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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越矩之事

紫金鞭本在煉化的時候就注入了桃夭的神識,如今又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她已經能將紫金鞭揮舞的出神入化,仿佛操作自己的肢體一般。

但自從岱輿山回來之後,她心頭便有一樁心事。大約是因為知道愛情的不易,所以才不願意每一段真心相愛的感情被辜負。她回來後邊一直在想,華清那條不準下碧水河的規矩應該是因為赤才訂立的吧?可是若只是因為那個誤會訂立的這個規矩也未免太過牽強,這中間一定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

可是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恐怕只有碧水河的赤和她們師尊了吧。可赤在碧水河底自己根本見不到他,總不能冒著觸犯門規的風險去問這樣一件事吧。雖然上次僥幸逃過了懲罰,但那是因為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錯的,師尊才會從輕發落。她可以萬分肯定的發誓,若這次明知故犯的話,師尊絕對不會輕饒了她,而且多半有可能將處罰翻倍。

所以她思來想去,打算冒著被罵的風險跑去問博衍。只是暗暗下定決心的她,到了博衍門外,卻遲遲不敢敲門。畢竟自己作為一個女弟子,來問師尊這種幾千年前的感情糾葛,終歸不是很妥當的。

在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後,桃夭決定很沒出息的放棄,回去之後再重新想想。

只是還沒走兩步,便被屋內的博衍叫住了。

博衍早就已經歷劫成為上仙了,桃夭在門外來來回回打轉、嘆氣的聲音,自然逃不過博衍的耳朵。

「是桃夭嗎?進來吧!」

桃夭哭喪著臉,望了望天,「這就是天意嗎?本來都打算不問的。」最終桃夭還是狠了狠心,決定破釜沉舟了。她異常悲壯的邁進了博衍的房門。

「桃夭,你在為師門外,又是打轉又是嘆氣的,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桃夭一臉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博衍,不知如何開口。

博衍看她的表情,頓時就嚴肅了起來,「莫不是你又惹下了什麼禍事?」

「沒,沒有!」桃夭連連擺手。我好像除了下碧水河那一次之外,並沒有惹什麼禍事啊,這感覺好像我是闖禍精附體一樣。不過桃夭也就只敢在心里小聲嘀咕了。

听到桃夭的否認,博衍松了一口氣。「那你是因為何事找我?」

「我是想問下關于碧彤仙尊和赤的事情。」桃夭干脆把心一橫直接說了出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桃夭看到博衍的表情明顯的有一絲僵硬。很明顯這個問題遠遠的超出了博衍的預料。

博衍原以為那些陳年舊事會一直封印,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被再次翻出。他嘆了口氣,卻也沒有想著隱瞞。畢竟他從不曾認為那是他的錯。

「你知道了多少?」博衍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桃夭究竟對這件事情了解了多少。

「碧彤仙尊說,訂婚典禮之事後赤就躲到了碧水河下,一直不曾出來過。可是我看到的赤的真身是一條銀白色的蛇,一頭銀發!」桃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赤的真身是紅色的赤鏈蛇,他最自豪的便是自己一頭紅發。我上次見他之時,他還是一頭紅發。」桃夭說的這一點也出乎博衍的預料。

「您也是在訂婚典禮之後便在沒有見到過他嗎?」

「不,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那之後,他怒氣沖沖的來找我,問我與碧彤仙尊是何事開始的?」說道這里博衍一聲苦笑,「我與碧彤從來只有同門之誼,並無半分男女之情。我也告訴了他,訂婚之事只是權宜之計,可是他卻絲毫听不進去,說曾見到我與碧彤舉止親密」

桃夭一臉發現了什麼的表情盯著博衍。

博衍帶著些惱意的白了她一眼,「我與碧彤從未有過越矩之事,委實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事,什麼時候。」

「那您沒有問他嗎?」

「我自然是問了的」

「然後呢,他怎麼說?」桃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一副听故事的樣子。

「他二話沒說就與我動起手來。最初我還讓著他一些,但他本就天賦異稟,當時又是盛怒,所以招招拼命,我也只好全力以赴了。」

「那是不是您把他打傷了,所以他後來才會有了那樣的變化。」

博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桃夭,臉色不佳「你是來這听故事的?」

桃夭悻悻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博衍並未與她計較,繼續說道,「他再不如何,也是我的師弟,我即便是傷了他也不會下狠手的。何況我根本就傷不了他。」

後面那一句說的很小聲,但是桃夭用自己作為一棵樹的尊嚴發誓,她真的听到了。她心里竊笑不已,還以為身為師尊的他在這人間可以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呢。原來她當時見赤能夠隨手就造出那樣一方結界就覺得很神奇,原來他的修為在師尊之上,怪不得呢。

「後來他與我交戰,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離開了。走之前放下狠話,既然華清對不起他,他便要華清都好看。但凡是遇到華清的弟子,便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所以華清便在那時就有了這個規矩是嗎?」原來這就是華清這條門規的由來,怪不得碧水河明明靈氣充沛,非常有益于他們的修煉,師尊卻只讓他們打水,卻命令禁止他們下水。因為碧水河底有赤,所以擔心他傷了門中的弟子。

雖然這是一個誤會,桃夭卻能理解那時赤的心思。他們同是原華清掌事人的弟子,師尊卻在臨死之前將博衍碧彤兩人錯點鴛鴦,還在華清眾弟子的見證下為他們舉行了訂婚典禮。他心里定然是覺得這華清上上下下都有負與他,所以才會下了那樣的賭咒。

只是桃夭肯定那只是一個賭咒而已,因為赤知道自己是博衍的弟子之後,雖然諸多不滿,但是並沒有將自己如何,而且最終還將五彩石給了自己,雖然自己也是付出了代價的,但是相比絕無僅有的五彩石而言,那代價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錯!雖然知道赤的本性不壞,但是為了華清弟子的安危,還是讓所有人都不得入內。不過其實主要是針對方壺山而言的,因為碧水河挨著的便只有這方壺山而已。」

「可是上一次我去了碧水河底,他並沒有傷害我!雖然知道我是您的徒弟之後,言語間多有不敬!」

「哦?上次你並未提到過這個啊?他對我究竟有多不敬?」博衍笑著問道。

「呃」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桃夭拿不準師尊這是真笑還是假笑。

「他原來是個外表張揚待人卻很和氣的人,從不惡語傷人呢!」

「碧彤仙尊也說過,他以前是個再溫和不過的人了!」她原以為那不過是碧彤仙尊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說法而已,如今師尊也這麼說,想來是真的了。

「師尊,我這次去岱輿山,回來之前碧彤仙尊與我說了許多。他們兩個明明心里面都有彼此,應該要在一起才對啊!」

「你這是收了赤渡給你的修為,現在是要幫他一幫了?」

桃夭一臉錯愕,這事情她可誰都沒有告訴。肯定也不能是小白說的。不過仔細一想也能明白,她身上有赤的氣息,碧彤仙尊都能夠看出來,何況是她的師尊了。

「呃,並不只是因為這個!」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到有情人不能眷屬,卻生生的因為誤會,只能兩地分隔,互相折磨。

「雖然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我的錯,但是我畢竟在里面佔據了那樣一個不好的角色,如果兩人能夠破鏡重圓,重歸于好,我自然也是歡喜的。只是專程為了此事來找我,可是有了什麼對策?」

桃夭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是有了一些想法,具體的對策並沒有。我只是想去碧水河下面找他談一談,或許他能听進去我所說的話。」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是想要我給你一個特赦令,讓你可以下碧水河。」博衍了然的看著桃夭。

「是的!呵呵!」看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桃夭心虛的笑了。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吧!」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博衍看桃夭一臉呆呆的表情。

「本來是有的,您答應的太快,我卻不知道說什麼了!」桃夭之前設想了一堆來勸服博衍的話,如今卻是都用不上了。

「華清那條門規的訂立,本就是為了弟子們的安全,如今知道你去了也不會有事自然也就不拘束你了。規矩嘛,不破不立。你若是此次能勸服了赤,華清的這條門規自然也是可以去除的。」

「是!我一定不辱使命!」桃夭鄭重的行了一禮。此事若解決了,既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又能讓華清的弟子以後多了個修煉的好去處,一箭雙雕,她自然會認真對待。

「嗯!但在此事解決之前,你去碧水河的事情還是要瞞著眾人的,免得門中弟子知道了,引起別的亂子。」

「桃夭明白!」

桃夭從博衍那告別出來,便避著眾人一路向碧水河行去了。她來到上次與小白一起下水的地方,準備下水,只是這次沒有了小白,她望了望天上,月亮還沒出來,她想現在的小白應該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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