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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案情真相

行了半日路,已經是口干舌燥,遠遠的瞧著前方有一間小茶鋪,蘇橘安說道︰「我們在前方歇息一下再趕路吧。」

「好。」顧霆君說道,「你在前方等我,我待會兒就來。」

蘇橘安到了茶鋪前方,下了馬,將馬韁系好,讓老板上了兩碗茶水,邊喝著邊等著顧霆君,以為他方便去了,也沒有多想。

這時候有三個趕路的行人也來了茶鋪讓老板上了茶,喝了兩萬茶水,趁著歇息的功夫,邊說起閑話來。

「余家那事兒你們听說了沒有?」一人說道,「一家上下十幾口人,一把大火燒得干干淨淨。」

「什麼被火燒得,看你的樣子就不知道內情!」另一人掌握著談資,洋洋得意的說道,「余家一門是被滅口了!可憐呢,十幾口人,連孩子都不放過!」

「何人如此心狠手辣,要把人全家都殺了?」

「這……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不能夠告訴旁人!」那人放低了聲音說道,「我有個親戚是在青州獨山縣做衙役,前些日子我去他們家探親,說起了此事。余家有個女兒,年方十六,那叫個貌美如花,要不怎麼叫做紅顏禍水呢,那位余小姐就找來了禍端!且說三個月前的一日,那位余小姐帶著丫鬟上街,其美貌被一位京城來的貴公子給看重了,那余小姐也是性子烈的女子,將那位公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余家人只知道這位小姐被人輕薄,不知道那位公子的身份,為了將自家小姐給救出來,將那位公子給打了一頓。」

他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這一打就出了問題了,那位公子這天晚上就偷偷的潛入了余家,將那位余小姐給*了,那位余小姐一氣之下自盡而亡。余家人如何肯依,要拉著他去見官,這位公子亮出了身份也無濟于事,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將著余家老少都給殺了,然後在點了一把火,將一切都燒為了灰燼。」

「原來如此,這余家到底真是夠冤的,不知道那位公子到底是何身份?難道這余家就沒法子沉冤得雪了麼?」

「估計難哦!」那人搖著腦袋說道,「這獨山縣的縣老爺是個好官兒,此事在他地界之上,如何肯當做意外了事?查明前因後果之後立即上書給大理寺,事關重大,懇請派欽差前來調查此事,但是送出去的奏折石沉大海,沒有回應。而一個月前,這位縣老爺也不明不白的沒了,說是生病,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新上任的縣老爺還敢查這件事情麼?估模著這事兒也就這樣了,余家十幾口死了也就白死了,誰讓他們命不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呢!至于那位下毒手的公子的身份,我那親戚不肯說,也怕是招惹麻煩!」

「這什麼世道啊,全家被人殺了,凶手還逍遙法外!」

「喝茶!不說了不說了!」

蘇橘安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听在耳中,與長孫啟再香囊之內發現的紙條之上的內容相差不多。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字跡清秀條理清晰,應該不會是出自一個侍女之手,而獨山縣的事情既然連大理寺都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得到那一張紙條的?

那位公子的身份到底是誰,那紙條之上並沒有明說,她起先懷疑是李昶隆,故而李昶隆才會如此緊張這件事情,但是李昶隆身為太子出京太不容易了,而三個月的確就在京城,那麼此事應該就是李昶隆的手下而且官職地位並不低。

蘇橘安正在思索著這件事情,顧霆君一**坐下,獻寶似的將一束白色泛藍的小花遞到了她的眼前,笑道︰「方才在過來的路上瞧著這幾朵花長在高坡上,這個時節它們還開放著,凌霜傲雪,足見其品格。我覺得這花頗有幾分你的影子,故而折回去采摘來送你!」

「干嘛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蘇橘安微微蹙眉說道,「我又不喜這些。」

「在你瞧來無聊,我卻不這麼覺得,你嘴上說不喜,心里面未必沒有軟一下。」顧霆君微微笑道,「拿著吧,看著美麗的東西,心情也會好一些吧。」

顧霆君要將花塞到蘇橘安的手上,蘇橘安蹙眉將花束打落在了地上,冷聲道︰「我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喝茶休息一下吧,我到那邊去等你!」

蘇橘安起身離開,顧霆君看著散落的一地的花嘆了口氣。

「真是世風日下,瞧著這兩人的穿著打扮也是富貴人家,卻不曾想好這龍陽之風,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避諱一下。」那吃茶的三人議論道。

顧霆君的一番心意叫蘇橘安無視了,心中這是不爽,這三人又多嘴多舌,他正愁沒地方出氣呢,起身上前就是一腳將那桌子給踹翻了。

三人驚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罵道︰「你做什麼!」

「看你們不順眼。」顧霆君冷笑了一聲,踹了最近的那人一腳,丟下了一錠銀子離開。

蘇橘安前去解馬的韁繩,听到了後面的動靜,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管他在自己面前如何溫柔或者玩世不恭,始終到底還是還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公子哥兒,縱然在權貴遍地的京城,也是被人哄著的主。

她已經過了柔情軟意即可動心的階段,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允許她動心,只是他不管真心或假意,到底還是在討自己的歡心,自己也著實不近人情了些。

她轉過頭,顧霆君也走了過來,面上帶著一抹淺笑,絲毫不見方才踢人桌子的霸道蠻橫之氣。

「你生氣了?」蘇橘安問道。

「沒有啊!」顧霆君笑道,「犯不著為了這點子小事同你置氣。」

「那為何拿別人出氣?」蘇橘安暗暗笑了笑,又道,「你若是真的生氣了,不必忍著,在我面前也可以表示出來的。你我是朋友,若是連生氣都要小心翼翼的,那也太別扭了。」

她頓了頓又道︰「方才對不住,只是你以後不必再為我做這些事情。」

「放心吧,打臉的事兒我只會做一次!」顧霆君說道,他將一朵花插在了蘇橘安的耳後,「不過你今日的道歉我收下了。」

說著,跨上馬離去,蘇橘安也緊跟了上去。

又行了兩日路程,兩人才到了獨山,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了一下之後,便來了樓下吃飯。

這吃飯的人並不多,不過三三兩兩的都在討論這余家失火一案,想來此案在當地並不是什麼秘密,從他們口中倒是听來了各種的陰謀論,不足為信。

不過他們雖然討論著余家的案子,但是對于那位京城貴公子的身份都諱莫如深,無一人提起過。

若是想要知道真相,還得看看最原始的案卷。

到了夜間,蘇橘安與顧霆君兩人潛入了縣衙之內,想要將案卷翻閱到,只是他們找了許久,卻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如果上一任縣官不是因病而亡的話,這案卷豈會還留著?」顧霆君說道,「想來我們方才是白費了功夫。」

「那現在如何打算?」蘇橘安問道。

這時候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顧霆君將蘇橘安輕輕的抱著躲在了書架的後面。一位提著燈籠巡邏的衙役入內,看了這屋子里面一圈,見無異常遂離開。

顧霆君微微笑道︰「想來只能夠用最粗暴的法子了。」

話落,他上前了幾步,一掌將那衙役打暈了,隨後與蘇橘安兩人將這衙役給綁到了客棧內。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那衙役才醒了過來,見來到了陌生的環境,心下大驚,正欲呼救,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嘴巴也給堵了起來。

借著橘黃色的燈光,他瞧著前方有兩位公子,倒是生得俊美異常,如果此時不是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話,他會好好的欣賞一番的。

「有幾句話問你,你听話一點,不受折磨,若是大喊大叫,只有一個死字!」顧霆君淡淡的說道,「懂?」

那衙役忙不迭的點頭。

「為何衙內沒有余家案子的卷宗?」蘇橘安問道。

「前些時間走了水,燒毀了好些卷宗,只怕那余家的案子也在其內。」衙役說道。

「余家的案子我們听說了一些,那位京城來的貴公子的身份到底是誰?」蘇橘安又問道。

「你們兩位難道是欽差大人?」那衙役驚了一下,「回稟欽差大臣,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啊。」

「要不要我幫你清醒一下?」顧霆君冷冷的說道。

「別……我說,我說!」那衙役面上露出一抹難色,「那位是小的得罪不起的人物,想想余家的下場就後怕,兩位大臣可不要跟人說起此事是小的說的。案發當夜並非小的當值,所以並非小人親眼所見,不過小的听說那位公子姓鄭,乃是軒轅侯的親戚。其他的小的真的不敢多說了。」

蘇橘安與顧霆君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此人定然是與太子有些聯系的人。

「或許你們前任縣太爺的死,也是有蹊蹺的。」顧霆君微微眯著眼楮說道。

「欽差大人,我們前任老爺是個大大的好人,大大的好官啊,就是為了要給余家聲張正義才給人害死的,你們要為我們老爺報仇雪恨啊!」那衙役突然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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