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的心里在對自己施壓。
他看到了什麼?
除了那種屬于帝王的莊嚴、氣度,他沒有在這位帝王的身上看到任何應該屬于凡人對神的尊敬。
就連那祭詞也從未提及神明,從頭到尾都是帝辛作為帝王的。
往年的祭祀那一次不是成皇天後土之恩開商之鴻運。
那是常年一來的祭祀都要提及的,那是對神創造他們的感恩。
但是這一次,沒有提及任何有關于感神恩德的事。
而氣人祭祀獻詞實在太短,這幾句話連往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只是他,所有听到的人都感覺到了這一點。
祭祀台上帝辛一人站著,但是台下是久久的沉寂。
眾人都深深的低著頭,不敢面視帝顏。
禮樂聲未停,所有的事情仿佛沒有什麼任何不對,人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
帝辛寫的那些並沒有什麼錯,都是實話。
但是對于祈福是只字不提。
人們並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
所以只看著自己的王,這位王在荊州求雨真龍現身的事情早就被他們知道。
所以對于帝辛天命之人的身份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帝辛看著漸漸快要燃盡的香燭,禮官高呼著百官行禮,民眾跪拜。
帝辛不動,只付手站在高台上,那祭祀似乎不是在祭拜諸天神靈而是在拜服這位王。
耳邊的一切好像都變的有些模糊了起來,他只看得見眼前兩尺內的東西。
腦中想的是老師兩次的離開,無數次的表示會離開,和今早上對參加祭祀的拒絕。
心中想著,他的面上越是嚴肅,一種莊重夾雜著不可言說的孤寂從帝辛的身上散發出來。
「孤秉承大運,繼商之鴻運,願諸天神靈、聖者共謹孤之言行,督孤之決策,興商千年萬年基業。」
暗處接引兩人看著下方的帝辛听到他說的話心中暗自興奮。
他們不敢多做手腳,因為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山主在一旁,他們躲藏著暗中在香煙上做了手腳。
需香火供奉的他們對于香的熟悉自然是比諸天眾神都要熟悉。
也確實,滿天諸神誰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只是那一句句的孤叫他們心中都暗自皺了皺眉頭。
以帝辛作為單尹姍弟子的身份就算在他們面前也不需要行禮尊稱,但是壞就壞在他們不知道。
單尹姍也不可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听到帝辛自稱孤的時候單尹姍便暗道一聲壞了。
她仔細檢查卻看不出有誰對帝辛動了什麼手腳,但是就這一聲孤單尹姍就知道不對。
下一步就是去女媧宮酬謝人母造人之恩。
單尹姍心念一動立刻跟著上去,同時方圓千米內都叫她清清楚楚的收與眼下。
防止任何人動手腳。
女媧宮布置雖然簡單,但是哪能工巧匠畫與壁畫上的女媧栩栩如生。
清正的檀香彌漫著大殿,靡靡霧氣將女媧宮籠罩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境。
畫像被霧氣蒸騰,栩栩如生的畫像每一處在這霧氣下就像是正的面臨人母造人當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