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終于等來了欽博言。
「你總算來了,快,快回去把你房里,就是宮千暮睡的那間房,衣櫥里面的那桿道具秤拿過來!」
欽博言疑惑︰「拿它做什麼?」
「宮千暮沒跟你說嗎?她不是告訴你了,我跟她兩人交換?你還知道拿這套衣服過來,沒告訴你秤的事嗎?」
欽博言搖搖頭︰「沒呀,就說你們兩人交換,因為這套衣服和她的一件喜袍什麼的,反正亂七八糟的,或許說了秤吧,我根本沒過心听,因為從未相信,只當她這里有病。」
邊說,邊指指自己的腦子。
「你才有病呢!我跟你說,欽博言,她的智商直接碾壓你,甩你十八條街!」青檸替宮千暮氣不過。
尼瑪,人家是為了救他中槍,現在還不知是生是死,他還說人家腦子有問題。
「不是,你激動什麼,我說的是以前,這次這件事之前。這麼邪乎的事,擱誰誰都不會輕易信吧?」
青檸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計較,快去拿秤吧,拿來我就可以把她換回來了。」
欽博言眸子一亮︰「真的假的?」
「你拿不拿?」青檸懶得跟他嗦。
「拿。」欽博言拔起大長腿就走。
「對了,那桿秤為什麼在你家?」這個問題,青檸上次就想問了。
「我有個朋友是古董鑒定師,那次去探我班,看到了秤,跟我說是古董,我便買咯」
欽博言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走了老遠
步封黎不知第幾次進營帳,宮千暮依舊頭頂鳳冠、身披大紅嫁衣坐在那里。
「為何沒有一絲反應?我應該不至于自己捉弄自己呀。」宮千暮有些失望。
其實也快有些吃不消。
原本就傷得重,如今還頂著這種重的一個鳳冠,又一直坐著,感覺到脖子快要斷了,腰也快要斷了。
步封黎沒做聲,心里的失望不比她少。
只不過他沒表現出來。
而且,他也早已料到會這樣。
因為那個女人說過,必須她滴血于秤,她才會穿過來,才會與宮千暮交換。
所以,所有的前提,是她必須滴血于秤。
可她已不願。
她肯定不願。
眸色一痛,他剛準備跟宮千暮說話,賬外傳來急急的人聲︰「王爺。」
見宮千暮已經臉色發白,渾身在顫,顯然快堅持不住了,他道了句︰「要不,你就換下來吧。」便拾步出了賬門。
賬外,是幾個軍醫。
此次隨軍的幾個軍醫都來了。
見到他出來,齊刷刷全部跪下。
「王爺,請恕在下幾人無能,實在想不到其他解毒的法子,鐘護衛的毒也不可再拖,現已十分危險,再往下去,瘴毒侵入五髒六腑,就是有解藥也救不了了。」
步封黎臉色很難看。
「所以呢?所以你們整整齊齊跪在這里是何意?」
「請王妃施血做藥引。」為首的伏地磕頭。
其余幾人緊接著一起俯首,異口同聲道︰「請王妃施血做藥引!」
見狀,步封黎就嗤了,怒極反笑︰「逼迫本王是嗎?本王」
「救人要緊,不過幾滴血,施給你們便是。」女子的聲音從營帳內透賬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