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回到宗門,那是越想越不甘心,他覺得做壞事的又不是他,燕無雙又把李玉給睡了,憑什麼到最後受到懲罰的他。而且燕無雙不僅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得到了重視。
「不行,必須要這個混蛋付出代價!」張揚氣惱的一拳打在石壁上,打下一塊石頭。
待張揚冷靜下來,隨即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體上,他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他傳宗接代的家伙會突然出問題。不過他不是醫生,不懂這個,只能是心里干著急。
面壁思過的地方,是專門設置的,不僅有人管理,也有人專門負責送飯。
「大師兄,吃飯了!」負責送飯的,雖然不是李鐵山的徒弟,不過年紀比張揚小,喊他一句師兄也沒錯。
「嗯!」張揚淡淡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為他準備的飯菜,有葷有素,也還行,說明這些人還有良心,並沒有因為他落難了,就刻意針對他。
送飯的人,是要負責把餐具帶回去的,他擺好飯菜,見張揚已經開吃了,就站在一旁等著。
「外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師父有沒有說怎麼處理我!」張揚等了幾天,也不見李鐵山發話,心里有些急了,擔心李鐵山真的是受了燕無雙的蠱惑,會廢了他,或者是把他逐出師門。
「沒有,掌門師伯出門訪友出了,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出去了?」張揚有些詫異,按照邏輯,不是應該先處理他的嗎?
「是啊!都出去好幾天了!」
「那,那那個燕西呢?他人呢?跟著一起出去了?」張揚琢磨著李鐵山行為反常,有可能是帶著燕無雙一起出去,讓他結交一些人脈的。
「沒有,燕西師兄沒有跟著去,估計是留在山里修煉的吧!」
「他留在山里干嘛?」張揚很是詫異,這個不符合邏輯啊!
「還能是干嘛!跟李玉師姐談情說愛唄!」
「什麼?談情說愛?他們,他們?」張揚的臉色很是難看。
「是啊!我們都看見了,他們兩個人手牽著手,在宗門里亂轉。而且我們問了李石師兄了,李石師兄說,掌門師伯要把李玉師姐許給演戲師兄的!」
「可惡!」張揚氣的,一揮手,直接把筷子丟在了地上。送飯的小師弟見狀,立刻彎腰撿起筷子,有衣袖擦了擦,然後遞給張揚。
「我不吃了!」張揚氣都要氣飽了,哪里還有什麼胃口吃東西啊!
他本來想的是借刀殺人,誰知道這個腦殘的李鐵山,居然選擇將錯就錯,要把李玉嫁給燕無雙。
不就是天賦高嗎?那行,你給我等著,我管你天賦有多高,我要你活不到成材的時候。
「你剛才說師父出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對吧?」張揚轉過頭,一臉嚴肅的問著小師弟。
「是啊!掌門師伯說是要把幾大宗門都走一遍,估計等回來,那也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小師弟琢磨著,即便是全程御劍飛行,那也是要耽擱不少時間的。
「那行,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別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上茅房去了!」張揚說著立刻起身。
「啊!師兄,你要走啊!掌門師伯不是說讓你面壁思過的嗎?」小師弟很是恐慌。
「我是要面壁思過,但是他又沒有說要多久,我這都三四天了,也夠了!」張揚覺得,反正李鐵山不在,那他還這麼傻乎乎的呆在這里干嘛!再說了,他擔心他再不出去,燕無雙跟李玉的感情會發展到如膠似漆的地方,那他還怎麼拆散兩個人啊!
張揚執意要走,這個送飯的小師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愣愣的呆在原地。
當然了,張揚出去之後,並沒有立刻去找燕無雙報仇,他先回到住處,熬藥喝。
這幾天,他是撒尿都疼,他也不知道那
里受傷了該怎麼療傷,只能是忍著。
一碗湯藥下去,張揚感覺胃暖暖的,很是舒服,他慵懶的躺在床上。琢磨著,該如何對燕無雙下手。
打肯定是不行的,燕無雙有大金,他根本不是對手。
用計?現在燕無雙已經拜在了李鐵山的門下,這些人沒事是不會主動去招惹燕無雙的。只要那些本身跟燕無雙有仇的人,才會想著去殺了燕無雙。
燕無雙剛剛進宗門,張揚也不清楚,他有那些仇人。
「嘶!」張揚氣的有些牙疼,因為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該找誰幫忙。
忽然,又是尿意涌來,張揚立刻起身。
不知道是湯藥的原因,還是他傷勢加重了,很明顯,這一次疼的更厲害了。張揚實在是忍不住了,直奔醫館。
「張大夫,你之前給我開的那個藥不管用啊!」
「不管用?那個方子驅除寒氣很厲害的啊!」張大夫很是疑惑,雖然披甲門的人用不著,但是這個方子是他祖傳的,錯不了。
「怎麼?我還能騙你不成?」張揚氣惱的,直接抬起腿,踏在桌子上,怒視著張大夫。
不過他這一種凶神惡煞的模樣,只是維持一秒,下一刻就直接崩潰了。因為他步子大,扯到蛋了,疼的厲害。
「嘶!」張揚疼的,臉都扭曲了。
「你怎麼了?」張大夫很是疑惑的看著張揚,他這個表情好奇怪啊!
「廢話,你說我怎麼了,我自從喝了你的藥之後,那里疼的厲害,撒尿都疼,我不管,你必須要把給弄好!」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呢!我還是頭一次听說!」張大夫不信。
「怎麼?我還會騙你不成?你趕緊的,給我看看!」張揚說著,就開始月兌褲子!
這個張大夫太黑了,藥死貴死貴的,他不這麼說,怎麼能夠讓張大夫免費給他醫治啊!
「哦!」張大夫也沒有多想,帶著張揚進入房間。
張揚月兌了褲子之後躺在床上,張大夫湊上前,仔細的查看著。
上面的經脈很明顯的萎縮扭曲了,而且這個樣子,跟他上一次看到的也不一樣。
「胡扯,你這是自己擼多了,力氣大大了,弄傷了經脈,不是吃我那藥吃的,你不知道強擼會灰飛煙滅的嗎?」張大夫惡狠狠的瞪了張揚一眼,剛才真的是嚇了他一跳,他還以為方子出問題了呢!
「誰胡扯了,我之前還是好好的,吃了你的藥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張揚繼續扯謊。
「你——」張大夫又不是傻子,他看的出來張揚是在耍無賴,不過張揚確實是吃藥之後傷勢加重了,張揚若是出去胡說八道,會影響他的名聲的。
現在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重要是如何把張揚給救治好。
「你這個是經脈受損,萎縮堵塞了,只要打通經脈就行了。你運功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通!」
「我不知道該怎麼打通這里的經脈,而且我試過了,一運功就疼的更厲害!」張揚搖頭,他一想到當時那個疼,就打了一個寒顫。
「這樣啊!那我想個法子!」張大夫說著,翻箱倒櫃的,最後拿出一根二十公分長的銀針。
「你,你想干嘛!」張揚嚇得身子往後縮,沒有辦法,張大夫現在滿臉的殺氣,不懷好意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什麼叫做我想干嘛!你這經脈堵塞了,只能用針打通了!」張大夫翻了一個白眼。
「那,那這個疼嗎?」張揚看了看冒著寒光的針,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
「你覺得呢?」張大夫再度給了張揚一個白眼。
「那能不能不用這個啊!怪嚇人的!」張揚很是不安,他擔心
經脈沒有打通,又受傷了。
「不用也行!」張大夫說著,放下手臂。
「那就好,那就好!」張揚聞言是那是大松了一口氣。
「那你這個傷我就沒有辦法治了,你去找別人吧!」張大夫本身也不太願意給張揚治,又髒又惡心,他要洗好多遍手才行。
「別呀!我來都來了,你就給我治吧!」張揚要是認識其他醫術高明的大夫,也不會來找張大夫這個黑心的大夫了。
「那行,你忍著點啊!你要是亂動,出事了,你可別怪我!」張大夫怕張揚疼的受不了,會亂動,然後發生變故。
「知道了!」張揚又不是傻子,是不會亂動的。
張大夫還是第一次處理這一種事情,又是如此關鍵的位置,關鍵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讓他莫名的有些緊張。
張大夫拿著毛巾,把掌心是擦了又擦,確定沒有汗水之後,把毛巾遞給張揚。
「你咬著,別亂叫!」
「嗯?你這個毛巾太髒了!」張揚一看毛巾上那油污,眉頭緊皺。
「你要不要?不要的話,牙你磕壞了可別怪我!」張大夫橫了張揚一眼。
「要,要!」張揚立刻接過,塞在嘴里。
嗯?這個味道怎麼有些怪怪的,很像是尿味呢!
張揚扯出毛巾,不滿的看著張大夫。「你撒尿之後用個毛巾擦手了?你真惡心!」
「你才惡心呢!我剛才不是給你檢查了嗎?要髒也是你髒,跟我有什麼關系!」張大夫不悅的瞪了張揚一眼,他自然是不能承認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倒張揚的頭上,畢竟他剛才確實踫了張揚那里。
「我——」張揚一想也是,確實,張大夫剛才給他檢查了,之後用這個毛巾擦手的。
「那你還有別的毛巾不?」張揚詢問的同時,四處查看。
「沒有,你愛用不用,哪有嫌自己髒的人,假干淨!」張大夫說著,活動一下手腕,準備動針。張揚見狀,嚇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立刻把毛巾往嘴里塞。
只是塞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把毛巾給拽了出來。
「那個,你這個針是不是有些短了!要不你換一根長的吧!」張揚擔心到了關鍵時候,針長度不夠了,經脈沒有徹底打通,他還要受二遍罪。
「這個還短嗎?比你這個玩意長一倍還多!」張大夫白了張揚一眼,覺得他是多慮了。
「我——」張揚還是不放心。
「你這個人有沒玩完,你要是治,就給我老實的呆著,不治,就趕緊提上褲子給我走!」張大夫也是煩了,他本身就不想給張揚治。
「治,我治!」張揚立刻把毛巾塞進嘴里,隨即別過頭去,不去看這個治療的過程。
「哼!」張大夫冷哼一聲,他覺得張揚就是矯情,早這樣多省事啊!
張大夫沒有處理過類似的事情,只能是憑經驗跟直覺,左手抓起,扶正,右手拿著針,往里邊透。
「唔!」張揚疼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他伸出手,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張大夫。
「你別動!」張大夫怒喝一聲,張揚嚇得,立刻收回手,雙手抓著床框,發出脆響聲。
氣氛有些凝重,不止是張揚,張大夫也是,頭大的汗珠,一直從額頭冒出。他們一個是疼的,一個是緊張的。
「轟!」
很突然的,窗戶發生脆響,緊接著一個拳頭大的石頭掉了進來。
突然的動靜,嚇了兩個人一個哆嗦,張揚回過神來,忽然發現劇痛不止,他轉過頭,發現針已經洞穿了他的皮膚,露出一截。
針尖冒著寒光,看著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