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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很小,屋里自然沒有能夠沐浴的地方。韋姌站在銅盆面前,用巾帕擦了把臉,深呼吸了口氣, 轉過身看見蕭鐸在鋪床。

她嘴唇張了張︰「軍使,其實我可以睡地上的……」

蕭鐸聞言,冷著聲音道︰「地上涼。」

韋姌心中直犯嘀咕︰那你可以睡地上。不過她沒敢說出來。若是成親那夜, 蕭鐸便要與她同床,她也不至于像如今這般別扭。很多事變成了習慣,一下子改變, 就會難以接受。

蕭鐸看到她那副抗拒的樣子,心中不悅。到底是被他慣出來的,連跟他睡在一起都不願意了。但帶她出來,並不想讓她不開心, 只是問道︰「你睡外面還是里面?」

「我睡……外面吧。」韋姌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就真的是矯情了。丈夫要求與妻子同睡, 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古今皆如此。

蕭鐸月兌了鞋襪, 躺到里側,無聲地望著她, 眼里帶著幾分催促。韋姌只能硬著頭皮去吹滅了蠟燭, 磨磨蹭蹭地坐在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

這客棧的隔音並不是很好,左右的房間有輕微的呼嚕聲傳過來。但比這些響動更清晰的,是她慌亂的心跳聲。她小時候雖然也常爬到阿哥的床上去,但七歲之後,她便是獨自睡覺了。陡然有個男人睡在旁邊,她無所適從。

蕭鐸側頭看著她,一頭秀發鋪展在枕上,帶著淡雅的花香。他無意識地伸出手模了模,然後靠近了些。沒成想,他一動,韋姌竟坐了起來︰「我……我還是睡地上……」

蕭鐸抓住她的手腕,也坐了起來,眸光深沉。

她排斥他,不想與他在一起。他如果任由這樣發展下去,她清醒的時候,永遠都不會主動靠近他。

思及此,他長臂一伸,將韋姌撈到自己的身前,從背後緊緊地抱在懷里。韋姌驚愕,只覺得火熱的呼吸席卷了她的耳朵︰「丫頭,我忍不住了……」

韋姌渾身一僵,還來不及反應,蕭鐸已經伸手捻著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韋姌瞪大了眼楮,只覺得腦中剎那間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他的鼻尖撞著自己的鼻尖,然後帶著一絲急切,將她的嘴唇含進了口里。

蕭鐸曾數次夢到自己親吻她的場景,今夜終于如願以償。那柔女敕的唇瓣,帶著濕熱和香氣,在他的碾壓下變得越發地滾燙,就像花苞漸漸開放,等著采擷。他伸出舌頭,抵進她的雙唇之間,卻被她緊閉的牙關拒之門外。

在男女這件事上,蕭鐸並不是新手。他十分清楚怎麼讓對方臣服于自己,從而獲得愉悅。若不是怕嚇到她,想給她足夠適應的時間,他不會忍到今日。

他的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另一只手順著她細女敕的頸部往下,伸進了她的領子里。

韋姌渾身發顫,只覺得氣血上涌,下意識地去抓著他的手臂。但他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就擋不住。那滿是厚繭的掌心搓揉著她的胸口,她未經歷□□,反應本能而又青澀,忍不住張開嘴,想要喘口氣。就在這時,他的舌頭伸了進來,在她口中攪弄風雨,又去勾纏她無路可逃的舌,纏得難分難解。

蕭鐸的氣息已經全亂了。以往的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工具,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意義卻完全不一樣。他的身體在叫囂著,強烈地渴望著她。

韋姌被壓在床上,中衣已經不翼而飛。蕭鐸親吻她的下巴,脖頸,然後是鎖骨。她感覺到粗長的手指擠進她的兩腿之間……最私密的地方突然遭到入侵,她渾身如遭電擊,不由地掐住蕭鐸的肩膀,口中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個男人無疑精于□□,她被引導著,身體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應,毫無思考的空間,更別提反抗。她覺得自己像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一樣,被他一點點拆分殆盡。

稍後,韋姌渙散的意識總算被強烈的不適和疼痛拉回來一些。

她抬眸看向蕭鐸,他的眼中已經變成兩團大火,毫無平日的冷靜自持。可他的那處……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承受不來。她開始恐慌,抗拒,劇烈地掙扎。

蕭鐸以前從不耽于,在女人面前他有足夠的自制力。可是今夜卻想放縱自己沉溺于這個女人,她年輕,美好,青澀,無暇,有令他瘋狂的一切。此刻,她像一條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小白魚,在他懷里扭動撲騰,觸手又濕又滑。

「乖,放松些。」他啞著聲音,吻著她的耳珠,含糊地哄道,身下還在用力。

「疼……我疼……」韋姌顫抖地發出聲音,又嬌又軟,雙手推拒他的肩膀。他離開她些,看到她雙眸中彌漫大霧,神情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蕭鐸捧著她的臉,忽然就不忍心了。他的確很想要她,近來輾轉反側,心心念念的,不過就是如今夜這般……滋味也的確**。可是他到底怕自己沒個輕重傷了她。處/子之身,又太稚女敕,還是慢慢來吧。

他退出去,躺在她的身旁。平復了一下情緒,才側身把她抱進懷里,喟嘆道︰「我放過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他擁抱她的姿勢,使她的雙手很自然地虛搭在他的肩頭,手下是男人結實的筋骨和滾燙的皮膚,她有點無措,視線都不知道該放哪里。

「你的小名,叫夭夭?」蕭鐸卻說了完全不同的事。

她不知阿娘給她取的小名他從何處探听到,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以後我喚你夭夭,作為交換,你喚我為夫君。我們是夫妻,你得學會同我親近,把我當成丈夫,明白麼?」

蕭鐸看她垂著眼睫不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韋姌想起蕭夫人說過的話,忽然有些矛盾。她當然希望能入得蕭鐸的眼,那是她唯一渴望握住的籌碼,她也知道必須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可她同樣清楚自己在蕭鐸心里的位置。是治療情傷的藥,更難听點說,只是個替代品,玩物。但她抿了抿嘴唇,輕聲應道︰「我知道了。」

「睡吧。」蕭鐸心滿意足地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慢慢把自己的**壓了下去。

第二日,韋姌醒的時候,衣服已經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蕭鐸不在身旁,也不在屋里。她坐起來,揉了揉眼楮,昨夜發生的一切,仿佛就像夢一般。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見蕭鐸捧著托盤進來,上面擺放著熱騰騰的飯菜。

韋姌連忙下床,跑到蕭鐸身邊︰「這些事應該我來做,怎麼能勞煩軍使……」

蕭鐸看了她一眼︰「夭夭,洗漱完過來吃飯。」

韋姌听到他的稱呼,愣住了,然後听話地走向放置銅盆的架子。他這是在提醒她昨夜的事嗎?畢竟已經說好了,他們交換稱呼,她要把他當成丈夫。她不由地又想起那個夢……迄今為止,喚她夭夭的除了九黎的親人,便只有這個男人。

那個夢是真的嗎?但別有用心的自己和心中另有所愛的他,真的能夠靠近嗎?更何況蕭鐸現在會如此待她,多半還因為她無意中獻策救了蕭夫人。

韋姌胡亂想著,洗了把臉過來,坐在桌子旁邊。只有一副碗筷。

「軍……」韋姌話剛起了個頭,接觸到蕭鐸的目光,立刻改口,小聲道,「夫君,你吃過了嗎?」

蕭鐸的心往下一塌,被這聲「夫君」喚得熨帖極了,面上卻一貫地波瀾不驚,應道︰「吃過了。」

有了肌膚之親,相處起來卻比原來涇渭分明要尷尬許多。韋姌低著頭,總感覺蕭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總盯著脖子那處。她吃飯本就慢,細嚼慢咽,現在卻味同嚼蠟了。

好在蕭鐸適時地起身道︰「我去隔壁找他們商量事情,你慢慢吃。」

韋姌整個人都輕松了,乖乖地應聲好。

隔壁魏緒忍了又忍,終于沒忍住,拖著李延思到角落里︰「老李,昨夜……昨夜你听到了麼?」

李延思故作不知︰「什麼?」

魏緒手指向連接蕭鐸和韋姌房間的那堵牆,彎起兩個大拇指對了對︰「嗯?嗯?」

「噢——」李延思一笑,又收住,「沒听見。你肯定出現幻覺了。」

幻覺麼?是他思春了麼?可他分明夜起時听見了女子的一聲吟叫,叫得他一個大老粗面紅耳赤,之後怎麼都睡不著了。魏緒搖頭晃腦兀自糾結著,蕭鐸已經推門進來。

三人連忙行禮︰「軍使!」

蕭鐸在桌子旁坐下來,問李延思︰「你和章德威選定的那三家馬場的主人都聯絡好了?」

李延思回道︰「是,已經約定午時都帶著自家的馬在鄭家馬場踫面。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有些事得提前跟您說一聲。」李延思道,「鄭家跟京城的那位李國舅有些淵源。鄭家的大女兒給李國舅作了妾,听說還挺受寵。另外,還有一家入選的馬場,主人是……羅雲英。」

蕭鐸拿起茶杯喝了口,淡淡道︰「無妨。我做買賣,從不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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