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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哪里來的野種

「等你的身子完全好了,朕便立你為後,好不好?」

完顏梟這是在詢問她的意見,要知道,他做事情從來很少會為其他人考慮,向來我行我素,可是面對她,他卻不忍心將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強加到她的身上。

這下納蘭綰綰便無言以對了,她承認完顏梟對她很好很好帶她也是真心的,可是,這並不能夠說明她可以因為這一點而嫁給他呀,因為她現在還不喜歡他,還沒有愛上他呢。

「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納蘭綰綰推開他圈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能還沒有準備好。」

這下完顏梟就有些不高興了,但是再不高興,他也不會對著納蘭綰綰發發脾氣,只是皺了皺眉頭,表示他很能夠理解納蘭綰綰的意思。

見他沒有說什麼,納蘭綰綰也就覺得他是應允了,心下一喜,但很快的,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總之就好像是習慣性的伸手,想要握一下自己勁間的鏈子,然而伸手一握,卻感覺自己勁間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這一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開完顏梟的眼,而納蘭綰綰也有些疑惑,方才那個動作就好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知道是什麼指引著她去做。

「我以前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帶著什麼?」納蘭綰綰問道。

她並不覺得完顏梟會對自己有所隱瞞,換句話說,就是她相信完顏梟說的任何一句話。

完顏梟听到這個問題有些愣神,她的脖子上一開始帶著一條玉墜子,後來在他將她帶回榮國的時候,似乎掉在了哪里,所以說,她這是因為覺得這個玉墜子對她很重要,所以即便失憶了,還是會做以前那條玉墜子還在她勁間的動作嗎?那麼那條玉墜子又是誰送的?

少頃之後,完顏梟方才尷尬的看了一眼納蘭綰綰,頗為抱歉的開口︰「以前是有一條鏈子的,話說是你離世的母親送給你的。」

完顏梟過了好一會才給她回答,她也只當做完顏梟是在回想著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吧,並沒有去多想。

「都怪朕不好,沒有找到你遺失的鏈子,你不會怪朕吧?」完顏梟的面上滿含愧疚之色,叫納蘭綰綰看了,就信以為真了。

「皇上說哪里話呢,若不是皇上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沒命了,皇上又待我這麼好,我就算是怪誰也不會怪皇上的。」

此話一落屋外便響起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之聲,林生那個略到無奈的聲音也傳入了兩人的耳里。「陛下,貴妃娘娘正在尋您呢。」

這下完顏梟的那張俊顏上邊染上了三分不悅,三分風流,剩下四分的殺意,也不知道這殺意是對林生的還是對那個林生口中的貴妃的。

然而不可置否的是,完顏梟這副樣子還真的叫納蘭綰綰有些害怕了,最起碼在自己的面前,他沒有針對自己露出這樣的面色,所以說,同那個貴妃比起來,完顏梟似乎對自己還要更寵愛一些。

「朕不是一早就說過嗎?不見。」完顏梟那褐色的眸子里閃爍著火焰,似乎令人覺得他不想再听見任何關于那個貴妃的一切。

而納蘭綰綰只是失憶了,但是她並不傻,她知道這個地方是皇宮,而對方是位分僅次于皇後的貴妃,自己什麼都不是,若是叫她知道皇上不見她是因為自己的話,那麼她哪里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想著,便站起了身,連帶坐在位置上的完顏梟也被她一個伸手拉了起了。

「怎麼了?」完顏梟低頭看了一眼納蘭綰綰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不太理解她為什麼要將自己拉起來。

而納蘭綰綰听到他的問話,二話不說的便推著他朝著屋外走去了。

這下完顏梟就更加好奇了,深知她是想要趕自己出去,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可以讓她想要將自己趕出去的啊。

站定了自己的步子,那雙穿著紫金色蟠龍靴子腳就好像是粘在了地面上,叫納蘭綰綰怎麼推,怎麼拉也無法讓他前進半步。

「綰綰,你可知道,你是天底下唯一一個敢將朕掃地出門的人。」完顏梟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玩味,他不會對納蘭綰綰生氣,此刻就想要逗逗她。

「那麼綰綰可真的是很慶幸呢,沒想到皇上的第一次給了我。」納蘭綰綰似笑非笑的說道。

此話一落,納蘭綰綰便伸手起撓完顏梟,然而她卻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怕癢。

「皇上不是有事兒嗎?你便去做吧,現在也挺晚了,若是被什麼有心人知道皇上深夜還在我這里,指不定對我的聲譽會有所影響的。」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就好像若是完顏梟還要這般同她開玩笑,她就真的要生氣了。

完顏梟自然是知道分寸的,她才剛剛醒過來,也不知道她的身子好了沒有,他自然不會在這里打擾她休息,看見她對著自己擺出了臉色,完顏梟便收起了自己那副紈褲的性子,瞬間正緊起來,「好好好,朕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罷,完顏梟便朝著屋外走了幾步,然而只是走了幾步,他便回頭看向了納蘭綰綰,那紈褲的模樣再一次呈現在了納蘭綰綰的面前,開口調侃道︰「綰綰,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此話一出,納蘭綰綰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她怎麼可能會去吃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的醋呢?再說了,她現在可是對完顏梟一點那種感覺都沒,完全只是將他當做成自己的救命恩人罷了。

「沒有。」她很是誠懇的回答。

然而她的這個回答完顏梟卻很是自作多情的沒有相信,笑笑不說話,伸手推開了自己面前的那扇朱紅色的門,對著屋內的納蘭綰綰說道,「好好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

「嗯。」

納蘭綰綰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而後便看見完顏梟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開了,納蘭綰綰便走到了床邊,寬衣準備入睡,然而卻在她將屋內的那一掌燭燈熄滅了之後,她便感覺到一陣陰森森的黑暗朝著自己侵襲而來。這樣暗黑的感覺真的令她害怕極了,她急忙掀起了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給躲了進去。

亢軒國,瀛都。新皇剛剛登基,全國上下還有許許多多的事宜需要杭謹軒這位新皇去處理。

雖然現在貴為一國之君,可是杭謹軒卻還是喜歡自己原先的習慣,只是隨意的穿著一身蔚藍色的錦衣,沒有穿龍袍,看上去還真的是很隨意的樣子。

為了躲避大臣們的逼迫,他已經在御書房里不知道躲了多久了。至于大臣們對他逼迫些什麼,他想都不敢去想。他的皇後之位是留給月皎兮的,可是那些大臣們卻紛紛上書,讓他立完顏秦涵為後。

按理來說,完顏秦涵是自己的正妻,自己也本該立她為後的,可是在他的心里,他的正妻只有月皎兮一個人,其他人他不會承認的,所以這個皇後之位自然也是留給她的。

就在這時,御書房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之聲,杭謹軒那溫潤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耐煩,似乎已經猜到了敲門的人肯定是來讓自己立完顏秦涵為後的,于是便干脆不理了,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然而過了許久,這陣敲門之聲卻還是沒有停下來,杭謹軒也終于壓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氣了,對著屋外那個敲門的人大聲開口。

「滾進來!」

「咯吱」一聲,只看見一個進屋的是完顏秦涵身邊的貼身侍婢,檀香。

看見是檀香,杭謹軒的眼底便浮現出一抹殺意來。別人不知道,可是他的心里卻比誰都要清楚,若不是完顏秦涵和這個賤婢合起伙來,當初月皎兮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走出靖州城?這一切都怨她們,若不是她們,月皎兮也就不會掉下懸崖,更加不會直到現在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何事?」杭謹軒沒有一個好奇,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檀香。

然而,卻看見檀香的眼底帶著滿滿的喜色,對著杭謹軒開口道︰「恭喜皇上,我家公主有喜了。」

「什麼?」杭謹軒幾乎不敢相信,他明明記得自己連踫都沒有踫過完顏秦涵,她怎麼就會有喜了呢?誰的孩子啊?「哪里弄來的野種。」杭謹軒冷嗤了一聲,然後便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了。

听到這話,檀香瞪目欲裂,竟然沒有想到杭謹軒會這麼說,難道他不是應該很高興,然後封公主為後嗎?竟然還來了一句哪里來的孽種,這句話若是叫四公主听見了,一定會傷心死的。

「皇上,您這話什麼意思啊!四公主月復中的孩子自然是您的啊,您這麼說,難道就不怕公主傷心嗎?」檀香說著,便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的孩子?我何時踫過她了?難道完顏秦涵為了一個皇後之位,就可以不知檢點,被其他的男人搞大了肚子,就怪到我的身上嗎?」杭謹軒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瞬間被染上了陰鷙,似乎只要檀香敢再在他的面前多說上一句話,他立馬就會殺了她。

檀香也似乎被杭謹軒這副樣子給嚇到了,要知道,她跟在完顏秦涵的身邊這麼久了,也認識杭謹軒這麼久了,可是就是沒有看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而且好像自從月皎兮失蹤了,自從月皎兮掉崖了之後,他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了。

「皇上您該不會忘了吧,您會有今日的成就,也有我們家陛下的功勞,若不是我們陛下在暗地里支持著你,你想要坐上今日這個位子,恐怕沒有這容易吧?難道你連一個皇後之位都吝嗇,不肯給我們家公主嗎?」

縱使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她還是將這件事情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不管現在處在杭謹軒這個位置上的人是誰,他想,只要是一個人,听到檀香這樣的話也是會生氣的吧,再加上最近杭謹軒的脾氣也不太好,他就更容易動怒了。

檀香這話剛說完,杭謹軒便不知何時閃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這麼和朕說話的!」杭謹軒說著,不僅聲音大了幾分,就看掐在檀香脖子上的手也多用了幾分的力道。

檀香的面上瞬間多出了一抹恐懼感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也就是在死亡將至之時,一道略帶笑意的聲音傳入了杭謹軒和檀香的耳中。

「皇上,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你又何必與她置氣呢?末將替她求個情如何?」

不要多想,杭謹軒便知道進來的人是說了,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掐在檀香脖子上的手,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那個進走進御書房的殷盛煜身上,「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檀香知道自己得救了,也不敢多說什麼,落荒而逃。

殷盛煜掃了一眼跑開的檀香,唇邊揚起了一抹笑意,他就是要讓完顏秦涵和杭謹軒鬧起來,最好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最好鬧得杭謹軒和完顏梟之間的合作終止,要不然他的心里還真的是不舒服呢。

「知道你被一些瑣事纏身,故而便來看看你,正巧看見你生氣想要殺人,怎麼?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杭謹軒。」殷盛煜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而他們之間的談話,也不像是君臣之間說話的樣子更像是兄弟之間的談話。

「偽裝的太久,非但讓我險些忘記自己原來的樣子,還會其他人無法接受我現在的樣子。」杭謹軒低頭說道,就好像是在感慨著什麼似的,接著開口,「今晚正好無聊,不然咱們出去喝酒如何?」杭謹軒開口提議道。

殷盛煜有些錯愕,竟然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杭謹軒就先開口說要去喝酒了。

「好啊!咱們兩個也是許久都沒有一起喝酒了,猶記上一次喝酒時,我們還在想著怎麼對付榮國的五十萬大軍呢,今日,你我竟然要以君臣的關系一起喝酒,我怕會不習慣呢。」殷盛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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