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接到地址後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不就是之前他們去的地方嗎?
「陳瑞,你看看。」秦生把地址遞過去。
「是我們去的地方。」
「那現在怎麼辦?抓人?」
「不著急!現在去反而打草驚蛇。我們明天一早去,順便請個香。」
「小可,真的謝謝你!」秦生說。
小可已經默默的把窗戶打開了一半,回頭溫柔的笑,「不用客氣,秦隊長,都是應該的。」
第二天一早,五個人就在酒店大堂集合。
面對著很有可能是嫌疑犯的人,大家都比較激動。
「我和陳瑞進去周旋,你們三個在外面待命!我們帶著這個,」秦生掏出一個收音器,「你們要是听見不對勁,直接進來!」
「是。」
劉隊熱情的提供了一輛面包車,基本是破的哪兒哪兒都漏風。光是一路上,就被查了三回。
「早知道租個車了!」孫思銳不滿。
「你可拉倒吧,你以為警察多有錢?窮著呢!」秦生開著車,回應孫思銳的不滿。
不得不說,寺廟真是人跡罕至。
他們圍著大山繞了一圈,又拐了好幾個彎才找到!甚至地圖,都標記的非常模糊。
古色古香的大門,振聾發聵的晨鐘。
秦生和陳瑞整頓了一下,這才下車。
「把這個帶著!我听說和尚都喜歡練武!」孫思銳不放心的把警棍塞進了陳瑞的口袋。
陳瑞今兒難得沒有穿西裝。
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將身材襯托的非常完美!
看著孫思銳像個小媳婦一樣交代來交代去,陳瑞收下警棍,拍了拍孫思銳的肩膀。
「走吧!」秦生給陳瑞使了個眼色,倆人朝著大門走去。
「至于嗎?」宋英竹在旁邊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懂個屁!」孫思銳神色緊張。
秦生敲了兩遍門,門就開了。
一個衣著古樸的僧人打開門,神色顯得很吃驚。
「兩位施主,現在還沒開始燃香。」僧人雙手合十,非常虔誠。
「抱歉,是我們來的早。」陳瑞笑著回應。
「當下便是最好,沒什麼早晚之說,兩位進來便是。」
僧人將門打開,看到外面破舊的面包吃和兩個人的穿著,沒說什麼,只是禮貌的將兩個人領進了佛門。
寺廟很小,基本上進了大門便是佛堂。
焚香的味道很淡,與香客絡繹不絕的寺廟不一樣。
「兩位,想求什麼?」僧人笑眯眯的問道。
「求財。」陳瑞跪在佛像前,低頭叩拜。
跪拜的姿勢倒是讓僧人吃驚。
「施主很熟悉佛教禮儀?」
「畢竟過來求了,還是虔誠一些的好。」陳瑞說。
「問下小師傅,就你一個人在寺廟?」秦生觀察四周。
「對!這座寺廟太小,大多數人不願意來的。但是我生來無牽無掛,所以在這兒,也算是修行。」僧人回。
「哦。」秦生四處溜達。
「師傅,看您這袖口,倒是喜歡一些書法?」陳瑞問。
僧人听罷將袖口折疊一下內卷了回去,「經常會抄寫經文,所以難免濕了衣袖。」
「不知道師傅知不知道旁邊的山上,經常有動物被虐殺的事情?」陳瑞問。
「阿彌陀佛,倒是听說了一些。」僧人沒有否認。
「按照佛法,不知道這個人該怎麼責罰?」
「施主說笑了。佛祖普渡眾生,責罰二字說的沉重。」僧人微微欠著腰。
「所以……便由你來代替了,是嗎?」陳瑞毫不客氣直視著眼前一臉善意的小僧。
「施主何出此言?」僧人不為所動。
「一個男人在他家附近的公園內,被螞蟻咬死,真是可悲可嘆啊!」陳瑞做出悲憫的樣子搖頭。
僧人沒有說話。
「不過這個男人,喜歡虐殺小動物!他家附近的流浪狗,深山里的小動物,為此他還特意花重金買了一整套刀具。」
陳瑞說著,臉上都是可惜的表情。
「師傅,你覺得這種人……能被原諒嗎?」陳瑞看著僧人,眼神銳利。
秦生四處搜羅著,但是一時半會兒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施主,跟我來!」
小僧帶著陳瑞回到了佛堂。
秦生回頭正好與陳瑞
眼神對視,陳瑞悄悄地沖他擺手,非常自信的跟了進去。
僧人自顧自的燃了一炷香,沒有行跪拜禮,只是簡單的誦經。
「施主認為,地獄在哪兒?」僧人說完敲了一下木魚。
「抱歉,我並不了解。」陳瑞低頭略表歉意。
「有人常說︰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想來,這人間也與地獄差不多。」僧人說完又敲了一下木魚。
「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瑞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手腳有些听不了使喚。
「施主進佛堂,規規矩矩,出了佛堂卻如惡魔。你心中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地獄?不如給小僧一看。」
第三聲木魚落槌,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不動。
原本艷陽高照的外面突然大雨滂沱!
「施主,為何不敢進?」僧人沒來由的出現在陳瑞的身旁。
陳瑞沒有說話,他想抽出警棍,卻發現手腳都沒有力氣!
門外的場景像是電影一般放映。
還是大學生的陳瑞,目光渙散,手中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刀。
一個女生躺在他的腳邊,緩慢的動彈。
穿著模糊的黑色影子,走過去,摘下脖子上的一顆銅幣塞進了女生的嘴里。
就像是靜默話劇。
陳瑞就這麼呆在原地,胃開始劇烈的疼痛,大腦也有些暈厥。
「施主的心中,居然還有這麼一樁往事!」僧人的聲音輕快了不少。
破舊的面包車內,除了附近的鳥鳴會偶爾傳進來,剩下的就是機器里發出來的對話!
在和尚敲響第三遍木魚後,世界更是安靜。
一分鐘後。
「臥槽!」孫思銳二話沒說,直接打開面包車沖了出去,楚天竹緊隨其後。
院子里的秦生還在翻找,突然看見孫思銳以跑八百米的速度沖進佛堂。
「出事了?」秦生的心抖動起來,跟著沖了出去。
孫思銳從來沒看見過這麼可憐的陳瑞。
他臉上充滿悲傷,神情卻空洞散漫。
「你他媽干了什麼?」孫思銳上去就沖著和尚揮拳頭。
但是孫思銳是對的,和尚真的會習練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