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們一直都在默默關注著這邊。
而且還將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听進耳朵里。
夏喬抬腳在穆寒腿上踢了一腳,她口是心非的道,「誰關心你了!想的美!」
穆寒也不躲,任由她踢過來,趁機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打是親,罵是愛!妻主,來吧!」
話落,他又將身子向著妻主身邊靠過來。
「滾開!」
夏喬一把推開他,轉身就去拿牆根上的鐵鍬,今日她準備燒制瓷器。
結果,男人長臂一伸,就將她勾進了懷里,薄唇貼上她耳朵,他低笑一聲道,「妻主且放寬心,天黑之前穆寒定會回來!」
話落,他在她臉頰上不舍的又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她,邁開大步走出了院子。
夏喬看著他清絕的背影消失在柴門口,她有些不明白,這男人怎麼這麼喜歡進山!
「妻主,讓我來幫您吧!」
雲澈溫潤的聲音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他力氣小,她不舍得他干這麼重的活。
「不用了,我自己來!待會一起做泥碗和泥盤就好!」
高山之巔。
這里應是落山村最高的山。
平時很少有人來此。
因為太高了。
穆寒一襲黑衣,屹立在古樹旁。
雖是簡單的麻布衣衫,依舊隱藏不了他與眾不同的清絕氣質。
他的腳下跪著數名壯漢。
個個身材魁梧,人高馬大,與南瑜國的男子皆不同。
他們身上不帶半點嬌柔,反而將男人的陽剛之氣體現的淋灕盡致。
穆寒周身帶著煞氣,背手而立,輕啟薄唇,凌厲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說,箭是誰放的?」
他清冷的聲音似是千年不化的冰,似乎將周圍空氣都凝結成霜。
驚得跪在地上的幾人,個個心驚膽顫,渾身發抖!
半天沒有人吭聲,他一個利落的轉身,居高臨下,俯瞰著他們壓低的頭。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們因為緊張和害怕而不斷顫抖的後腦勺。
「不說是吧!那好,小飛,立刻飛鴿傳書,告訴我父皇這幾人叛變,已被本太子就地正法了!」
說話間,他抽出腰間的長劍,鋒利的劍尖在他們每個人的面前越過。
那名叫小飛的男子,渾身哆嗦的來到他身旁,俯首在他耳側嘀咕了幾句,便退下了。
穆寒听後,本就凌厲的俊臉上,瞬間泛起殺意。
「呵呵,周伯安,不要以為你不說本太子就不知道是你指使的!」
說話間,他闊步來到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前。
長劍指向他脖頸,他輕啟薄唇,冷厲的道,「說,是誰給你的膽子?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你怎可隨意發號施令?
若不是小飛來時準備充足,隨身攜帶了雪瓔花,恐怕本太子早已經死在你的劍下了!」
周伯安渾身打著哆嗦,匍匐在他的腳下,他雙手抓住穆寒的腳踝,淚眼婆娑的說教著。
「殿下志勇雙絕!千萬不要栽在女人的手里啊!您將一顆赤誠之心交付于她,她不但不感激,卻狠心趕您走!老夫實在氣不過啊!與其讓您傷心難過,還不如一箭解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