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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白五十章 荒龍在天,聯合洞天仙觀攻打地府

糖畫老頭搖搖頭,沒有多話說,打開糖鍋,糖勺舀了些糖漬,揮灑而去。

本就栩栩如生的糖龍,有了眼楮後,一下子就活靈活現了。

眸子緩緩睜開,蒼茫古樸,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炯炯有神,金瞳迫人。

突然,天地轟鳴,陰雲密布,電光匯聚,太初氣息交織。

眾人抬頭望去。

原本晴空萬里,此時卻烏雲籠罩,狂風不止,暴雨如瀑!

「吼!」

一聲驚天之吟傳來。

人們只見一道刺目白光傳來,滂沱之氣壓在心頭,難以喘息。

神威四溢,九彩炫光馳目,無盡神息激蕩,強大威壓如天日惶惶。

仿佛亙古之物醒轉過來,恐怖無比,震懾心靈,忍不住顫栗。

一道虛影游,快若神電,沖出九霄,如驚波炸響,混沌鳴裂,滄海翻雲。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手腳冰涼,三魂七魄僵硬。

青年嚇得一蹲坐在地上,而手中糖畫早就,只剩下一根竹簽被握在手中。

「那條龍飛,飛走了!」青年坐在地上又驚又懼。

他親眼看著那條龍活了過來,飛出了九重天。

也有不少人目睹了此一幕,無不目瞪口呆,愕然失神。

「高人,高人!」

「這是高人啊!」

「那位大爺呢,那位糖畫大爺怎麼不見了?」

修行者們這時大叫,四處尋找糖畫大爺,結果發現糖畫攤前早就沒了人影。

「怎麼沒了?」

雲星河有些愕然。

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饕餮,以及眾多人手中的動物,妖類,都是沒有眼楮。

怪不得他總感覺明明極為真實,卻少了什麼般,原來是沒有瞳眸。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若是點上眼楮,會不會都復活?

這他麼是什麼法術?造化萬物?法術通玄?

很多人手中糖畫嚇得掉落在地,摔了個碎塊。

雲星河皺眉,此前未察覺一丁點氣息,這老頭恐怕修為到了駭人听聞的地步。

雲星河舀了一勺糖水,準備給饕餮粘上眼楮。

可惜,沒用。

「這老人恐怕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殷雄也被嚇到了。

靈月也點點頭,誰能想到這鬧市當中的一個糖畫老頭,居然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

這里的事情有些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在找老頭。

可惜沒有結果。

慢慢眾人的熱情逐漸消退。

不過仍舊有些人在堅持尋找。

雲星河幾人又四處逛了一會兒,後面實在有些累了。

主要是吃撐了,準備找個地方休息。

跑了好幾家酒樓,全都滿了。

退而求其次,找那些小酒家,好家伙也滿了,或者直接被預定。

就連城內小巷住宿的地兒全沒了。

雲星河他們看到有不少修煉者直接在野外扎營。

甚至取一繩索,縛端兩樹,就此而眠。

主要是來的修行者太多了,人滿為患,哪還有住的地方。

雲星河懵逼,這他麼和他當時去西塘穿漢服湊熱鬧一樣,人太多,都被提前預約,沒地住,體驗還差。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下次去湊熱鬧,一定要提前預約地兒。

不然真會露宿街頭。

夜晚,雲星河丟出珍袖樓閣,猛然變大。

城外,一座巨大閣樓出現,雕梁畫棟,古色生香。

「嘿嘿,差點忘了,還有這東西。」

一下子讓很多人人傻眼了。

「好家伙,還有這種法寶!」修行者們一個個羨慕。

「道友,能否商量一二,你們三人也住不下這麼大樓宇,能否租上兩間給我們。放心,價錢以前包你滿意。」

雲星河點頭,其實他是準備搖頭的,自己住大房子不爽呀。

但是他看到拳頭那麼大的銀錠,很從心點頭了。

樓閣環境真的沒話說。

即便比不上雲仙樓那種規模,但絕對也差不了多少。

一樓是娛樂休閑區,中間是舞台以及各種設施。二樓是東邊是洗沐區,西邊是大堂飲食酒樓與包廂,三樓四樓是住宿房間,五樓是特殊區間,也可作為住宿房間。

前來住宿的修士也是驚愕到了,這樓宇也太精致龐大了吧。

「這怕是四大都城的風月地那種級別的吧,道友也真是狠人,直接煉成了法寶!」

有些修士見識非凡,一看到這裝飾與規格,以及雕琢模樣,梁柱選取。

這必然是四都頂級場所。

把這東西煉成法寶,難度高不說,所需材料也十分駭人。

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煉制。

要考慮材料是否能夠承載須彌術法,能夠能夠經過法術的反復扭曲。

縮小放大,其實對法寶物體的傷害很大。

就如一根鋼鐵被反復撾折一般,根本經不住幾次來回掰,就要斷開。

這不是長橋那種單一的法寶。

一件物體做到這些不難。

這里面的材料,雕刻,房門,座椅等等都要考慮進去。

這樓宇多大,想要將所有物體都做到,是一件十分驚人的壯舉。

「傳聞小錦澤也是這麼一件法寶,但做不到這般隨心所欲的取放。」

修士們進來後,覺得花錢花的真值。

對于雲星河來說,銀子則是嘩嘩嘩進口袋。

「我去,收租這麼爽?」殷雄這麼一會兒就收了三百兩。

樓閣還僅僅之租出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光靠房租,今晚估計有千兩的入賬。

雲星河也有點嚇到,這些修士出手都特別闊綽呀。

隨著小雲同學了解,城內房租也到了一個嚇人的地步,他們給了都是正常銀兩。

「怪不得要搞旅游業,怪不得要搞房地產,特麼暴利呀。」

一頭大鳥飛來,落在樓閣之上。

「嘿嘿,道友,在上銀兩不夠,接樓閣一躺,不介意吧。」

「輕便。」

雲星河看了兩人一眼,有些意外,那鳥是上午叼走道人頭顱的大鳥。

沒有多說什麼,雲星河安安靜靜收租。

很多修行者聞訊而來,得知城外江邊多了一座龐大樓閣,紛紛開始租下。

到了後面房子不夠,很多人開始合租。

前來租房,一般而言都是女修士居多。

畢竟女孩子家家,晚上踫到蛇呀,狼呀,總歸是怕的嘛。

野外帳篷,傀儡木屋哪有大酒樓方便舒服的撒。

「老板,還有幾間房。」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還有三……」雲星河正要月兌口而出,只見男人笑眯眯的看著雲星河,從袖口塞了一錠元寶。

「咳咳,客官,只剩一間。」雲星河臉不紅心不跳。

「老板,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三間嗎?」

雲星河眨巴大眼楮︰「有嗎?沒有呀,我沒說過有,我的意思是三樓還有一間。」

「小悅,還有一間呀,怎麼辦?要不我睡外面,你睡房間里面吧,我在外面可以保護你。」男人真情切意,雙眸含情。

「那怎麼行,你在外面萬一生病感冒受風寒了怎麼辦。」

正在喝茶的雲星河險些沒一口茶噴出來。

好家伙,他一地階初期的修士,能凍死還是咋地,還風寒。

總之,兩個人扭扭捏捏,捏捏扭扭。

最終決定,男人睡房間地板,女人睡床榻上。

咳咳,當然,到底怎麼睡,睡成什麼姿勢,那他管不著。

「道友,悠著點。」雲星河拍了拍男修士。

「好說,多謝。」男人眯著眼,又塞了一錠銀子。

雲某人點頭,笑眯眯嘿嘿。

忽然,雲星河意識到,好家伙,等下不會有人舉報吧?

不會有這種倒霉孩子吧。

「雲候,那女子似乎不是正常人呀。」靈月穿著一身白絲薄紗衣出來。

稀少的絲綢包裹著身軀,香女敕俏臉,滑膩的肌膚,盈盈一握的縴細柳玉腰,清晰可見。

平坦而光滑的小月復,精巧有致的鎖骨,以及白玉般的肩背若隱若現。

一眼撇去,能看到透明薄紗下的香女敕肌膚,又純又欲。

微抿濕潤嘴唇,睫毛輕輕抖顫,靈眸勾人。

此番打扮叫人內心動蕩難以平息,香體時不時飄出不知名的香味,讓人如夢似幻。

身姿妙曼,肌體潔白,臂如女敕藕。

雙眸剪水,眼如水杏,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情目,那女敕白膚貌我見猶憐,令人躁動不已。

正常來說,只要是個人,甭管男人女人,都抵御不了。

「咳咳,你注意著點,這人來人往的,別穿這麼涼。」雲星河摘下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

那不得關心關心一下我月姐,畢竟白天全是人家請客。

這可是個款爺。

「好噠。」

靈月乖乖走進房間,換了一套衣服,這一套明顯就很嚴實。

一副乖乖崽的樣子,坐在雲星河身邊。

「剛剛那進去的女子……」

「那女子是桃樹精。」雲星河坐在掌櫃台上,朝後一仰,雙腳交叉架在收銀櫃上。

浪蕩浪蕩的翹著椅子。

那修士,還以為自己得的大便宜,其實最後吃虧的是誰還說不定。

最高端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雲星河在想要不要看一看現場直播?

算了,算了,咱不能這麼不道德。

入夜。

萬籟俱寂。

很多修士,手頭上略緊,又抹不開面子,于是掛在樓閣之上賞月。

「徐哥哥,我們為什麼不住里面呀。」

「好妹妹,你這就不懂了吧,你看看這外面風景多好,月色多好,皓月當下,是不是見證我們的感情?」

「來,你站在這里,你看看璀璨的月亮,你就如皓月一般,照應在我心中,點亮我迷茫而晦暗的人生。」

「你看這夜,是我想你的夜。」

「你就是心中唯一喜歡的女孩子。」

說著,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花環扎的戒指,給女孩帶上。

女孩小臉通紅,一路紅到耳根,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的臉有些暗自高興。

周圍一群修士翻白眼。

特麼莫名喂了狗糧。

「呃,你抓我手干嘛?」

「我看不過那兩人在那里卿卿我我。」

「那你也別抓我的手呀。」

「我冷,空虛,借你手溫暖一下咋地。」

「我是男的。」

「有什麼關系嗎?」

「嘶,我們認識嗎?」

「額……」

兩人恩恩愛愛,刺激了一大批在屋頂的修士,一個個心痛欲絕。

寶,我今天吃飯了,吃的什麼飯,想讓你乖乖就範。

……

勞資受不了

秀恩愛,死的快!

雲星河抬頭,枕著後腦勺。

哎,年輕的女孩子就是單純。

被這麼忽悠兩句又感動的不要不要,此情此情,似曾相似,在那個晚霞如火的夏天……

猛然,雲星河的眸子睜開,開闔間,神光爆射。

「找死的妖類!」

他立起身來,神念擴散,四處分開。

「沒有?」雲星河皺眉。

剛剛他被影響了。

盡管只有一瞬,但對修行者而言,這足以分出生死,結束戰局。

雲星河身形消失,出現在樓宇頂端,披灑在月光下,雪沙般的月華溫柔無比,水面銀波蕩漾,微風吹來,蘆葦折腰,有一圈圈漣漪。

他的靈念已經延伸包裹了周圍,延伸至能感知的盡頭。

「難道是路過?」

雲星河也不確定。

他的神魂遠超尋常天階,即便是天階中期也多半不如。

就連黑白無常那種恐怖的陰差,單獨使用拘魂咒都難以撼動。

連這般神魂強度的他都被影響,很難想象,如此妖類,想來極為棘手。

當然,雲星河也並不懼怕。

按照他多年的理解,一般這種妖物,直面戰力都不會很強。

雲星河是指破除此法手的妖物,如果無法破她法術,被其影響,那將是極為恐怖。

四處查探,雲星河一無所獲。

很多人依舊沒擺月兌影響,有些朦朦朧朧,像是在做夢一般,發出呢喃。

也有些迷惑的睜開眼楮,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他們並未意識到自己剛剛被大妖術法給影響。

靈月找到雲星河,也是說此事。

她本是狐族,在此一方面極為擅長,也最為敏感。

守了半夜,雲星河都未見術法再現。

雲星河去看了一眼殷雄,睡的和死豬一樣。

莽子。

這種莽子遇到擅長迷幻類的妖魔,簡直被克的死死。

雲星河被這麼一搞,也沒心思睡了。覺得明兒請一群歌姬舞女前來助助興,這樣格調便高了起來。

順便趁機漲價。

還做什麼大隋雲候,做個包租公不得勁的多。

回京城後,也開個樓子,請一堆媽媽與姑娘,現成的房兒。

「妖怪呀,妖怪呀!」

四樓,一男子穿著睡袍子,狼狽的推開門,發絲散亂,連褲子靴子都來不及穿,急忙奪門而逃。

「救命呀,救命呀,有妖怪!」

睡袍男子重重摔跤,來不及停留,拔腿往樓下逃,一邊逃一邊喊。

「哎呀,外面誰這麼吵,妖怪而已,自己想辦法解決呀。」

妖怪有什麼好稀奇,大家都是修士。

男子求救無用,心如死灰,繼續往下面跑。

當他跑到二樓是,雲星河出現在他面前,一把托住他︰「怎麼了。」

「掌櫃,掌櫃,我房間有女妖精!」男子恐慌說話。

「轟轟轟轟!」

「蹭蹭蹭蹭!」

「咻咻咻咻!」

二十幾道氣息出現在樓道中,目光灼灼。

「道友有難,我等怎能不慷慨相助!」

「道友,降妖除魔,身先士卒的事情就交給我。」

「道友,這事你把握不住,讓哥來!」

「不行,你們上年紀了,騎妖插魔,啊呸,斬妖除魔這時還得交給我們年輕力壯的修士。」

「不,小老弟,太年輕,技術深淺道行不行,還是讓為兄來吧。」

男子有些發懵,看著他們,好家伙,這些人一個個道貌岸然?

剛剛他就高喊,沒一個人搭理,這會兒一個個紛紛這麼激動。

所以,他這是無效求助?

雲星河沒有理會這些人,來到四樓,看了一眼,房間內空蕩蕩。

「小老弟,你說的女妖精呢?」修真者們四處在房間內搜尋,一無所獲。

「我,我不知道呀,剛剛我就轉個身喝水的時間,就莫名出現一個女子。穿得可少了,她二話不說,就上來扒小生的衣服。」

「還說身體熱,還說胸口疼,讓我幫她揉揉。」

跟隨進來的眾人舌忝著嘴唇。

好家伙,機會給你,你不中用呀。

眾人一陣哀嘆,為何不找上他們,他們也想體驗體驗這種感覺。

甭管是什麼妖魔鬼怪,只要有入口,絕對讓你放產假。

不過,不找上他們是有原因的。

人家這小老弟是書生。

書生在野外撞鬼幾率是有加成滴。

你們羨慕這機緣?投胎或者轉修去吧。

雲星河看四處搜尋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什麼妖氣存在。

「這家伙不會出現什麼幻覺了吧?」

自己這閣樓肯定是不會有問題,有毛病的肯定是他們修行者。

床榻上有男子攜帶的物品,是幾本書,以及一些筆墨。

隨手翻了幾頁,又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

雲星河給了他一張符,有問題可以立即激活。

同時雲星河留下回光鏡,也會時不時的關注這里。

書生不放心,雲星河給他打上了滿屋子的符,他才放心。

雲星河腦殼疼,酒樓生意也不好做呀,淨是伺候別人。

而且這書生也太膽小了。

怕什麼,不就是損失點陽氣。

你可能血賺,但我不可能虧。

你是男人,吃虧的總不能是你吧?

瞧你這個嬌滴滴的模樣,看看在做諸位修行者,誰不是正氣浩蕩三千里!

一身陽剛之息,鎮壓女妖!

這時,有人提出要與書生換房,書生大喜。

有人暗嘆,自己怎麼沒想到。

「散了吧,散了吧。」

修行者們各自回房,也有回樓上賞月。

雲星河也下樓,回自己的掌櫃台。

路過一間房︰「哥,你喝了酒?不包出哦。」

「嗯?這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雲星河沒多想,繼續下樓。

樓宇上賞月的修士們,因為女妖精之事,徹底沒心思入眠了,嗷嗷嗷叫。

而書生換了房間後,明顯安穩了很多。

他放下自己的背囊,翻開書籍。

看著書本上的圖畫,他楞了一下︰「仕女圖怎麼少了一個?」

畫本中,描畫了許多女子。

按理說,畫卷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少呢。

他又認真翻了幾頁,發現其他的沒問題。

「真是古怪。」書生撓頭,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我記錯了?」

書生不過也未多想,繼續翻書朗讀。

清晨。

與書生換房的修士興趣缺缺的打開房門,頂著一個黑眼圈,十分掃興。

等了半夜,啥事情沒發生,差評。

都不能滿足我斬妖除魔,一腔赤忱,憂國憂民,思慮蒼生的心情。

哎。

清晨,很多人出樓,讓雲星河不能理解的時,好家伙,這些人怎麼睡了一覺後,一個個都盯著大黑圈。

越休息越累?

等到差不多,雲星河準備收拾樓宇走人。

許多修士紛紛勸阻雲星河。

「大兄弟,別介,多留兩天呢。」

雲星河白眼,感情老哥還要繼續等女鬼來找你?

醒醒吧。

也有不少修士殷勤湊到雲星河身邊。

「道友,房賣不?」

「對呀,道友,樓宇能不能出個價。」

有人眼饞,覺得是件好東西。

以後出門在外,往空地一放,多拉風,多有面子。

帶著女舞團,一起在里面快活,簡直是不要不要啊!

「各位,不缺錢,告辭。」

開什麼玩笑,我將來可是要和雲仙樓打擂,這東西怎麼能賣。

越靠近三清山,修行者人數越是驚人。

由于羅天大醮盛會還有兩日,山上有安居不下那麼多修行者,個個都在山下,山腰結居。

附近城鎮的客棧酒樓早就被包了。

每天前來的修行者還在不斷增加。

三清山修士聯合其他修士在山下周圍建立了許多木屋。

這些木屋坐落成排,十分有鄉間清新風格。

看慣了繁華都市,偶爾看看這麼簡約整潔的風格,一時間倒也賞心悅目。

雲星河朝山上看去,綿延不知幾千里,高峨聳立。

一條長長的階梯,從山下一直通到半山腰,一眼望不到盡頭,估計長有千里!

目光所至山體過半,雲霧繚繞,氤氳起伏,潮起潮涌。

一覽無余,沒有阻礙。

哪怕以雲星河的目力朝上看起,也僅僅只能看到半山腰,再往上,便是翻騰的雲潮,靈氣翻滾,仙鶴起舞。

山巔宮殿若隱若現,猶如仙家福地。

若放到以往,定然是萬分壯觀。

但此時,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人。

從階梯,直到雲端盡頭,漫山遍野也都是五顏六色的小點點。

人密集的有點嚇人,若是有恐懼癥的人,看的要頭皮發麻。

「得了,感情還是來早了。」

雲星河真是感嘆人來的太多了。

幾人索性就在山底下待兩天吧,雲星河也懶得上去,典禮當天到場就拉倒吧。

有小木房子,雲星河也沒有把拉風的樓宇拿出來,不是遭人嫉妒。

一眼掃過去全是人。

小房子說不是寬敞,倒也能夠容下四人,雲星河與殷雄沒有分到一起。

其余幾人僅是點頭示意,各自並不認識。

而靈月則是有專門的女修區域。

不得不說,女修士還是很漂亮的,極為吸引目光。

也是,一般而言,修行之後洗精伐髓,臉上的痘痘、雀斑、胎記缺陷都會不見。

由于時常被靈力洗滌,體內沒有過多的脂肪之類。

一個個都是膚白貌美,身姿卓越,凹凸有致,明眸善睞,白里透紅,香女敕香女敕,讓人想要一口。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修行功法的問題,亦或者修行術法武技道術導致。

女修士們,都是特別漂亮。

不說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但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是美人,而且時常嬌軀被靈氣環繞,有靈霞繚繞,襯托的更為超凡月兌俗。

並且踏上修行路後,青春常駐,衰老延緩。

雲星河真的而言,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美女。

雲仙樓雖然也見過,但那數量不多,只是質量高。

這烏央烏央全是,花枝招展,姿態各異,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我的媽呀。」雲星河揉眼楮,看多了美女,白女敕女敕一片。

有白衣仙女,有紅衣女俠,有綠衣蘿莉,黑絲咳咳。

總算明白雲仙樓小廝的痛苦。

適當的美女養眼,可心情舒暢,提神養魂,但美女太多了吧,也不是好事了。

傷腎。

不少修士也是一樣,看著那些貌美修士後,身體莫名不對勁,這里痛,那里痛。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些反應呢。

這叫什麼?這在醫學上虛不受補。

好在雲官人天天泡在女人堆里。

此外,雲星河看到了各門各派,其中就包括那些在昌南郡客棧中的修煉者。

他們也來到了此地。

不過看他們一臉頹色,想來應該受到了懲罰。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問題,這些家伙受到責備算是輕罰了。

雲星河四處逛著,忽然,一人撞到了他。

這是一群女子,潔白無瑕,一席白紗,款款如仙。

不過此刻她們的神情十分焦急。

「抱歉。」

女子們對雲星河行禮,隨後急匆匆離開。

有人看著他們深感意外。

「那不是水月飛仙宗的仙子嗎?」

「咦,她們怎麼走了呀。」

「你不知道吧,他們是水月飛仙宗的弟子,本來此次由妙雲長老帶隊,可是傳來消息,宗主妙玉真人身亡,妙雲真人哪還坐得住,得急忙回宗門呢。」

「可不是,如今門內出現重大事故,根本無心典慶,需要處理後續事宜,主持大局。」

「據說是芸霞仙子所為。」

「哎,真是狼心狗肺之人,居然做得出弒師殺母的事情。」

「如此之事都能做的出來,也不知道她怎能這般泯滅良心。」

「虧我以前還對她那般愛慕,真是色迷心竅。明面宛若仙子聖女,骨子里竟這般不堪。」

「不許你們胡說,芸霞現在待人溫和,心地善良,堅決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切,州府都確定了,飛仙宗也發來通知,人都不在這里,你還舌忝?真是鬼迷心竅。」

「人家可是為情郎殺了師父,盜取明月真水,就算你在這里為她拼死拼活,她知道嗎?」

「你只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可憐蟲而已。」

眾人毫不留情的抨擊,甚至言語惡毒的打擊。

那修士心中的信仰仿佛都坍塌了一般,蜷縮在一旁,看起來十分可憐。

但修士們卻是冷冷一笑。

修士們也是成群結隊,那些宗門間關系好,或者那些修士私交不錯,都會抱團。

時不時也會有沖突。

只不過都被三清山阻止了。

不少修士在一旁交流修煉心得,以及對術法的運用,包括理論知識框架的建造。

符行氣軌跡,靈脈抽去分寸。

使用什麼道法,抽去多少靈力,可以發揮最大效用,又能不造成靈力過剩,保證續航能力。

他們席地而坐,以樹枝,在砂礫中畫符,勾勒陣紋,以及寫下各種公式,以及求證結果過程。

還要考慮術法間的屬性克制,引起不良的反應,是良好效應,還是有害效應。

這個效應在戰斗中,又是否能夠起到怎樣的作用。

良效應自己能否為己所用,害效用,又能能否借助起來,打個出其不意。

又怎樣去掌控這個不穩定因素。

不僅如此,對于天象、地利、環境也要考慮,自己修行功法,能否合理運用,以弱擊強。

自身靈力含量,能夠飛行多遠,風速大小造成的程耗。

雲星河听了三兩句,大爺的,听……不太懂。

看了一眼求證,只能看懂一個字︰解。

接下來全是鬼畫符,歪歪扭扭的符號一堆。

雲星河模著下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修的是假仙?

大家不會都以為修煉很簡單般?

不會吧不會吧,真有人這麼想?

想要修仙,一般人可不行,文綜不行的小伙伴,就不要考慮了。

語文不行,理解能力不行,怎麼做到熟讀易經、奇門遁甲、上下策、等經書?化為己用?經文咒語都念不利索,十個手指掐捏都不靈活,沒法修行,沒法對敵。

歷史不行,你怎麼搞懂史記天官書、古代龜佔術?

你什麼搞清楚天地運行規律,與萬物之間的聯系?從朝代更迭中體會輪回奧妙,怎麼參透道與法?怎麼悟道?怎麼得道?

政治不行……一般來說,沒啥問題。

影響不大,也就關鍵時刻,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早夭,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地理不行,不了解人文,容易產生沖突,不方便逃命。

況且你怎麼找靈氣充沛的地方?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凶地?會不會暴斃。

怎麼尋找洞天福地,仙人坐化地?找仙人,采仙草、煉仙丹資源?

綜上所述,文科不好的,不用考慮修仙,乖乖去上課。

接下來理科。

數學不行,靈棋經、太乙神數、梅花易數這種秘技給你也白搭。道門初始大陰印,大陽印各種演變與組合都都需要計算,當然你看不懂。

能看懂的就只有一個,解……

不學數組,陣法、符、符紋、體內靈脈、***術框架等等都不會。

基礎都不會,怎麼去修行?

生物不行,醫學不行,本草綱目、黃帝內經、神農本經、傷寒雜論你看了也白搭。

修仙不要一副良好的身體呀?

你天天吃那些硫磺、鉛、汞、水銀、稀奇古怪毒草煉的丹,總要自己治病解毒呀。

奼女、玄水、陵陽子明,赤帝流珠、長生子、赤血將軍這些東西吃下了,正常人能活?

自己生病、中毒自己能治,這也是修仙者必須掌握的功課。

要不然,你以上山,病菌感染,就嗝屁,修啥子仙。

物理、化學不行,連各種法術沖突,以及天地元素配合都搞不好,還施展啥法術?

你懂得靈礦提煉?你怎麼煉丹?

所以,理科不行的,也基本上也告別修仙了。

對了,還有外語,你方言都听不懂,人家罵你都不知道,就只能傻愣。

怎麼和人干架?

所以,這個也很重要。

還要具備想象力,涉獵天文,不然大六壬、夢佔逸旨、開元佔經你也不懂。

所以,你以為學習不好,就能夠修仙拉?不存在的。

大家要科學修仙,不要盲目迷信啊。

除了這些每時每刻都在交流,修煉的修行界學霸們在。

還有些大部分嬉笑玩鬧,或是以法力降一片雲雨,追著小姑娘下,把她淋濕,一群年輕的修士大笑。

男生抓了條毛蟲偷偷放在女子身上,惹得女子慍怒,飄鈴御水而追。

嚇得男生騎了頭黑熊狂奔,風來,雨來,充滿芳香氣息。

還有那個抓前面小姑娘頭發的男生,手腳怎麼不老實,這麼欠。

這才是年輕人打開的正確方式嘛。

少年人就該這樣才對嘛,什麼天道通玄,浩然正氣的,都不要著急。

草長鶯飛,楊柳依依,清風扶月才是他們當時美好的事物。

紅顏恃容色,青春矜盛年。

「嗯,還有不少邪道修士呀。」雲星河看了一眼,有好些邪道修行者。

「這位道友不懂了吧,羅天大醮典禮,即便是些邪修也會賣幾分薄面。」

一中年道士出現在雲星河身邊,為他解釋。

並不是所有邪修都是無惡不作,以人命修煉邪法。

邪修最初,只是形容旁門左道,不走正道的修煉者。

可是後來隨著邪修的殘差不齊,慢慢就成為貶義,甚至對于妖邪的稱呼。

正如,不是所有妖都為非作歹一般。

而且有些邪修盡管一肚子男盜女娼,但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在人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這樣,他們有著合適的身份出來招搖過市。

雲星河也是理解,但你這邪修我看到很多了呀。

中年道人剛剛為雲星河解釋完,看到前方來人後,拱手告退。

並急忙去迎上走到中央。

山腳中央地方,下來的很多道士,十分熱切與前來的道人交流。

是三清山的一些道長,為首的道長,帶著他們在相迎客人。

「哈哈,九宮山門的師弟。」

「師兄。」

「來來來,我領你上去,你相比飛雲宗的師弟,可是來的略慢呀。」

「哈哈,路上有所耽擱,主要听說三清山賓客太多,不想多添麻煩。」

「此言何意,你我兄弟道統,豈能如此說話!」

說著,道人迎他們上去了。

「咦,這為首道人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三清山明真道人吧,這幾日我已經見他迎了好些人物。」

「飛仙宗,虹羽谷、靈澤宮、東陽道院、青家等……」

「那位應該是九宮山北斗殿道統的修煉士。」

「怪不得,這般熱情。」

九宮山位于荊楚寧桂郡,荊楚南大門。

九宮山中,並非一派,而是有數派修行者盤踞。

無數年前,也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修行者在九宮山中修煉悟道,最終留下道統,慢慢發展成如今宗門。

寧桂與江右交界,本身而言,語言習俗文化有共通性。

「你們看那邊!」一修士指著中央。

遠遠看去,那里被修煉者包圓了。

有一眾人馬鶴立雞群,被眾星捧月而來,其勢凌厲,眸綻金光!」

行走間,風雷真正,軀體內天地咆哮,仿佛蘊含極為恐怖之神能。

還有一群人,道骨仙風,仙氣飄然,如山中下來的老神仙。

兩方修煉者有說有笑,聯袂而來。

「好家伙,龍虎山天師府,齊雲山玄靈宮!」

有人認出了那邊兩方修士。

龍虎山不用說,大名鼎鼎,如雷貫耳,道修,乃至修行界還沒有誰不認識龍虎山。

終南山重陽宮若說是因為大隋國都在長安的原,被扶持,晉升五大道統。

那麼龍虎山便是名副其實,從頭到尾都是道家五統,坐看歷史塵埃,執天下牛耳。

「龍虎山怎麼與齊雲山走的那般近?」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里面有大緣故。齊雲山當年建立時,龍虎山正一嗣教真人張天師駐山,世宗祈嗣靈應,敕建玄天太素宮。」

「故而,齊雲山與龍虎山向來交好。」

「玄天太素宮當年也是極為恐怖的道統,威壓諸多修行山門,後來因為些問題,產生了事歧,逐漸分成諸多宗門。」

「不過,即便玄天太素宮分開,但齊雲山諸多山門道統,始終與龍虎山保持親密往來。」

「齊雲山位于新安郡,說起來,其內還有一黃山。」

「新安郡黃山乃是稱最,巍峨宏偉,拔地極天,氣勢磅礡,雄姿靈秀。」

「薄海內外,無如徽之黃山。凌黃山,天下無山,觀止矣!」

「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

「千峰競秀,萬壑崢嶸,當年七十二峰,三十六道統,恐怖絕倫,蓋壓修行界,輝煌至極,為那個時代的道門五道統,極盡尊榮。」

「但可惜,終歸消失在塵埃中。」

有人不免得感嘆,他們都是黃山散修。

黃山很大,靈氣也十分充足,這些年有不少修行者在黃山促足。

偶爾修行時追尋到了當年的遺跡,從殘破內,仍舊能看到當年強大的修行道統,令他們心中震撼。

斷壁殘垣中,依稀展現著昔年的繁華與浩瀚。

這讓他們仿若身在其中,追憶過往。

「說起來黃山道統還真是可惜,當年那般強盛,竟突兀消失在煙塵中。」

「對呀,當年為何一夜之間,驟然倒塌?」

眾人搖頭,時間過于久遠,誰能知道這事情。

雖有些殘壁屹立,但風霜遍布,早已沒有過往的容貌。

以前,也有不少修士前往黃山,想要尋找三十六道統,但都是敗興而回,沒有任何收獲。

漸漸,抱著此心思打算之人也少了。

只有寥寥些修士見黃山清淨,靈氣充沛,前往盤坐修煉。

談到此事,周圍一群人也是嘆息。

不過內心更多的是疑惑。

有一人開口︰「我看過一古籍,據說黃山下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怕的東西?」

眾人疑惑?

「也傳,黃山內蘊一樁了不得的至寶,吞吸了七十二峰靈氣,導致道統敗落。

「不可能,什麼寶物還能讓那般盛大道統一夜間消失。」

這個說法顯然不被眾人認可。

又有一修士,站出來開口,他的神色極為慎重。

「還有一個傳聞,當年黃山三十六道統,七十二峰攻打地府,帶來了不祥,發生了可怕異變。」

「什麼,攻打地府!」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給驚到了。

山腳下修士本就多,如此一言,很多人都被吸引過來。

「還有這種隱秘。」

那人也笑了笑︰「此事,是真是假我便不知。」

「以黃山當年強盛,說不定還真能做出這等事!」有一修士細細思索,在想,或許不是沒有可能。

那人繼續開口,聲音平靜無奇。

「據傳,黃山諸峰道統,聯合洞天仙觀諸劍仙,抓住了生靈夷!經過周天計算星斗佔卜,測準了時間,在五千年一遇的鴠日,鬼門大開時,借助幼夷的能力,一舉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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