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
殷璃驚呼一聲。惹來童慕舟和百里行歌側目。
「我答應了那鬼大叔,不把他的事情說出來的。」
垮著一張臉,殷璃咬著嘴唇,後悔莫及的模樣。
「如今敵我不明,透露一二于我和王爺知道也無妨。日後若有緣再見,道歉也不遲。」
童慕舟安慰殷璃。雖說修道之人最重誓言。但是眼下情況著實詭異。他必須先為殷璃安危著想。
「可以這樣嗎?」
殷璃看著師父。心里有些不確定。
「非常之時,非常行事。」
童慕舟看著殷璃,露出十分慈祥一笑。看著這樣的師父殷璃卻十分不適應。
「師父啊……」
「什麼?」
「您還是別笑了,笑得我得慌。」
……
現在將這個徒弟逐出去還來得及嗎?
「你剛才說那孩子十四?今年十四?還是當年十四?」
百里行歌扯來紙筆,將殷璃說的幾個要點寫在上面。
「當年十四。現如今應該二十四了吧。」
殷璃看著百里行歌在紙上寫寫畫畫。重新過濾一下和鬼大叔的談話,以防自己漏掉重要信息。
「十年前,正是夏衛啟登基之後,朝廷人員變動十分頻繁,許多世家大族都是一夜傾覆。值得懷疑的對象十分多。而且……」
百里行歌抖抖手中的紙。上面寫著幾行字。
「位高權重……京城人士……愛妻重子……兒子二
十四歲……」
「除了最後一條,其余信息並不明確。」
殷璃也知道,不由皺眉瞅著百里行歌手里的紙。可她再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多的信息來。
之前經歷似夢非夢,比夢境清楚,卻又比現實模糊。好像隔著一層什麼,讓她不能清清楚楚的記起來。一直存著懷疑。
「好了,這也盡夠了。若是全部知道了,還要我的黑狐衛干什麼。」
百里行歌揉開殷璃眉間細紋,喚來門外一直候著的秦青。讓秦青叫來白鄭晟。
白鄭晟很快就來。一身短打裝扮,臉上有些發紅。看樣子似乎在演武場摔打了有一陣子了。
百里行歌皺眉,但還是未說什麼。將手里的紙遞出去。
「按照這個,將符合條件的世家大族高官豪紳全部篩選出來。十年前的也查。」
看王爺面色凝重,白鄭晟將手心汗水在衣襟上擦了擦,鄭重接過那張紙。看了幾眼然後收好。
「屬下明白。」
看著白鄭晟出去,秦青也從外面重新關好門。殷璃輕輕舒了口氣。心里還是有些記掛。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鬼大叔好像還說了什麼……似乎關于他的妻子……
「他妻子……」
腦子里使勁回憶,可就是想不起來分毫。這讓殷璃有些抓狂。
「想不起來就暫且放在一邊,說不定你不經意時,就記起來了。」
百里行歌寬解殷璃,伸手拍拍殷璃的手。殷璃悵然低頭,入目一片血跡。
「你的手好些沒?」
將勞什子鬼扔在一邊,殷璃抓起百里行歌的手仔細打量。手心里被搭扣刺破皮肉已經愈合。只不過血污未清理,看著有些讓人心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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