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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新賬舊賬一起算

「兒臣要說的事情是說來話長,而且時間也已經久遠了。」衛嶸說道。

听著衛嶸這樣說,盛瑯月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直覺衛嶸就是沖著她來的,衛嶸從來都不做無的放矢的事情,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剛才慶陽的事情,衛嶸也一定算在了她的頭上。她現在有些後悔,既然要下手,為何不直接下狠手?而要任由慶陽去做這件事。

她明知道慶陽是不可能成功的,但竟然就真的沒有插手。她那時候想著這件事要是她不插手,那成功的話她能受益,不成功也連累不到她。

然而她忽略了,就算是她不插手,衛嶸和俞寶芸也是不可能放過她的。既然是這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插手,那剛才的事情說不定就成功了。

她緊緊的咬著唇,心中升起了無盡的後悔。

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她再後悔也無濟于事,只能僵硬的笑著道:「齊王,慶陽剛才是胡鬧了,今天畢竟是大年三十,皇上忙碌了一整年,今天你就讓你父皇休息休息吧。」

「朕既然忙了一年,也不在意多忙這一會兒。而且慶陽胡鬧朕都縱容了,對衛嶸的正事怎麼能不聞不問。」

不出盛瑯月的意料,晏烈並不同意。

她的眼神凌厲的看向了衛嶸,這眼神要是看向的是別人,或許會起到威懾的作用。可是放在衛嶸的身上,那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衛嶸臉上的面無表情和晏烈的如出一轍,道:「的確是一件正事,雖然晉王不在朝中,可是兒臣還是要說這件事。」

听到這件事還有關晉王,晏烈也不由皺了皺眉,道:「到底是什麼事你直說便是。」

衛嶸望向了盛朗明,嘴角的笑容諱莫若深:「不知父皇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晉王遭到刺殺,差點喪命一事?」

晏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件事的確是有點遠,但是他並沒有忘記,「朕當然記得,那時若不是晉王身邊的一個侍衛忠心護主,晉王沒有那麼

容易月兌身,這是你告訴朕的。」

「那父皇也一定記得,兒臣還說過,刺客及其厲害,是在很遠的位置射出的箭。」

晏烈點點頭,表示還記得。

盛朗明听到這里已經十分不安,當初刺殺晏明的事情鬧得很大,也風風火火的查了一段時間。最後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否則他現在也不會安全的在這里。

說來他也十分的氣憤,明明是必成的事情,可就是衛嶸和晏明還有俞寶芸命大。刺殺晏明的那次,有一個多事的侍衛。刺殺俞寶芸的那次,有衛嶸多事,而那個雪夜里,他更是差一點就被衛嶸發現。

難道真的是他們命不該絕?

那麼久的事情也沒有查出什麼,他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現在听衛嶸舊事重提,才知道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這麼簡單。

他今天來到的是一場鴻門宴。

越是想著他的心越是慌,而他自己也知道,現在最不能的就是自亂陣腳。

然而想象是一回事,想要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的手都顫抖起來,酒杯都拿不穩。

「怎麼,現在這件事有眉目了嗎?」晏烈問道。

衛嶸點點頭:「的確,之前兒臣陪著寶芸去北境時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還是兩次,兒臣怕父皇擔心,所以就沒有告訴父皇。」

聞言晏烈心頭一驚,這麼說的話寶芸差點又丟了性命。

現在寶芸的身上還承載著衛嶸的命,他不能容忍再失去寶芸一次,那是對不起蘇凌峰,也是對不起衛嶸。

「那你查到了什麼線索?」他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戾氣,問衛嶸道。

衛嶸的目光一直在盛朗明的身上,看得盛朗明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其實兒臣早就查到了線索,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好機會告訴父皇。今天是年三十,也是今年的最後一天,這些事情總要有個了結。」

盛瑯月的呼吸都要凝滯了,僵笑著道:「原來齊王是早就知道了,卻一

直瞞著皇上。」

衛嶸笑笑,道:「我的確是早已知道,不過有些事情一件一件的說出來太過麻煩,不如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將所有的事情一並說了。」

將所有的事情一並說了,那衛嶸到底還知道多少事情?盛瑯月不由想著。

知道多少事情也不是重點,而是這些事情衛嶸都有了證據嗎?這些事情又會對盛家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的盛家已經是大不如前,自從盛朗明回來之後,盛家就一直都不順,現在晏辰都似乎和她離了心,她實在是不知道晏烈現在能做到什麼地步。

如果一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盛朗明回來的,這樣盛家還有南境可以制約晏烈,不至于鬧到這樣的地步。

可是現在知道後悔已經晚了,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那不知齊王是不是已經查到了凶手是誰,凶手此時是不是在大殿上。若是不在,那現在說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盛清和這時候開口道。

他一直都不說話,並不是他不知道衛嶸是沖著盛家來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要找一個重點,知道衛嶸知道了多少,又會做到什麼地步。

衛嶸含笑看向了他,道︰「太師先不要著急,听我慢慢說你就知道了。」

盛清和冷冷笑了一聲,且就讓衛嶸先得意兩天,再滿滿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了衛嶸。

一開始他想衛嶸的時間不多了,只要等三個月之後上天收了衛嶸,那他就能毫不費力的坐享其成。

現在他發現他想的太簡單了,如果衛嶸真的只剩下三個月的生命,那在衛嶸死去之前,也一定會拖著盛家下水說。

所以不管怎麼樣,衛嶸都要和他盛家斗個魚死網破了。

他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他們明明是政敵,既然是政敵,那主要的矛盾都是政治上,不在個人性命上,衛嶸的樣子卻像是要置盛家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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