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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淳臉色微沉,飄身離開雪山頂。

「我這就過來!」

聖雪域前殿,龔大膽躲在龍柱後面,花容失色地看著場中打斗的兩道身影。

她錯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蘇前輩一樣好的,早知道他會和宗主發生沖突,她就不該放這個人進來。

砰地一聲巨響!

龔大膽便看到聖雪宗主站立不穩,倒退數十步一直靠在大殿台階,才停了下來。反觀那個男修,竟然一步未退。

高下立判!

「我們老祖很快就到,凌離,你還不離開?!」

聖雪宗主陰沉出聲,龔大膽驚愕地看著那之前對帶路的她尚且還算有禮的男修,此人…居然是邪帝凌離?!

凌離眉頭微皺,「聖雪宗主,你明知我不想鬧事。否則你現在如何能站著和我說話?我只想知道,蘇九州在不在此?」

聖雪宗主頓時氣極反笑︰「蘇九州的行蹤,我又如何知曉?此番你強闖我宗門,就算是鬧到聖天祠主面前,我也有理。」

凌離越發覺得聖天祠的身份棘手,可是,以他在外的臭名,就算說自己月兌離聖天祠,會有人信嗎?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只想知道蘇九州的行蹤,此事與聖天祠無關,她在何處?」

「我也再說最後一遍。」

殿外響起蒼老之音,鹿淳大步而來,眼神冷淡,「凌離,你明知聖天祠與我聖雪宗勢同水火,看在命宮的份上,我給你三息時間,離開此地。再不離開,休怪我聖雪宗無情!」

凌離轉過身,盯著鹿淳,眼眸中金芒閃爍,「若我說不呢?」

「執迷不悟!」

鹿淳面孔冰冷,單手向上一指,瞬間改天換地,大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之地,暴風雪挾濃濃殺機狂卷而來。

凌離右手一甩,一枚金色飛劍在掌中幻化而出,隨著他虛空點出,金芒虛空閃過,暴風雪竟然自中間被切開,化作細碎的風雪飄散而去。

「我的域法這麼輕易就被破開了?這不是聖天祠的戰法!」

鹿淳心神微震,身形融入虛空,眉頭皺起,他怎麼覺得這般手段隱隱有些熟悉,但卻不記得從什麼地方見過。

「這便是半帝領域?」

凌離伸出手,金色飛劍落入手掌,他眼神冷冽,緩緩走在冰層之上,微薄的嘴唇輕輕開闔︰

「半帝沒有我想象中強大。鹿淳,你年事已高,不適合動手。我來貴宗只為蘇九州,不為其他,你又何必執迷不如,告訴我蘇九州的行蹤,我立刻就走。」

「哈哈哈哈哈!」

鹿淳蒼老的笑聲在冰域之中回蕩,「邪帝,我聖雪域實力雖不及上古,但又何時向聖天祠低頭過?老夫沒想到你的實力,竟也能力敵半帝,達到妖孽之姿,但那又如何?老夫就算豁出這條性命,也不會讓命宮再禍害青水界半分!」

凌離心中無奈,只能說道︰「我已月兌離聖天祠,此刻來貴宗只為私事。」

「哈哈哈…凌離,你莫不是看不起老夫,把老夫當小孩子一樣好騙?」

鹿淳果然絲毫不信。

凌離眼中浮現陰沉之色,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耽擱。

「被老夫說中了,惱羞成怒?」

鹿淳暢快大笑,張口噴出一團雪氣,融入領域之中,漸漸平息的冰域登時轟然震動,隨後……鋪天蓋地的風雪氣勢洶洶而來!

每一點冰雪皆是閃爍森冷寒光,如同刀刃一般鋒利!

「鹿淳,你過了。」

凌離語氣平靜下來,單手一揮,那金色飛劍頓時閃爍間一分為五,擋在他身前高速旋轉,將所有風雪都抵擋在外。

一面是平靜冰域,一面則是狂暴風雪,處在最中心的凌離身形挺拔,毫不費力。

這般反差感的畫面竟是詭異的和諧。

「自入宗來,我便一直在解釋,一直在防守。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麼我…出招了。」

話到此處,凌離面前的五柄小劍陡然一陣,隨後竟是扛住整個冰域的風雪力量,旋轉著…逆推而上,沿途所有風雪,盡皆絞得粉碎!

鹿淳瞳孔頓時縮成針眼,這種力量…凌離的實力還在他預料之上!

「不好!邪帝居然擁有這等力量,難不成在升仙山中有所奇遇?青妹不在宗門中,我現在已然惹怒了他,若是讓他破開我的域,聖雪宗大事不妙!」

想到這里,鹿淳目露決然之色,一頭白發無風自動,凝聚出一柄冰刃,對準自己胸口。

就在這時,

「夠了!」

清冷的叱喝之中蘊含隱隱怒氣,更蘊含了一種凌離和鹿淳都無法理解的力量,頃刻間將金劍力量與冰域盡皆瓦解,領域轟然破碎。

二人從虛空緩緩落地,重新出現在大殿之中,出現在……滿是興奮的龔大膽眼中。

「淳老,您受驚了。」

蘇灕自殿外現身而來,看到雙眸微亮的凌離,她眉頭隱隱一蹙,便轉頭看向微有喘息的鹿淳,「淳老,沒事吧?」

「無事無事。」

看到蘇灕,淳老冷厲的面孔立刻化作一池春水,笑著搖頭︰「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邪帝這廝變厲害了許多,你可要小心。」

蘇灕輕輕點頭,轉過身,面無表情地開口︰「你在尋我?」

凌離眼中早已沒了其他人,立刻點頭︰「不錯!」

「那便隨我來,記得給淳老道個歉。」

蘇灕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看得鹿淳有些發愣,這可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好!」

凌離立刻走到鹿淳面前,「此番擅闖貴宗是我不對,在此向您道歉。既然我已尋到蘇九州,便不多留了。」

說完,凌離轉身就走,留下聖雪宗主和鹿淳一臉風中凌亂。

逆宗和聖天祠的見面,不應該是見面就開打嗎?怎麼凌離一副很听蘇九州話的樣子?

走到宮殿門檻,凌離忽地又停下,留下一句話。

「雖然你們不信…在下的確月兌離聖天祠,此後與命宮所屬見面,只分生死,不論是非。言盡于此,告辭!」

龔大膽躲在柱子後面,看著凌離的側臉消失在視線之中,眼楮不禁冒星星。

邪帝正經起來,

還是挺帥的嘛!

……

卻說蘇灕與凌離飛出聖雪宗不久,蘇灕便停了下來,回過身目光定定地看著凌離︰「邪帝大人果真是神通廣大,我的行蹤鮮少有人知曉,你居然能找到這里?!」

听到她招牌式的冷嘲熱諷,凌離眉頭皺了皺,「蘇九州,我現在還是不是聖天祠的邪帝,你最清楚,何必再舊事重提?」

「呵呵呵……」

蘇灕冷笑出聲︰「舊事重提?我不提,難道你就沒有做過了?!你真以為…你一句話月兌離聖天祠,就能洗刷掉一切罪惡?就能光明正大地,問心無愧地去見那個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凌離捂住心口,蘇九州的每一個字眼,就像是一把把刀插在他的心口上,可他還有事想求,不能生氣。

「那你是什麼意思?」

蘇九州轉過身,背對著她,眼底微微泛紅,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也沒必要和我解釋,我可不是你的妻。別跟著我,也別去逆宗找我。絕城淋灕居我收回了,就你…還不配當淋灕居的領袖。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見蘇灕欲走,凌離臉色微變,上前就要抓住蘇灕的肩,卻被蘇灕目光一冷,一拳甩在臉上。

砰!

一道身影如同炮彈般直直砸入雪地之中。

蘇灕眼中微紅的光澤消失,覆滿化不開的冰雪︰「別踫我,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再敢踫我,我殺了你!」

唰!

夜空之中的聲音瞬息遠去,消失無影。

片刻後,凌離從雪地里爬出來,擦了擦嘴角結冰的血跡,輕嘶出聲。

他此刻心中,藏著千萬個疑惑,卻無人訴說。

蘇九州的實力……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自從覺醒血脈後,他的實力一天一個變化,比起當初融合離恨劍的實力,還在更勝一籌,可方才蘇九州打來,他居然連閃避都做不到。

而且…她分明從神識盡頭看到了自己的一切,可以說連他自己都不一定有蘇九州了解他,可蘇九州為何依然如此仇視他?

就因為他殺了太多的修士?

可在修真界,除了殺,便是被殺,大多數修士既然踏入這個圈子,便沒有選擇。蘇九州應該也明白才是。

「女人的心思,果真如海般捉模不透。」

沉思片刻,凌離收拾一番,抬起頭來望著蘇灕離去的天空。

「這個方向,是風雷聖宗?」

……

卻說蘇灕離開後,卻沒有走太遠,而是在聖雪域不遠的魅宗前停了下來。她在聖雪宗沒有看到鹿言(雪童子),詢問後才知那小子這幾日去魅宗看玄魅姬去了。

自從天魅姬被她抓走後,魅宗幾番去逆宗拜訪,卻沒能見到她,後來見命宮也奈何不得逆宗,魅宗心灰意冷,似乎放棄了天魅姬,又重新開始培養玄魅姬。

不過魅宗偃旗息鼓,卻不代表此事已揭過。當初天魅姬蠱惑趙千林殺了巧兒,她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說算了。

思考片刻,蘇灕心念一轉,萬靈訣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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