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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劫 金蛇前塵(二)

兩人雖是相處已久,相親相愛的夫妻。可是自己不是人類而是蛇族的事情玄子一直沒敢告訴壽羽真相。壽羽沒有法術靈力,自然也察覺不出來這些事情。

不過,與金玄子相處的一年多時光里他知道他的娘子有一些特別的問題。每年,天氣比較炎熱的時候金玄子都會感覺疲倦虛弱。而到了冬季的時候,金玄子有那麼幾天時間都經常很困倦。

壽羽擔心她是不是身體的問題想要給她請大夫來。但玄子還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說沒事,請大夫要花很多錢的。壽羽哪知道其實是因為玄子是蛇族,端午左右的節氣時會對炎熱的天氣感到倦怠難受,冬季又需要冬眠。

而扮成人類的玄子為了能和壽羽好好在一起,不讓他產生疑心,她只能強忍著違背自己身為蛇的天性。

畫面轉換,時間來到了幾個月後。

壽羽的母親病重,得了某種疑難雜癥。連續兩三個月臥床不起。

藥吃了不少,大夫也陸續請了不少,但是壽羽母親的病絲毫不見好轉。

家中本就不多的錢財因為為母親看病已經花光了。即使玄子和壽羽再努力勞作賺錢,節衣縮食,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也不夠給壽羽母親看病。

真實的玄子在看到這段往事的時候,眼圈已經泛紅,這段記憶也是讓她很深刻了,心里頓時有些隱隱作痛。

眼看壽羽母親的病情越加嚴重。做兒子的肯定是心急如焚,玄子也跟著擔心。可惜都沒有更多的錢財給母親治病了。

因著身為修行過的異族,玄子也算懂些草藥知識。得空時也會到山林去采些草藥。金鱗蛇是蛇中比較稀有的種類,其蛇鱗有極好的藥效。

因此玄子也會將自己褪下來的金鱗研磨成粉給婆婆緩解病情。

有的時候鱗粉用完了,玄子會自己跑去山中求山精樹怪們幫助自己,在自己變成原形的狀態下,求他們幫忙拔去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金鱗,再變回人形,將蛇鱗磨粉拿到家中。

因為強制剝離蛇鱗,玄子回來時手臂過腿上時常會有傷口,壽羽每每問起,玄子也只說是采草藥的時候刮到了石頭和樹枝受的傷。

但這些金蛇鱗粉也只是能緩解而已,根本不治本。

之後,用遍各種法子的玄子倍感無奈。她在每日會趁壽羽不在家,婆婆又昏睡時會給婆婆渡些靈氣來維持身體。

她的修為本就不高,沒什麼法術,能維持人形就已經是很難得了。無法給壽羽母親渡去更多的靈氣,只能每日給她渡少量靈氣續命,其實那時的老太太早已經奄奄一息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可以降妖除魔的修行者,從這個村莊經過。

修行者在村莊中嗅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他嗅出,那氣息就是異族妖物的氣息。經過自己的探尋下才得知那氣息是從何而來。

打探之下知道了壽羽家的情況,就以可以幫壽羽母親看病並且不收分文為理由與壽羽接觸。

修行者扮成了過路人進門跟壽羽討水喝,壽羽為人熱情善良,自然便讓他進了屋子。

修行者探了一眼內屋壽羽的母親問道︰

「兄弟,令堂可是生病了麼?」修行者問道。

壽羽一臉暗淡說道︰「唉,是啊,已經很長時間了。您怎麼知道這事?」壽羽疑惑的問修行者。

「哦,因為我能識出不同的氣息。兄弟,我看令堂的病實在很重啊。沒請大夫來看麼?」修行者一邊喝著壽羽遞來的寡淡無味的茶水,眉頭微皺問道。

壽羽又探了口氣跟他講述了關于母親的事情。當時玄子去林里采藥了,並不在場。

因此這些情景都是玄子直到今天,在這個幻境中才看到的。

當時的修行者,其實對他母親的事情興趣並不大感興趣,東張西望,他感興趣的事情是屋子里的另一個人去了哪里?

壽羽說話的時候,修行者根本心不在焉。

「修士,您在找什麼呢?」壽羽看修行者東張西望覺得納悶。

「哦,看這氣息,兄弟你家應該還有一位女性吧?」修行者也很直接問道。他非常想知道壽羽家中那只異族妖物的下落。

壽羽先是一愣,然後驚訝的贊道︰「修士,您真是神機妙算啊!我家確實還有一人,是我妻子,她去林中采藥了,一會就能回來。」

修行者此時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又看了看里屋壽羽娘的方向,然後說道︰「兄弟,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你還給我水喝給我干糧吃。為了報答你,我想幫著查探令堂的病,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讓我一試。我修行之時也略通一些醫術。」

壽羽微微一愣,然後拱手表示感謝和尊重︰「那先謝過先生了,家母這病已經困擾我們很久了。若是修士能幫忙治好,我們更是感激不盡。」

修行者行了個禮,隨壽羽進到內室。

他假模假樣的探視了一下老太太的病。正在想著要以什麼托辭拖延時間見到壽羽妻子的時候,屋外傳出了腳步聲。

修行者微微抬頭,詢問式的眼光看著壽羽。壽羽微笑著說道︰「修士不用擔心,是我娘子采草藥回來了。」一邊說著,他就走去門口迎接他的娘子。

雖然日子過得清苦,發上沒有華麗珠花點綴,只有菀綰青絲。身上不著綾羅綢緞,只穿粗布衣衫,晶瑩的汗珠也從玄子的額頭滑落被心疼妻子的壽羽擦拭。但這些都掩蓋不了玄子絕美的容顏,雖是因日常的操勞疲憊了些。

「娘子,辛苦了。快回屋里喝點水吧。」

「嗯,好的相公。我先將草藥拿進去,今天的草藥質量不錯,咱們給娘煎藥用正好,剩下的送去藥鋪還能賣幾個銅板。」玄子一邊欣慰的笑著一邊跟他丈夫說道。

做丈夫的還是因為心疼妻子,所以告訴她草藥的事自己來處理,讓她先進屋休息。

這個時候屋子里走出來了個絡腮胡子的修行者。玄子看他面目粗獷,身著武袍,頭束帽冠,並非本地人打扮便問道︰「這位是……」

「哦,娘子,這位是過路的修士。想在我們家喝口水歇息下。正巧修士先生說自己可以幫我們瞧瞧娘的病情。」

玄子這才明白原由,由于自己是異族有一點靈力,所以自然對陌生人也會有警惕感。但當她盯著修行者而沒發現那人身上有什麼蹊蹺的時候,也就笑著對其道︰「原來是這樣啊。感謝修士您出手相助。」

修行者盯著玄子的絕世容顏幾乎愣了神,沒注意玄子都跟他說了些什麼。也對,好看的臉誰不想多瞧一眼。

但是修行者的心里在自己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因為美色耽誤了修行。

「修士?」見修行者看著自己愣神,玄子不禁問道。

「哦,鄙人剛才因為在考慮令堂的病情,一時疏了神。你就是弟妹了吧,兄弟,你真是好福氣,弟妹真是無雙的美人啊。」

听著修行者的夸贊,純真的玄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弟妹還有沒有什麼姊妹什麼的,可以給鄙人引薦引薦。我至今還是光棍一個呢!」修行者繼續笑道。

壽羽倒是個心粗的,沒有在意這個︰「修士您說笑啦,我娘子確實沒什麼兄弟姐妹。父母也不在了。」壽羽實話實說。

「我失禮啦,弟妹不要介意。」其實此時修行者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就是想問問壽羽和玄子,知道下眼前這個異族還有沒有親人什麼的。

修行者看了壽羽母親的病狀後稱自己可以給他母親渡些靈力,先緩解狀況,之後再想一個可以根治的辦法。聲稱若要根治,需要些機遇。

為了母親的病情能有所轉機,壽羽想要讓修行者在他們家暫住一天。修行者听了自然是樂意的,自己又稱反正自己也是四海為家,居無定所游歷四方,自然不會著急趕路。

到了第二天,壽羽和玄子發現,他們母親的狀況果真是好轉了些,和過去臥病在床的情況不同。今日竟然還能下床了!

壽羽和玄子都很是激動。壽羽的小心思自然是希望這位道行高深的修行者能在他們家多留幾日幫忙將母親的病徹底根治。

于是,壽羽就讓妻子和自己母親住在一個屋子,修行者和自己住在同一間屋子。

就這樣,修行者每天都渡些靈氣給壽羽母親。日子過了能有四五天時間,壽羽母親甚至可以自己吃飯做活,下田勞作。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個生病的人。

母親和壽羽還有玄子他們一家三口都非常感激修行者的幫助,他們以為老太太的病已經完全被修行者治好。

身為異族性情單純的玄子雖是妖類,但本事不足,亦十分敬佩修行者的高深道行。

又過了兩三日,他們發現,壽羽娘的狀態好像不如前些天那麼精神了。眼窩深陷,面色蠟黃,最後又回到了床上,回到了下不了床的那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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