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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房?他們倆不是現在就住一間房麼?」

「他們兩個都是那麼強大的alpha, 尤其是周老師,必定會很……激烈吧?」

「光是信息素就會蔓延的整個大樓里都是吧?」

韓文問說︰「周老師的信息素……會這麼強大麼?不是說沒人聞到過周老師的信息素?」

「一听你就沒有經驗,真要啪啪啪, 不管是alpha還是oga,肯定都會失控啊,至少那什麼那一會會失控, 信息素肯定蔓延的到處都是。」

韓文就紅了臉。

王子墨說︰「你們是來訓練的, 還是來搞黃色的?」

大家便都回到鏡子前頭來, 但是一幫小年輕, 乍然撞到這種驚天八卦, 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翻篇。

「我想到周老師和簡哥可能會有什麼,但是沒想到都進展到這一步了!」

「我想到周老師可能喜歡簡哥,但以為他只是單方面真香, 簡哥平時看起來那麼……性冷淡。」

是啊。

以前的簡聞鳴, 像是精力旺盛的alpha, 仿佛隨時都可能愛上任何人,熱情的像是個夏天,可是《星月之戰》的簡聞鳴, 那麼冷艷, 真的像個性冷淡, 他連大笑都沒有,仿佛靈魂都是冷的。他們都不敢跟簡聞鳴開玩笑, 比見到四個導師還要敬畏。

很難想象這樣的alpha,談起戀愛來會是什麼樣。

「對了, 你們說簡哥和周老師, 誰在上頭啊?」

「……」

「肯定是周老師啊。」

「簡哥會願意在下頭麼?也不見得吧?」

「我們討論這個問題, 真的好麼?」

王子墨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群oga一看就是外行, 簡聞鳴固然是堅毅高冷的,但他是alpha,他最知道,這世上比周挺強的alpha,沒有幾個。

這麼強大的alpha,簡聞鳴如果是個oga,那就是天造地設,天雷地火,如果是個alpha,只怕要受點罪了。

不過alpha之間,實力相差越懸殊,對抗性越低,熬過那個時期,那也是天雷地火。

只是很難想象周挺和簡聞鳴這兩個高冷派天雷勾地火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得有多激烈,多瘋狂。

車燈的照耀下,雪花顯得更密,更大。

簡聞溪靠在座椅上,感覺自己滿身的香杉青藤也遮不住他真正的信息素了。

他靜靜地注視著前方,大雪紛紛揚揚,仿佛全都下到了他心里。

「還是去白天那個診所?」周挺忽然開口問。

簡聞溪沉默了一會。

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地方去。

他便「嗯」了一聲。

周挺將他送到上次來的診所︰「我在車上等你。」

簡聞溪什麼也沒說,徑直朝診所走去,顯然是難受到一定程度了。

簡聞溪敲響了診所的門。

老大夫披著衣服出來,看見是他,愣了一下。

「打擾您了。」簡聞溪說。

老大夫說︰「外頭冷,先進來再說。」

簡聞溪進去,他這一回沒有戴口罩,但老大夫似乎並沒有認出他來,只認真幫他檢查了一下,頗有些吃驚地說︰「我給你開的藥,你一天吃多少?」

簡聞溪搖搖頭,說︰「記不清了,大概平均兩三粒。」

「那個藥藥效很強,最多一天一粒,你吃的太多了,身體產生耐藥性了。」

「後果是什麼?」

老大夫很嚴肅地看著他,說︰「意味著以後再到發情期,你靠吃抑制劑已經不管用了。」

簡聞溪臉色難看的厲害,緊抿著嘴唇,有瞬間的發懵。

「你不听醫囑,現在就算是你想找個alpha來標記你,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簡聞溪便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說︰「你現在的發情期癥狀之嚴重,已經不是普通的alpha標記你就能解決得了。那個alpha必須要足夠強大,或許才管用。」

簡聞溪沉默了一會,說︰「那您先幫我把燒給退下來。」

「你這不是發燒,是發情期導致的假性發熱。」老大夫說︰「這也說明你的發情期已經很嚴重了。我說了幾次,你都不听,你要重視起來。藥也先斷了,不要吃了,找個alpha標記你一下。」

末了,他又安慰說︰「其實暫時標記也罷,終身標記也罷,如今已經變得很常見了。並不是每個到了發情期的oga,都能找到如意伴侶,現代社會,這些都算不得什麼,我一個老頭子都能理解的事,你才二十多歲,不要太封建了。」

簡聞溪從診所里出來,紛紛揚揚的大雪落到了他身上。

他朝老大夫鞠了一躬,然後朝周挺的車子走去。

周挺從車上下來,頗為關心地看著他。

簡聞溪紅著眼楮,停在原地,看了周挺好一會。

一個強大的alpha,似乎沒有比周挺更合適的了。

如果被標記了,解決了他的發情期問題,他便真的無所畏懼了。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周挺問。

簡聞溪「嗯」了一聲,說︰「拿了點藥。」

「不用輸液?」

簡聞溪又「嗯」了一聲,便上了車。

周挺隨即便跟著上了車,簡聞溪將圍巾解開,往副駕駛上一靠。

他要找周挺暫時標記他,便要暴露自己oga的身份。

但他可以選擇只暴露自己身為oga的身份,而不暴露他是代替他弟弟簡聞鳴這件事。

他就是簡聞鳴,一個裝alpha的oga。

簡聞溪心跳的厲害,閉上了眼楮。

即便如此,也存在著極大的風險。

「這雪太大了,開車有點危險,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這棟樓後面的公寓樓。」簡聞溪說。

周挺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行。」

兩個人語氣都很平淡,周挺將車子轉過彎來,穿過小巷子,不到兩分鐘,便在公寓樓前停了下來。

簡聞溪走在前頭,周挺就在他身後跟著。他沒有多說,周挺也沒有多問,氣氛靜謐的詭異,兩人的心跳都震耳欲聾。

簡聞溪身體越來越難受,身體仿佛意識到了他即將而來的放縱,渴了數年的它便一下子躁動起來。就好像是喉頭忍了好久的癢,一旦決定放開來咳,便連一秒鐘都忍受不了的,唯一想的便是盡情地咳個痛快。

天還未亮,走廊里一片寂靜,整個大樓都沒有一扇窗戶是亮著的。長長的走廊里,唯有他們兩個的腳步聲,一前一後走著。

周挺比簡聞溪更為興奮,緊張。

或許緊張比興奮更多一些。

每一步都走在心坎上。

他在簡聞溪身後,風從前方吹過來,簡聞溪身上的玫瑰味信息素,基本已經掩蓋不住了。

是他從未聞過的芬芳,進入鼻息以後,仿佛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他即將洞悉更多真相,看到更多秘密,距離他的joshua,或許也更近一步。

電子鎖「滴」地響了一聲,房門打開,鋪面而來的寒冷,簡聞溪開了燈,回頭看向周挺。

周挺便抬腳走了進來。

房間很小,但很整潔,大概好久沒住了,一點人氣都沒有,很冷。

「隨便坐。」簡聞溪說︰「我去個洗手間。」

「你去。」

簡聞溪進了洗手間,將房門關上。

他打開了洗手間的燈,鏡子里的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眼神濕潤,仿佛一只發情的貓。

他將羽絨服拉開,看了他的脖子,後頸已經是通紅的一片,模上去都是燙的,那一片皮膚已經變得格外敏銳,自己模一下,都感覺有電流往他身體里鑽。

不一會整個房間就都是玫瑰味的信息素了,壓制的香杉青藤的味道幾乎都聞不到了。

他趴在盥洗台上,站了好一會,然後打開了水龍頭,洗了把臉。

周挺在客廳里站著,看了一圈。

房間里很冷。

他朝洗手間看去,隔著不透明的玻璃,隱隱看到簡聞溪的身影在門後站著。

然後房門被從里面拉開,簡聞溪頂著一張濕漉漉的臉,從洗手間里出來。

撲面而來的芬芳香氣,讓周挺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他還從未和一個發情期的oga一間房獨處過。

簡聞溪說︰「周挺。」

「嗯。」周挺問︰「你臉怎麼這麼紅?」

「我能相信你麼?」簡聞溪問。

這話矯情又可笑,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在坦白之前,總要說些什麼。

周挺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說。」

簡聞溪的臉更紅,他緊抿著嘴唇,沒有再說什麼,只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周挺驚了一下,心跳震耳欲聾。

簡聞溪將羽絨服月兌了,又將里頭的毛衣也月兌了。鋪天蓋地的玫瑰香氣散發出來,溫熱的,香甜的,叫囂著,顫抖著,往外散發。

月兌的只剩個襯衫的時候,簡聞溪停了下來,抬起眼看向他。

周挺怔怔的,耳朵都紅了。喉頭動了動,嘴唇也動了動。

「聞見了麼?」簡聞溪說;「我是個oga。」

「joshua。」周挺忽然叫道。

簡聞溪愣了一下,隨即便抿起了嘴角。

相似的相貌,相似的年紀,一樣的信息素味道,他再否認,似乎也是多此一舉。

簡聞溪便點了一下頭。

一股無法言說的溫熱瞬間便涌到了周挺的喉間,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起來,那一瞬間冷熱交替,特別像做夢。

簡聞溪又朝他走了一步,臉色更紅,連眼楮都是紅的,顯然已經受不住了。

玫瑰香氣四溢,狂野,招搖,引誘著alpha去吞噬。

簡聞溪伸著顫抖的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微微側頭︰「你能不能……標記我一下?我很難受。」

周挺伸出手來,按住他的手背,和他一起按著他的脖頸。

簡聞溪的脖頸細長,平時極白皙,此刻卻是通紅的,尤其是後頸腺體那一塊,通紅通紅的,很熱。

「我沒有標記過別人。」周挺聲音都在顫抖,說︰「你……忍著點。」

簡聞溪還沒說話,周挺便一口咬在了他的後頸上。

極突然,迅猛,似怕他反悔,又似早失去理智。

簡聞溪叫了一聲,猛地揚起脖子來,一把抓住了周挺的頭發,手指緊緊抓著,白骨青筋都要露出來。

簡聞鳴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喘著氣坐起來,外頭天色已經大亮。

他或許是太擔心他哥了,他竟然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他哥被周挺標記了,強大的信息素注入他哥的身體里,周挺這樣強大的alpha,信息素也是毀滅性的,他哥無法承受,像是一朵被摧殘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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