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孫思銳悶悶不樂。
「怎麼了?」陳瑞問。
「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嗯。」陳瑞點頭。
「你!」孫思銳氣的咬牙切齒,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是我跟你說,你能不管的話」
「我怎麼可能不管!」孫思銳大吼,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看。
「所以……」陳瑞攤著手,「你看到剛才的人了嗎?他只比你大一歲。」
「我知道!嘛的!狗犢子!」孫思銳氣的大罵。
「他是馬家的小兒子,叫做馬乞靈,你以後要注意這個人。」
「他就是我必須要見的人?」孫思銳問。
「對,最起碼能看的到以後的對手。」
「對手?」孫思銳想皺眉,結果眼楮周圈疼的不行。
「以後也許你們會常見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且這個所謂的白先生,不過是囂張而已,手下沒幾個人真心跟著他。」
「你怎麼知道?」
「老板送我們這塊玉,是在等我們把玉送還。」
「不就是塊破玉,我還不稀的要!」孫思銳掏出那塊玉玨,滿臉不屑的扔給陳瑞。
「三百萬。」
「什麼?」
「這對兒玉玨的價格。」
「臥槽!」孫思銳拿回玉玨,對著光線看了又看。
「你們家這種東西不少,沒踫過?」陳瑞對孫思銳的反應挺好奇。
「我爺不讓踫,說什麼陰氣重,踫了不好。」
陳瑞點頭,心中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
「三百萬,就這一塊小破玉?我滴媽呀!」孫思銳還是不敢相信。
八月份的風帶著一絲莫名的汗臭,大清早孫思銳就做好了出警的準備。一個小時後,警察接到報案。
孫思銳見到屋內的場景,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個叫姚崇的滿臉煩躁的離開。
別說警隊,就連宋琪都吐了好半天。
滿地蛆蟲肆意妄為的爬行,在這個昂貴的公寓內,過上了有菜有肉的生活。
孫思銳抿著嘴,不讓自
己在楚天竹的面前丟臉。
「秦隊,尸體已經軟化,並且蛆蟲過多。讓鑒定科趕緊拍完照片,我們抓緊時間要送會法醫室。」
秦生點頭,眉頭紋皺成了虎皮紋。
第一天就給出個大難題!
「陳瑞呢?」秦生問。
「他胃不舒服,不願意來現場。」楚天竹回復。
……陳瑞你可真是好樣的!孫思銳暗暗想。
中午,除了陳瑞,沒有一個人到食堂吃飯。
「陳顧問,這是咋 ?」打飯的小哥問,「總跟你一起吃飯的壯碩朋友呢?」
「三天內,估計他都不會來吃飯了。」陳瑞笑眯眯的說,「蔬菜,多要點。」
「好 !」
整整一個上午,王壯馬非和一眾同志啥活都沒干,光抓蛆蟲了!
回到警隊的時候,寧願吃薯片也不願去吃米飯。
「三條人命,怕是這一周都要加班了!」馬非伸了個懶腰。
「是啊!月初就來個大驚喜!我估計我這個月的飯錢都得省下來。」王壯到現在還覺得胃不舒服。
「開會開會。」秦生拿著資料,招呼大家進會議室。
等到大家都到了,秦生直接把資料拿出來。
「這些是白天報警的姚崇先生給的資料。三個女孩分別叫做曾歡、王雪、鄭天瑤。我們已經向各個派出所給資料,很快就能收到反饋。根據姚崇說,這三個死者是他老板的陪聊。被包了有一年多,上個月二十八號凌晨近四點由他老板親自送回,直到今天才發現三人已經死亡。」
「是老板的小蜜?」馬非問。
「一個意思。現場大家都看過來,拋去那些場面來開,其中兩個人有在搏斗的痕跡。根據姚崇的指認,這倆人是王雪和鄭天瑤。至于被割了動脈的曾歡,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會不會是三個人互相殘殺?」楚天竹提問。
「現在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王壯說,「倆人合伙殺了曾歡,然後又互相殘殺?」
「為什麼?」
「根據姚崇說,這三人有個共同的賬戶,里面應該有不少錢。」秦
生拿出姚崇給的資料,「戶主的名字是……曾歡。」
會議室內一片喧鬧。
「難道是三人有人想要散伙?問曾歡要錢她不給?」楚天竹提出合理的猜想。
「很有可能!」馬非同意。
「這個是我們目前已知的資料,等鑒定科和尸檢報告出來,我們再做決定。王壯、馬非,這個案子交給你們了。其他人從旁輔助。」
「是!」
孫思銳沒有跟進會議室,悄悄地進了辦公室。
「陳瑞,你也太不夠意思!你早說我也就不去了!惡心!嘔……」孫思銳的大腦里揮之不去那些在尸體上蠕動的蛆蟲。
「我也沒說讓你去,你自己那麼積極干什麼?」
「切!」孫思銳翻了個白眼,「昨天晚上我問唐非要了那鱉犢子的資料,他居然還在國外受到過雇佣兵的訓練,怪不得我打不過他!」
「知道就好。」陳瑞出門接了杯咖啡,「這個人不容小覷。本身聰慧心腸狠辣,加上他爸在背後給他撐腰,你一定得多注意。」
「誒……」孫思銳低頭沉思一會兒,「但是我們家準備不插手黑道了,我覺得挺好,光明正大做生意,實在不行還有樓呢!」
「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你覺得你倆哥哥也都這麼想?」
孫思銳吃驚的看著陳瑞,「我二哥?」
……
陳瑞搖了搖頭,繼續看唐非發過來的資料。
「總不能是我大哥!」孫思銳坐在沙發上,「我大哥對人最好,而且可溫柔!你說他是個女的我都能信!」
……
「不是,你倒是跟我說明!」孫思銳煩躁不堪,都扯到家里了,他可不急的要命。
「宋英竹呢?好久沒見了。」陳瑞問。
「……回學校了,說什麼要發表專題報告,S什麼玩意兒的。」
「嗯。」陳瑞點頭,最近一段時間銅幣的幕後很安靜,他自然也很少呆在警局內。
秦生開完會進屋,看到孫思銳的烏眼青,頗為吃驚。
「你打黑拳去了?」
「……我打什麼黑拳?」孫思銳說著,煩躁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