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飯店門口。
劉二孬卻沒有再進去,反而向著張封歉意一句,回往不遠處的家里,準備換身干淨衣服。
不然他一身泥水和朋友吃飯,這叫個什麼事。
盡給張老板丟人了。
張封听到他話里的意思,也跟著他一塊去。
等換完,回飯店,往凳子上一坐。
滿桌子的小盤拼菜,全部上來了。
但這八個盤子合起來,也就是一個巴掌張開大的四盤菜,兩人敞開肚子能吃完。
可是隨後,隨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上來,這就能撐著人了。
再和劉二孬聊著、吃著,品口湯,去去寒。
飯店里的客人走了一茬、來了一茬。
在晚上七點左右,桌上的飯菜才吃的差不多。
只是張封吃完以後,卻只感覺三分之一飽。
就這般還是吃了一個阻擋饑餓的蘑菇。
可是張封又望了望吃撐的劉二孬,知道這頓飯沒落面子。
他吃飽了就行,自己只是過來解解饞。
並且這時雨也停了。
張封站在門口,和他閑聊幾句,就望著他回去。
等確定他安全。
張封掂著雨傘,順著西邊馬路走,也回往了記憶中的家。
而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家’是靠近東街西頭。
那里是一片筒子樓式的住宅區。
等回到這里。
張封看到這片居民樓街上有兩小賣鋪、一家自行車修理鋪,燒餅、炸雞架,理發店,菜市場。
按理說,空氣不算是很好。
但如今一陣大雨過去,這里全是清新的泥土氣息。
「來兩張雞蛋餅。」張封聞著一股子醬香味,走到一處小攤旁。
既然剛才沒吃飽,那就再買點吃的。
等付完錢,一邊吃著,一邊再朝左邊望。
在一棟筒子樓的樓下大樹旁,此時大雨過去,天色不是那麼昏暗以後,平常下棋的幾人也扎攤開始了。
同時,在下棋這里。
一位正在看下棋的中年見到張封走來,倒是離開了棋攤,向著張封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道︰「回來了」
「剛關門。」張封望著中年,記得他是鎮里中學的教導主任,姓周。
也是自己樓上的鄰居。
自己住在三樓,他住在頂層六樓。
「吃了沒?」張封給他遞過去一個雞蛋餅。
「家里做上飯了。」周主任指了指前方大約二十米外的樓棟。
張封掃了一眼,自己家就在那棟樓三樓。
可是這才和人見面,不能說走就走。
加上沒事,張封就準備和他聊上幾句。
但還沒說兩句話的時候。
「快快快!」伴隨著一聲叫喊。
張封稍微偏頭,看到遠處街上跑來過兩名打鬧的學生。
只是他們打鬧著跑來,又見到周主任以後,卻是笑容漸漸凝固,趕忙站好叫道︰「老師好!」
「嗯。」周主任輕微點頭,瞧了瞧陰沉天色,把手里的雨傘遞給了學生,但又叱責,
「學校昨天就說了今天要下雨,下雨!讓你們準備傘,你們都听到哪里去了?還有都幾點了?你們不回家做作業,亂跑什麼?家長不擔心?」
「是老師謝謝老師」學生被訓的不敢說話,接過雨傘,就扭頭跑了。
周主任看到他們跑起來,泥水甩到褲腿上,又吆喝道︰「慢點,慢點,下雨天路滑,別摔倒了!」
周主任說到這里,看到學生跑的更快以後,卻是好笑的搖搖頭,望向旁邊的張封道,
「哎呦,張老板你看,我又不是獅子老虎,用得著這麼怕我嗎?你說讓咱們鄰居看見,還以為我在學校里欺負學生了嗨!都不敢往咱們學校里送了!」
「這讓我咋說。」張封吃了一個雞蛋餅後,又把另一個雞蛋餅遞出,「真不吃點?」
「家里真做好飯了!」周主任笑著擺手,又偏頭樓上,「要不來家里喝點?我讓她再炒兩個菜」
「我也是才吃過。」張封也笑著道︰「這不是和朋友喝酒了。這酒一喝,只顧聊天,咋能只吃東西。只能等散場的時候,看著買點啥解解饞。」
「我懂」周主任嘿嘿笑著,沒一點剛才在學生面前的嚴肅。
說著,他還嘮起了家常,「張老板什麼時候結婚?趁著我現在還沒退休。到時候你家里添孩子了,我給幫忙弄個重點班。」
「這是不是急的事。」張封一听周主任好像要說媒,直接擺手走了,不給他多說,「家里做衣服了找我」
等走到樓邊。
張封準備樓棟的時候,倒是又看到了樓棟內的電表位置,有幾名鄰居圍著。
其中一樓的青年在他家外,半開著門,探著身子望著修理電表的眾人。
「停電了?」張封走來和眾人打聲招呼。
「常有的事」旁邊一位婦人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晃著讓他睡覺。
「估計一會就行了」四樓的中年漢子在換著保險絲,等按上去以後,又問了問一樓家門口那人,「你按按燈,看看來電沒?」
趴在門邊的青年回屋幾秒,又探出身子來,「哎呀還沒來電。」
「是不是這保險絲不行啊」中年漢子不泄氣的又換了另一根保險絲,「這雨下的涼快是涼快了,可是這保險絲也燒了」
「整不好就算了吧,電的事別模了」一位老人在旁邊勸著中年,又向著附近張封等人道︰「我家里還有蠟燭,誰家要是沒了,先去我家拿點,湊合一夜,等明天我找找」
「誒!可以!」
老人話音還沒落。
一樓鄰居吆喝了一聲,他家里的燈亮了。
「來電了來電了!」
樓上也傳來聲音,通知著樓里的所有鄰居。
張封吃著剩下的雞蛋餅,也笑著向樓上走去。
再一模兜,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門。
走進家里。
張封把燈一開,看到屋里一張沙發,電視、茶幾,飯桌,應有盡有。
再隨著張封心思一動。
屋內的窗戶雖然是關著的,但卻忽然刮起了一陣微風。
同時家里四周的死角、沙發縫,冰箱底下的灰塵,全部在空中匯集,成了一個圓圓的灰球。
張封手掌一招,虛拖著扔進了旁邊的干淨垃圾桶里。
又望電視櫃那里一瞧,還有VCD影碟機,櫃子里還有《大話西游》等光盤影片。
張封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手指虛空一點,對面的電視機開啟,各種插頭對應插口連接好。
光盤浮空飄進影碟機內,電影打開。
一時間張封感覺術法還是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