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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 回南櫟城

睡到半夜,林綰煙就發現有人輕手輕腳地上了自己的床,然後一把抱住自己。林綰煙迷糊中一口就朝他肩上咬去。

「啊……」蕭禹文夸張地叫了一聲。

「你這個混蛋、騙子、王八蛋,終于回來了!」林綰煙帶著哭腔罵道。

蕭禹文嘿嘿地笑了起來,「綰綰,我想你……」

「混蛋!」林綰煙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綰綰既罵我是混蛋,我便坐實混蛋之名……」說完,蕭禹文便將林綰煙壓在身下,狂熱地親吻起來。

兩人小別勝新婚,纏纏綿綿許久才盡興。

「你回來怎麼都不說一聲?果然那些信就是你提前寫好來哄騙我的?」林綰煙全身無力地躺在蕭禹文懷里,心里還念著信的事。

「我昨日寫的信你沒看?按著日子,你今日應該收到了啊!」蕭禹文微微皺了眉。之前林綰煙看的信確實是他提前準備好的沒錯,但昨日的信卻是他親手寫了。

「哦。」林綰煙心虛地應道,今晚的信她賭氣沒看,自然就不知道今夜蕭禹文會回來。

「你沒收到?」蕭禹文追問道,這不應該啊,他是算了時間的。

「收到了,我沒看。」林綰煙老實地說道。

「我寫的信你都敢不看?是不是適才對你的懲罰不夠?」蕭禹文說著又把她壓在身下,兩只手亂動起來。

「哎……三爺,你饒了綰綰吧,綰綰真的沒力氣了。」林綰煙柔聲地撒著嬌。

蕭禹文見她一副可憐兮兮地求饒模樣才停下,重新將林綰煙抱在懷里。「瑾王妃好大的膽子,都是本王給慣的嗎?」

「瑾王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前面拿那麼多信來忽悠我,我會不看?你真當瑾王妃長得一個繡花腦袋?這信十有**都是你提前寫好的。」林綰煙其實不確定,就是在詐他。

「說到底又是我的錯嘍?我還不是怕你擔心,袁統領天天跟在身邊,我帶的人又少,根本不可能天天差人送信回來。再說,我身邊天天有人不在,旁人總要亂懷疑。」蕭禹文委屈地說道。

林綰煙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之前的氣惱一下都沒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小題大做。

蕭禹文見林綰煙沒說話,以為自己的話重了,惹她生氣,急忙親了親林綰煙的小臉蛋,溫柔地哄道︰「好了好了,綰綰不生氣了,我回來了的嘛。」

林綰煙也親了親蕭禹文的臉頰,「溪棠怎麼樣了?」

「大概會因禍得福,袁統領回去同父王稟報後,父王應該會下旨直接將溪棠山交給我。」蕭禹文淡淡說道。既是下旨歸了瑾王,就沒夜魅什麼事了,至于靈夜宮虧空的這部分收入,他自然也會有其他辦法填回去。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三爺往後更要事事當心。」林綰煙不無擔憂地說道。既然溪棠山是塊人人都搶著要得到的肥肉,自然那些人不會就這麼拱手相讓,後面指不定會出更多ど蛾子。

「我知道。」蕭禹文親了親林綰煙的額頭,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不知道綰綰想不想听?」

「就會賣關子!直接說不行嗎?」林綰煙對著蕭禹文的肩膀又咬了一口。

「啊……」蕭禹文又是一聲夸張地慘叫。「綰綰適才還沒有咬夠嗎?」

「滾!」林綰煙一個臉紅,誰讓這廝那麼瘋狂,越叫他就越興奮,只能下口咬,可好像也是然並卵,念在他憋了十幾天,她也就只能受著。

「父王差人送了信來,定親和成親的吉日都選好了。」蕭禹文說完又親了親林綰煙的臉蛋。

「什麼時候?」林綰煙倒不希望太快,一旦定親了她怕是都要待在瑾王府了。雖然之前那個府邸也不算她的家,可好歹自由些,想隨便出入也沒人管。瑾王府就不一樣了,多少要守些規矩。

「下個月十六定親,臘月十八成親。」蕭禹文笑著說道。這總算趕在年前成親了,林綰煙再好好休養幾個月,明年這個時候估計他就當爹了。

「那不是沒幾天了嗎?」這馬上就是月初了,定親就剩半個月,成親也就一個半月,林綰煙還是覺得快了點。

「嗯嗯,父王已經派了使臣去見你父王和母後,恐怕我們要等成親完才能回去看望他們了。」蕭禹文知道林綰煙一直想家,這成親完回去大概也是新年以後了,算下來她要半年多看不到自己的父王和母後。

「那我們不是要回南櫟城了?」林綰煙還是不想那麼早回去的。

「不急,這些事禮部會安排,我們只要提前兩三日回去即可。明日開始我得盯著你泡溫泉,好讓你早日將身子養好。」瑾王定親自然是大事,但那些繁文縟節,蕭禹文也不想去了解,他想著到時只要兩個人出席一下就可以了。

「我身子哪里不好了?再說了,再好的身子也經不住你夜夜如此折騰啊!」林綰煙有些不滿蕭禹文老是拿自己的身子說事,她一點不適感都沒有,根本就沒那麼脆弱好不好。

「我只當綰綰是在夸我!」蕭禹文湊到林綰煙耳邊輕聲說道,說完又開始啃咬她的耳垂。

「厚臉皮!」林綰煙嬌嗔道。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她不過擔心蕭禹文的身體。大概也是年輕,以前又沒有過女人,嘗到味道了,癮大。這男人的新鮮感,也不好說。

蕭禹文笑著不說話,緊緊抱著林綰煙,兩人漸漸睡去。

後面幾日,蕭禹文倒是日日陪在林綰煙身邊,兩人幾乎寸步不離。靈夜宮的密函還是每日都會送到別苑來,時間也比較固定,一般就是午膳過後。

林綰煙也會陪著一起看密函,有時會因為不同的處理方法同蕭禹文小小爭論一番。但是林綰煙算是發現了,平日里,蕭禹文事事都會依著她,但到這種關鍵性決策的時候,他卻總會一意孤行。

林綰煙覺得,相信自己是沒錯,畢竟最後要對整個結果負責的是他自己。可又擔心,往後他會不會變成一個剛愎自用的人?旁人的意見一概都听不見去,總有吃虧的時候。

一晃十日過去了,兩人天天如膠似漆的,倒也不覺得日子難捱。這日午膳後,蕭禹文和林綰煙在花園曬了很久的太陽,都沒見靈狐像往日一樣來送密函。

「三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林綰煙瞧著蕭禹文雖然表面上淡定,一句多的話都沒說,只是在逗雪球兒玩,可還是時不時會往路上看幾眼。

「大概有什麼事路上耽擱了。」蕭禹文淡淡地應道,心里卻打起鼓來。

這密函丟了倒不算什麼大事,最近靈夜宮一切如常,因為知道自己要定親、成親了,很多事他都收斂著等想等完婚以後再做。

可就得看這密函在哪里丟的,若是進了錦城往別苑來的路上,恐怕就不是太理想。負責送密函的靈異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各種情況都能靈活應對,哪怕被抓住了,也休想從他們口里問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的也很有限。

關鍵是若被劫的地點很微妙,那就會被拿來大做文章。不說處理不下來,但起碼是比較棘手的。夜魅的身份,越多人知道,對蕭禹文越不利。甚至連林綰煙都會成為利用對象。

林綰煙也沒再說什麼,心里卻認定一定是出事了。果然,一盞茶後,靈狐便匆匆趕來,手上並沒有密函。

蕭禹文讓林綰煙繼續躺著休息,自己卻跟著靈狐往外走去。

「在何處被劫?」蕭禹文皺著眉頭問道。

「進山後的水田邊上。是被毒物蟄的,一人沒了,另一人失蹤了。已經去查了。」靈狐也皺了皺眉。這毒物不用說就是出自玄慕百花宮,而且趕去的人來不及施救,人就死了。

「準備一下,入夜就回去。」蕭禹文說完就往回尋林綰煙。

林綰煙起身抱起雪球兒準備回宮殿,見蕭禹文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愁容。「怎麼了?」

「沒事,我們回去收拾下,用過晚膳就回南櫟城。」蕭禹文一把從林綰煙手里抱過雪球兒。這小東西近日來倒愛吃東西了,身子看著沒怎麼長,可抱在手里已經有些沉了。

林綰煙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這麼著急就走,而且還是連夜趕路,要麼就是出了什麼大事,要麼就是別苑已經不再安全。

這眼看著還有五六日兩人就要定親了,就算是虛驚一場,也好過被打個措手不及。錦城畢竟不是靈夜宮的大本營,雖然身邊是護衛也眾多,可若遇到精心策劃的埋伏,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月兌險。

才剛到申時,靈異衛就送來了晚膳,蕭禹文和林綰煙用晚膳的速度都不約而同地比平日快了一些。用膳後,蕭禹文讓林綰煙自己去散步,再回房再瞧瞧還有什麼落下的沒。自己則和靈狐在別苑四周再次巡視了一番。

天才剛剛黑下來,蕭禹文就回來了,褲腿上還沾了不少泥點子。衣裳都已經收拾好抬上馬車,他也就沒再差人拿衣服來換,摟著林綰煙的腰就往別苑外走去。

等他們上了馬車,浩浩蕩蕩三輛馬車和幾百號普通著裝的靈異衛、玥字衛就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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