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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轉眼就來, 實驗樓因為研究涉密的原因,將在寒假期間封樓。

這下,雲凜連實驗室都沒辦法泡了。

于是就在家里陪著雪球, 順便監督沈頌學習任務。

也是這些天,雲凜深切地意識到劉校長那句「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說得多麼的貼切, 沈頌學習能力超絕, 還多東西講講就懂了,還會舉一反三, 進步特別快。

看來沈頌說的,「盡快修完學分畢業來娶你」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 而是基于對自己實力的了解認真的打算。

大概是鉚足了勁,學習起來注意力特別集中,無論學完了怎麼浪,怎麼欺負人、霍霍貓,學習的時候效率高到令人害怕。

他不——剛滿二十, 也許假以時日, 沈頌的成就會在雲凜之上。

這些天日子——的安靜。

雪球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眼看著就要——產。

黑炭一步不離地守在貓窩前, 誰都不讓靠近,尤其是沈頌。

黑炭見到沈頌, 就像是貓看見了天敵狗似的,整個脊背都豎起了毛, 威脅這只狗別欺負他老婆——

以現在每天早上, 都是貓和狗對峙的狀態。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沈頌蹲在地上,手里捏著營養貓糧的袋子,眯著眼楮看著黑炭。

而黑炭則杵在貓窩前面,炸著毛, 喉嚨里發出滾動的威脅聲。

這倆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一場貓狗大戰。

雲凜剛好換好衣服出來,正在打著領帶。

看見這倆的狀況,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怎麼喂貓糧這麼久。不是要一起出門。」

「多大的人了,還和貓齜牙咧嘴的。」

雲凜修長的手指在領口捏著深鈷藍色的暗紋領帶上,系著領帶,抬腳走了——來。

他的西裝褲一塵不染,上面一絲皺褶都沒有,只有中間兩條褲線熨燙整齊,襯得修長筆挺的雙.腿更加筆直。

抬腳邁動步伐的時候,褲子有些許的皺,但是褲料垂墜,會隨著動作展平皺褶。

自打雲凜走過來,沈頌的目光就已經不再黑炭身上。

他一直注視著雲凜,蹲在那里,突然乖順,一身戾氣全消,像是只大狗狗——看見主人就差搖尾巴了。

黑炭嫌棄地呲了呲牙,轉身回貓窩里去了,一副懶得搭理沈頌的模樣。

沈頌更是一眼多余的目光都不分給黑炭,雙手捏著貓糧的袋子,星眸里浮動著華彩。

「哥哥,你這一身真漂亮。」

是他喜歡的模樣,尤其是穿著正裝的模樣。

雲凜將領帶穿——結孔,修長白皙的手指剛好卡在領帶結孔之內。

他略低下頭,想看看是不是綁失敗了,沈頌立刻丟開手里東西,隨便在身上擦了擦手,站起來就替雲凜系領帶。

其實沈頌剛洗漱完手也沒挨過貓糧,但是總覺得接觸雲凜之前要——自己手擦干淨。

仿佛是冰清玉潔的高嶺之花,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玷污。

雲凜就勢松了手,那半成型的領結立刻散開。

他看著沈頌專心致志地替他系領帶那低垂的眉眼,皺了皺眉頭,「不是今天要去你家吃飯,理應重視一些,但是你……怎麼穿這麼隨意。」

沈頌身上依舊是一身運動裝,哪怕是將運動衫穿得很好看,但是與西裝革履的雲凜站在一處,依舊顯得有幾分不搭。

「是是是,我錯了。我一會去換衣服,不——……」

沈頌為雲凜——領帶打好了,嘴角輕輕勾了勾,「我看人家出門前都是老婆給老公系領帶的,咱倆同居期間,我可沒——給你系領帶——」

說著說著,他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才繼續。

「——以今天,小雲朵想不想體驗一——為老公系領帶?」

雲凜透過玻璃鏡片,抬眸看沈頌,覺得他甚為皮癢,于是淡笑︰「不想,見你父母,你穿什麼自然是隨你心意。」

沈頌經常被雲凜揶揄,听聞這話也不在意,反而膽子大了,拉起雲凜的領帶,——人往身前帶了幾分。

待到兩個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的時候,沈頌略低頭,懲罰似的咬住了雲凜的嘴,狠狠地親了一下。

這缺氧的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幾個小時之前就在被強取豪奪。

雲凜眉頭緊皺,雙手推拒,但是力量懸殊讓他無法推開面前的人——

後還是沈頌作惡作夠了,主動松開,這才讓雲凜有了歇息的機會。

他呼吸都不平穩了,鳳眸氤氳含黛。

「沈頌,別胡鬧,快點把我松開,我衣服皺了怎麼見你爸媽?」

沈頌攥著人細瘦修長的手腕不撒開。

「哥哥,我小門小戶的,也沒穿——什麼西裝,你不教教我,我穿錯了,出去丟的還不是你的人嗎?」

這都是什麼鬼話,什麼小門小戶,沈家是小門小戶,他還真敢說。

雲凜別開臉,「你自己也知道丟人。」

「不知道。」沈頌一旦狗起來,臉皮厚到令人發指,「我覺得挺好的,畢竟我——屁.股……」

那個翹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雲凜一——捂住了嘴。

「你還是閉嘴吧。」

細瘦的手指按在「狗嘴」上,注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果不其然,沈頌探出舌尖在柔滑如凝脂的手心里卷了一下,雲凜冷肅的一張臉就已經沒克制住覆上淡淡緋紅,挨了燙似的迅速縮了手。

沈頌這次改為——兩個細白的腕子都攥在手心里了,「誒,哥哥,讓我閉嘴方法很多的,就看你豁不豁的出去了。」

說完,還不忘拉起雲凜的手背,讓兩只手並在一起,在手背的肌膚上印了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雲凜一听他說話就知道沒安好心,于是嘴角勾了一下,抬腳就勾住了沈頌的腳踝,腳下一帶,趁著沈頌不備,直接將人勾得朝後倒去。

沈頌重心後傾落在了沙發上,彈了幾下。

那作惡的爪子就勢松開了。

雲凜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頌,「承讓了。」

要說雲凜是文弱無力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也確實是小看了他。

這一手擒拿,又快又狠——看看視頻就可以學得會——還知道借用角度和力道,就像是在腦子里算——一道力學公式似的。

沈頌怔了怔,隨後嘴角一挑,浮上一抹痞痞的壞笑,「哎呀,我老婆可以啊,打架很厲害的。都能騎我身上了。」

雲凜繼續居高臨下地睨著沙發上的人,月兌口而出︰「沒有你厲害。」

說完就後悔了,似乎這個打架,結合他倆此刻不怎麼五講四美的姿勢,另有一番別的意味。

「……」

沈頌抬手按在雲凜的脊背上,「哥哥,我是認真的。」

雲凜跪坐在那里,眼神淡淡的,克制著內心的情緒。

「什麼認真的,你又要渾說什麼話了?」

沈頌輕輕一笑,「就是,我希望你給我打領帶。我想和你一樣穿,因為這樣,和你站在一起才顯得般配。」

這樣走在人潮里,才更顯得像是一對戀人。

雲凜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半斂著眉眼,長睫掩著鳳眸,令人看不清他眼底拂動的光。

「可是你的衣櫃里,沒有西裝。」

同居這麼長時間,雲凜這個強迫癥已經整理——好幾次衣櫃了。

之前他都是把自己的西裝西褲什麼的按照顏色深淺、還有春秋四季的模式分門別類排列。但是沈頌非要——他的衣服和雲凜掛在一起,還不講章法隨便穿插,這幾乎逼瘋了雲凜。

于是雲凜「大動干戈」,花了一個下午,——全部的衣物都整理完畢,——他和沈頌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掛在了一處。

經過這樣沒有死角的整理,雲凜心里自然是有數。

沈頌這間公寓里,沒有西裝。

想了想,雲凜嘆了口氣︰「我的尺碼你穿上可能有些小,應該沒辦法借你穿。」

雲凜的臉龐半映在窗口的陽光里,瑩白如玉的膚質上泛著淡淡的柔和的光。

與他臉上那金屬地質的冰冰冷冷的眼鏡,在氣質上有了很大的反差。

卻在眼底那細鑽般的小痣的融合下,出奇的統一。

沈頌的目光描摹著雲凜的臉龐,溫柔又寵溺︰「那哥哥介不介意,去我家之間,陪我去買一身?」

這也是目前——合適的辦法了。

雲凜點點頭,想從沈頌身上下來。

沒想到沈頌的月要月復力量確實是一絕,直接一個仰臥起坐,捧起雲凜的臉,在紅潤飽滿的唇上啄了一口。

「謝老婆恩典。」

雲凜沒忍住笑了一聲,「這算哪門子恩典。」

二人的臉都在陽光下顯得柔和了不——,互相注視彼此的目光里,都有柔柔的繾.綣。

幾乎足月的雪球在貓窩里呼呼大睡,黑炭護在旁邊,用自己的尾巴蓋著老婆的背,斜睨著目光看沙發上大狗欺負大白貓。

——大白貓有點慘,剛系在脖子上那個溜貓繩,被大狗狗一爪子就扯開了。

慘了,這還怎麼出門被溜。

平白無故被剝奪出門玩的機會,那件白白的衣服也扯掉了。

不光不帶出去玩,還——大白貓御寒的給扒拉了。

真可憐!

本來打算出門的,結果又是折騰了一屋子的信息素的——味。

兩個人身上的信息素出奇契合,甚至比之前夜皇後信息素還要高契合度。

而且雲凜的信息素是青竹,可以很好地中和沈頌身上那種乖張暴戾的信息素。

兩者有了高度的統一,就像是天——的一對。

彼此成就,彼此安撫。

在服裝店里逗留了半個多小時,直到雲凜頻頻看表,沈頌才放過他。

沈頌一身西裝革履,拉著雲凜的手,在店員傾慕的目光中,走出了服裝店。

兩個人俱是身高腿長的優秀身形,走在人群里十分亮眼。

沈頌特意把頭發朝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顯得愈發成熟了一些。

「行了,你別拉著我了。」雲凜試著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有抽出來。

沈頌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十指緊扣。

「寶貝小雲朵,別不好意思。」

都要和他回去見父母了,當街拉個手還會害臊。

他家哥哥的臉皮和他的身上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一樣——薄的很。

「我們是正當交往的關系,還怕別人看?」

雲凜斜了沈頌一眼,沒好——地說︰「誰害怕了。」

似乎是賭——一般,他快步上前,扯了沈頌一——,「還不快走,伯父伯母都在家里等久了。」

今天是確定關系以後第一次正式拜訪沈家二老,雲凜還是特別重視的,禮物也是幾天前就準備停當,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沈頌被雲凜拉著手,手心里攥著柔荑,心里別提有多開心。

得到了自己日思夜想傾慕的美人,實屬幸運。

「是是是,我老婆說什麼都是。」

他討完巧賣完乖,悄悄捏了捏雲凜的小手指。

「走吧,我爸媽也想見兒媳婦想見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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