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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真想劃開你

張飛剛剛離去不久,負責為伍六一治病救傷的醫生便推門而入。

或許是源于那個夢境的緣故。

這里面也有可能是醫生在見到伍六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立刻爆發出了那種看到獵物,亦或者那種看到自己喜歡心愛玩具,且發自內心肺腑的類似病態一般的狂熱眼神,這種狂熱的眼神好似刀子一樣的朝著伍六一飛去。

令原本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發呆的伍六一大驚,整個人騰的一聲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也顧不得自己腰上還有傷,更顧不得傷口處還傳來的陣陣劇痛。

手指頭指著推門而入的醫生,用那種泛著恐懼的語調質問道︰「是你,是你,我認出你來了?」

醫生沒有說話,而是笑了笑,在外的兩行大白牙,再加上屋內的燈光不曉得抽什麼瘋,此時居然忽的就是一暗。

如此。

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恐怖的味道。

「你想干什麼?」

就連伍六一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反問醫生的語氣中,竟然夾雜著一絲微微的顫抖腔調。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伍六一就再沒有用這種泛著顫抖的語氣跟旁人說話。

今天他好像破例了。

由此也看出了醫生的恐怖及恐怖帶給伍六一的那種恐懼的心理壓力。

伍六一完全不會意識到,正是自己這種帶著驚恐的語氣,愈發的刺激到了醫生那病態的心理。

之前還保持幾分理智的醫生,在伍六一驚恐感覺刺激下,整個人愈發的陷入了一種瘋狂的態勢中。

給伍六一一種變態的感覺。

醫生伸出舌頭,用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干裂的嘴唇,然後瞪著一雙散發著灼熱病態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伍六一。

他目光落在伍六一軀體上的時候,伍六一的身體莫名的就是一顫,就仿佛伍六一突然置身在一間寒冷的冰窟內,令伍六一周身上下感到毛骨悚然。

伍六一突然有一種自己好像被食人猛獸給盯上了的感覺,哪怕自己只是稍微的動一動或者轉動身形,都有可能令對面的那只食人猛獸朝著自己發起進攻,三下兩下的將自己吞食在月復內。

好一個瘋子。

好一個發瘋的瘋子。

怪不得之前自己會做那種古怪的夢。

合著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這個瘋子。

訓練營里面有那種專門打探消息的人。

此人跟伍六一他們一樣都是受訓戰士的身份,也都堅持到了現在。

這位仁兄。

自己給自己起了一個八卦的稱號。

源自于骨子里面的天賦,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八卦兄都可以將消息搞到手,算是搞情報的一把好手。

八卦兄曾經跟伍六一他們開玩笑的說過,說整個訓練營中,最最令人恐怖的教官只有一個。

此教官綽號醫生,他的代號也是醫生。

由于精通醫術,所以不管是擒拿,還是格斗,但凡是人與人之間的對戰,不管對方本領多麼高強,醫術都會以勝利而告終。

除了教官張飛,醫生不管對上那位教官,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取勝。

因為熟知醫理的醫生,曉得如何能夠以最小的力度取得最大的代價。

就跟武俠小說當中練習了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的那種高手,面對敵人的刀槍劍戟,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任由你砍。

但是一旦被人知道了罩門,整個人會瞬間落敗。

醫生就是那個可以在武俠小說當中輕而易舉找到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罩門的高手。

伍六一知道他眼前的人是誰了。

肯定就是八卦兄口中的那個病態醫生,也只能是醫生,也只有這個病態的醫生才會流露出這種惡心的表情,就好像他看到了獵物。

呸呸呸。

自己不是獵物。

「你想干什麼?」伍六一這句詢問的話語剛剛說完,他便瞪大了自己的眼楮。

只見兩只手空空如也的醫生,不知為什麼竟然奇跡般的上演了魔術,他的右手出現了一柄小小的手術刀。

這柄小小的手術刀,宛如醫生肢體的那個延續,異常的靈活,在不斷的在醫生的手指上來回跳舞。

只不過那散發著寒光的刀身,卻給了伍六一絲小小的壓力。

這個玩具可不太好,這個玩具可不太妙。

「你知道嗎?你身體的各部分數據,全部遠遠高于人類的平均值,有些身體數據甚至是人類平均值的兩倍,就拿你的肌肉密度來講,你的肌肉密度是我們平常人類肌肉密度的一倍,這也無形中增大了你身體的抗打擊力度,否則你在啞巴的那一踢之下,肯定已經死翹翹了!」

伍六一之前也猜測,自己之所以能夠在啞巴那一踢之下還安然無恙,僅僅是身體負了一點傷。

其最大的功勞就是自己的身體被一次性修復系統給修復後的結果。

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

現在經醫生的口,他總算得知了這個確切的答案。

系統雖然是個一次性的系統,但是卻要給了自己極大的便利。

琢磨到這里,一絲五味雜全的苦笑在伍六一的心頭泛起。

自己就算有系統幫忙,修復了身體上的暗傷,使自己的身體永遠的處在了最巔峰的十八歲狀態。

可這又有什麼用?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自己該回到什麼地方,還得回到什麼地方,還是免不了要從143訓練營被掃地出門的結果。

這或許就是命吧。

「你知道嗎?你的身體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我真想用手術刀將它劃開,細細的看看里面的那些構造組成部分,而且我相信,如果我劃開你身體觀察里面各部位構造的話,我的研究會有極大的提高,我們國家會很快有自己的超級戰士。」

醫生用那種泛著病態的口氣喃喃自語的說個不停,他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既仿佛是在自問自答,又好像是在跟伍六一無聊的拉著家常。

「電影煤果隊長看過沒有?里面的隊長就是超級戰士的代名詞,我最近這些年,一直致力于人類體能極限的研究,我本以為自己一輩子沒有了希望,但是你的出現,讓我明白,我的研究還可以繼續。」

「有些人為科學獻身而被人們用于熟記,他們可以,你也可以,伍六一,我可以用你伍六一的名字來命名這場事關無數人類的變革。」

伍六一頭皮發麻,他听出了醫生的意思。

這尼瑪是要自己獻身啊。

可不是那種獻身。

是沒有性命的獻身。

這樣的銘記于心,可不是伍六一想要的,他想離開這里。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跟一個瘋子或者是一個神經病來糾纏。

因為人類正常的大腦,無法理解瘋子及神經病的某些話語,相應的,你的那些所作所為在神經病或許瘋子眼中,同樣是不行的。

伍六一掙扎著想要去穿鞋,他想遠離這個該死的家伙,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實在不行。

就算回到宿舍,也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里,面對一個隨時都琢磨著要將你身體劃開,檢查你身體各部位的瘋子。

還真的有點驚恐。

著急忙慌的,連鞋都找不到了。

鞋那?

「跟你商量個事情唄?」

醫生仿佛猜到了伍六一想要離開的想法,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恢復了正常,語氣一下子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醫生也是143訓練營之內,唯一一個沒有臉上扣著面具的人。

對了。

還有一個是變色龍。

因為只有這倆人會懂得易容,他們完全沒有在自己臉上扣面具的這個必要,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戴著人皮面具。

所以伍六一很是清晰的看到了醫生臉上的那種表情,他也確信醫生沒有用那種虛假的面容在面對著自己。

換言之。

伍六一面前的醫生,就是真實的一張臉。

但越是這樣真實,伍六一越是感到驚恐和害怕。

醫生的真實,代表著他已經對你不設防了,或者說在他心中你壓根兒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不設防。

笑話。

兩個人還沒有達到這種關系。

只能是第二種猜曉。

即伍六一在醫生眼中,牙根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什麼人才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上?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人。

「你不要跟我說,我什麼都不會答應的?」腦子已經一團亂麻的伍六一,在胡亂的表達著自己的拒絕意思。

也不是胡亂的拒絕。

而是他的這句話的確是發自伍六一內心最深處的一個意思,是伍六一面對醫生提議的第一個想法。

不管醫生提什麼要求,伍六一都不會答應,因為他不想去理會一個神經病。

「你看不起我嗎?」醫生的語氣也一下子變得冷淡了起來,他臉上的那種驚喜的表情也變成了惱怒。

越是這樣,伍六一就越發害怕。

醫生臉上的表情轉化,看似兒戲,但足以證明醫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長。

伍六一腦子進水了才想跟瘋子這樣的人打交道,

去他M的吧。

老子不理會你了。

負傷就負傷,老子換個地方。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是你沒有將我當成教官嗎?還有沒有點上下級的觀念?你這樣回答你上級首長的提問?」質問完伍六一的醫生,又把舌頭伸了出來,舌忝著他手中的手術刀。

病態的樣子。

竟然讓伍六一的身體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伍六一突然想起了八卦兄,八卦兄曾經跟他說的一個新聞。

八卦兄說醫生並不是當兵的出生,而是在一家醫科大學當研究生。

算是那種年少成名的類型。

極小的年紀,就考進了醫學院,第二年拿到結業證書,同年成為研究生的天才。

有一次在路上,醫生遇到一個公交哥。

你猜醫生怎麼對付的這個公交哥?

醫生用一柄小小的手術刀,替那位公交哥做了那個宦官手術,硬生生的將那個公交哥變成了新世紀的最後一個太監。

那個時候醫生的年齡才十七歲。

也正因為出了這種事,醫生莫名其妙的進入了143,成為了143的一員。

通過八卦的描述,伍六一發現醫生是一個狠人,一個狠到底的狠人,對自己狠好,對旁人也狠。

這麼一個狠人,伍六一真的有點兒發怵。

「報告教官,不敢,我剛才只不過是腦子突然抽抽了,然後有些短路,所以才會對教官說出那樣的話,我在這里向教官道歉。」伍六一趕緊咬著牙,光著腳站在地上,向著那個醫生敬了一個軍禮。

可不能有這個把柄落在醫生的手上。

醫生繞著伍六一走了兩圈,他在繞伍六一走圈的時候,目光也在打量著伍六一的軀體,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好一番觀察。

反正給伍六一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伍六一的身體是在被這個儀器給掃描。

「好一副精致有力的軀體,我的實驗剛好需要你這樣的軀體。」

伍六一的腿,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這一刻。

要是有地洞的話,伍六一真的像一頭扎進去。

可關鍵沒有啊。

「道歉就不用道歉了,你只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就可以,我保證對你既往不咎?」

伍六一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本能性的認為醫生這個提議,有些不懷好意。

有心想要拒絕。

但是當伍六一目光落在醫生那病態臉頰上的時候,伍六一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愣是將這個拒絕的話給堵在了嘴腔里頭。

隨機口風一轉,用那種婉轉的口氣替自己說了一個理由。

「包括教官,按理說能為教官做事情,是我伍六一的榮幸,我應該責無旁貸,但是現在您也知道,我負傷了,我現在身體疼的厲害,所以我恐怕耽誤教官的事情,所以我請教官另尋他人,我身體事小,耽誤了教官的事情為大。」

實在沒有辦法的伍六一,愣是給自己瞎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不瞎編理由也不行。

換成誰。

都得發怵!

「你真是一個滑頭的小子,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將你劃開看看,看看里面你的那些構造組成部分,你的身體數據為什麼跟我們這些人的身體數據不一樣?但是現在的訓練營並不是我做主,而是張飛做主,不過你放心,輪到我做主的時候,我一定會如你所願的!」醫生手中的手術刀還在他手指上來回的跳舞。

伍六一莫名的就是心慌。

一方面是醫生。

另一方面是醫生的那些話。

張飛剛才說伍六一留下不留下的事情,需要跟其他教官商量在做決定。

但是現在听醫生這麼一說,訓練營分明是張飛在做主。

也就是說。

只要張飛發一句話,伍六一就可以留下,只不過張飛並沒有這麼說。

很顯然。

張飛是在顧忌訓練營的規矩。

看樣子。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奇跡發生的。

想必等自己傷好了,就是自己離開訓練營的那一刻吧。

「你小子可以啊,面對我醫生生,竟然還能夠走神,不過想想你的這幅軀體數據,也的確有這個資格,來來來,幫我檢測幾個數據。」

醫生指揮著伍六一月兌掉了上衣,褲子也月兌掉了,進穿著大褲衩的躺在了一件伍六一不認識,但是看外形,想棺材一樣的櫃子當中。

說棺材。

就是棺材,是是非非,上面還有蓋子。

說不是棺材,是因為躺在里面的伍六一,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儀器,這些儀器有的貼在伍六一的胸前皮膚上,有的裹在了伍六一的手腳腕子上,甚至就連伍六一的嘴巴里面也被放了一個不知名的儀器。

合著這是將自己當做了試驗品。

話說回來。

當試驗品總比被劃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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