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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离开鬼镇

寂灵斜斜的靠在摩托车上,一直若有所思的没说话,忽然轻声道:“老大爷,你和一个伟人长的真像。那人是开国皇帝呢,毛*泽东。”

那老人神情一震,带着一抹惊愕,唯唯诺诺不知道说什么,含糊其辞的分不清是摇头还是点头的回答:“是吗?岂敢。”

“是呀。”李殊文也给逗乐了,这家伙居然这时候还吐槽,脸上笑着却措手不及的抓紧老人手腕,剑光一闪,三根手指掉在地上。

“这是?”袁惜张口结舌当场愣在那里。

李殊文从地上捡起老人本来戴在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套在中指指尖上转着玩,说:“田黄玉,俗有一两田黄三两金之说。一个农民居然魄力到把田黄玉雕空成一枚印戒。”

老人捂着自己断指,但笑不语。

李殊文接着说:“玉乃石之精。”

那老人任她怎样说也不答话,天色渐渐暗下来,三人愕然抬头。

日食!

李殊文脑中所有线索一片混乱的在思维中乱窜。

凉火,盖阴胜阳,非常理也,故世有温水而无凉火。

日食,乃阴掩阳而胜之,不可言也,故《春秋》书日食而不书月食。

这是一片阴胜阳之地。

玉乃石之精。而玉属金。所以那些莹石眼人怕火,因为火克金。

而四象之中,金归于土。

眼前这人应该属土,属阴,阴土:土卑为坤。

克土为木,阳木克阴土,阳木为震。

震!

太阳被遮住一半,大地笼罩在半明半暗之间,李殊文的手仍旧把老人攥的紧紧得,一瞬间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勾起一边嘴角冷笑道:“寂灵,召雷神!”

“急急如律令,雷神……”寂灵还没念完,李殊文手心一空,抓到一把烟雾,那老人化成一团黑雾蓦然往下一沉,如水银泻地,钻入泥土缝隙间消失了。

看老人在眼前消失,袁惜自始至终没有反应过来,李殊文拍醒她说:“走,赶快。”她还想问什么,李殊文心虚怕她问出什么节外生枝的问题,摆摆手让她什么也别说先离开这里,乘现在环境离奇的暂停在半日食时刻。

几个人匆忙不急的赶路,离那城镇越远,天色逐渐变明亮,当一座陌生的城市出现在眼中,却莫名的心生忌惮,止步不敢前。寂灵在浅睡中醒来,揉揉蓬松的眼睛,害怕看见的只是幻觉。

李殊文手指微颤的拨通老巫医的电话,披头盖脸的问:“定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半分钟后那边说:“你们搞什么,不是说去震位?怎么纵穿了坤位?”

李殊文诧异的说:“纵穿坤位?不可能,我们从那小镇出来不过半天。”

“小镇?什么小镇?你们埋头赶了三天路,纵穿坤位也不稀奇吧,只是你们走错方向了?”

“我们困在茫崖镇三天都在原地打转,你不是帮我们定了几次位都在原地吗?”

老巫医知道事情蹊跷了,正色道:“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三天前的晚上,你们发现‘无窗塔’。”

李殊文三人面面相觑,难道她们一直在移动,还是小镇在移动,那么电话是接通到了哪?又是谁告诉她们一直在原地。

电话那头喂喂的问她们怎么回事。寂灵接过电话说:“回头再和你说细节,现在我们要找个安全地方去睡觉,再不给我睡觉,你女儿我就要曝尸街头了!”

“好好好,你们记下地址,去那里找一个叫刘岱的,就在你们现在所在城市,他会安排。”

知女莫若父,老巫医怎么会听不出来寂灵的声音没有中气。

敲开那扇独门独户的小别墅时,一个头发像鸟窝,睡衣一只袖子放下一只袖子卷起,眼屎还结在眼角的三十多岁矮小干瘦的猥琐男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打开门,看看三人指着敲门的李殊文问:“寂灵?”

寂灵在后面指指自己的脸,示意表示自己才是。那人上下打量下寂灵,说:“狗…狗…”

李殊文看到他这么邋遢就已经有点月复诽,这时居然还骂人了。寂灵是没力气讲废话,否则早回嘴了。

“狗…日的,老…老家伙…的…的…的女儿…竟…然这…这么漂亮。”

你妹…寂灵心里哭笑不得,原来是结巴。

看看三人衣衫都不整的狼狈样,那人赶紧让她们进来。东一脚西一脚也不知道踢开什么东西,反正满屋子一团糟,典型的老宅男有没有…

那人指指楼上说:“楼…楼上干…干…”这时候大喘气,可真是时候,“干净…浴…浴室房间…随…随便…用…我…我在楼…楼下,听…听候差遣。”

上得楼去,李殊文看着墙角的蜘蛛网和桌上的灰,心想这也算干净。不过理智告诉她自己这时候也很糟糕,就别挑剔这么多了。

寂灵是不能再管三七二十一蒙头大睡到天昏地暗,灵力的空虚从心中往外吞噬,如同黑暗。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看看床头放着从内到外全套新衣服,梳洗过后下楼看见李殊文袁惜和刘岱坐在餐桌前正准备吃饭,看见她下来,李殊文拉开旁边的椅子说:“快来吃饭,想不到刘岱烧的一手好菜。”

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寂灵不得不承认李殊文对于食物的鉴定也非常正确,看来宅男也还是有好处的。

刘岱继续刚才寂灵下来前和李殊文谈到的地方,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么一段话:从这些现象看来,那像是一个小行星,能够移动,能够自转,而且还带着一圈磁场性质的光环。

“嗯。”李殊文点点头说:“而且我推测我们后来到的并不是真实的茫崖镇,其实我们从真实的茫崖镇出来后是有地理移动的,但是这个镇和茫崖镇的布局甚至居民都是一模一样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墓志上说‘北方现此影镇’吧。”

刘岱认可的点点头。袁惜问:“为什么最后知道了方法却不追击呢?”

寂灵嘴里含着饭就骂她:“要不是李殊文拦着你,你当时就要问这傻话,我都你妹的快死了,还召雷神,召鬼的雷神啊!要是被对方发现我们虚张声势,现在就不是我们坐在这吃东西,而是别人在把我们当东西吃了!”说到气愤处饭粒喷了袁惜一脸。

李殊文看着倒霉的袁惜附和说:“而且我也是半蒙半猜,雷能不能致他于死地,谁也不知道。十有**是不能的,他不过只是很忌惮。如果是这么简单的方法,前辈不可能发现不了。”

“电话的问题你相通了吗?”寂灵问李殊文。

“在一个强磁场包围中,电波怎么可能不受干扰的通过呢?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那电话估计也是那家伙搞的鬼,告诉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让我们忽略小镇在移动这个关键,从而难以破解。”

刘岱指着菜又指指寂灵的脸说:“脸…脸色…多吃…吃…吃点。”

寂灵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又问李殊文和袁惜:“你们怎么样?”

李殊文回答说:“嗯,都包扎处理了,没有毒,打了针,给你也打了,你睡的和猪一样,扎你都没反应。”

“反应个鬼啊,这次我的老命都去了半条。”寂灵吃到撑,放下碗说:“我又想睡了。”

“嗯,去吧。”李殊文腿有点瘸的站起来收拾,“暂时我们动不得,我也要重新收拾补充下我们的行李。”

袁惜问寂灵:“我以为你很菜呢,结果居然能施那么多咒,为什么之前森林里那次就两个咒术你就倒地不起了?”

“拜托,昨晚除了小黑,都是火系咒术。而在森林里一个是木系,‘破林’其实是土系的。在五行咒术里,顺序是水火金木土,最耗费能力的是土系。打个比方,改变水的形状只需要改变器皿,水火金木的形状都是容易改变控制的,而最难的是土,想要大地移位高山劈裂需要多大的能力?而且,昨晚也托赖你的血,味道还不错。”

“那小黑是什么?”

“是螭。那个本来…算了,说来话长,不知道螭是什么就自己找资料去。”

“说到螭。”李殊文想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你猜那枚田黄印戒上刻的是什么?”

“什么?”

“犼。”李殊文从手指上摘下那枚战利品递给寂灵看,“很奇怪,犼应该是一种喷火的神兽,传说是麒麟的祖先,但那些莹石眼人明明怕火,为什么他们的首领却带着一枚火兽的印戒。”

寂灵把玩着印戒,看戒面上的图案,一只浑身包围着火形图案的兽类,自己不是很能分辨出什么,但雕工曲线转角、线条疏密等方面看,应该是战国时期的特点,琢磨了下说:“你有没想过,莹石眼人的首领未必是同类,也许只是拥有着克制驯服他们的能力。”

“嗯,我想过,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说说。”寂灵把印戒递还给李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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