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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節 動了!師傅

小壺!走到正題上了。

朗宇不假思索的回道︰「師傅也看到了,弟子也是奇怪,自從病好後,弟子就發現腦袋里多了一個這東西。也不知怎麼來的,我問過爺爺,爺爺也不知道。」朗宇什麼心性,早就預備好了等著呢,你相中了什麼都是這個說法。

「生了一場病?是什麼病?」

「什麼病弟子就不清楚了,自我不太記事兒的時候就一直在床上躺著。迷迷乎乎的,後來還是陸長老才把弟子的病治好,但後來卻發現不能修煉了。」這生病一事,早在蕁陽鎮的時候就是這麼編的,朗宇只是又加了點細節。

「噢,我明白了,陸長老,那是一個妖孽,此物也必是她所植不假了。果然的害人不淺哪。」

一片胡言,朗宇自己編的故事自己還不明白,這老小子還真能忽悠,卻說什麼娘是妖孽。對了,沒準還能從他嘴里套出點古族的情況。想到這兒,朗宇轉而問道︰「師傅既然也知道我是古族的人,不知弟子能不能問一下,我爺爺和陸長老是否還好。弟子也不知被什麼人打暈了,就扔在了這個地方,不知家中如何。」說著還轉了轉眼圈的樣子。此話也是人之常情,凌松子自然不疑有他,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十來歲的孩子竟是如此的能做戲。

「放心,你爺爺沒事,古族也沒事,只是那個妖孽惹了一場大禍,差點毀了蕁陽城,被仙門的前輩追殺走了。這些就不是你該問的了,就是為師也不敢妄言。」凌松子很隨意的道。這些事並不是秘密,蕁陽鎮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那個小壺,你是不是可以祭出來讓為師瞅瞅。」凌松子再次的引導他。

朗宇一愣神,他還在回想剛才凌松子的話。娘果然是來找過他了,卻被仙門追殺?為什麼會被仙門追殺?娘來找我還會有什麼錯嗎?那甘伯伯呢?月月呢?莫非娘他們躲避的就是仙門嗎?朗宇的腦袋大了。如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樣,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仙門是什麼概念,眼前這個就是了。

听著問話,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凌松子毫不避諱的期待的眼神,直讓朗宇一陣鄙視。

「這個,師傅,」朗宇推了下鼻子。「這東西自從進來就沒出去過,我也沒辦法。不知怎麼樣弄走他。」

「呃!」凌松子愕然。想想也是,這樣一個重寶,也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驅動的。如果真能拿出來,恐怕也早到不了自己的手上了。

「是這樣,看來我們果然是有緣分。」凌松子又拿出一副高人的模樣,伸手模了模下巴,可惜沒有胡子。

「這是一個不祥之物,應該來自于妖族。有此物鎮壓,所以你縱是有天才的資質也納不了玄氣,更無法凝丹。凡界自然是無法,只有仙門的手段才可拿得。如今你即已是我仙門的弟子,為師便傳你此法,不日可除。」凌松子相當高興,看來得來毫廢功夫了,這小子不知是寶,正要拿出來扔了呢。

朗宇听了,也趕緊起身,彎腰一拜。「弟子多謝師尊。」

「呵呵呵呵,不必,不必。」凌松子擺了擺手。大有一副‘這是我應該做的’樣子。

兩人都很高興。朗宇高興的自然不是什麼仙家的法門,而是覺得這古怪的小茶壺實在是個危險。天知道哪一天它「砰」的一炸,自己的小腦袋可就稀巴爛了,能拿出來那是最好,而至于是不是給凌松子,那是不可能的。不說這小茶壺好不好,就是壺里白乳液他也舍不得。

而那凌松子呢,他怎麼會知道朗宇這樣的想法。如果不用出狠手就能輕松的拿到,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若說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一刀殺了,此物自然就會掉落。但是修著仙家道法的他可是知道這天地間道印縱橫,真正是若要天不知,除非已莫為。鐵律他也不願意犯。

兩人各懷心事,終于第一次沒有了猜忌。凌松子拿出一塊白玉貼在眉心上片刻,微笑著遞給了朗宇。「這是仙門的煉神法訣。你且拿去細讀,這也是入門必修的一項。現在為師就先把它傳給你。依此訣凝煉神識,不會幾日,自可以將它祭出。」

大凡寶物,能藏于體內的自不會是凡品。必是有心血祭過,外人若取,也只有殺人奪寶了,可是于其主人而言,就是一個心念,便可以如意操控。這與從靈石袋里拿東西的道理大同小異。但是卻要得其法。所以凌松子自然是選擇了由朗宇親自祭出來獻給自己。

所謂的煉神法訣,其實就是送了朗宇一個操控的方法,附帶著法訣中還有一點凝煉神識的技巧。如此不出三兩天此物就可到了凌松子之手,到時把仙記一除,自己一飛,走了。在這一望無邊的森林里,你就自求多福吧,是生是死與自己可就無關了。其實這也就是給朗宇留了一個死地,在這妖獸縱橫的黑目森林里,一個凡體的少年,哪會有生還的希望。只是沒有死于他凌松子手下就成了。畢竟以仙人的身份謀奪凡人的寶物,傳出去也是好說不好听。

揮手打斷了朗宇又要道謝的舉動。指了下其手中的玉簡,又道︰「此物可會用?」

是裝呢還是不裝呢?朗宇翻手擺弄著那塊玉石。試想如果是古雷的話,應該不會不認得此物吧。因此道︰「師傅,此物莫非就是玉簡?」

凌松子點了點頭,他並不奇怪,大家族的子弟自然會識得此物。

朗宇又賭對了。

既然凌松子認可了,朗宇也就不必再裝了,抬手放在額前,放心的讀起來。

玉簡的內容並不多,象一篇小古文,二、三百字,也不知這法訣就這麼簡單還是被凌松子抽了水分。以朗宇的天資,三息之間就一目了然。但他沒有立刻就放手,而是很費力的停了一刻多鐘,直到凌松子都看得不耐煩了,才拿下來,還給了他。

「看懂了?」

「背下來了。不太懂,仙門的功法,太深奧了。」

凌松子听了差點沒氣樂了,這是什麼仙門的功法,一個小法門而已。可是沒辦法,人家是凡人哪,剛入門還不到半天。

「好吧,你自己領悟吧,這個師傅也沒法教。」是沒法教,你總不能把自己的神識拿出來演練一遍吧。凌松子不急,再笨的人只要能看懂,最次的也用不了三天。

雙手掐了個法印,他開始修煉了。

朗宇笨嗎?他不笨,他比猴都精。法訣一進腦他就明白了,神識本就強大的他,其實只差捅一下窗戶紙。

因此看過之後,只是暗嘆一聲‘原來如此呀’,就完事了。按照法訣的說法把神識一凝,再指向那茶壺時,果然如臂使指,心念一想,那小壺滴溜溜地在腦海里轉了個個兒。朗宇相信,想讓他出現在手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甚至就讓他憑空的懸在空中都不是不可能。

真是個好玩意,就連這小壺現在朗宇也舍不得了。這可是自己九死一生揀出來的,憑什麼給你呀,說的好听,讓你看看,你看一眼還能回來嗎?不行,還得想辦法。

直到森林里完全暗下來了,朗宇還坐在那兒閉眼琢磨著。

第二天還在琢磨,自己人都走不了,如何才能保得住這小茶壺呢。朗宇並不餓,但是如果真的顯不出餓來,那就又是怪事兒了。所以一大早朗宇就左右的亂瞅,凌松子一問,他就說又餓又渴。這無奈的記名師傅不得不把自己儲的水和肉拿出來。

第三天如舊。

第四天,凌松子就得出去找野果和水了。

第五天,凌松子的脾氣來了。「怎麼,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朗宇一聲不吭。

「我見過你的神識,比一般的修者還強大。怎麼會這樣?」他等不及了。

「動了!師傅,他動了!」突然朗宇睜眼大叫道。他實在守不住這東西了,再不動可能凌松子就要動了。

「能拿出來吧!」凌松子一下激動起來,俯問道。

「師傅,還不行,只是動了一下,拿不動啊。」

這是給凌松子潑涼水呀,跟揪他的心一樣。

朗宇這幾天就在琢磨,想保住這茶壺有點不可能了,但是自己得想辦法把壺里的水倒出來呀。指環里倒是不缺東西盛,可自己得有機會吧。想到這事兒,他就想罵人,以前有的是時間,自己怎麼就沒想著把它換個地方呢。

可是他就沒想想,誰又能想到,還會再次遇見那只禿尾巴鼠呢。

「哎,看來如此的靜修,你的進境太慢哪。隨為師來吧。」凌松子嘆了口氣。

「干什麼?師傅!」是底線到了嗎?朗宇馬上要讓那小壺出來了,那乳液再珍貴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古宇呀,你也不能怪師傅心狠。」凌松子淡淡的道。

「嗯!這就要動手了?」朗宇暗暗提了玄氣戒備,即使不敵,也不能束手待斃,臨死也得濺你一身血。

凌松子負手在後向前走去,繼續道︰「但凡修者或是仙士,皆已靜修為主,戰修為輔。這是和天順道。但毫無疑問,戰修是進境最快的方法。為師帶你入仙門,是我們師徒的緣分,但為師也不願因此給人留下笑柄。所以你是要吃些苦了,無論是玄氣的修煉還是神識的凝煉,最快的方法就是戰斗,越是生死搏斗,進益越快。」

噢!不是要殺我。朗宇又把心放下了。這是嫌我慢,另想轍了。先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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