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對面這個老頭不是自己師父殷璃說不定已經上去揪胡子了。
什麼毛病這是,說話說一半是最惹人討厭的不知道嗎?!
童慕舟很明顯沒有這種思想負擔。
「兩位徒兒情況有些特殊,你日後見過自然明白。」
不是為何,童慕舟就是不肯細說另外兩個徒弟的信息,這讓殷璃抓耳撓腮卻還是無可奈何。
沒有了打問天衍閣的興趣,殷璃終于問回自己家。
「師父啊,你上次說殷家至寶是血邪玉,但是那東西現在在哪兒啊?」
總說殷家祖宅,但是殷家祖宅在哪啊!自己這個殷家後人是不知道了,但是童慕舟活了一百年了,肯定是知道的。
對于殷崇原的遺願,殷璃還是想盡力完成的。
「你問血邪玉要做什麼?」
童慕舟對于殷璃打問血邪玉很是敏感。
「我爹臨走之前讓我找回殷家至寶。」
殷璃老老實實說出原因。這是殷老爹的遺願,若師父念舊情,會助一臂之力的吧。
「血邪玉一直收在殷家後人手中,我並沒有接觸過。」
那玉除了殷家後人,其他人拿著都是禍害。長生誘惑,試問幾人能抵擋。
「那師父是否知道殷家祖宅?」
殷璃記得童慕舟好像要和自己說這殷家祖宅的,但是總被莫名其妙的打斷了。眼下問起,也不算遲。
「殷家祖宅,我是知道的。」
還真有殷家祖宅?!
殷璃一個激靈,人馬上精神起來。
「殷家祖宅,說得是師兄出生的那座豐州老宅。」
「豐州?」
原主是一個很好學的人,所以對這種地理知識並不陌生。
豐州地處西南,算是大夏邊界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與西平接壤。民俗與大夏有很大不同,但也並非西平尚蠱之俗。是個很有特色的地方。
大夏與正經朝代無異,以儒道佛三教為主流。但是豐州這塊地方卻不同,其民篤信豐江神女,所以許多民俗祭祀活動都是以此展開的。與大夏月復地有很大不同。
「豐州……」
嘴里呢喃這兩個字,殷璃有種奇怪的感覺。幾個月來,毫無頭緒的殷家祖宅就這麼簡簡單單露出了線索,讓人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既是祖宅,為何這麼多年不見父親帶我回去祭祀?」
殷璃覺得殷老爹肯定是知道殷家祖宅在豐州的,否則也不會留下殷家祖宅的線索給自己。但是不知為何,直到死也沒有清楚明白的告訴自己殷家祖宅在豐州。
這個答案,如今只有童慕舟知道了吧。
童慕舟果然知道原因。
「師兄死後,彤兒生下的孩子被我帶回天衍閣,待其成年,我應其要求將他送下了山。為他準備了穩妥的戶籍。除了殷姓,他表面上已經和師兄沒有了任何關系。」
殷璃點點頭,她能理解這位祖爺爺的做法。殷道航先祖已經與天衍閣決裂至此,他是斷然沒有繼續留在天衍閣的理由的。
「小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他考了科舉,入朝為官。在大夏皇帝眼皮子底下將血邪玉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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