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婧蓉絲毫不敢懈怠的在應月和彩霞面前來回踱步。
此時,王楊柳忍不住在甘婧蓉耳邊輕聲說了一些什麼。
甘婧蓉微微頷首。
甘婧蓉只是盯著應月和彩霞,並不說話,她打的是心理戰。
甘婧蓉讓周鄭氏從左領右舍那里借了一只懷孕的母貓過來。
將湯藥喂那母貓喝下一點,不足半刻,那母貓不到半刻,果然倒地。
她在周鄭氏耳畔囑咐了一些什麼,周鄭氏連連點頭,之後退了出去。
「應月這麼想進產房,到底收了別人多少銀兩?這串木質手串,誰送的?」
甘婧蓉抓住應月的手,手串上刻有字。
這串手串並不名貴,可以說,這樣的木質手串滿大街都能找到,不過那上面的雕花確實好看。
應月連忙撲通跪倒在地︰「奴婢沒有!奴婢只是,只是想得到,得到主子青睞,所以才進產房的!」
一邊的甘婧遠有些生氣,剛想踢應月一腳,但是下一秒,他听見自家妹妹說的話,就安靜了。
「這串手串並不名貴,但是卻別具匠心,雕工也十分好」
甘婧遠靜靜的看著,他很了解自己妹妹,妹妹如果真的懷疑應月,那她便不會繼續說什麼。
果然,甘婧蓉話鋒一轉,說道︰「這倒和彩霞鞋底上的雕花一樣呢!」
彩霞果然下意識看了一眼裙擺,卻見裙擺根本就將鞋底遮的嚴嚴實實,並沒有露出一點,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王楊柳不愛說話,卻對這些人穿戴的事物上頗為留心,雕花鞋底也是王楊柳告訴甘婧蓉的。
不然,她才回來,哪里知道彩霞喜歡穿雕花鞋底的。
鞋底雕花,鞋邦也有雲紋。
「這串手串好香啊!」她示意應月將手串拿下,交給任女醫檢驗。
「應月雖然伶俐,但是她功利心太強,急于表現,你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在這串手串上投毒!」
「應月雖然不通藥理,但對于生產這塊,略知一二!產婦燻安眠香,本也沒什麼,只是你沒想到,鄭媽媽謹慎,將應月趕了出來!」
「于是你只好自己上陣!」,「讓你害人的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銀子?」
彩霞梗著脖子道:「小姐莫要冤枉奴婢!」
「我冤枉你?哦!你手上新買的玉鐲,看上去,起碼一百兩銀子吧?」
彩霞下意識縮了一下,想將玉鐲藏好!
「你並不是喜歡穿素色,剛開始,你是因為沒錢,窮,所以穿陳舊的素色。後來是為了營造你不愛錢的形象!坦白說,你做的很成功!」
「我自己買的!」彩霞道。
「你十歲時父母雙亡,你賣身為奴,今年十五歲!丫頭的月例一個月才五百文,你五年時間不吃不喝都攢不下這手鐲的錢!」甘婧蓉翻看了一眼彩霞的賣身契,道。
周鄭氏帶了衙役來,「鐘捕頭,就是她!」,周鄭氏指著彩霞道。
「辛苦鐘捕頭走這一趟,這兩壇好酒,就請鐘捕頭笑納了!」甘婧蓉讓周春柳拿了兩壇美酒給鐘捕頭,並且將彩霞手上的手鐲取了下來。
「那是我的!你憑什麼拿?」彩霞面目猙獰,若不是被幾個捕頭抓著,她早撲上來了!
鐘捕頭雖然是例行公事,但甘婧蓉覺得,和這些衙門里的打好關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