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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脫身

之前穿著紅衣的男人依舊不改喜好,花紅的衣衫在眾人中相當出眾,「廢什麼話呢?我們老大」

「啪!」

小弟的拳頭又快又狠,直接將紅衣男揍翻在地。

「我跟孫小爺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小弟收手,輕蔑的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

孫思銳黑著臉,身後的人蠢蠢欲動。

「我的頭,是陳先生!說起來,也是您手下。」

孫思銳眉頭瞬間皺緊,心中如翻江倒海!

「你說誰?」

「陳先生。」

「陳瑞?」

「正是。」

小弟很恭敬,陳瑞猜測剛剛被抬出去的三個人見到孫思銳也沒敢動手,不然也不會這麼慘烈。

身邊的陸材像是吃到大瓜,興奮的看著陳瑞,再然後是踮起腳尖看著前面,不小心直接把前面的人給壓的上火。

「兄弟,別摁著我肩膀,忍你半天了!」

「不好意思。」陸材道歉隨後改成壓著陳瑞的肩膀。

可能是吃瓜太入迷,加上主人公是認識的人,陸材沒站穩直接把前面的人撲倒。接著像是連鎖反應,終點是一只腳踩在紅衣男的左腿。

「啊臥槽!」紅衣男本來就疼的嘶哈喘息,這回直接就變成狗狗哀嚎。

陸材傻眼,大家紛紛回頭看,原本因為孫思銳沉默下來的場子再次歡騰。

「你誰啊?」

「我沒見過。」

「我也沒。」

幾個壯漢圍在陸材身邊,陳瑞悄無聲息的後退。面對著不善的眼神,陸材靈機一動直接把陳瑞的口罩給扯下來。

「陳先生?」圍過來的人里有人見過陳瑞,此時驚訝出聲。

「他?」

「大名鼎鼎的陳先生?」

「黑曼巴誒,我還是第一次見。」

熱鬧的議論讓孫思銳回頭,正巧對上陳瑞的眼楮。

小弟舒口氣,老大總算是暴露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孫思銳走過去,只覺得腳下軟綿綿的,低頭發現自己踩著紅衣男的胳膊。

這貨怎麼還沒起來?

面對陳瑞絲毫沒有任何閃躲的眼神,孫思銳一拳打在陳瑞左肩後的牆上!

陸材見狀上前想推開他,卻被幾個人給圍起來。

「怎麼回事?」孫思銳咬牙切齒。

陳瑞一直都有事情在隱瞞!沒關系,只要跟自己不沾邊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大哥受傷,自己還奇怪的變成孫小爺?

一切都要有個說法!

「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我今天挺累的!」陳瑞幾乎與孫思銳平視,氣場不停變換,周圍沒人敢說話。

「你倆眉目傳情呢?都快親上嗚嗚嗚」陸材看著不爽,咋咋唬唬還沒說完就被人捂住嘴巴。

「我被你騙了多久?」

陳瑞搖搖頭,「我從來沒騙過你。」

「你在跟我講笑話?」

「既然都想起來,你什麼都不問,你怕知道什麼?」

孫思銳一愣,站直身體,拳頭也無力的放下。

片刻後,「我們走!」孫思銳招呼所有人出門。

「陳先生。」小弟走過來恭敬的打招呼。

「嗯。」陳瑞看著不大的屋內被人砸的稀碎,「孫萬帶人來幾次?」

三四次吧。孫先生最近經常找事,地下大部分已經是孫家的。」

「嗯,那三個兄弟多給點安慰金。」

「是。」

陸材走進去轉了幾圈,滿地都是麻將紙牌和游戲幣,「陳瑞,這是你的場子?」

「這位是?」

「無關緊要的人。」

「是。」

陸材回頭瞪了陳瑞一眼,也沒說什麼,不讓小弟看到自己記住自己,也是件好事。

「我先走了,你自己處理,小心點。」

「是。」

……

回到住處已經差不多凌晨,路上陸材的嘴都沒停過。從孫思銳說到孫家,從孫家聯想到馬家,又從馬家繞道陳瑞身上。

指點江山都沒他這麼會嘮!

陳瑞心不在焉的听著,這個時候若是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反而會陷入情緒的牢籠。

「誒,孫思銳應該不會回來了,他那張床是我的!終于不用睡沙發嘍!」陸材興奮的將自己行頭搬進屋內,像是覬覦王位的太子終于等到皇帝駕崩。

陳瑞沒說話,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上干淨的睡衣,然後到陽台發呆。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計劃走,孫思銳回去之後會跟孫萬攤牌,等他發現孫萬無意間犯下各種罪行順便殺人後,心情應該比現在更加糟糕。

那個時候,他會怎麼做?

「想什麼呢?」陸材穿著四角褲衩,大大咧咧的走過來,手里還拿著冰啤酒。

「思銳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後悔什麼?」

「救了我。」

「啊?」

「我很快就能拿到視頻,你看了就知道。」

「拿到視頻之後呢?是不是可以動手將孫家這條線給收了?」陸材興奮的說,「這樣我的任務就算完成,我的年薪和獎金也保住了!」

「恭喜。」陳瑞面無表情。

「嘖……你不是也報仇了?怎麼說的不情不願。」

陳瑞看著巨大的落地窗,「這個玻璃是透視的,你穿成這樣應該會被人直播。」

「啊?」陸材低頭一看,果然有人在拿著手機拍自己,「臥槽!」

陳瑞現在很想抽根煙。

陸材雖然退回到客廳,也不想穿褲子,干脆直接癱在床上。

「馬乞靈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

「你覺得呢?」陳瑞看著樓下孤獨的路燈,不由想起馬六月。

「要我說,應該關進監獄才對!」陸材憤憤不平。

「是啊,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你別總覺得現在的司法不行,它已經做到最大程度上的公平公正!不然真的出點什麼事兒,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嗯。」

「我知道這件事確實做的不夠好,但是只要我們能把主要人物拉下馬,這個案子就有重審的可能。到時候,我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陳瑞回頭看著他,臉上滿是戲虐。

「我∼」陸材被問住。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初有個人真的幫我把案子查出來,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陳先生,而是刑偵陳隊長?」

陸材手里的啤酒瞬間沒了涼意。

「你看,事情發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結果大同小異。」

「我們當年是發誓」

「我沒

發誓。」陳瑞走進客廳,坐在椅子上,「但是信仰還在。」

……

馬家別墅內正在進行一場燭光晚餐。

攏長的餐桌只有盡頭的四人,馬爺在主位笑意盈盈,馬乞靈則是百無聊賴,馬六月與清瘦的男人坐在一起。

「多謝我們陳律師,來。」馬爺舉起酒杯與陳律師踫杯。

「誒呦,馬爺,真是客氣客氣。我只是做了份內的事兒,真的!」陳律師嗓子有些沙啞。

「陳律師真是謙虛。乞靈的案子交到你手里,爸才放心。」馬六月笑著說。

「多謝。」陳律師與馬六月踫杯,言談舉止里全是對她的好感。

馬爺知道自己女兒的魅力,但是他偏偏就是厭惡這一點。鮮花和草比起來,人們的注意力往往都會集中在鮮花上!

女兒太過優秀,兒子就注定要落後一程。

「最近,我準備將遺囑交給律師。」馬爺說,「正好听說陳律師也有這方面的業務,索性一起辦。」

「爸,這個遺囑您是怎麼分的?」馬乞靈直言不諱,陳律師端起酒杯又訕訕放下。

「家里全是你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東西,全給你!」

馬乞靈總算是露出微笑,得意的看著馬六月。對方依舊維持著微笑,似乎這個結局她早就預測到。

「馬先生,貴公子接下來會面臨重新一輪的起訴,並且已經被檢察院下達行動限制禁令,還請您多多注意。」陳律師打斷尷尬的氣氛。

「那是自然,半年之後,我們乞靈就徹底跟這個案子沒關系了!」

「是的。」

「哈哈哈……好!」

贏了第一場官司,自己家里的獨苗總算是保住。馬爺興奮異常,多喝了幾杯。

宴會結束,馬六月主動送陳律師。

「馬小姐,多謝。」陳瑞走到車旁,沖馬六月伸出手。

「謝什麼?謝我送你啊?」馬六月回握,「爸今天這麼高興,是因為你打贏官司,我該謝你才對。」

「哪里。不過您這麼聰明知性,馬爺的遺產……」陳律師之前見過不少次馬六月,在她結婚、離婚的場合,他幾乎都在場。

「那是爸的自由。」馬六月點頭,「時候不早了,再見。」

「希望能早日見到你。」陳律師留下曖昧不明的話,坐車離開。

「這孫子是不是想什麼好事呢?」豆子沖上來扶住不勝酒力的馬六月,碎嘴技能觸發。

「少說話。」馬六月盡量小聲的警告。

「小姐,我覺得陳律師心懷不軌。」

「……」

「要不要我跟陳先生說一下,警告他!」

「說什麼?陳顧問對我……難道有什麼意圖?」馬六月說著,與豆子對視。

「對不起。」豆子乖乖道歉。

走回客廳,正準備上樓,一個高爾夫球對著馬六月的太陽穴疾馳而來,幸好豆子眼疾手快抓住。

「呦呵,這個保鏢不錯啊!怪不得姐姐天天帶著。」馬乞靈將高爾夫球桿扛在肩膀搖晃著走過來,「我還以為是床上功夫不錯呢!」

不說是馬六月,豆子臉都紅了。

「你先出去。」馬六月嘆氣吩咐。

「是。」

豆子擔心的不行,但是又不能留下。

「姐姐,我月兌身,你是不是特別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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