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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劫 金蛇前塵(三)

玄子和壽羽都很著急,本來燃起的希望,又再次覆滅。

他們問修行者其原因,修行者嘆了口氣道︰「兄弟,弟妹,伯母得的可是頑疾。我雖有些法力,但也還是淺薄。這幾日為了給令堂輸送靈力,我也耗費了不少真氣。待我這幾日修養下真氣,好好為伯母尋找一個徹底根治頑疾的方法。」

壽羽見此狀況,也不好強硬的逼迫人家給母親治病,畢竟人家為了自家母親也盡力了,還為此消耗的自己的修為。如此一來,壽羽更加的感激和尊敬此人了,也希望修行者能再在他們家多留幾日想到個徹底根治母親疾病的方法。

為此,玄子也明了丈夫的心意,更加細致的照料修行者的起居日常。

因為擔心婆婆的病情,又會時常偷偷剝離自己的金鱗給婆婆磨粉飲用續命。有兩次,壽羽不在家出去賣畫。玄子的行徑已經被修行者發現了,但他依舊假裝不知曉狀況。

可淳樸天真的兩人並不知道修行者的真實目的和想法。每次看著壽羽這個又窮又沒權勢的傻小子竟然可擁玄子這樣的美艷嬌妻入懷。修行者心頭的想法就變得很復雜。

甚至于有時看到金玄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有種想擁有她的沖動。她身上讓他想深埋其中的香氣、她吹彈可破的凝脂玉膚、她吐氣如蘭的粉唇甚至她嬌柔的聲音都時常在這幾日出現在他夢中。得道飛升如今已經不是他唯一的要求了。

雖為異族妖物,但那又如何,自己也不過如此。正巧,他們二者屬于一類更適合在一起。

一日入夜,壽羽因為白天為了賺取給母親治病的錢財而奔波疲命,睡得深沉。修行者卻因為心中雜念太多無法入眠。

他悄然走出房間,想到院子里走走。

院中,他看到柴房里有些暗淡的光亮,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倩影映在了門上的白紙中。

門上透出的微光將女子的身影勾勒的玲瓏有致,修長又流暢。只見影上的女子將一腿抬起,邁入一個高大的圓柱形物體中,一陣水聲響起。

修行者輕腳向柴房的門口靠近,呼吸急促,喉嚨發熱。

女子撩撥起的水聲頓時讓修行者心神蕩漾。

這時,他發現順著房門的白色蠟紙微微透出了一束光,原來是蠟紙露了個小洞。

順著漏洞,修行者急切的像屋內看去,春光旖旎。

木桶中的女子潔白如玉,修行者更覺喉嚨干渴。氤氳升騰的白氣師他血氣上涌。

門雖插著木栓,但哪及修行者的法力有用。他用法力直接將門內木栓拿開,闖了進去。這一切如行雲流水,流暢得讓屋內的玄子吃驚。

頓時,玄子剛想驚叫,修行者憑借法力迅速來到玄子近前捂住了她的嘴。

「唔~」捂住嘴的手十分有力。玄子無法掙月兌,頓時臉色慘白,眼神驚恐。

真實的玄子已經在看到這一幕時雙拳緊握。而幻境中的玄子孤立無援,無法掙月兌。

「你叫也沒有用!若是驚動了那個笨小子。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我還會把你是蛇妖的事情都告訴那對母子!」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玄子更加驚恐,原來這個可怕的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蛇妖身份。這件事是她心底里的秘密,她一直敢告訴壽羽她的真實身份,擔心他害怕自己,不再接受自己。

但隨即她想到,既然修行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直接用法力對付眼前威脅自己的人好了。這樣的人,她恨不得殺了他。

可誰知她剛一出動法力,男人就用自己更高的道行抵擋了她的攻擊。這時玄子才感覺後怕,下意識用手擋住身體,但她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意識到自己斗不過修行者的玄子警惕問道。

那男人邪邪一笑︰「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比那個笨書生更適合你的人!哈哈哈,你不要叫出聲,不然,我會讓你那個蠢相公以後都對你避之不及!」

一行清淚從玄子的眼角滑落,可是她不得動彈。修行者黝黑的雙手已經探入了木桶之中,門栓在他的控制下已經自動再次上鎖。

真實的玄子看到幻境中的一切,身子開始發抖,她實在不想記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第二日時,嘗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美味的修行者覺得神清氣爽,心情舒暢。

而被侵犯的玄子對侮辱自己的修行者恨之入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先除掉那個男人!因為深愛著壽羽,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相公。心里一直住下了一個念頭,殺了那個修行者,然後在自絕性命。

又想到這男人一直留在壽羽和婆婆的身邊也是很危險的,便一直找機會跟丈夫說明這個男人有問題。他並不是想真心治好母親的病。壽羽卻因幾日以來越加的信任修行者並期望他治好母親的病而不願趕他走,反倒說是玄子無理取鬧。

一心想要獨佔玄子的修行者多次要求玄子跟他走,但是她說自己寧可死了也不要和他這樣齷齪無恥的人在一起。數次想要殺死修行者未果,玄子心頭惆悵。

被惹怒的修行者秉行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做出了周密的計劃。玄子哪知,此時的壽羽已經對修行者萬分的信任,根本听不進自己的勸說,還同修行者結拜成了兄弟。

一日,趁著玄子外出采集草藥給婆婆續命,他跟壽羽提起自己已經想到了救治壽羽母親的辦法。壽羽得知欣喜若狂,便詢問具體方法。

「大哥,到底什麼方法能救我娘啊?」壽羽飲了一口沒什麼酒味的廉價酒水。心道,買酒的老頭又在里面兌水了。但他更急于知道的是治好母親的方法。

修行者輕笑了一下,幽幽開口︰「兄弟,你可知道金鱗蛇?」修行者眉目一挑。

「金鱗蛇?那是什麼?一種蛇類?」壽羽憨憨的問道。

「嗯。對,此蛇乃世間稀有物種。我記得古書中記載,金鱗蛇的蛇鱗、蛇蛻、蛇膽入藥對疑難雜癥均有奇效。若是遇到有修為的金蛇,其內丹若是給病患服下,還能讓其重獲新生一般。听聞如果將蛇皮剝下做成衣物配飾,還可以為佩戴者招來財運……」

還未等修行者話說完,壽羽就趕忙說道︰「大哥,我不要什麼財運。我只希望我娘的病好起來即可。」

修行者沒說什麼,微笑著點點頭。

「那你說的這種蛇哪里才有啊?」壽羽繼續執著詢問。

「此蛇確實難尋。不過兄弟你放心,我這個做大哥的一定會幫你一起找的!」修行者拍了拍壽羽的肩膀安慰道。

壽羽將這一線希望分享給了臥病在床幾日的母親。母親也不忍傷害兒子的希望,只是淡淡笑笑,其實她自己知道的,自己也沒多久活頭了。

恰巧此時的玄子從外面回來,壽羽听聞動靜,準備起身去迎接妻子。

「兄弟,弟妹真是辛苦啊!快把這茶水也端去給弟妹解渴吧!」修行者從壺中倒了一碗茶水遞給壽羽。壽羽感激修行者的體貼道︰「多謝大哥體恤!」壽羽將茶水接過,跨過門檻,到院中迎接妻子。

「娘子,喝口茶解解渴吧。」壽羽朝玄子遞過茶碗,茶碗中飄著寡淡的微橘色。

往日玄子采草藥回來,壽羽也都會給玄子遞過水。「好,多謝相公。」玄子上山確實勞累,喉嚨干渴的厲害,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頓時,玄子只覺月復中一陣疼痛難忍,然後是渾身滾燙發熱,頭暈目眩。茶碗打翻在地,手中挎著的籃筐也摔在地上,草藥撒了滿地。

「相公你……」玄子覺得她的喉嚨有種灼燒感,快要說不出話來。

「娘子,娘子,娘子你怎麼了?」壽羽驚呼。

此時的玄子已經說不出話來,身體像是一分為二裂開般疼痛不止。頓時倒地,身體在地上來回翻滾還發出悲慘的叫聲。

「娘子!」壽羽不知所措,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娘子,怎麼瞬間變成了這樣。

壽羽的驚叫聲,和茶杯摔地的聲音驚動了屋里的人。

床上的老人听聞是玄子出了事,也想要奮力從榻上下地。

「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修行者特意快步到了老太太的屋子,見老太太要強制起床,便假意問道。

「先生,先生您快,快扶我起來!我兒媳出事了!」老太太倔強著要起身。修行者也是順藤模瓜的將老人扶了起來,攙扶到了院中。

見到院中的場景,老人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只見院中散落一地的草藥上,盤附著一條足有一人大小的金鱗大蛇。大蛇好像十分痛苦難忍,在碎石滿落的地上來回翻滾身軀,鱗甲皮肉也因在石子上劇烈的摩擦變得血跡斑斑。

壽羽本人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動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一下子變成了一條巨蛇。

「兄弟,怎麼回事?這不是金鱗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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