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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收尾

十月份的天氣不是很熱,辦公室里大家在悶頭工作,鮮少有人說話。王壯馬非接到一通案件調查,出現場。楚天竹現在暫時帶著陸展,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楚姐,你看我干嘛?」陸展臉色發紅。

「這個是你寫的報告?」楚天竹將手里的一沓子報告放在桌子上。

「怎麼了?」陸展明顯的瑟縮,這是他經手的第一份重大案情報告。

「誒……我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疏忽了。你來,我教你。」楚天竹勉強壓下剛剛被資料部門的酸言酸語的怒氣,重新教他寫。

陸材和孫思銳就這麼坐在旁邊,看著大家忙里忙外。

「你怎麼不去教你弟?」孫思銳看著倆人靠的太親近,臉色別扭起來。

「我不會啊。」陸材說的理所當然。

「你不會?你為什麼不會?」

「我出外勤,基本不會在辦公室呆著,和這些書呆子可不一樣。」

「你還能這麼說同事?」

「只能說我跟這些人不是一掛的。」

「那你跟誰一掛?」

陸材的眼楮看著隊長辦公室里的陳瑞,即便是通過窗戶玻璃,他的側臉也挺立帥氣。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孫思銳不屑的說,「陳瑞屬于根正苗紅天才那掛的,你夠不上!」

陸材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

隊長辦公室,陳瑞與秦生根據現在的情況推到各種情形。秦生講證據,陳瑞講思路。

本應是相輔相成的兩個方向,現在卻是單條腿走路。沒有證據支撐的思路,完全不能拿來用。

陳瑞第三次嘆氣。

唐非的聲音恰好響起,「馬小可救出來了。」

陳瑞推門走向洗手間,「怎麼樣?」

「早上體檢完,身體無礙,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已經告訴豆子,他會轉告馬六月的。」

「送到絲絲那兒了?」

「嗯,她說要加錢,不然就給孩子喝酒。」

「喝酒?」

「昨天把孩子偷回來的人因孩子哭鬧整晚沒睡覺,大清早就送到場子。我想絲絲的意思,是孩子一哭就給灌醉。」

陳瑞洗手的時候嘆口氣,「加。」

「你們聊了好長時間,說完話了嗎?該吃飯了。」陸材從後面跟上來。

「走吧,秦隊請客。」

秦生中午不是出血,而是放血。飯卡里最後的錢都被刷完了。

下午,小丁帶著三十二支取血棒來一隊化驗。從進門到等待,滿心滿眼的寫著「羨慕」倆字。

「小丁,來跟我辦手續。」楚天竹叫上他到驗尸房。

「楚姐,一隊真好。」小丁東看看西看看。

「好?何出此言?」楚天竹笑著問。

「就是洋氣!以後我也想到一隊來。」

「那你可得好好地工作,不然很難進來。」

「是。」

倆人說說笑笑到了停尸房,宋琪正面無表情的檢查著新送來的尸體。

「宋琪,血樣都送到了。」

「嗯,我看看。」宋琪走過來,認真檢查數量後才接收。

小丁在旁邊盯著宋琪看,半晌都沒眨眼楮。

「干嘛呢?」楚天竹推小丁,「看美女眼楮都看直了?」

「不是。」小丁非常正經的搖頭,盯著宋琪又看會兒,「宋琪?」

「嗯,是我。我們認識?」宋琪被看的都要發火。

「還差一個人呢!血樣還差一個。」小丁非常肯定,「我想起來了,之前村長說過他們村有個外來媳婦也姓宋。」

听到小丁這麼說,宋琪拿出人員名單看一遍,「確實沒有姓宋的。」

「你們等著,我這就回去。」小丁急匆匆的跑出去,連字都沒來得及簽。

「你先簽字啊!」楚天竹沖著走廊喊的時候,早就看不到小丁的身影。

「誰啊是?」

「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很認真,我們好幾回去全是他在說著凶案現場,那個味道……」

「倒是挺有勇氣的。」宋琪表示贊賞。

「說要進咱隊里頭。」

「就看秦隊收不收他了。」

……

會議室里,陳瑞跟秦生還在辦公室,把案子和證據一個個對號入座。鑒定科來了兩個新人在旁听,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凶手就在村子里,接下來就是等。」陳瑞靠著椅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相當愜意。

這種場景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的生涯。

「你來,這個線索是什麼?」秦生指著看起來空蕩蕩的證物袋。

「這里面是在門框上剮蹭的塑料薄膜,我們當時只是發現,但不知道有什麼用。」新來的人員滿臉呆萌。

「不知道什麼用?」秦生發誓從來沒听過這麼胡扯的話,「那你把它拿來干什麼?」

「不是您說把所有的證物都拿來嗎?」

幸好秦生平時不注意保養,所以給人臉是一團的錯覺,不然他的怒氣值能把兩個呆萌人員給嚇懵。

「秦隊。」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石隊推開門進來,「找你有事兒。」

秦生把怒氣忍下來,招呼兩個新人趕緊出去。

石隊胳肢窩里夾著包,看到陳瑞也在象征性的點頭示意。

「老石,你怎麼來了?」秦生坐在椅子上,疲憊的伸個懶腰。

「你看看這些照片。」石隊從包里拿出不少照片放在桌面上,里面是血肉模糊的臉,和幾處被砍傷的細節。

「什麼案子這是?」

「算不上案子。是在看守所里發生的事情,這個人就是之前指認馬乞靈的嫌疑人。」

「人還活著嗎?」秦生听到這個,火速對著照片看了又看。

「人還活著,但是受不少罪啊。現在在病房里,單獨關押。誒……」石隊說到最後嘆口氣,拿過秦生面前的水杯喝了口。

「怎麼會這樣?這個傷口是刀傷,發生什麼事兒了?」照片是幾乎是刀刀都奔著命來,算是受害者運氣好,搶救及時才留下一條命。

「半夜的時候,被同屋的人砍的,幸虧有人喊,晚幾分鐘人就沒了。」

「怎麼會這樣?」

「別的都不說,你覺得動手的人是誰?」

「馬乞靈?」

「前段時間不知道是誰用了通天的本事,硬是把他給保出去,眼看著案件快要開庭的時候,要是污點證人出事兒,你覺得能有多大的

幾率能給他判刑?」石隊說著輕掃陳瑞一眼,「現在這個證人生命垂危,還在養著呢。」

「老石,別擔心。這個證人之前不是有錄音錄像嗎?都是直接證據。尤其是那個照片!」

「誒……」石隊深深嘆口氣,「陳顧問,你說這個馬乞靈還能被判刑嗎?」

「你問他干什麼?」秦生護崽心切。

「秦隊,馬乞靈怎麼出去的,你問問你這陳顧問。」石隊話里有話。

秦生扭頭看著陳瑞。

「是我。」陳瑞非常坦誠,「但是我有苦衷。」

「陳瑞!」秦生猛的站起,吼出來的聲音讓門外聚集起好幾顆腦袋。

「陳顧問倒是坦誠。」

陳瑞聳肩,「我尋思著你會拿出點證據。」

「案子最開始也是你給的,現在你又這麼干,總得有後手吧?」石隊知道陳瑞不打無準備的仗,但是這種操作,他是真的看不透。

「馬乞靈的案子什麼時候開庭?」

「省里特批的,下周三。」

「嗯……」陳瑞點點頭,「我知道了,到時候人肯定會在的。」

石隊听到陳瑞這個話心里放松了些,但是眉頭依舊沒有松懈,「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出什麼ど蛾子。」

「馬爺的手段還是相當狠戾,你們注意點。」陳瑞也是沒想到回來這一出。

唐非听到這個消息已經快馬加鞭的搜查,只是最近因為照顧唐是,所以精力有些跟不上。

「陳瑞,抱歉。」耳機里傳來他的聲音。

石隊跟秦隊聊了會兒,接個電話後火急火燎的離開。打開會議室的門,幾個腦袋飛速閃開。

秦生換個位置,坐在陳瑞對面,黑著臉看他。

「我有苦衷。」

「你說,我听著。」

陳瑞一時間倒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一聲不吭。

「坦白從寬!還真準備讓我把你拉到審訊室?」秦生的火氣馬上就要按耐不住。

「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真的單純靠司法,你覺得誰馬乞靈最後會被判成什麼樣子?」

「那你想干什麼?」

「秦隊,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是一隊的顧問,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出閣的事情。」陳瑞面色極其誠懇。

趴在門外的陸材和孫思銳齊齊翻白眼。

秦生知道陳瑞自有法門,但是他也見識過,所謂的辦法幾乎都觸犯法律底線。就像是所有來錢快的辦法都寫在刑法里。

但是做事章法這個問題,秦生與陳瑞是兩種不同的手段,誰都說服不了誰。

「你……自己注意吧!」

「好,謝謝秦隊體諒。」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可警告你,這個馬乞靈必須得定罪。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如果沒辦法給公眾一個交代,這個警察真特麼是白當了!」

「說的有道理。」陳瑞點頭,「你這麼有正義感怎麼不去當律師?」

「不符合我的風格。」秦生再次舒展筋骨,昨天熬夜到現在,已經累的不行。

「下午應該沒什麼事兒了,睡個回籠覺不過分。」陳瑞說。

「還有一大堆的報告呢!你替我寫?」秦生話沒說完,陳瑞已經端著咖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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