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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不勝唏噓

湛讕模了模鼻子思索了那時候調查到關于蓀華的真實身份以及事跡時,模了模鼻子道︰「確實,甚是曲折。」

然後看了眼好奇更甚的白冉,湛讕開口將自己所了解到的同白冉娓娓道出。

「這蓀茜的親生父親啊,是一個從外鄉來到璜城參加三年一次會試的舉人。」

「據說同蓀茜的母親鄔柔啊同蓀茜父親是在一次燈會上相遇的,才子,美人,于這漫天花燈,璀璨之下相遇。」

「本可成就一段佳話,奈何是造化弄人。」

湛讕說到這里,頓了頓。

卻越發勾起了白冉的好奇,催促道︰「湛哥哥,造化如何弄人了,你快接著往下說。」

湛讕听後,邪魅一笑道︰「听聞,說故事也講究個抑揚頓挫,起承轉合,如此看來頗有幾分的道理,冉冉是不是更加好奇接下去發生的事情了?」

白冉立馬點了頭,迫不及待的想要听湛讕繼續說下文。

哪里知道湛讕看著白冉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一副看白冉表現的模樣。

白冉領悟過來後,倒很是爽快的對著湛讕的臉頰親了下,然後繼續催促道︰「湛哥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趕緊說吧。」

湛讕滿意的模了模自己臉頰上方才被白冉親了一口的位置。

然後才繼續說道︰「那時候見到鄔柔的,除了蓀茜父親以外,還有人群中身為身穿簡裝還是皇子的昌隆帝。」

「听聞那鄔柔生得貌美,在那樣美麗的夜晚,彼時還身為皇子的昌隆帝在這一片人海里對她驚鴻一瞥,生生看著她消失在來這回川息的人流里,再尋不見蹤影。」

「僅在那一瞬,就那一眼,便成為了昌隆帝當時心頭里的一幅畫。」

「那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昌隆帝又只遠遠的瞧見那麼一眼,縱然派人搜尋許久,都未有絲毫關于蓀茜母親的消息探查傳來。」

「許久,久到昌隆帝都認為,是否是那夜的精致太過美麗,川流不息的人群于這萬千的花燈之下,才讓自己產生了幻覺。」

「是否,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她,一切皆因自己花了眼。」

「冉冉,你也知道,在這璜城,權利的最中心。」

「官家女子也好,皇子也罷,所配姻緣並非皆是因為心中所愛,大都是利益,是籌碼。」

「那時候的昌隆帝雖然還是一介皇子,不過已經從最初的不顯,展露頭角,鋒芒漸顯……」

「一位官職不高的官員準備將自己的嫡女送入皇子府,給昌隆帝做妾室。」

「昌隆帝正是用人之際,自然不會拒絕,左右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

「直到有一日,看到了那官家之女的畫像,昌隆帝只一眼就認出了,這不就那日燈會上驚鴻一瞥的女子嗎,自打那眼以後,令他魂牽夢縈,夜不能寐……」

「他覺得,當真是姻緣天注定,因為當時蕭皇後在昌隆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已經嫁給了昌隆帝,是他的皇妃,是正妻。」

「那時候的蕭家同昌隆帝成了姻親,自然是盡心全力輔佐昌隆帝的。」

「不過就算是沒有正妻,以蓀茜母親的身份,做他的正妻還是不夠的,但是這樣勾走他魂兒的女子,只做過妾室,昌隆帝還是覺得委屈了她。」

「便破格準備娶她做側皇妃。那官員知道後,只覺得這是天上掉下了大餡餅,他必須好生抓住這個機。」

「要知道雖然除了正妻以外都是妾,但是妾室中也分三六九等。」

「這側皇妃可僅此于正妻皇妃之後,哪里是一般的小妾可比擬的。」

「而且若它日,身為皇子的昌隆帝,能夠繼承大統,那他女兒就是……」

「那名品級不高的官員在知道女兒有心上人的情況下。」

「起初還能心平氣和的對自己女兒鄔柔循循善誘,那舉人能否通過會試,進而參加皇上欽點的殿試都還未可知。」

「在者說就算考上了狀元,同皇子也是沒法兒比較的。」

「一個注定是臣子,另一個卻是將來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皇子啊,優劣立判。」

「可當時的鄔柔早就對那舉人芳心暗許,兩人暗生情愫。」

「蓀茜的舉人父親說等自己考取功名後,必定風光無限的迎娶鄔柔。」

「蓀茜的母親鄔柔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又是第一次情竇初開,正是有情飲水飽的時候,哪里有這麼多關于利益的考量。」

「說自己非那舉人不嫁。」

「鄔柔的父親見她這麼油鹽不進,索性將她鎖了起來。」

「大婚當日讓人看著,就嫁入了皇子府。」

白冉听到這里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說了這麼多,湛哥哥你還沒說到這蓀大夫呢?他又是怎麼和蓀茜的母親有所牽連的。」

湛讕揉了揉白冉的腦袋寵溺的笑道︰「我這就說他。」

白冉點了頭後又問湛讕道︰「湛哥哥,說了這麼多,你應當口渴了吧。」

白冉從湛讕膝上下來後,先是模了模桌案上的茶壺然後道︰「這茶都涼了,我讓人在去沏一壺珠蘭花茶來吧。」

湛讕道︰「既然重新沏茶了,索性就換種茶吧。」

白冉點點頭後,看著手下的茶壺似是想到什麼然後才抬頭問湛讕道︰「湛哥哥,原來你不喜歡喝加了蜂蜜的珠蘭花茶啊?」

湛讕‘嗯’了一聲。

白冉道︰「那喝六安瓜片可好?」

湛讕回答道︰「好。」

白冉便讓丫鬟去沏壺六安瓜片。

然後轉身看著湛讕道︰「湛哥哥,你是傻瓜嗎?明明不喜歡喝,之前我叫你喝,你就喝。」

「所以直至今日我才曉得你原來是不喜加了蜂蜜的珠蘭花茶的。」

湛讕只是笑看著說教一般的白冉,覺得幸福,就算如此。

丫鬟將茶端上後,白冉給湛讕倒了一杯,吹了幾下,才遞給湛讕。

湛讕連喝了兩杯才再度開口道︰「這蓀華的真名是叫華臨,華家是醫藥世家,而華臨不僅繼承了家父的精湛醫術。」

「自己更是潛心鑽研,常常以身試藥,發現了許多治病的良方。」

「更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太醫院眾太醫之首的掌院。」

白冉皺眉不解道:「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又怎麼會有所牽連呢?」

湛讕接著道︰「這華家和鄔家也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

「華家長輩們一心鑽研醫術,本就不是趨炎附勢之人,因為鄔家殷切的討好,又同在璜城,雖然算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但也算是沾親帶故的。」

「難免就走得近了些,說起來啊這華臨同鄔柔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

「確切的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鄔柔只是將華臨當做哥哥來看。」

「華臨雖然是整個太醫院里最年輕的,但卻是身份最高醫術最好的太醫,是大名鼎鼎的華掌院,你說宮里也好,眾皇子府里也罷,誰沒個頭疼腦熱需要請太醫診治的時候。」

「都喜歡請這華太醫為自己看診。」

「所以這華臨想要進去皇子府並非什麼難事,況且昌隆帝將這鄔柔娶進府後,見她一副郁郁郁寡歡,愁眉不展的模樣,據說很是憐惜,甚至顧及著她的身子都還未曾圓房。」

「便請來了華臨為她診脈。」

「這華臨自然是知道鄔柔這般是為何故,他見昌隆帝是真心待鄔柔,也只能在私下里勸她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好好的過日子。」

「可這鄔柔卻是淚聲俱下的向華臨下跪,說只有他能幫她的忙了,若是此生不能同相愛的人相守,那麼她寧願一死。」

「華臨不忍心,即使鄔柔注定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他仍願她能夠幸福、快樂。」

「終究還是咬牙答應幫助鄔柔了。」

「那時候的鄔柔興許不明白華臨的這個承諾要令他付出怎樣的代價,又或者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白冉听到這里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自己倒了杯茶,捧著茶杯剛準備喝的時候卻被湛讕接了過去,一口飲盡後對白冉道︰「還喝茶呢,待會兒當心該睡不著了。」

「我讓人端桂圓紅棗茶于你飲,或者就喝些溫水。」

言罷就吩咐外面的丫鬟去廚房了。

白冉不滿的嘟喃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湛讕听後道︰「為夫是為你好。」

白冉也知道,然後看著湛讕道︰「那今晚你也不許再喝茶了。」

湛讕倒是十分乖覺的點頭道︰「娘子最大,為夫都听娘子的。」

白冉噗嗤笑道︰「乖,那夫君請繼續說完吧,你家娘子正好奇著呢。」

湛讕便再度開口繼續道︰「這華臨是個聰明的,期初計劃倒甚是周密,趁人不備將鄔柔悄悄帶出了皇子府。」

「甚至連昌隆帝也不知道此事是他華臨所為。」

「他把她送到了蓀茜的父親那里,這兩人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華臨讓蓀茜的父親帶著鄔柔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的過生活。」

「這位舉人呢,開始見到鄔柔也很是激動,連連答應了下來,可當真到了要帶上包袱走人的時候,卻猶豫了。」

「回憶起來這麼多年的寒穿苦讀,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嗎,如今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大好多錦繡前程仿佛就在眼前沖他招手,讓他就此放棄,著實是有些不甘。」

「他同鄔柔商量說可以不可以先考了會試再離開,若是他真能中了狀元郎興許可以向皇上討恩典,從此光明正大的同她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若是名落孫山,他們二人再離開也是不遲的。」

「這鄔柔只不過是個閨中女子,見識有限,而蓀茜的父親呢,也是個只曉得讀死書的,這鄔柔已經是皇子的側妃,就算他當真是中了狀元,皇上也斷不會應允了這要求的。」

「皇家可不會管你是否兩情相悅,這般奪妻的行徑,還是皇子的側妃,這欲將皇家的臉面至于何地?」

「他們二人也是瞞著所有人包括華臨,還悄悄都留在璜城里。」

「華臨若是知道,也不會讓他們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可惜,那時候,他並不知道。」

听到這里,白冉也能猜到事情後來的發展了,只得幽幽的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昌隆帝就找到了他們二人,並當著鄔柔的命,將蓀茜的父親折磨致死,然後將她擒回皇子府,強要了她,發現她已非完璧之身。」

「氣得要將鄔柔給活活燒死才能一解他的心頭恨。」

「他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第一次這般真心的喜愛一個女子,而她竟然還給他戴了這麼大一頂的綠帽子。」

「華臨知道後,再一次將鄔柔救走了,只是這一次可不像上次那般,自然是被昌隆帝知道了,下令追殺他們。」

「路上,華臨診出這鄔柔竟然已有一個朵月的身孕,這自然不是昌隆帝的,而是那舉人的。」

「華臨為了這蓀茜的母親當真是放棄了所有,一路上既得逃命,又得照顧有身孕的鄔柔著實是不易,幸虧他是太醫,醫術了得,不然哪里還能保得住鄔柔肚里的蓀茜。」

「這鄔柔後來應當也能明白華臨能夠為她做到這般,究竟是為何。」

「鄔柔在生下蓀茜後就走了,而華臨不僅改名字,還換了容顏,將鄔柔同那舉人的女兒視為己出。」

「這才有了後來的蓀華和蓀茜。」

白冉听完後不勝唏噓,只覺得這華臨也好,蓀華也罷,著實是忒苦了些。

然後問湛讕道︰「那湛哥哥,你答應幫他去幫助蓀茜了嗎?」

湛讕搖了搖頭道︰「這蓀茜三番兩次的想要對付你,我若再幫她,豈不是害你。」

白冉又嘆了口氣道︰「只是覺得這蓀大夫著實是可憐了一些。」

湛讕將白冉擁在懷里道︰「天下之大,可憐之人可是多如過江之鯽,咱們幫不過來。」

「我不將的的身份揭露出來,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白冉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五味陳雜。

湛讕拉著她的手道︰「別想旁人了,咱們去沐浴休息吧。」

白冉就被湛讕牽著往淨房走,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反應來後才試圖掙月兌開湛讕的手道︰「什麼咱們啊,我先沐浴,要麼湛哥哥你先,才不要同你一道沐浴呢」

還未等白冉說完,白冉已經被湛讕橫抱而起,往淨房走去。

這個時間,下人們早就將淨房內的大木桶里灌滿了熱水。

不用說,淨房內接下來便又會是春色一片,滿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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