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氣熱。
她掀開身上的毯子。
不著寸縷的身體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剛才她只顧裝病,擔心謊言被揭穿,而來不及顧及。
這會兒,她想起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全被他們看光了。
一想到這些,夏喬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得趕在三個男人進屋之前把衣服穿好。
心中思量著,她便一高跳到地上去牆角的木箱子里找衣服。
她夏天穿的衣服不多。
這次從鎮上雖帶回來一些布料,但清月還沒有做出成品。
所以,箱子里也就那麼幾件,她隨便挑了一件涼快的。
來不及解前襟上的排扣就往身上套。
剛套過頭,就下不去了。
衣服卡在身前。
夏喬急出一身汗,汗水粘在衣服上,就更下不去了。
匆忙中,她只好把衣服月兌下來。
然後一顆一顆的將衣服上的排扣解開再穿。
剛解開一顆扣子,只听的「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
匆忙中夏喬抬眸看過去。
她瞬間僵住。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只見一襲白衣,相貌俊美的男子,手中端著藥碗,長腿正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夏喬匆忙中,剛要發聲叫他出去。
只見他朝她悄然的」噓!」了一聲,便劃上了門栓。
房門被關上,門外瞬間傳來兩道男聲。
「雲澈,你為何要鎖門!」
清月聲音中帶著不憤。
「雲澈,你再不開門,別怪我踢門!」
穆寒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
听著兩人焦躁的聲音,雲澈不急不緩的隔著門悠悠的道,「二位兄台,稍安勿躁!雲澈待會要為妻主施針,不便被人打擾!」
他的話很奏效,門外很快恢復了安靜。
雲澈來到木桌旁,將藥碗放上去,抬眼看向雙手護在身前的妻主。
他面含微笑的來到身前。
站在與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剛要開口與她說話,卻發現妻主的眼神有些不對。
她的眼神中帶著警惕和防備。
雲澈看著此時的妻主就像一個受驚的小貓。
他忍不住想開口安慰一下,他們是妻夫,被看見也不算丟臉。
卻听見妻主對他道,「不許給我針灸!我」
夏喬從小就害怕打針,別看她是醫學天才,給別人打針她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但換做自己就不同了,剛才一听雲澈說針灸,她嚇得兩條腿直發抖。
聞言,雲澈揚起嘴角無聲的笑了。
他以為妻主是害羞,而妻主卻是因為怕針灸。
他不等妻主說完話,便打斷她,溫柔的道,「雲澈不給妻主施針便是!」
說話間,他伸手握住了她擋在身前的手腕。
「你要干什麼?」
夏喬死死護住身前春光,但她的手太小,只護住周圍的部分。
很大一片露在外面。
雲澈雙眸落在那上面,俊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在。
穩住有些雜亂的心緒,他柔聲道,「雲澈只想幫您穿衣!」
「我自己可以!你不許看!」
被妻主拒絕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喉結滾動著,說了一聲,「好!」
便背過身去。
夏喬見她轉過身了,趕忙又開始搗鼓那衣襟上緊扣的一排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