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笑了笑，「小伙子，脾氣倒是急躁。」
「怎麼樣？」陳瑞問。
「這個叫做姚崇的，倒是提供了不少線索。現在就看鑒定科的是不是能支持我們這個證據鏈了。」秦生舒展腰身，「這個案子看起來倒是沒有多難。可惜了，三條命！誒……」
「嗯。」陳瑞點頭。
「你不參與？」秦生好奇的問，「你最近辦案很懈怠啊，發生什麼事兒？」
「沒有。」
「真的？」秦生總覺得陳瑞最近不對勁，說的再仔細點……最近皮膚變白了！
「嗯。」
陳瑞的態度讓秦生聊不下去，只期待是自己想多了。
辦公室內，小玲接到了金陵一家孤兒院的電話，說是來認領三個尸體。
「孤兒院？」楚天竹接到消息，有些吃驚。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為什麼是孤兒院？」楚天竹到現在還記得杜陽的孤兒院院長說的話，莫名的就讓人有些心酸。
「說實話，失去雙親的人，心理應該會比較孤獨。」小玲嘆氣。
「……」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楚天竹模著下巴，「三個孤兒，在一家孤兒院，會為了錢互相殘殺？」
「嗨……手足之間還有為錢互相捅刀子的呢！」小玲攤手，「等會兒有人來認尸，我去跟宋琪說一聲，別讓尸體太難看。」
楚天竹沒有听到小玲的話，沉浸在自己矛盾的思想中。
下午四點多，一個面容嚴峻的老人進了警察局。
他穿著素淨的衣衫，帶著厚重的眼楮，不苟言笑。
「您找誰？」小玲過去問。
「我是福山孤兒院的院長，來認領尸體。」老人的聲音嘶啞。
「你好，來做登記，我帶您去。」
登記完之後，小玲看了眼名字。
「曾先生，這邊請。」
楚天竹看著曾院長低頭冷面的朝著停尸房走去，拿著一支筆不停的敲打著桌面。
「小楚，你干啥呀是？」馬非皺著臉抬頭抱怨，「我這報告沒寫完呢，別氣我！」
「還沒寫
完，拖一周了。」
「就是說啊，你說我當時又沒開搶，非得讓我寫報告！還把我一頓批！」馬非委屈巴巴。
「人家手里沒人質，你掏槍干嘛？」楚天竹等著曾院長出來。
「他手里有刀，萬一……萬一拿自己當人質咋辦？」
「這倒是有可能！你試試把這個猜想寫進去，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報告搞成一萬字。」
……
十分鐘後，曾院長出門，楚天竹拿著筆記本跟了上去。
「你好，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員。可以跟您聊聊嗎？」
曾院長看了楚天竹一眼，點了點頭。
在接待室內，曾院長擦了擦眼楮，「我姓曾，您問吧。」
「曾院長，您叫我小楚就行。這三個姑娘什麼時候入孤兒院的？」
「王雪是出生沒多久，被人扔到孤兒院門口。天瑤三歲多，曾歡九歲多。」
「那他們關系呢？」
「年齡都差不多，上同一所學校，關系……我不能保證沒有矛盾，但是絕不會手足相殘。」曾院長非常確定，鏡片後，是泛著淚花的眼楮。
「您知道他們三個……」楚天竹欲言又止。
「嗯。」曾院長點頭，「三年前，孤兒院因為沒錢要倒閉。其實……關了也挺好，現在的社會福利機構多，孩子也不愁沒地方去。而且，我也老了，管不動孩子們！但是她們仨不同意，說會想辦法。」
「但是……三個剛剛畢業的學生，一下子拿出了二十萬！誒……」曾院長的聲音有些帶著哭腔。
「我就上城里頭看了她們，也才知道……」
接待室里，外面是瘋狂的闡明，屋內是撩撥神經的空調聲。
「警官，她們三個真的是自相殘殺嗎？」曾院長抬頭，眼楮里是懇切。
「我們還在調查。」楚天竹不忍心，但是也只能用常規的話術回復。
送走了曾院長，楚天竹有些喪氣的回到辦公桌旁。
「怎麼了？」馬非腳底一蹬，滑到楚天竹的身邊。
「沒什麼，就是覺得……上天有時候對人真的挺不公平的。」楚天竹發出悠悠的嘆氣。
「小楚，要不你跟秦隊說說，這個案子你
也參與進來？」
「能嗎？」
「這話讓你說的，咋不能？」
楚天竹想了想，「可是……我還沒有搭檔。」
「那不是有一個嗎？」王壯用下巴指了指呈現痴呆狀在看書的孫思銳。
「額……」楚天竹扶額，「那我干脆找鄧燃好了。」
「切，人家鄧燃的搭檔那是受傷沒回來，再說了人家破案率可不低。還讓人家帶你？想的美！」
「那……陳顧問也行。」楚天竹說話的時候莫名大聲了一些，周圍沒出警的同事扭頭看她。
「你要是真能拉著陳顧問，那也行！不過人家也得帶你。」王壯撇嘴，「要不你就等來新人唄。」
「切……我自己能破案！」楚天竹低聲說。
正在倆人嚼舌根的時候，陳瑞推門出來，拎著公文包，看樣子是要離開。
楚天竹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到了陳瑞面前。
過了半晌。
「怎麼了？」陳瑞開口。
楚天竹的臉紅成番茄，站的筆直筆直。
「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陳顧問，我們當搭檔吧！因為最近局里沒有多余的人，我一個人辦案也力不」
「行。」陳瑞點頭。
「啊？」
「跟你們秦隊申請。」
「哦。」
陳瑞看了看時間，「我有事，先走。」
「好。」
等到陳瑞離開半天，孫思銳鳥悄的湊上來。
「那以後咱就是一個組了唄？」
「啊……嗯。」楚天竹反應了好久，她本以為自己會被拒絕，結果……陳瑞同意了。
秦生出來接水，看到楚天竹站在通道中央，像個雕塑一樣。
「小楚，你干嘛呢？」
「秦隊，我申請跟陳顧問做搭檔。」楚天竹興奮的看著秦生。
「誒呦呵，這聲音給你大的！」秦生後退一步，「跟陳瑞？」
「嗯！」楚天竹用力點頭。
「可是他……畢竟不是警察，萬一說走就走，你知道的……搭檔還是需要磨合。」秦生猶豫。
「沒事，我百搭！」楚天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