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推開和宜房的門,躡手躡腳走進房內,看到閉眼熟睡的陸言大松一口氣。
他蹲子到處尋找,方才站在這兒,怎麼不見了?要是找不到,他怎麼好意思跟尋常吹牛說他真的有去過狐族地盤,令牌呢?
翻遍整個和宜房,苦尋不至,東方朔垂頭喪氣地放棄了,他走出門口,掩門準備離開時,無意間從門的細縫里看到床頭櫃子擺著一個令牌。
當下狂喜,推開門飛奔過去,門砰地一聲撞到牆壁,掉落幾個花瓶,東方朔捂住耳朵, 里啪啦的瓷片破碎聲後,余光看見陸言沒有一點動靜,暗暗驚嘆他睡得真熟。
走過去一看,嗯?是陸言的少族長令牌……然後旁邊怎麼擺著一個白玉碗?
低頭思忖,決定走過去看看,方才沒看見有什麼碗。
腥味?東方朔低頭嗅了嗅,隨即大怒,這分明是凝結草汁,微微的腥味,絕錯不了。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陸言臉,陸言猛地驚醒,大聲咳嗽,咳出幾口血來,東方朔全然不顧陸言還是病人,漲紅了臉罵道︰「能不能像個男人?」
陸言咳個不停,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如果能讓小姝活下來,我可以不是。」
沒救了。
東方朔干脆取過白玉碗,二話不說直接捏開陸言的嘴強行灌下去,陸言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根本無力反抗,被動地把凝結草汁喝了下去。
陸言奮力搖頭,奈何有心無力,結果只是輕輕地擺動了一下,他近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不……我不喝,我要小姝……」
東方朔很不客氣地繼續灌藥︰「閉嘴!」
六成機會尚且可以一搏,陸言死了是死了,這點利弊關系看不清楚嗎?
我們要的不是你們可以為對方犧牲,剩下那一個悲壯地活下來,而是兩個都能生龍活虎地繼續蹦。
灌下凝結草汁後,東方朔一掌打暈陸言,想吐出來都沒門!
辭流听聞此事後大驚失色,再三確認才敢告知玄姝,免得她?*???恢?窖砸蒼???試干崞??? br />
暮雲攙扶玄姝下地慢慢行走,說道︰「小姐,陸言是真愛你呢。」
連自己生命都可以毫無怨言的舍棄,這樣的男人,值得小姐真心對待。
玄姝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陸言過幾天能醒,還能再陪她一會,陪月復的孩子說幾句話。
緩緩撫小月復,隨著判決的時間漸漸臨近,她心反而放下了,如果不能陪你一起成長,算你看不到,感覺不到,我也想陪你看看這個世界。
墨笛帶著臉幾縷炭黑捧著燕窩羹走到玄姝跟前,「我熬了好久,你快嘗嘗。」
暮雨捂嘴偷笑,他不是素來不進廚下嗎?臉的妝容好精致。
墨笛無視暮雨的戲謔笑聲,充滿期待地看玄姝嘗一口,看到墨笛滿臉期待的呆萌樣,玄姝不忍打擊,艱難咽下後,舒眉展顏,莞爾一笑。
墨笛急切地問︰「怎麼樣,好吃嗎?」
以前尋靈總嫌棄他做的飯菜,說難吃結果還不是吃完了,想想還有點小驕傲呢。
「嗯,好好吃。」玄姝說完突然感覺到良心有點痛痛。
看墨笛滿心歡喜地離去,暮雨滿月復狐疑,問︰「小姐,真這麼好吃嗎?」
「噓!給你嘗一口。」玄姝將白玉碗推到她眼前,眼里藏著暮雨錯過的揶揄。
「啊,呸呸,小姐怎麼是咸的,而且還是好咸。」終于明白為何玄九總是拒絕墨笛進廚房了。
玄姝笑罵︰「你才是咸的呢。」
暮雨調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口誤,純屬口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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