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暮眼睫顫了顫。
其實,她心里有個答案。
而且,看這小指的形狀大小,應該是女子的。
所以
「疾二姑娘失蹤,並非自己離開,而是被你所擒?」
「呀,這麼快就被你猜出來了,沒意思。」曲煥撇撇嘴。
宮千暮汗。
還真是疾婉晴的。
「你可知道疾二姑娘是相府千金?」
「知道啊,那又怎樣?本公子又不怕她老子!」曲煥放下木匣,一甩袍袖,不以為然。
「再說了,我必須搞個大的呀,步封黎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惡’作得那麼大,我不作個大惡,豈不是大燕雙惡之名不保?所以,只能搞.她了,搞.她,事情才稍微大點。」
宮千暮︰「」
低低嘆︰「你這又是何苦?」
「不不不,」曲煥連連擺手,「很爽。」
見宮千暮微微皺眉,他又道︰「你怕是不知道她都做了什麼吧?」
「做了什麼?」宮千暮一副洗耳恭听之姿。
應該有些是她知道的。
她可以听听她不知道的。
「上次一年一度太醫院采血檢查,此女讓宮人偷傳字條給步若軒,告訴步若軒,步封黎胸口受傷,而彼時,皇帝正在查偷入禁地胸口被傷之人,步封黎險被她害。」
見宮千暮一臉震驚,曲煥指著她笑道︰「嘿嘿,你這個樣子,說明那時的四王妃便不是你咯!也是,如果是你,就算不幫你的軒情郎,也不會幫步封黎當場打你軒情郎的臉。」
「我與二王爺早已無瓜葛。」宮千暮冷臉道。
曲煥挑挑眉。
橙花幫向來消息靈通,這點他自是有所聞。
「無瓜葛好,步若軒不是好鳥,以前想提醒你,怕你覺得我在挑撥離間,而且你這種性子,又豈會輕易听旁人言,只能自己認清。」
宮千暮沒做聲。
曲煥遂又接著方才的道︰「還有此次出征,故意被上青國劫匪所擒,故意走的跟步封黎所帶大軍的同一條道兒,還不惜服毒」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宮千暮難以置信打斷︰「故意被擒的?」
「不然呢?一個深居閨閣的相府千金,那麼容易就被人劫持?」說到這里,曲煥又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她,都是疾相那個老東西的主意,疾婉晴又性子太軟,不敢忤逆那老東西。」
「疾相?」宮千暮就更震驚了。
「是的,他想借此機會弄死步封黎呢,別忘了他可是反四黨的頭頭。」
听到反四黨三字,宮千暮面色微微滯了滯。
「就算如此,也不能拿邊疆戰事來做文章吧?」
「為何不能?你以為那老東西是好貨?趕快讓你爹擦亮雙眼吧,跟著那老東西後面,遲早玩完。」
宮千暮沉默。
曲煥接著道︰「最厲害的是這次,把那個假王妃弄個未婚夫出來,直接把步封黎害到如今這般地步。」
這個宮千暮並無意外,她們早已猜到了是疾婉晴。
「所以你就擒了疾婉晴,斷了她的指,替步封黎出這口惡氣?」她凝眸問向曲煥。
曲煥翩然轉身,往椅邊走,留給她一個背影︰「並沒有,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不想在‘惡’上面,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