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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秋子煜,你過界了

清王府主院

「王妃,秋太子回來了。」白果在門外稟告。

陪著皇甫炎蕩秋千的離月,只是輕輕抬了一眼︰「請他進來吧!」

坐在秋千上的皇甫炎心里一陣緊張,秋子煜曾經嘲笑過他,所以他不喜歡秋子煜,也不喜歡秋子煜笑看著娘子,那會讓他心底不安。

敏感的離月很快發現他不對勁,低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對于皇甫炎她是真的關心,雖然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對皇甫炎的感情,但她已經慢慢把他當成了親人一樣來看待。

「炎兒無事。」皇甫炎低頭撇嘴,不太想說話。

離月低嘆了一聲,自從眼楮失明,他不像從前那般臉上總是帶著燦爛的笑容,也不會再嘰嘰喳喳說一些他認為開心的事,現在的他變成安靜起來。

「累的話,我扶你進去休息。」離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就怕他隨時會昏迷過去。

皇甫炎幾乎想都沒想就搖了頭,他才不要去休息,讓秋子煜那個壞人單獨跟娘子在一起,他不要。

很快,秋子煜來了。

「清王爺,清王妃,別來無恙。」秋子煜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還是那麼的豐神俊朗,優雅矜貴。

一見他這副模樣,離月便猜到了︰「你受傷了。」

不是問,而是陳述。

秋子煜笑著擺了擺手︰「一點小傷,死不了。」

跟在他身後的侍從臉色微變,都去了半條命,還說是小傷,主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逞能。

離月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秋子煜所受之傷很嚴重,但他說無事她也不會揭穿。

「紫色彩蓮已經尋回,待會兒我就讓人送過來。」秋子煜不免有些失望,他知道離月的情報遍布天下,不可能不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可她卻沒有說,這讓他心里悶得難受。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是的,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了,紫色彩蓮就留著吧,而且她也不想欠他人情。

「不用了?」秋子煜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皺眉雙眸緊緊鎖住她那張有些消瘦的小臉,咬牙切齒的道︰「你找到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走上前,上下打量她一番,他想弄清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一開始離月有辦法的話就不會讓他去取紫色彩蓮,所以她一定是在騙他。

「這個就不容秋太子操心,秋太子風塵僕僕還是回西院休息去吧!」離月不想跟他多談這些,因為她發現不知何時皇甫炎已經抱著她的腰,緊緊的抱著顯示出他的不安。

秋子煜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以往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溫潤如玉,臉上總是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可是現在雙眸充滿了怒氣,直射向抱著離月的那雙手。

「你居然為了他做到如此境地,你到底有沒有為自己想過,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秋子煜差點失控,怒氣沖沖,雙眸充血的望著離月。

眸瞳里有著難掩的心疼和憤怒,心疼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憤怒是因為她為了一個不能給她幸福的傻子而做出這樣的犧牲。

值得麼?

「秋子煜,你過界了。」離月冷冷的看著他。

她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可以是合作伙伴

,公事上她可以听取他的意見,但她絕對不能接受任何人對她的私事指手畫腳。

說她冷血也好,無情也罷,尤其是知道秋子煜對她有了男女之情之後,她是更加不可能接受他的關心。

過界?

秋子煜真的被她冷酷的神情給傷到了,苦笑一聲,深深的看著她,最後轉身離開。

離月望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秀眉,緊抿著嘴唇,什麼也沒說扶著皇甫炎進了內室。

是夜,夜涼如水,皓月當空,秋子煜再一次出現在了主院,只是站在主院空曠的地方,靜靜的凝望著燈火通明的那扇門。

「秋太子。」白果從那扇門出來,逆著光看不清她的臉上的表情,但是語氣卻不怎麼好,「秋太子身受重傷,還是不要到底亂跑的好。」

秋子煜心中苦笑,連白果都知道他身受重傷,離月又豈會不知,他不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用心良苦成了一個笑話。

白果走近他,突然皺眉︰「你喝了酒?」

受了重傷還喝酒,這是作死的節奏。

離月等皇甫炎入睡才離開內室,走了出來,看著秋子煜︰「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書房內,秋子煜拍桌而起,指著離月咬牙切齒的道︰「你就這麼想跟我劃清界線?離月,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麼?」

真是太過份了,居然想跟他分道揚鑣,想讓他撤資,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自私自利的女人,可他偏偏就看上了。

他的怒火沒有給離月帶來絲毫的影響,她只是抬起眼瞼淡淡的看著他︰「我這是為你好。」

她要幫皇甫炎搶那個位子,不管成功與否,犧牲在所難免,萬一失敗了,她不想連累他。

秋子煜被氣樂了︰「為我好?離月,你的心可真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現在你說讓我退出就退出,你把我秋子煜當成什麼了?」

沒錯,五年前她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她所知道的東西對于別人來說那簡單就是天方夜譚,異想天開,而當時離月之所以會找上秋子煜,就是他有經商的頭腦,對于新的事物他都會大膽嘗試,就算在前世離月也沒見過像秋子煜經商天才,如果放在現代,那秋子煜就是金融界的黑馬。

「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事業的伙伴,白果送客。」離月不喜歡去解釋,是對是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決定這麼做。

「離月,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秋子煜皺眉,雙眸中帶著疑惑和憤怒,離月不是一個沖動的人,相反的她是秋子煜見過的最冷靜,最有頭腦的人。

正常情況下,人們走一步肯定會往後想一步,聰明的人會想三步,但離月不是,她每走一步後面的十步甚至是更遠,所以他不認為離月只是一時之氣,或許在跟他鬧情緒,耍性子,因為那不符合離月的性情。

「你覺得呢?」離月挑眉反問。

她所處的位置,如果不爭那就只有等死,反正是死,那她為何不爭。

秋子煜先是眉頭一皺,而後心里一驚︰「你想……」

「沒錯,如果不想被我連累,就趕緊離開清王府,回你的驛館,別忘了你的身份。」離月知道秋子煜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但他身上有自己的責任。

「你把我秋

子煜當成什麼人了,我……」秋子煜一噎,因為離月說得沒錯,他是秋昕國太子,離月是幽雲國的臣民,更是幽雲國的清王妃,按理說他是不該參予其中,但是……

「我可以暗中幫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幫,暗地里他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自己不會讓她一個人孤軍作戰,那個傻子除了會撒嬌之外,什麼也干不了,哼,真是氣死他了。

「我話已至此,該如何做那是你的事。」離月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同樣的她也不喜歡插手別人的事,她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了,說了自己應該說的。

秋子煜嘴角直抽,這丫頭說話總是這麼沖,這樣真的好麼?

離月在離開之前,隨手扔了一個瓷瓶給他,「這個藥對你的傷有好處。」

說完,便邁步離開,朝著內室走去。

秋子煜接過資瓶,臉上浮現出一抹傻笑,呵呵,離月還是關心他的。

當離月走進內室,本來熟睡的皇甫炎此時彎曲著身子,雙臂緊抱,額間冒著淅淅瀝瀝的冷汗,嘴唇發白緊咬著下唇,緊蹙的眉頭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時不時的傳出一些悶聲,如果不湊近細听根本就听不見。

「呆子。」離月快步上前伸手朝著他的額頭探去,臉色一沉,該死的又發燒了。

「白果,進來幫忙。」

送秋子煜出主院的白果听到離月有些急切的聲音,心底往下沉了沉,連招呼都沒打,轉身往廂房走去。

秋子煜心里一嘆,看著手中的資瓶,意味不明的望著那扇門,心里甚是失落。

「王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果看著床上的皇甫炎和臉色蒼白的離月,心里甚是擔憂。

再過幾天,主子又要進宮給堯帝解毒,還要照顧失明的皇甫炎,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

離月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垮的。」

不輕易流露情緒的白果此時紅了眼眶,主子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肩負成王府的滅門慘案,現在還要放自己的血救一個極有可能是滅門的仇人,還要照顧一個猶如孩童的丈夫,小小年紀,縴細的身體,瘦弱的肩膀,怎麼可以背負這麼多。

「王妃,等皇上的毒解了,我們回倚天山莊吧!」比起離月,她的仇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而且那個老妖婆神智開始不清,已經受到了懲罰,她不報仇了,也不想主子過得如此壓抑。

離月將銀針收好,替皇甫炎蓋上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而且我喜歡有始有終,既然決定做了,不管成敗,我都會走下去。」

白果擔心她,她知道,但有些事不是用逃避來解決,不管過去多久,總有面對的一天。

「白果誓死效忠主子。」白果往地上一跪,她的命是主子所救,這輩子她也只認一個主子,既然主子都不怕,那她還怕什麼。

「起來吧,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拿你當外人,以後也不要隨隨便便下跪。」先不說她跟皇甫炎的關系,就是這十年來白果一直陪著她,對她來說,白果不但是她的婢子還是她的朋友。

而這時,米公公手里拿著一張燙金的帖子,神色匆匆的往主院趕去。

離月看著帖子下方的署名,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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