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傳到秦生耳朵里的時候,整個辦公室的耳膜差點被他的洪荒之力給震碎。
「現在立刻把她給我逮捕回來!!」秦生怒氣逼近臨界點。
「秦隊,您先別生氣!」楚天竹極力安撫。
「別生氣!特麼我的人都受傷了!」秦生正準備出門親自逮人的時候,楚天竹拿出醫生給的診斷。
「傷者因為精神受到過大的打擊,除去應激綜合征之外,還有自我認知定位的缺失,以及精神失常。具體是到什麼程度還得等再診斷!」楚天竹連著把話都說完,秦生的腳步這才停下來。
「不管怎麼說,襲警這個罪給我釘死了!」
「是!」
楚天竹腰酸背痛的坐回工位。
昨天事情發生後就聯系了專門負責精神方面異常罪犯的警局,但還是不得不在那兒守整晚。
陸展一直陪著!
「秦隊怎麼說?」陸展一臉疲憊。
「其他的都沒說,但是這個案子要轉到別的局。需要對傷者的精神進行深層次的確定。」楚天竹解釋。
「那就好!」陸展松口氣。
「怎麼了?」
「我應付這種人,有點搞不定!」陸展重新把頭低下去,喪氣不已。
「別說你,我也搞不定。」楚天竹搖頭,「別害怕,但是下次一定要記住自己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嗯。」陸展感激的點頭。
下午的時候,別的局來人把所有的資料都帶走。
這個一直來回挑撥人神經的案子,就這麼突然又匆忙的結束。
「要是陳顧問在就好了!」陸展突然說。
楚天竹沒有說話。
……
金陵市一處溫塘浴池。
「陳瑞,我們現在去哪兒?」孫思銳舒舒服服的換上汗蒸服。
找到一家能讓陳瑞願意賞臉的浴池真是太不容易!
尤其是現在的浴池都已經發展成一條龍服務,更是遭到陳瑞的攻擊和嫌棄!
倆人在眾多奇怪的相鄰洞穴內,陳瑞正在看著金陵日報。
「我們都在這兒了,估計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
「什麼?」孫思銳像個原始人一樣爬出洞穴。
「我們現在停手,白先生已經吃了虧,你的名號在黑市也沒少流傳。我們現在除了回到警局,還有什麼別的去處嗎?」陳瑞說的理所當然。
「但是……不是那個錄像……」
孫思銳還在糾結錄像的事兒,旁邊的人已經開始悄悄的撤退。
五分鐘後,秦生已經帶著人到地方,陳瑞舉起雙手。
管轄嫌犯的車在路上開的飛快。
「陳瑞,你可真行!」秦生坐在前面,「故意的吧?在我的地盤大模大樣的洗澡。」
「嗯。」陳瑞毫無情緒。
孫思銳穿著汗蒸服,沒想到繞來繞去自己還得吃牢飯。
「思銳,你倒是厲害!上次居然還敢襲警!」秦生說道。
十點左右,秦生接到電話舉報,說是疑似嫌疑人在營業場所。
秦生心里一愣,但是想到陳瑞的性格,估計是自己要做的事兒已經辦完,這才回到警局!
不過有了局長的話,秦生直接大手一揮︰抓人!
陳瑞直接被關在審訊室。
門外是一群激動的警員干部。
「散了散了!」秦生像是攆開小雞仔一樣。
打開審訊室的門,陳瑞雙手雙腳被銬住,悠閑地喝著咖啡。
「誰給的咖啡?」秦生伸出頭怒吼一聲,沒人回應。
「這群小崽子!」做到陳瑞對面,秦生拿出記錄本,敲了敲桌子。
「我沒犯罪,錄像是假的!」陳瑞抬頭說。
「按程序來。」
倆人規規矩矩的按著程序走了一遍。
「你既然知道錄像是假的,你跑什麼?」秦生問。
「恐懼。」陳瑞冷靜回答,「我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抓我,但是當我知道原因之後,我就回來了。」
「……為什麼回來?」
「因為我沒犯法,錄像是假的。」陳瑞斬釘截鐵的說。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將錄像拿給陳瑞看,但是……秦生猶豫了。
他現在非常確信,陳瑞提前看過錄像,再播放一遍也沒什麼意思。
于是按
掉所有的攝像。
「查完了?」陳瑞問。
「你都知道流程,到這一步可以暫停。」秦生說著無聊的話題。
「有什麼話就問。」
「你這三四天可搞出不少事情,兩個警局都圍著你轉!」秦生說,「你這兩天到底在干什麼?」
「這些問題會有解釋,不過,你竟然還好好的。看來局長對你倒是很不錯!」陳瑞笑著說。
「親如父子!」秦生說。
陳瑞倒是沒說什麼,在給孫思銳看的那些警察高層里,並沒有局長。
這好歹也算是松口氣!
「現在能跟我說說,什麼情況了吧?」
「你是不是听到關于錄像的事兒了?怎麼說?」陳瑞問的理所應當。
不過秦生倒是吃驚的看著他。
「嗯?」
「你不知道?」
「不知道。」陳瑞實誠的搖頭。
「局長說,錄像是假的。」
「當然!這個案子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錄像。」陳瑞確定。
秦生沉默半晌,「不過這麼多年突然殺出來錄像,你不覺得奇怪?」
「也許是某人的詭計罷了。」
秦生這回是徹底轉不過彎來。
陳瑞並不知道有錄像這回事兒,但是他曾經聯系的朋友非常確定,錄像是讓陳瑞定罪的最大原因!只是當時被人硬生生的壓下來,所以才讓他死里逃生。
看著陳瑞一臉正義昂然的樣子,秦生一時間也搞不清楚!
「錄像的源頭是孫爺。」陳瑞突然開口。
「孫思銳的爺爺?他怎麼會有這個錄像?」
「或許……這個錄像只是名義上是他提供的。」陳瑞說。
「什麼意思?」
「孫家這麼多年來,在地下的名聲並不好!」陳瑞娓娓道來,「人體器 官買賣,賭場,黃色場所……但凡是掙錢的產業,都會涉及。」
秦生黑著臉听。
「大概從十幾年前,孫家開始逐漸朝地面游走。前前後後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但是收效甚微。不說自己手底下的那群狼,光是公安查的案子,都夠他喝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