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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節 露出了小尾巴

朗宇一出水,那小白鼠又「嗖」的一聲爬了上來,小爪子撓得朗宇癢癢的。走到上仙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穿上衣服,單漆跪地。「仙師在上,弟子古宇給您見禮了。」

這是個什麼拜師法?朗宇卻就是這麼拜,這就不錯了,想想前世的師傅連這個禮節還沒有呢。但朗宇卻打心里認了那個師傅,這個什麼上仙算什麼玩意。

「好,好,」上仙點了點頭,竟然根本不在意朗宇是什麼姿勢。看來以前也沒當過師傅,他娘的上這兒來過癮來了吧!瞅著他那個欠扁的樣,朗宇就心中暗罵。

「仙門有仙門的規制,不是下等凡民可以妄測的,今日既收你為徒,為師首先要賜你仙記。敞開心神,不要抗拒,有此仙記,此後凡世的迎仙繹你就可以任意進出了。」

什麼,還要做個記號,自己這就算賣了嗎?朗宇一百個不願意,可是沒辦法。那上仙單手掐動法訣,也不管朗宇什麼反應,右手指伸出按在了朗宇的迎門上。

朗宇沒敢抵抗,他知道那是沒用的。這是上仙給他做的套,不鑽也得鑽。感覺額頭上一緊,下一刻就有一道光符亮了起來,閃閃爍爍大致是一個篆體的風字,然後就不見了。這是個什麼手段?朗宇說不上來。等手指撤走,朗宇仔細感應了一下,倒是什麼異樣也沒有。

「呵呵,不用想了,這是我天風門的獨有仙記,除了仙門之人沒有人會感覺到。當然你也可以感應到其他的仙門的人。那瓶火玉髓你且先收起來吧。現在用它為時過早,為師帶你去一個地方。」

朗宇起身,有意無意的看了下上仙的前額,果然看到一個金色的風字,而且很清楚。因為這一次看上仙時,那個字是正的,剛才看自己的卻是反的。不管這上仙是用的什麼障眼法還是真有這等事,反正我有你也有,朗宇心里還多少平衡點兒。

「師傅,弟子還有個不情之請。」朗宇好像很難開口的樣子。

「不妨,這里不是仙門,但有不明之處只管說便是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不知師傅的名字是不是該叫仙號的。不好意思問。」

「噢。是這事。應該的,本仙道號……凌松子。我們的仙門是天風門。這些你以後都會知道的。」仙師說到一半時遲疑了一下。這道號恐怕也不是什麼人都可能問出的。話再說回來,普通的凡人誰敢問哪。

「多謝師傅。」朗宇躬了躬身,非常的受教。

仙師大袖一攬把朗宇的右臂挎住,也不見掐訣念咒。右手不知握有何物,只一彈,一道白光罩住了兩人一鼠,輕飄飄拔地而起。飛了。

這一次是真飛了,並不是太高,但很快,比飛機都不知快了幾倍,身邊沒有風,朗宇可以看到腳下飛速退去的樹木山嶺都成了一道道的風線。仙人,就應該如此。在朗宇的印象里,這種飛來飛去的身手,就是仙人的特有的能力。只是凌松子的腳下並沒有祥雲。

現在朗宇信了,這世上真有仙人,仙人真的能飛。可是見識了這一刻,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一種莫名其妙的殺機伏在自己身邊,自己卻找不出來,又逃不月兌。

不知飛過了多遠,朗宇看著太陽的方向知道是向西南飛。等他再落下來的時候,還是在一片樹林里,只不過樹就有點大得可怕了,入眼處的一棵足有五個人才能摟過來吧。只是干裂的樹皮縫,朗宇都能鑽進去。樹冠高高在頭頂上足有七八層樓高。腳下天然的形成了一片空場。

沒有任何踩蹋的痕跡,說明仙師只是隨意的選擇了此地,並不是他經常殺人的地方。這個時候,朗宇不可能往好處想。

整片樹林里透著一股腐氣,還有陰森森的感覺,確實是一個殺人埋尸的好地方,可是朗宇卻真的想不出來他要殺自己的理由。

「徒弟,先坐下來,為師要看看你的筋骨如何。」凌松子已然盤坐在地,伸手招道。

看筋骨,呵呵,老狐狸的小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凌松子只是一句話,朗宇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筋骨可不是亂看的,他最清楚不過,手上的指環,丹田中的黑氣,對了,還有莫名其妙鑽到腦袋里的那個破茶壺,不知這家伙看中了哪一樣。應該不是那個茶壺吧,這東西自己沒得到之前,他可就盯上自己了。

不管是哪一樣,朗宇都保不住。不想坐也得坐下,不想讓看,也得隨人家便。如今的朗宇再也不去想曾經的孤狼如何如何了,活到這份上最好是撒泡尿自己浸死。可浸死了東西還是人家的。

也許不是這麼回事吧。朗宇暗暗賭咒,若是此人真有不軌,他甚至發誓要屠盡仙門。前提是他要有命活著才行。

「喀嚓」一聲裂響。兩人都是一哆嗦。這聲炸雷來得太突然了。沒有雲,沒有電。就是一聲脆響。

朗宇模了下鼻子。「呵呵,師傅,能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就是仙門麼?」

凌松子正在看天,似是若有所思。听著朗宇一問,才回過神來,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仙門,仙門不在這世間。這里是黑目森林。」

黑目森林?走的還不算遠,這地方朗宇听過。好像就是古族采藥狩獵的地方,但誰知道這黑目森林有多大,自己又是在哪一邊。朗宇並沒指望古族的人來救自己,問明白了,至少臨死知道自己死哪了。

因此說,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即使凌松子一直都表現得那麼和藹可親,仍然無法消去朗宇的戒備。

雙腿一盤,朗宇還是無奈的坐下了。卻在不經意的一瞥時他發現了一個不太和諧的小動作,凌松子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微笑也不怕,可是在微微笑意中,朗宇總覺著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意思,而後凌松子還褒獎似的拍了拍那白鼠的頭,這使朗宇更覺得自己就是那只鑽進了套子里的兔子。

現在他終于體會到了古雷為什麼那麼好武不修文,而古族又那樣不惜血本的要留住娘和甘伯伯了。沒有武力在這世界上就是個孫子,你明白多少也沒用,再聰明你也耍不出去,上一世里他听過拳頭大就是爺那句話,也因此讓幾個自認為是爺的主兒遭過癟,而這一世卻不行,行不通。面對生命的威脅,人的思維很容易改變,變得更現實而不再幻想。

凌松子是壞人嗎?人不能以好壞而分,而應以利益而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也會在公共汽車上為老人讓個坐,因為那不損害他的利益。而資助過幾百萬的慈善家也可能棄自己的父母于路旁,因為損失了他的利益。所以凌松子也不能說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只是看中了朗宇身上的利。正因為那只白鼠。

神識一探入朗宇的天庭,凌松子就驚住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精巧小茶壺在朗宇的識海上空滴溜溜的轉動,發出火紅炫目的毫芒。

這是一個寶物!凌松子一陣驚喜,他的眼力自然不是朗宇可比的。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不尋常。」

再向下看,「嗯?玄氣!」凌松子又是一驚,朗宇體內有玄氣,還是很濃郁的玄氣,只是看不出這玄氣來自哪里,而且也和尋常的修者不同,是遍布全身。

隱脈之所以叫隱脈,不得其法的人是看不出來的,仙人也不行。

丹田黑漆漆的,百分之百的廢了。然而其骨骼筋脈卻異常的強壯,凌松子甚至有些羨慕,縱是自己的仙體也有些不如,而朗宇才是十來歲的孩子。自己是多大歲數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是以前,他沒準就真想奪為已用了,可惜現在卻是不能。

一個怪胎!凌松子給了這個結論後,神識退了出來。

手掌撤下,朗宇也睜開了眼。那道神識只是在體內掃了一下,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動作,和陸雪盈、甘伯伯那般感覺差不多。

該看的地方也都看到了,朗宇就靜听著凌松子的下文,也許這位上仙真的能看出丹田的物件也不一定,他可就是沖著這東西來的。

可是朗宇卻想錯了,在他的神識中看自己丹田內黑霧已經淡了不少,這情況他在又一次醒來後就發現了,只是卻仍象一層薄紗一樣籠罩著,勉強能分析出是一個條形之物,再細看就不可能了,看來這段時間朗宇喂得很有效果。然而,在這位上仙的神識中那就是一團黑氣。他所在意的反而是朗宇識海上的小茶壺。

「體質不錯。」凌松子略停了片刻,出口道。「體內也有玄氣,看來你是修過法訣的。只是無法納氣于丹田。這師看了你的丹田,似與一般的廢丹田不同,應該可以改變。」他說的這種改變可不是朗宇自己想的那種改變。廢丹田那就是廢了,如果真能起死回生那世上哪還有凡人,這只是凌松子要自圓其說的一種說辭罷了。而後看了朗宇一眼,似乎很奇怪的問道︰「不過,在你的識海上的那個小壺是個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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