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就這樣被幾個工作人員拉著進了里面的小房間。
她這才發現,一應俱全。
什麼晚禮服之類的,當然還有化妝台。
化妝師都已在里面等著了。
蘇眠坐下來,很快就開始上妝。
化妝師的手法很好,是個女的,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頗有名氣的造型師,倒是中途還一直夸贊,蘇眠皮膚底子好。
蘇眠自己也會化妝,不過她很少帶妝。
就這麼突然被專業的化妝人士一弄,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有點兒不認識自己了。
倒是那個化妝師,雙手撐在凳子上,看著鏡子里的蘇眠,顯然很是滿意,「很不錯吧?你的眼楮特別好看,我今天還給你稍微帶了點眼尾,一整個氣質都不一樣了。」
「我們再來弄一下頭發,一會兒你就是小仙女本仙。」
蘇眠抿著唇笑了笑。
妝倒是真的不錯。
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可以這樣…漂亮?
她的五官就是屬于耐看的那種,也知道,自己的眼楮大大的,帶著一種水靈靈的味道。所以很多人,對蘇眠的第一印象就是,軟。
像她的名字一樣,軟軟的,甜甜的。
眼楮是心靈的窗戶。
她的眼楮,黑白分明,瞳孔里,仿佛是有著最為純粹的光芒。
現在帶了點妝容,更是有點兒桃花眼的味道。
眼尾微微上挑,給人一種無限遐想的空間。
加上她本身帶了一顆小淚痣。
簡直就是,清純之中帶了嫵媚,絲毫不會違和。
等化妝師將她的長發打理好了之後,總結出來的就是這三個字
小尤物。
她可真漂亮。
一會兒再穿個裙子,把鎖骨露出來,肩膀縴細單薄,卻是給人想要保護的那種**。
她今天絕對是全場的焦點。
化妝師由衷道︰「你是我化過的最完美的,你長得特別好看,是屬于那種耐看型的,美麗還不帶什麼攻擊性,以後做你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的人,有福氣呢。」
蘇眠都被說的不好意思。
結果這種不好意思還沒消化,鏡子里赫然出現的那個男人,倒是讓她嚇了一跳。
蔣繼深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
正透過鏡子,眸光沉沉看著自己。
蘇眠被他那雙黑黝黝的眼楮,看得心跳一快,本能移開了視線。
造型師自然也是見到了蔣繼深,馬上笑著打招呼,「蔣少。」
蔣繼深面無表情的樣子。
可那雙幽暗的眸子,卻分明是壓抑著滔天的情緒。
他眼底的驚艷,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蔣繼深喉結滾動了一下,才問造型師,「衣服選好了?」
「對,就在試衣間里。」
「你先出去。」
造型師楞了一下,隨後沒任何多余的情緒,直接出去了。
還是十分妥帖幫忙關上了門。
蘇眠一見這個情況,就暗想著不妙。
單獨兩個人的時候,蔣繼深可沒少對自己動手動腳。
現在媽媽和蔣叔叔都在外面,他想做什麼?
她立刻就站起身來,轉身看著蔣繼深。
他果然是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
蘇眠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擔心隔音不太好,壓著嗓子︰「你,你有什麼事?」
蔣繼深聲音低啞,「今天怎麼回事?」
蘇眠一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自己拍攝的事?
再想想也是,那個模特,可能是和星耀那邊有什麼關系吧?
她也沒具體了解過,當時又有陸嘉茵的事,根本就沒弄清楚。
她想了想,蔣繼深是肯定知道了整件事,雙手撐著自己身後的化妝台,低聲說︰「就,那麼回事吧,你應該也知道了。」
蔣繼深挑眉,「誰說我知道了?」
蘇眠,「……」
「說給我听听。」
他拉過了邊上的凳子,直接就坐在了蘇眠的對面,近距離一看,蘇眠發現,他襯衣的口子解開了幾顆,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蘇眠有些不太敢看他的身體。
她別開臉,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蔣繼深就開口︰「看著我。」
蘇眠眼皮一跳,想了想,說︰「你能不能晚點再說?媽媽和蔣叔叔都在外面,我先換了衣服,不是要參加什麼晚宴嗎?」
「你這麼急?」
「時間,也不能耽擱,不好讓長輩等著。」
「是急著去見你的相親對象?」
蔣繼深語出驚人,幾乎是在話音剛落的瞬間,他就已是稍稍起身一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拽住了蘇眠的手腕,直接把人給拖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一手緊緊禁錮著她的細腰。
不讓她動彈。
「別亂動,否則我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蘇眠,「……」
灼熱的男性氣息就在自己的面前,距離太近,導致自己听到蔣繼深再開口說話,那聲音,更是低沉渾厚,就像上百年的醇酒,燻得人快要醉了。
「和我說,今天被人欺負了?」
蘇眠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她覺得自己沒被欺負,因為今天在拍攝基地,她是相當剛。
換做別的小攝影師,可能也不敢這樣。
可她覺得,自己現在才是被欺負的。
她對任何人都可以有脾氣,每次對著蔣繼深的胡作非為,她就好像渾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
而且渾身發燙,這根本就不正常。
「你,能不能放開我?你別這樣。」
「我哪樣?」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讓我起來。」
「那你想坐我哪?別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時間可能不夠。」
蘇眠,「……」
她耳朵都紅了,氣急敗壞,「蔣繼深,你真是無賴!外面還有人,你神經病,我要起來!」
「說清楚,我就讓你起來。」
「我不要說。」
「你確定?」他語氣淡淡的,可蘇眠卻是感覺他分明已是不太高興了,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了她的鬢發,「我不想弄花了你的妝,你確定要這麼不乖麼?」
蘇眠知道他做得出來。
咬了咬牙,還是說︰「沒有被欺負,只是…吵了幾句嘴,而且,那個陸嘉茵,可能是故意的,可以了吧?」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
蘇眠心想,你說過的可多了,我哪能記住?
「嗯?」
「什麼啊?我不知道。」
「那你就再听一次,你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負你。」他拇指溫柔捏住了她的小耳垂,蘇眠渾身一陣顫栗,他薄唇湊過去,貼著她的耳蝸,一字一句,「今天她們讓你不開心,我都會幫你討回來。我對你好,你得記著。晚上敢對別的男人笑,你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
……
听著凶狠的言辭。
卻是道不盡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