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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城抿唇, 眼神微微閃爍,指尖忍不住顫抖,如果可以的話, 他希望能以凌凌伴侶的身份去見凌凌的父親。

他這麼乖的雀雀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謝凌皺眉,雀雀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的雀雀其實一直都很乖, 但這種乖是隱忍的, 從來不會主動提出什麼要求,可現在雀雀分明是想見家長!仔細想想,這兩天的雀雀是不大一樣,溫順倒還溫順著, 但好像多了點主見?

「替身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謝凌試探。

傅銘城還沒來及得反應,溫子然卻先一步驚呼:「替身?!」

「謝凌你現在都敢玩而這麼野了?!」溫子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謝凌:「……」

由于溫子然的驚呼, 謝凌注意力被分散, 沒能抓住傅銘城的第一反應,現在再觀察後者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破綻。

謝少爺皺眉, 眼神依舊探究。

馬室溫度高, 溫子然逐漸感受到了熱意, 他先是從兜里掏出一個大塑料袋, 然後把帽子圍巾都摘了丟到塑料袋里。隨後他開始月兌羽絨服, 邊月兌邊說——

「不是我說,替身?我虧你想的出來,現在這年頭你還跟我講真愛呢?再說了,你是喜歡誰還能給我整出得不到的劇情?就你他媽往那一站,哪個姑娘……噢不,是小伙子,能抗住你笑五秒?」

真不是溫子然吹, 謝凌這張臉絕對是男女老少通吃,靠臉就能成為人生贏家的。

更別說……

「更別說你還有錢啊!臉弄不過砸錢也能搞個心動吧?」溫子然終于月兌掉了第一件羽絨服。

傅銘城悄悄嘆氣,是呢,誰能拒絕凌凌呢?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太吵,傅銘城隱隱感覺大腦有種刺痛感,他揉了揉了額頭神情有些疲憊。

溫子然突突突的像個機關槍︰「行,我就算你有真愛,這真愛恰巧審美障礙,對著你這張臉的不懈追求也能說出一個不字,又偏偏是個視金錢如糞土,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白蓮花……不是,你謝凌是拿熱臉貼冷屁.股的人嗎?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謝凌︰「不是……」

溫子然不耐煩地打斷謝凌︰「你可別跟我說你倆兩情相悅但偏偏父母不同意。這什麼狗血劇情啊大哥,偶像劇現在都不這麼演了,再說了你爸媽哪管得了你啊,你結婚都敢偷偷結,還怕喜歡的對象不招父母喜歡啊?」

「說實話,你要是因為愛而不得養替身我只能想出一種可能了——法律不允許!」

「除了法律不讓你結婚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別的原因了,可法律怎麼憑什麼阻止你和誰結婚啊!怎麼著,你喜歡誰還妨礙到社會穩定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叭叭的嘴忽然頓了一下,眼神驚恐地看向謝凌,「你該不是……想搞骨科吧。」

要是這樣的話就能說通了!他之前接的一部偶像劇,編劇就想搞一段十分隱晦的骨科劇情,但為了過審最終還是刪掉了,但那場戲他印象還是相當的深刻!他身為一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男二的那種煎熬、求而不得,最後瀕臨瘋狂的掙扎……

傅銘城大腦的刺痛感愈加強烈,他感覺周圍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層柔紗,朦朦朧朧不大真切,而後一道刺耳尖利的聲音穿破迷霧猛地在他耳邊炸開——「謝凌你該不是喜歡我吧!」

僅剩的理智被洶涌的疼痛沖刷殆盡,男人的神情帶著茫然,他心底冒出一個詭異的聲音——凌凌喜歡的人是……溫子然。

「勸你有病就去看醫生。」謝凌冷笑一聲,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溫子然干笑一聲︰「容我重分析一下。」

都怪藺叔最近非讓他熟悉變態心理,導致他思維徹底混亂了。想想也是,謝凌就算有白月光也不可能是他啊哈哈哈哈,謝星還靠譜點……冷靜點溫子然,不要再往骨科上靠了!

謝凌走到溫子然身邊,咬牙說︰「沒有白月光也沒有替身!」

溫子然看著眼里冒著火的表弟悻悻一笑︰「哈哈……原來是情趣啊。」

「我剛才就開個玩笑隨便說說,你別當真嘛。」

謝少爺冷笑一聲,傻子才會信你的話。

他懶得再理溫子然,轉頭看向雀雀,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他的雀雀雙目通紅,眼神倔強隱忍,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謝凌︰……

你不要當真啊!!!

回去時謝凌還帶著微弱的期盼,雀雀這麼聰明,一定不會相信這麼荒誕的事情。

臨到院子門口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雀雀主動拉住他的手,謝凌松了一口氣︰「你別听他胡說,我是瘋了才會喜歡他!」

「我知道。」傅銘城抿唇,「爸在這兒,我會乖乖配合凌凌的。」

謝凌︰……

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是該吐槽雀雀順桿爬連爸都叫上了,還是該吐槽雀雀居然能瞬間腦補出如此復雜的劇情。

謝少爺現在已經能完美分析出雀雀的腦回路了——因為他喜歡溫子然,但是因為血緣關系無法吐露愛意,這次出門也是想趁機和溫子然一起,但不巧的是他爸也跟過來了,事先得到消息的他特意把雀雀帶上,就是為了把雀雀當做擋箭牌應付親爹!

乍一看這事還挺符合邏輯的,可前提條件是假的啊!

「解謎的過程一點都不快樂。」謝凌嘀咕一聲。

正好他爸也在里面,要不直接問問他爸到底知道什麼,然後對癥下藥先把雀雀治好再說別的算了。

向來對未知事物擁有爆棚好奇心的謝少爺,頭一次想放棄探索過程,直接快進到結局。

「你怎麼走那麼快啊,等等我!」重把自己裹成球的溫子然邁著小碎步朝謝凌奔來。

謝凌一听見這聲音就來氣,他扯著金絲雀邁進院子,及其憤怒地甩上門。

每次遇見溫子然都沒好事!上次他就因為溫子然說的話以為傅銘城是他爹粉,這次傅銘城又被溫子然洗-腦以為他想要搞骨科!

害人精!

小院子里,保鏢們支了個棚子,把于老板烤羊大烤爐搬過來了,幾只被開膛破肚的羊可憐地被掛在架子上,等烤爐溫度差不多它們就會被送入烤爐,然後變成讓人欲罷不能的烤全羊。

院子里的保鏢至少有二十個,人數比謝凌來時多了一半。

「少爺快進屋吧,謝總在屋等您吃飯呢。」謝榮光同志帶來的保鏢熱情地朝謝凌打了個招呼,「少爺中午別吃太撐,晚上吃烤全羊啊!」

另一保鏢神情暴躁︰「不是,這玩意怎麼架啊?怎麼好像捅不進去?」

「怎麼會,我看昨天傅總弄得時候挺輕松的啊!」謝凌的保鏢皺著眉頭嘀咕一聲,神情苦惱。

謝凌听清了保鏢說的話,他偏頭看向傅銘城,後者眼中毫無慌亂,還是沮喪哀傷的模樣,完全不覺得別人口中的「傅總」是在叫他。

所以說,昨天晚上的烤羊排是傅先生親自烤的?

謝凌靠近傅銘城,小聲問︰「那玩意怎麼放進去?」

傅銘城往那邊看了一眼,眼神更委屈了︰「雀雀不會。」

雀雀乖乖當替身金絲雀還不夠嗎,難道還要去學烤羊?

謝凌居然詭異地讀懂了金絲雀的眼神,看得出來,寶貝雀雀是真的很委屈。

所以說……之前的雀雀肯定是好了!現在是被溫子然說的胡話又給刺激傻了!

溫子然我鯊了你!

謝少爺氣鼓鼓地扯著傅銘城進屋。

謝榮光同志正喝著羊湯呢,見兒子進屋立馬放下碗,他視線不著痕跡落在兒子和「兒媳」交握的手上,悄悄點了點頭,緩緩說︰「喲,這是誰惹我們少爺生氣了?小傅你也不知道哄哄。」

謝少爺的注意立刻被親爹的話吸引,他眼神一頓,「爸。」

傅銘城看了看謝凌,也喊了一聲︰「爸。」

謝榮光同志拿著勺子的手腕微微一抖,說實話,他還沒做好改口認小傅是兒子的準備,「咳,誒行,入座吧入座吧,都是一家人瞎客氣啥啊,吃、吃飯。」

「老于,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媳……啊不是,是兒婿啊,就是我剛跟你說的那小孩。」謝榮光對于老板說。

于老板扯了扯嘴角,「真是一表人才,和凌凌很配。」

于老板沒敢往傅銘城那邊看,經過他的試探,他已經確認老謝對傅銘城了解並不深,甚至可能被傅銘城騙了。

在老謝口中,他是國外偶然踫見過傅銘城,然後隨便交流了一番,發現這小伙子的某些理念和自己不謀而合,而且還和他一樣深情,暗戀了很久,因為某些原因不敢告白。老謝對傅銘城一見如故,然後在回國後又從側面偶然得知這小伙子喜歡的就是自己兒子!

謝榮光同志也不傻,他當即嗅出幾分不對,直接找人徹查了傅銘城。

這一查就不得了了,傅銘城上上下下被查干淨了,是榮家私生子這事更是藏不住了,但謝榮光同志並沒有因此帶上有色眼鏡看傅銘城,首先傅銘城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受過榮家一點恩惠,他不能因為出身就否定一個人吧!

謝榮光越看資料越覺得傅銘城這孩子慘啊。

于老板不免想到老謝剛剛說的話——

比如︰「小傅就是在我兒子轉學那天對他一見鐘情的,其實我對柔柔當年也是一見鐘情加早戀!」

再比如︰「小傅因為家世不敢對凌凌表白,說實話,我以前也因為太富有而不敢對輕柔表白!」

謝榮光最後還有個總結發言︰「這麼深情的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看見孩子們如此恩愛我這心也算是放下了!就是小傅前段時間好像出了車禍失憶了,特別怕凌凌拋棄他,這事我得找機會說說謝凌,不能因為被偏愛就恃寵而驕不是!婚姻也是要經營的。」

于老板一想到老謝說過的話大腦就一片眩暈。

經營個屁婚姻啊,你兒子是被騙婚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榮光︰小傅真是個好孩子啊!

于老板︰……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腐草為螢 5瓶;小林不凜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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