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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這一次是你,下次就是她

「我想見他。」張修躺在鄭禮勛的大床上,陰郁的說道。

房間的內飾還是老樣子,漫天桃花。

鄭禮勛合上手里的文件資料,直視著她,「看見我和看見他有什麼不一樣,你想听什麼,我來說給你听,和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是一樣的。」

「我想听他說,‘小修,我是小易。’」她側過頭,看著他閃爍的眼楮。

鄭禮勛彎了彎唇角,「小修,我是小易。」他給她蓋了蓋被子,接著說,「還想听什麼?」

「滾!」

鄭禮勛輕笑,「滾!」

「你學我?」張修瞪大眼楮看著他。

「噢?這是學你?我以為這是你想听蘇易說的,所以我幫你重復一下。」

張修氣憤的翻身,不再看他,「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也不會認他,我會虐待他,孩子不會成為你牽絆我的工具!」

「生下來,你就可以走,我可以只要孩子……」他地垂下眼瞼,有些傷感,如果以後的生活注定沒有她,那至少可以給他留一個念想吧……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了,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步一步把我套進來,等有了孩子,你更不會放開我,你會一輩子囚禁我。」

「我怎麼做你會相信?」

「讓我見蘇易。」

……

「你讓我見他,我答應你生下來這個孩子,給你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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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到處都有痴情的人,無論是蘇易,張修,鄭禮勛,還是米祁。如果一個人不痴情,只能說明,沒有等到令他痴情的人而已。蘇易的肩膀被米祁一槍打穿,手里的刀也應聲而落,他捂著肩膀詫異的轉身看向舉著手槍的米祁,在那樣夜深人靜的夜里,兀自的笑出聲音,淒涼而絕美。

蘇易討厭米祁,這無可厚非,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米祁真的會對他開槍。

張修說愛他,一樣懷了鄭禮勛的孩子,米祁說愛他,一樣開了槍。

只有季暖是誠實的,她從來不對他說愛,所有的都是他一廂情願。

還有什麼人值得他相信,這世界有愛?

口口聲聲的說愛,虛偽的謊言,不如像季暖那樣,從來就不對他說那荒謬的字眼!

他捂著受傷的肩膀,繼續沿著柏油路前行,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奔跑,而是緩步行走。

就算他跑,也跑不出米祁的掌心了,他已經開槍了,只是,他還是要再堅持一番,如果可以逃離,只是如果!

米祁將他帶回別墅,他就像一尊完美而沒有生氣的人偶,坐在沙發,不疼不痛,不悲不怒。

他給他打麻藥,取子彈,他就低著頭,看地面,似乎受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一般。

就連米祁故意在他的肩膀上扎了一下,他也沒有皺一下眉。

「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這一次是你,如果有下一次,受傷的可能就是張修。」他冷淡的說,替他上藥,纏上紗布。

終于,在米祁說了這句話以後,蘇易有了微微的蹙眉,「你動他,鄭禮勛會讓嗎?」

「如果鄭禮勛傷了張修,你會怎麼做?」

「殺了他。」蘇易眸光一黯。

「你和鄭禮勛是兄弟,我和他也是兄弟,可再好的兄弟,為了愛人,也可以反目成仇,我想留住你,就不介意傷張修,我既然敢傷張修,我就無謂鄭禮勛,我和你的情分,鄭禮勛怎麼相提並論的了?」

蘇易微微一笑,眼里有淡淡的疏離,「我和鄭禮勛是兄弟,他傷了張修,我會殺他,你是我的仇人,你傷張修,我會讓你下18層地獄。」

「我奉勸你不要和黑道上的人談論生死,你覺得,我米祁是怕死之人?我不介意兩敗俱傷,不過你應該是介意的,所以,別再想著逃出去!」Pxxf。

他將他的傷口包好,看著放在鐵盤里的子彈頭,一團一團紅色的血棉,眉頭一皺,「明天我過生日,你可以看到她,但是要記得跟我回來,不然我不會饒了她,听到沒有?」

蘇易抬眼看他,點點頭。

他不得不信,有些事情,就是宿命。

手臂上的傷不是很方便穿衣服,米祁幫他找來了襯衫和開衫毛衣,替他打點好一切,帶他走進紫金夜總會。

蘇易想到多年以前,他和張修在這里做服務生,穿紫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穿梭在燈紅酒綠之中,後來他們駐唱,那一束白光打在鋼琴之上,回憶竟影影灼灼。

果然,米祁沒有食言。張修坐在包房的最角落,抱著膝蓋安靜的听歌。

「小修……」

「蘇易!」張修猛的跳起來,差點磕到茶幾,被鄭禮勛一把扶住,驚的他一身冷汗。

她甩開鄭禮勛的手臂向蘇易走去。

「怎麼好像失散多年似的,才一天沒見,你穩妥一點,小心肚子……」蘇易責怪的說到。

「我知道了,你怎麼樣?米祁有沒有傷到你?」她緊張的在他身上上看下看,抓著他的手臂緊張的問。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張修的手正握著他受槍傷的地方!

「你怎麼了?哪里疼?」她驚訝的看著他咬牙硬挺的模樣。

蘇易勉強的笑了笑,抓過她的手掌放進手心,讓自己的手臂解月兌出來,「心疼,傻瓜,想你了,哪里都很好,別為我擔心,我又不是孕婦……」

張修拉他到自己這邊來做,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米祁的方向,米祁只是柔柔一笑,這樣看來,他似乎又是無害的,善良的,和最初自己認識的米祁是一樣的,不是纏人和陰狠的黑道教主。

他和張修坐在一起,看米祁和歐陽希交流,偶爾歐陽希會看向自己這邊,但只是快速的一眼,看不出任何倪端。

氣憤似乎很融洽,只有蘇易一個人緊張的後背發冷,坐姿也不太自然。

米祁對他勾了勾手指,那副輕佻的模樣,他讓極為不爽,可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什麼事?」

米祁笑,拍拍他沒有受傷的手背,「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告訴你別那麼緊張,只要我要回家的時候你跟著,其余時間隨便你怎麼玩,放松一些,你不是很想見她嗎?開心一些!」

「嗯。」他點頭,回到張修的身邊,和她聊天,時而會寵溺的揉揉她的短發。

令人意外的是,季暖竟會出現。

當然這包房里面大部分人都認為她是這里的應召女郎,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她和蘇易之間有怎樣的瓜葛。

她穿著所謂的工作裝。紅色深V領的修身短裙,背後全果,襯著她的皮膚白淨凝皙,黑色絲襪裹住蔥白的雙腿若隱若現,長發燙出大大的波浪,全部甩放在左肩,紅唇映著紅裙,妖艷而性感。

蘇易直直的看著她,目不轉楮。不得不承認,季暖……真的太美了,美到讓人震驚,所有人都被她的出現吸引去了目光,當然這其中有欣賞也有鄙夷。

蘇易的眸光惹火了坐在角落的張修,她氣憤的撇了撇嘴,他還是忘不了季暖是吧!那種神色分明就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季暖朝蘇易微微一笑。笑容干淨而溫暖,似乎不符合這濃艷的小臉。然後快速的掃過鄭禮勛,曖昧的走向房間的角落,張修所在的位置。

腰肢一擺,輕輕坐落在她的身側,蔥白手臂勾上她的脖頸,整個人貼了上去。

張修身子一僵,抓住她的腰要將她推開。季暖用反力向他懷里猛的擠近一分,她月兌滑的雙手撫在她的後背和臀部。

此刻的張修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季暖又要玩什麼把戲!

包房里的人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蘇易卻一臉震驚。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張修近乎完美的臉頰,停在她緊抿的唇。倏地,她嘴角上揚,呲笑出聲,「季暖,你又想和我玩什麼?你要睜大眼楮看看,這屋里里面都是我的人,誰都要賣我一分薄面,鄭禮勛也在這里,你還想做什麼?」

季暖嬌羞的笑著,驕傲的挺起自己的胸脯,閨蜜一般的在她耳邊輕語。

性感的紅唇附在她的耳邊,輕柔嬌媚的說到,「張修,你猜,蘇易會不會為了我死?」

目光瞬間冷凝,這個女人,如此心狠!張修猛的推開她,冷冷的說︰「你認為蘇易是我的弱點?」

「難道不是麼?」她眉目一轉,湊到她的眼前,「張修,你不能否認,蘇易,就是你唯一的弱點…你知道嗎,人的弱點,可以致命」

張修伸出手掌抓住她的長發,猛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雙眼憤怒的可以噴出火焰,她居然打起蘇易的主意,她簡直就不是人,如果不是蘇易,她早早就被槍斃,如今她竟盤算起蘇易!越想越是氣憤,她揚手就是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為以以在。

「婊子就是婊子,忘恩負義!」修長大腿猛的一蹬,又將剛要起身的她踹倒。對于這樣的女人,無需憐香惜玉。

鄭禮勛將她拖進自己的懷里,輕聲安慰,「犯不著和她生氣,她那點能耐,還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剛剛還親密攀談的兩個人怎麼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還動起了手!

蘇易坐在原位,雙手伸在半空,仿佛季暖一摔倒,他在幾米距離之外就可以將她扶起,看她重重跌倒在地,心慌亂不堪。

他混亂了,明明已經放棄愛她了啊!為何會被她的行為所牽動?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曾經心甘以命相救的女子嗎?

長發凌亂的蓋在臉上,季暖抬起頭,手指快速捋過長發,露出狡黠的笑,然後轉過頭,面對蘇易,一臉的無辜與楚楚可憐,淚水含在眼圈,「張修說只有我死了,你們才會原諒我,我成全你們!」她哽咽的哭訴,然後起身向門外跑去。

蘇易站起身,看著面無表情的張修,她也正直視著自己。

他推門的手被幾步邁過來的張修抓住,「如果你走,我們就分手。」她淡漠的說,語氣沒有絲毫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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