下站起,险些让靠着他的楚浚栽倒。他上前拉起蹲在地上的妻子,抢过她手中的活,强颜欢笑:“呵——呵呵,这地儿,不错……真不错……老婆,你休息,我来铺床。”

是不错,太不错了!要说后悔,他能不后悔吗?他压根就不该让她来!

“小汐,学生呢?什么时候开课?教科书呢?刚才我和秦叔去教室看了,就那么几张桌子,你要教的是多大的孩子?”楚浚也装出一脸的好奇心,不让空闲的唐奕汐多想。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能保持离她最近的距离,能共享一个房间不是吗?

如果,这里称得上是房间的话。

“明天开课,今天是整理的日子,书和文具应该在几天前就已经送到孩子们手中了,一共十六个孩子,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楚浚,既然来了就做点什么,空闲时候让孩子们跟着你学英语吧,这次我教的是语文和数学。”

唐奕汐的回答让房中两个男人再度惊诧呆滞。

“老婆,你怎么这么淡定?你早知道这里的情况?”

秦漠率先回神,装出期待的眼神问道。

道去会大。他还真没料到尚未月兑贫的这里会穷到这种地步,一个教室多个年级,老师不会搞错吗?学生间不会影响吗?

唐奕汐淡笑盈盈地望向秦漠,那双运动鞋和牛仔裤的裤脚已经布满灰尘,衬衣袖子卷了上去,发型有些乱,额头布满细密汗珠,鬓角更是有汗水淌落。这大概是她见过最狼狈最不修边幅的他了。

只不过,在她眼里,现在的丈夫并不输给平时穿着打扮讲究得一丝不苟的他。

“是,五年前我就知道这里的情况。”

唐奕汐在炕前坐下,神色安宁平静,淡淡地讲述:“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个学校的条件太差,不能住人,也不适合学习,但这还是宁淮在五年前捐赠修整过的,以前孩子们连教室都没有。这个地方太穷,进村以后你们都看到了,没有一个村民住得比这里好。”

五年前,在美国的他们收到宁淮的小妹转寄的信件,由这里接受捐赠的孩子口述,一个五年级的孩子代笔,算是比较全面地描述过这里的学校。

“老婆……咱真的只能住这里吗?”

秦漠在心中将宁淮暗自咒骂了几遍,蹙着眉头询问。这炕是足够睡上六七人,但他们的整个蜜月期难道都要跟人同房同床?

足足两个月的时间,是想憋死他吗?

那个宁淮果然不是好东西,你捐赠就多捐赠一点,修个学校就只一间宿舍,算什么意思?真那么小气何必要出钱捐赠?

“秦叔,你认为小汐能给出你期望的回答吗?”

楚浚扯着嘴角在一旁乐得慌,见秦漠这幅苦逼模样他就很解气。是丈夫又怎样?还是得守规矩守礼仪,并不比他强多少呢。

这个土炕,他都开始有点喜欢了。

“秦漠,有个问题需要交给你,从今天的午餐开始得我们自己下厨做,吃什么是无所谓,但那个灶……”唐奕汐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我不会。柴火是有的,如果你也不会,可以去附近请教村民。”

在美国这么多年,什么家务事难不倒她,但对于这种土灶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呃——没问题,交给我。”

秦漠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后迅速转头翻了个白眼。虽然吃过很多家昂贵农家乐用的是大土灶,但不表示他对“烧火丫头”的职位感兴趣呐!

“哈哈!秦叔,你听不出来你的回答有多勉强吗?可别把自己当柴火往里加,虽然咱们可能难得吃顿肉,可也不能让秦叔这么无私地奉献自己呀!”楚浚在一旁继续乐,至少他心仪的女人比较疼他,没给他派重活累活脏活。

“差点忘了我家小浚十二岁就参加过野外就生训练,钻木取火都不成问题何况是有打火机和干木柴啊。”秦漠起身表情亲切地走向楚浚,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义正严词地说道:“这么好的表现机会秦叔怎么能和一个孩子抢呢?走,给你婶子生火去,叔给你婶子洗菜切菜打下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话显然是极有道理的。”

反正楚严是说让楚浚给他老婆当个打杂小子使唤,岂能让他在这儿当太子?

“谁是你家的?”

“听话乖巧勤奋外加任劳任怨的孩子可以是我家的,是我家的也就是我老婆家的,你不满意?”

“……”

***

以后还是在白天更新,因为部分读者以为小纯子更新太晚,小纯子就不熬夜在凌晨更新了。

另外,咱参加抗日游行是可行的,适当地给政府压力维护国权是可以理解的,但咱不搞打砸烧抢这一套,也劝劝身边情绪过激的朋友,勿忘国耻,误伤国人,别让小日本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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