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一年前,孫家開始飛快的發展。尤其是各種案子,但凡是跟孫家相關,基本都是一個接一個的順利解決。警察抓到凶手,孫家擺月兌嫌疑。」陳瑞慢悠悠的說。
「我後來查過孫家的賬本,每個案子的解決,都花上一大筆錢!孫家自然是有錢,但是收錢的人,可不止替罪羔羊!案子的疑點重重,卻在最後全部莫名的定案。」
「知道當年負責辦理孫家案子的兩個警察現在是什麼位置嗎?」陳瑞問。
秦生沒有回復。
知道孫思銳是跟孫家相關的時候,秦生就已經在著手查看這些案子。更別說當年偵破這些案子的人,現在已經在金陵境界可以呼風喚雨。
陳瑞看秦生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切都是心里有數。
「錄像的出現,應該不是偶然!我可能把孫家給逼急了。動了孫家的三公子,孫爺的心頭肉。」
「你們這幾天到底在干什麼?」秦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兩件事兒。給劉隊創造一些功績,順勢打壓白先生的勢力。」
「那思銳呢?」
「……」陳瑞沒有說話。
「你真的想把他往地下推?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秦生質問。
陳瑞沒有說話。
「你跟孫家到底有什麼恩怨?」秦生問。
……
孫思銳沒想到自己還會被關在看守所。
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雙眼哀怨的看著看守所的鐵欄。
為什麼陳瑞被帶走喝咖啡,我卻只能在這兒?
「知道回來了?」王壯的聲音傳來。
「王壯!冤枉啊!」孫思銳直接一個大步趴在欄桿上用力的晃悠。
「別貧!」王壯說。
「就你一個人來看我?」孫思銳想把眼楮摘出去,看看是不是某位女警也來了。
「怎麼?不滿意?那我回去了。」王壯作勢轉身要走,被孫思銳一把拉住。
「別介,有啥事兒說?」
「還能有啥事兒,當然是放你的。石隊的人說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後免不了見面。記得給人家送點好吃的,畢竟挨了頓打,也得給個精神損失費對不?」
王壯說著讓孫思銳從里面出來。
「陳瑞呢?」
「他現在是重犯,還在審著呢。」王壯解釋,「不過秦隊肯定不會為難他,這個你放心。」
「那我肯定放心。」孫思銳說,「秦隊要是為難陳瑞,那肯定是出了啥大事兒!」
「走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回到熟悉的警廳辦公室,孫思銳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
「送你的!平安歸來!」小玲拿著隨手從前台摘的一朵花送過去。
「謝謝!」孫思銳小心的接過來。
激動了一會兒之後,大家也漸漸的該做什麼做什麼。
孫思銳探頭探腦的看著楚天竹。
「終于回來了,恭喜。」
「那必須的嘛!」孫思銳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楚天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手上不停的收拾資料。
「還行。不過這些資料是?」
「是上周發生的案子,嫌疑人也是被害人,精神有些不正常,之前的資料移交給別的局里。我手頭上還有些猜想,整理一下。」
「哦……」
楚天竹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現在將所有的信息和想法轉述出來,一時間也不輕松。
至于孫思銳的回來,她也沒什麼多大的感觸。
但是孫思銳不同,若是說最初的小心思是野草,現在已經是拔高的野草了!
春風吹不盡的那種!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陳瑞和秦生還在審訊室。
孫思銳開始在過道里來回的溜達,時不時還有點礙事。
「別著急,估計小別勝新歡!」小玲半開玩笑的說。
「要是被秦隊听到,肯定免不了一頓罵。」馬非在旁邊接著咖啡吐槽。
「那你說為啥他倆都進去老半天了,還不出來?」小玲挑眉問。
「我怎麼知道?」馬非搖頭,「男人的事兒,你不懂!」
「你懂你倒是說啊!」
倆人樂呵呵的斗嘴,回到崗位上。
孫思銳在旁邊听著,心中其實也不免犯嘀咕。
難道秦生真的認為陳瑞有問題?在里面嚴刑逼
供了?那不行!
孫思銳想著伸手推監听室的門,卻發現被關的死死的。
實在不行了!
孫思銳直接把耳朵貼在審訊室的門外,找個最好的姿勢!
青蛙姿態!
結果還沒听三分鐘,門突然被打開!孫思銳一個帥氣的下跪。
「干啥呢?」秦生大聲問。
孫思銳的身後傳來不小的嘲笑聲。
「沒事,關注案情。」
秦生看著孫思銳的眼神很是復雜,剛剛在屋內听陳瑞說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讓他心悸不已!
更別提說到金陵的公安基本都與孫家有關系!
秦生頗為煩躁的出來,接了杯咖啡又進去。
「我」
孫思銳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無視!
但是開門的時候倒是看到陳瑞在微笑看自己,那就是沒事!
想到這兒孫思銳還算是放心,于是拿著好久不用的飯卡愉快的跟進食堂。
現在才十二點半,肯定還有很多飯菜。
說也奇怪,孫思銳的不管去到哪兒,秦生的飯卡是絕對要帶在身上的!
自己在外面餓的頭暈腦脹,也幻想過干脆把飯卡拿出去賣了算了!
現在終于是苦日子熬到頭!
孫思銳頗為愉悅的吃個午飯,就是看著眼前空空的菜盆,打飯的小哥很是無語!下次真應該留個電話,來吃飯的時候提前說一聲!
……
審訊室內,話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事情也捋的很清楚。
秦生低頭沉默。
「事情基本就是這樣。」陳瑞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去招惹孫家?總得有你的原因?」
「是。」陳瑞理所當然的點頭,「只是現在你不需要知道。」
秦生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現在不需要,難道是等你死了之後才需要知道嗎?」
陳瑞聳肩,「我不一定會輸!」
秦生無可奈何,短短的小時內,陳瑞說的故事和線索如同一個串聯線,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那現在怎麼辦?」秦生頭疼的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