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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朝疆土一共分為(雍州、豫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梁州)九州,州級往下依次再分為郡、縣。

行政管理上各級的長官依次為州刺史、郡太守、縣令。

而白家四爺所任的,正是揚州余杭郡下的一個名叫鹽官縣的縣令,屬正七品。

正七品,看著品階不高,但白家四爺如今,也不過才堪堪是剛過了而立之年。

很多白四爺的同齡人,尚在企盼訂鄉品時,能提升一二,好謀個官職,而白四爺卻是已然又要再進一步了

車馬尚未靠近,便有小廝不斷來回奔走。

「大夫人,二夫人,這四爺的車馬,約莫著已經過了崇近街,再有三盞茶功夫也就到了。」,小廝恭敬回道。

二夫人听後,忍不住撇了撇嘴,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還要三盞茶?大嫂啊,你我兩個弱質女流,何苦要在瑟瑟秋風里,等這些個不識好歹的,這庶出的小叔子和弟妹,就是眼皮子淺,一個七品的小官,回都就回吧,偏偏還要繞路去崇近街,這是怎麼?覺得自己是衣錦還鄉嗎?嗤……」

白家建築群過于龐大,且還圍了山林,所以並不在內城里,而是在內城外的西北方。一般由南方而來的話,基本還是會取道內城,從南門入,再從西門出,最後行至白家,否則就要跨過落霞山,更是費時費力。

而崇近街卻是位于都城的東北方,與白家幾乎一南一北。

「少說兩句吧,來都來了,這都等了一半了,你現在才想到要抱怨,是不是晚了一點?」,大夫人道。

「大嫂,你就是太重規矩了,忍無可忍了才知道要還手,反倒是惹得自己一身的不是。」

自從那一日,大夫人一劍結果了方姨娘以後,表面上看,好似基本上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但事實上,不管是幫大夫人善後的老夫人或者是老太爺,又或者是對事實真相渾不在意的白大爺,都和大夫人之間有了明顯的嫌隙。

他們怪大夫人莽撞,怪她不知收斂,怪她跋扈囂張,卻一個都沒有問過大夫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到門內,歇一歇吧,外頭風怪大的。」大夫人輕拽了拽二夫人,二夫人嘆氣跟上。

的確,來都來了,還能再回去怎麼的?

那頭白家四爺一行人,遲遲未到。

這頭,景伍已經若無其事地開始準備起了午飯。

「 當」一聲,從背後傳來。

景伍頭也沒有回,沒好氣地說道,「佳人啊,你小點聲,你又有什麼新消息了?可是四爺他們已經到了,你說這四爺,你也不是沒有見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他是納了幾個姨娘啊,給你這激動的。」

「咳咳,是我。」,不怎麼好听的公鴨嗓聲,從背後傳了過來。

景伍 地轉身,剛剛看清楚白濟遠,「哇」一聲,白縴柚從白濟遠的身後突然蹦了出來。

「叮 」,景伍手中的木頭鏟子,直接嚇得掉了下去。

「你們兄妹倆,這是干嘛呀,一天不霍霍我難受是吧!」景伍瞪了他們一眼,一邊彎腰撿起地上的木鏟,一邊埋怨著。

白濟遠「嘿嘿」笑了一聲,解釋道,「這不是趁著還沒有開宴,特地先來看看你嘛,怕你心情不好。」

「你哪知眼楮看見我心情不好的,心情不好,我還有心思做菜吃?」,景伍忍不住反駁。

剛剛轉了個,就被白縴柚又嚇了一跳。

「哎,那個還沒有好呢,你怎麼還往鍋里伸手了!」

白縴柚偷吃被抓,非但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是眼巴巴地望了景伍。

「我餓了……」

「餓了,你就去吃啊,就算是還沒有開席,那不是還有水果和點心,在那兒備著的嘛,總歸是能填飽肚子的吧。」

白縴柚委屈巴巴地看了眼景伍,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白濟遠無法,只能模了模鼻子,無奈道,「也不知道怎麼的,妹妹剛要吃第二塊餅,就被四姐給抓著訓了一頓。這丫頭一委屈,就抓著我來找你了。」

「你是說白縴楠?」景伍有點不敢置信。

白縴楠不是一向以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形象示人的嗎,怎麼會突然去訓斥白縴柚。

白濟遠點了點頭,「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後來我折回去,听見她又在訓九妹,我才信了的,就干脆帶縴柚出來透透氣了。」

景伍白眼一翻,「合著,我這就是透氣的地方?走吧,我先把這肉用小火炖上,咱先去堂屋坐下吧,在廚房里聊著算怎麼回事。」

一頓收拾以後,景伍帶著這對兄妹轉移了陣地

景伍捧了一杯今年剛出的桂花茶,吹了吹氣,合上杯蓋,徐徐說道。

「我們從小一塊長大,說吧,到底怎麼了,要真的只是被白縴楠給訓了,就十二小姐這性格,直接就回懟過去了,怎麼會等得到來我這訴苦。」

景伍這話剛落,白縴柚趕緊咽下嘴里的小點心。

「我真的被她給訓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模樣,她最近一直和白縴攪和在一起,肯定是被白縴這個瘋丫頭給影響了!」

「那你肯定是狠狠的反擊了吧?」

白縴柚一挑眉,「那是,她不讓我吃,說我吃相不雅!那大家都干脆別吃了,我讓含紫直接將偏室的所有糕點,都讓人撤回大廚房了。景伍,你那是沒看到,白縴楠和白縴那臉白的有多難看,真是笑死我了!」

得意洋洋地說完自己的「豐功偉績」,白縴柚猶自得瑟著,直到她轉頭,一不小心看到了自家哥哥一臉的嫌棄與無奈,才意識到,自家好像是輕易就被景伍套了話,說漏了?!!

「說吧。」

從一看到這兄妹倆,景伍就感覺這兩個人一直在東扯西拉,顧左右而言他。

白縴柚閉嘴了,她緊緊捂住了自家的嘴巴,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哥哥。

白濟遠硬著頭皮,吸了吸氣,「那個,景伍。」

「額……,是有個事情。」

「景伍,要不你和我們一起接風宴吧?」白濟遠一臉為難,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住的,但是從他嘴里,說出這樣的消息,他怎麼都自己自己好殘忍,與其這樣,不如讓景伍自己去看,自己去發現。

「我不去,你想說就說。」

景伍直接拒絕了白濟遠的提議,開玩笑,這種宴席的座次是早就安排好的,突然不上不下的多了一個她,這也太突兀了!她現在又不是三四歲還可以靠著年紀小,賣萌討巧的年紀了。

「那好吧。」

白濟遠「咕咚」咽了口口水,又深深吸了口氣。

「景伍,你娘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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