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回事?」
童慕舟有些納悶,只覺這兩個小的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殷璃看一眼百里行歌並不說話。這是百里行歌的事情,要不要說,得看百里行歌。
垂手將血跡掩進袖中,百里行歌淡然一笑。
「不妨事,皮肉傷而已。」
深深看一眼百里行歌,童慕舟委身回椅子里。堂內陷入詭異沉默。
半晌。
「神魂非同小可,今夜我守在湘水閣,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說完,童慕舟便起身離去。
殷璃看著童慕舟離去的背影,想著師父是不是生氣了。
「你說我師父會不會生氣了?」
「不會的。」
百里行歌一副比殷璃更了解童慕舟的樣子。
「為什麼?」
殷璃有些不服氣。
「明明就是你惹他生氣的。」
百里行歌抬手揉揉殷璃腦袋。
「童師重因果。我說出來,于他而言反倒是負擔。」
「別說你比我這個徒弟更明白什麼是因果,哼!」
脖子一擰,殷璃從百里行歌掌下掙月兌出來。做個鬼臉,然後撿回床上的包子。
「那枚搭扣……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與周國公詳談。」
說起搭扣,百里行歌方才還溫暖的面容慢慢冷卻下來。
「可是周國公與你皆是重臣。王府內還好,周國公府內定是眼線眾多。你要如何約見周國公?」
殷璃想起前幾日洗塵宴上那個沉默寡言的老
頭。兩個兒子都早早去世,將那個遲暮老人的希望快要壓榨干淨。
「周國公府如同篩子一般,自是不行的。但是請周國公來王府,夏衛啟也定會注意到……」
「約在王府之外呢?」
殷璃提議。
「不可。周國公身邊說不得就有夏衛啟的眼線。約在外面,更容易走漏風聲。」
除了自己,百里行歌此時對任何人都不放心。殷璃卻很是理解百里行歌此時的過于謹慎。關心則亂,百里行歌是太著緊老王爺了。
「不如這樣,我再請周佩瑾來一趟。問問周國公什麼打算。周國公能讓周佩瑾將此物轉交咱們,證明周佩瑾是個穩妥之人。」
百里行歌張口還要反駁,卻被殷璃打斷。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眼下最重要是搞清楚當年真相。坐在湘水閣里擔心,並不能助你找出真相。」
百里行歌看看殷璃,終于點頭。
殷璃輕輕一笑,馬上起身讓秦青拿來一份拜帖。
百里行歌素來不拜訪別人。殷璃自來王府也同樣宅在王府內。此時突然要拜帖,真是嚇了眾人一跳。
可拜帖送來殷璃案頭時,殷璃犯難了。
這……真的要自己寫?
其實她無比清楚自己的斤兩。平時在百里行歌和師父跟前皮一皮也就罷了。可若是要丟人丟到外面去……她還是忍忍吧。
「百里行歌……」
咬著筆,殷璃瞅著百里行歌欲哭無淚。撒嬌的意圖很是明顯。
百里行歌從昨夜起到現在心中一直沉重,此時唯有看到殷璃才好像心中郁結暫時消散。
「讓你練字你不听,這下可好……」
口中雖然嗔怪,百里行歌還是從殷璃嘴里拿下筆。
唰唰唰,筆走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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