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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 王允密謀

武魂塔,顧名思義,乃是收集了古代諸多名臣、名將的武魂,但凡是進入塔中參悟之人,劉赫便可以選擇其中一個武魂,投放到參與者腦海中,從而令他朝著這武魂的能力方向發展。

參悟者的能力與武魂的能力越是接近,同時參悟者本人悟性越高,則參悟效果越好,既可以學到武魂的特技、特殊屬性,也可能將其特技與自身已有特技相融合,變成新的特技。

而屬性亦然,參悟者可以突破對應武魂的屬性。

一個武魂只能被一個人所參悟,而一個人也只能參悟一個武魂,二者只能一一對應,縱然參悟效果不好,也難以再更換其他人重新參悟。

看到這里以後,劉赫已是迫不及待,急忙點開了武魂的名錄。

「來來,讓我看看究竟有哪些先賢的武魂吧。」

很快,一長串閃閃發光的名單,就出現在了劉赫的腦海中。

「姜尚,字子牙,道號飛熊,周朝開國元勛,號稱兵家鼻祖,百家宗師。統帥105,武力37,智力108,政治99,特殊屬性︰無,特技一︰百祖——百家之祖,領兵時統帥提升5點,麾下將領武力集體提升1點,為政時政治提升5點,麾下文臣智力提升1點。」

「特技二︰封神——出現在戰場上時,隨機對我軍三人進行「封神」加持,使特技效果提升一半,若我方武將無特技加成,則提升2點武力。同時隨機對三名敵軍進行「打神」削弱,封印每人各一個特技,若敵將無特技加成,則降低2點武力。」

「特技三︰國師——文武雙全,讓跟隨自己的屬下或自己教導的弟子,全屬性都有機會提升2-5點,並有幾率領悟或強化特技,可突破屬性極限。」

「孔丘,字仲尼,教育家,思想家,儒學創始人,被後世尊稱為文聖孔夫子。統帥67,武力72,智力105,政治82,特殊屬性︰無,特技︰教授——經學宗師,擅長培養文史人才,可極快提升所授弟子的智力和政治,且有機會觸發弟子的突發頓悟,使其智力和政治瞬間提升1-3點不等,可突破屬性極限。」

一連串的名字,看得劉赫是眼花繚亂,同時也是心花怒放。

這些武魂之中,既有古代頂級名將,大軍事家,也有文人中的祖師爺級人物,古往今來的頂級謀士、大臣、武將,還有不少其余領域的出類拔萃者,統統包含其中。

劉赫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是難以自制,幾乎就要在這高塔之中跳起舞來。

激動了半天之後,他才漸漸平復下了心情,深呼吸幾次,讓自己恢復了平靜。

「好好好,現在,先讓我挑選下,到底我該用哪個武魂來學習呢……」

他正滿心歡喜地在眾多武魂名錄中挑選著,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

「回復宿主,宿主本人不可以使用武魂參悟功能。」

劉赫一听,徹底傻了︰「什麼?憑啥啊,我是宿主啊,沒點特權就算了,居然還要被剝奪應有的功能,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又氣又急又怒,可系統根本不管,依舊是冷冰冰毫無語氣地說道︰「宿主擁有了如此強大的本系統,理應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宿主要做的是千古明主,怎麼可以去學習和效仿別人?」

劉赫直接被他這個奇妙的理由,說得是哭笑不得。

就在他準備反駁的時候,系統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情大轉。

「不過宿主作為本系統的主人,雖然不能使用武魂參悟功能,但卻可以得到其他補償。」

劉赫馬上來了興趣︰「哦?什麼補償?」

「宿主在‘武魂塔’中參悟的效率,是其他人的兩倍,另外,旁人只能進‘武魂塔’參悟一次,宿主可以進入三次。」

劉赫這才稍稍滿意了些︰「嗯……雖然感覺還是比不上那些強大的武魂,不過麼……總比沒有強。」

他撇了撇嘴,盡管心中還是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雖然明面上他是這個系統的主人,可是自己根本對系統一點辦法也沒有。

「請問宿主,是否現在進入參悟狀態?」系統主動發問。

劉赫說道︰「是,馬上開始參悟。」

「系統提示︰宿主消耗1000點積分,進入‘武魂塔’參悟狀態。」

洛陽令府衙,滿寵一邊口中嚼著飯食,一邊快步從後堂往前殿走去,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文書。

滿寵囫圇吞棗地眼下了口中的東西,急急忙忙問著文書︰「消息可確實?」

那文書斬釘截鐵道︰「絕對屬實。七百多戶農夫,聯名前來告發,屬下派人四處查訪過,他們所說之事,目前多數皆有證可查。京畿之地,便有超過三十戶大族,自去年起,大肆賣地,不少農戶幾乎是砸鍋賣鐵,從他們手中購得幾畝薄田。然而,今年年初開始,這些大族忽然翻臉,派人去這些農戶家中,強搶地契,硬說是他們偷盜,農戶反抗,便被他們拳打腳踢,甚至火燒房屋。單單是被打死,被燒死的,目前所知,便已有三百多人。」

滿寵听得是臉色鐵青,雙目幾欲噴出火來。

「這些賊子,天子腳下,安敢如此?當地縣令就不管麼?」

文書苦笑道︰「這些大族都是當地豪門,不少家族都有人在朝中任職,那些縣令如何能惹得起他們?倒是有幾個縣令為農戶出頭,可是狀子還沒判下來,就被這些大戶聯合起來,或威逼,或利誘,總之是讓他們不敢說話。其中有兩個縣令,倒是硬茬子,軟硬不吃,可也被這些家族中那些為官之人,聯手運作之下,摘了他們的烏紗。」

「簡直可恨!」滿寵已經來到了大堂之上,他看著跪在府衙外面的眾多農戶,眼見他們一個個都面黃肌瘦,身如干柴,心中頓時火冒三丈。

「啪……」

他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速速派遣差役,連同城中衛隊,將那些無視法紀,禽獸不如的東西,給本令抓來!」

文書面露難色︰「這……恕屬下多言,那些大戶雖然可恨,然而您只是洛陽令,而這些大戶多數都不在洛陽,並不在您的職權範圍之內。而且……而且他們權勢滔天,您在朝中……似乎……似乎……」

滿寵冷冷地看著他︰「你是想說,本令在朝中,既無黨羽,也無背景,根本得罪不起他們,是麼?」

「不敢不敢,屬下只是為您前程考慮。」

「不必了。」滿寵喝道︰「我滿寵身受皇恩,豈能畏懼權勢,而不顧朝廷法度?至于職權,陛下早就說過,京畿重地,非比他地,安危與秩序,皆是重于泰山,故而賜我臨機專斷之權,遇到重大案情,又非洛陽屬地所發,而案發屬地之官員,無力或無能審理,本令可暫代審案。」

「這……」文書還是有些猶豫,讓滿寵愈發憤怒。

「你再敢拖延,本令先砸了你這文書的飯碗,還不快去!他們不是有人在朝中做官麼?就近緝拿,不得有誤,快去!」

「是是是,屬下這便去。」文書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跑出去傳令。

洛陽北城的某座府邸,一隊差役,直接踹開大門,沖了進去。

「你們做什麼?知道這是何人府邸麼,竟敢在這里放肆,不想活了?」

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出來大聲訓斥著,然而那些差役根本不予理會,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一把將他推開,徑直朝後院跑去。

「大膽!」一個約莫四十多歲,身著長衫的男子,從後院走了出來。

「你們是何人手下,竟敢擅闖本官府邸?」

那隊長上前抱拳行禮,可聲音卻絲毫不客氣︰「在下奉洛陽令之命,特來緝拿案犯,回府衙受審。」

「案犯?誰是案犯?本官乃是朝廷太中大夫,府中人人守法,何來案犯之說?」

那中年男子顯得十分惱怒。

這隊長卻不吃他這套,他是當初並州安民軍的老卒了,雖然只是洛陽城中巡邏衛隊的十多名隊長之一,看似人微言輕,可享受的卻是尋常縣令的俸祿,而且身負爵位,在他眼里,這些豪門望族根本不值一提。

他臉色板了起來︰「大夫若想知道各種詳情,還請隨在下回府衙,如若不然……」

他掃視了周圍跑過來的那些府中護衛一圈,冷笑道︰「若是有人膽敢暴力抗法,哼哼,罪上加罪,依照律例,形同謀逆,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隊長見狀,直接揮了揮手︰「帶走。」

幾名士兵跑上前來,二話不說,架起了這中年男子便走。

「你們……你們怎敢……滿寵……本大夫遲早要奏你一本……你給我走著瞧……」

而相同的情形,此刻還發生在了城中數十座大臣的府邸中。眼看著這些朝廷命官,大族家主,忽然被城中的衛隊直接闖入府中帶走,無論是城中的百姓,還是那些家族中人,都是徹底懵了。

不過,這些家族中也還是有些機敏之人,急忙跑去了司徒府求救。

洛陽令府衙之中,滿寵高坐堂上,看著下面站著了數十人,而那數十人也同樣十分不滿地看著他。

「滿寵,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等俱是朝廷命官,你怎敢擅闖我等府中抓人,是何道理?」

「不錯,今日不說個明白,我等絕不罷休,定要在陛下面前,彈劾于你。」

「一個區區洛陽令,竟敢如此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

大臣們怨氣沸騰,滿寵听著他們的話,臉色越來越黑,卻始終沒有反駁一句話。

半晌之後,許是喊得累了,這些人才停了下來,不過還是怒氣沖沖地瞪著滿寵。

滿寵看了看他們,說道︰「罵完了?本令方才任由你等謾罵,不過是看在同僚的份上,只因本令馬上便要正式審訊諸位,待審訊完畢之後,只怕你們就沒有機會罵了,故此先讓你等罵個痛快,免得日後說我滿某人不通情理。」

他這番話,幾乎是咬著牙根說的,听得這數十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姓滿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滿寵瞥了那人一眼︰「什麼意思?哼哼,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來人,傳原告。」

一隊差役,帶著那數百名農戶,魚貫而入,眾多大臣見到這些農夫之後,很快便認出了他們,當即臉色一變,也猜到了滿寵所說的「案犯」到底是何意了。

不過盡管如此,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依舊沒有把這當回事。這些人中,多數的官職,都不在洛陽令之下,有幾人職餃比洛陽令更高,還有不少人,雖然職餃俸祿與滿寵相同,卻是朝中三公九卿的近臣,地位和朝堂影響力,自然也不是滿寵可比的。

有鑒于此,這些人依舊滿臉輕松,其中不乏還在竊竊私語者。

「哎呀,這些家伙是誰啊,又髒又臭,真是令人作嘔,姓滿的,你將我等數十位朝廷重臣,帶到這里,就是為了跟這些臭要飯的一起上公堂麼?簡直是莫名其妙。」

一人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著,滿寵看去,卻是朝廷的車府令。

「啪……」只听得滿寵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大膽嫌犯,你等乃是被告,在這公堂之上,還敢如此嬉笑,簡直是藐視公堂,來人吶……」

「在!」一隊差役站了出來。

「將此人當堂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滿寵一聲令下,差役二話不說,直接將那車府令抓了過來。

這下大臣們都慌了起來。

「滿寵,你要做什麼?公然毆打朝廷命官,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責麼?」

「你簡直是在自尋死路,還不速速將我等放了,否則明日朝會,定要你好看!」

滿寵不屑一顧︰「明日?哼哼,只怕你們都看不到明日了,來人,給我重重地打,還有,方才膽敢在公堂上威脅本令者,罪責更甚,拖到門口,鞭打三十。」

「什麼?你敢……」

那些差役多是軍中老卒,一個個都是粗人,向來只知道軍令如山,改做了洛陽令麾下差役之後,也是秉性不改,他們哪里會管對面這些要挨打的是什麼人,總之洛陽令說要打,那便打就是了。

一隊差役直接架起了方才說話的兩人,拖到了府衙門口,當眾扒去了上衣,抄起麻繩做的鞭子,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狠狠抽了過去。

「啊……我的天吶……」

「疼啊疼啊……救命啊……」

轉眼之間,這兩人的後背,就多出了幾道怵目驚心的血痕,而那名被杖責的車府令,也已被打得開花,血肉模糊了。

「這……這這這……」

其余大臣,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看著這滿寵果然真的敢對他們動手,一個個都閉上嘴巴,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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