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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冬

又是一個星期天!

美麗少女——王蘭蘭萬分珍惜地擺弄著放置她木床床頭櫃上的收音機,這可是蕭哲寫信從京城家里求來的票,又拜托大哥去上海買回來的,黑色面板上面有三個土氣按鈕,像鋼琴鍵,分別用來調控高、中、低音,她把廣播的聲音調到最小,她喜歡听歌,單調無趣的生活中,唯有音樂與書本令她著迷!令她放松!不對,還有英俊青年蕭哲與舞蹈。

哼著慷慨激昂地歌曲,無比愉快地躺倒在柔軟蠶絲被中。哦,還有王家人,他們對她真心實意的付出。

如玉般地掌心中瞬間多了一個古樸雅致的烏木雕花匣子。

這是王蘭蘭上周在黑市里用一百斤未月兌粒的玉米換來的,當然淘換的不是這烏木匣子,而是烏木匣子里頭藏著的一支人參,那人參根部肥大,形若紡錘,常有分叉,全貌頗似人的頭、手、足和四肢,大概有百年之久。百年人參︰大補元氣,補脾益肺,生津,安神益智。

那百年人參,她毫不猶豫的交給了阿女乃,並囑咐她不可送人,不可收藏,與爺爺倆人慢慢食用。王蘭蘭記起原文開始就沒有王女乃女乃與王爺爺出現過的影子,這就說明什麼?這說明在吳紅兒20歲相親那一年,王女乃女乃與王爺爺就已過世。

上回王蘭蘭私下找大哥商量著,還給了他十張嶄新的大團結,讓他接阿女乃阿爺去雲舟市大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王建國立馬點頭同意,還怪自己沒有想到這一茬,只是不孝之類的。等他自責過後,才想起問妹妹這些多錢從哪里來的?扯著她直問?搞得她啞口無言,只得憤憤的裝生氣,賭氣說︰撿來的。最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把錢還給她,讓她物歸原主,還警告她︰不可以花男人的錢。

什麼跟什麼啊?這明明是她自己的錢好不好?她有好多錢好不好?

檢查結果出來了,二老沒有大毛病,小毛病再所難免,基本上健康。王蘭蘭才松了一口氣。這些年來,二老對她的好,令她感動!不想自己將要面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痛苦!

王蘭蘭心無旁騖翻來又覆去查看著掌心里這古樸的匣子,烏木雕花,古樸雅致,沉甸甸的,她覺得里頭一定還有什麼,像是夾層之類的東西,這匣子著實挺沉的,她縴縴十指,輕輕摩挲,動作輕柔,似對小兒似對情人。

突然,王蘭蘭觸到了什麼?

一個很不起眼的突出,她心中一喜!

縴指一按,一輕,一跳,果真有夾層。

心跳加速,壓也壓不住的狂喜!而且夾層里還有東西。

‘有寶貝’——王蘭蘭雙眼亮晶晶地湊近看,從夾層里取出一個不小的紅綢子包,一層一層地打開,等看清紅綢子包裹著只不過是一本古書,還是一本手抄本。

王蘭蘭郁悶之極!

暗自月復誹︰就是舊書一本啊,有必須這樣珍藏的嗎?

是啊!為什麼呢?

王蘭蘭不死心的一頁頁的翻看,紙是好紙,墨是好墨,字是好字,滿篇滿本的繁體字,她只能‘連懵帶猜’的翻了一遍,是本寫滿秘方的手抄本——傳家寶,哦這是那主人自己這般認為罷了,在王蘭蘭看來,只不過是些損人的、下九流的秘方子。

王蘭蘭嘆息一聲,滿心失望,將手抄本放回匣子夾層,又將匣子收入空間,暫時沒興趣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冷!潮濕寒冷的天氣,空氣濕度很大,散失熱量,感覺越冷!這是華國南方兒冬季的氣候特點——空氣越潮濕,其熱導率越大。

村中,有些上了年齡的老人在睡夢中‘壽終正寢’。好在,阿女乃阿爺連喝了一陣子人參茶,氣色好了很多。王蘭蘭異想天開地問著︰她要上山去尋模一下,後山有沒有什麼好藥材?可以移植到空間,種在空間,等著慢慢養大,留著以後自用或是換錢都成。

心動不如行動!

這日午餐後不久,王蘭蘭快速地換上半新不舊的棉襖棉褲,臃腫且笨重,換下了自己做的兔毛大靴子,換上了舊棉鞋,她極思念後世的貼身保溫衣、收腰羽絨服。

理了理已長到下巴的柔軟頭發,戴上帽子,繞上圍巾,匆匆忙忙地下了樓,進了廚房,在灶灰里扒拉出個烤紅薯,如玉般小手小心的捏著,另一小手輕輕扒皮,邊吃著,真甜啊,邊向後山漫步前進。

路過知青那一畝‘自留地’時,見徐誠正在那三分地上忙活,身邊那穿著花棉襖紅色大圍巾的大姑娘是誰啊?肉眼看不清,王蘭蘭八卦心頓起,放出精神力一探查,咦,是她啊?白泉大隊主書的小閨女王婷呢!

徐誠好像與大隊主書的閨女特別有緣份呢,原文中讓王蘭蘭倒追了數年,用自己的口糧補貼了他數年,他大病時,王蘭蘭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恢復高考時,王蘭蘭大著肚子下地掙工分供他兩次高考,一回不中,再考一次,一考中,拍拍屁-股回了城,留下老婆兒子在農村刨食吃,自己在大學里神交‘女神’,搞精神出軌,對老婆兒子置若罔聞,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離婚,她對他之前的好,心里都記著。

哼,渣男!那是‘女神’不想委身于他罷了。

陽光下,王蘭蘭小心翼翼地上山,好在如今是冬季,沒有那惡心的大蛇,不然她才不樂意上山來呢。哦,那個王婷條件挺好的啊,初中畢業考上了中專,中專的分數比高中高多了,包分配的,不對,從WG開始就沒有包分配了,不過王婷在縣城小學里當老師。她這樣好的條件咋會看上徐誠,可真是小瞧了這個渣男呢。

王蘭蘭擁有的精神力不過只有探清半徑十米之內的情況,到了半山腰,她便一段一段的收搜。南邊兒的冬季不像北邊兒那樣蕭條,滿目的枯木枯枝,這兒的樹——大部分還是深綠色的,只是枯草較多,只要一點就著的那種。

王蘭蘭只要見著可疑植物,便從空間取出舊書——《藥草常用大全》,此書是從廢品收購站掏到的,有圖片可對照,描述十分詳細,簡體字,到手有一年,王蘭蘭也粗粗看過一回。

身邊偶爾有野兔掠過,王蘭蘭用精神力一描,不如秋天時的,那時的野兔又肥又女敕。蕭哲是逮兔的好手,三不五時的逮一只,他很講究,放過母的小的以及帶仔的,只捉公的與老的。

提起蕭哲,不由的想起他今年冬天要回家探親了,蕭哲讓她看過他家中的來信,大概意思是讓他去部隊,鄉下呆這些年已夠了,再呆下去就沒有意義。

蕭哲不樂意,他要回家與家人面對面說清楚,他還得等等,他的意思是當她畢業再說,到時帶她一起回京。

王蘭蘭可不如他樂觀呢?城里人與鄉下人之間的溝溝很大呢。但她也不擔心,她與他之間清清白白的,就算他一去不復還,也沒有什麼的啦,她才十五歲呢,有一大把的青春供她揮灑呢!未來十分美好!她所期待的便是——高中畢業後,走出農村,出走縣城,走向大城市,她在這里呆的夠夠的了。雖說很少干農活,可是那坑坑窪窪的土路,那些又矮又舊的土屋,這兒沒有電沒有燈,天天呆天天住,沒有一點世外桃園的意境!

王蘭蘭本來想在寒假去上海,可大哥讓她明年暑假去,實在是——寒假期間,回家探親的知青太多太多了,列車擁擠不堪,哪是蘭蘭這樣的小姑娘能受得了的呢。為了讓蕭哲避開探親高-峰間,王爸爸說讓他早些回去早些回來。

如今,蕭哲已露出依依不舍的意味來。想到此,王蘭蘭不由地抿嘴一笑,算他有點良心,王家人對他多好啊!他不想開火,就來蹭一頓,他不想回知青點,就來睡大哥的房間。

漸漸的,王蘭蘭感覺到疲勞,思索了下,四處張望,看到一處嚴密之地,便急急的跑去,此地有一顆一人抱不住的大樹,樹丫很低,空間攀爬。

下一秒,王蘭蘭消失在原地。

王蘭蘭進了自己的種植空間,休息一下,真累。

王蘭蘭坐上了果樹與果樹之間的吊床上,她自己花心思花精力編織而成,十分牢固!

王蘭蘭閉著眼,用意識從半空中取了個隻果,小口小口的咬著,如今空間內水果儲藏量最多,在縣城這個小黑市里她不敢賣啊,這樣好的水果,這邊哪有呢,有些不合常理,小部分她自己吃掉,大部分是存著,計劃到時去上海再出手。

上海是經濟城市,全國各地的物資先運往上海,上海市民的供應比之其它城市更好一層。

王蘭蘭在空間小憩片刻,才穿上棉衣棉褲棉鞋出了空間,空間是恆溫的,不要太舒適了!

猛一出去,打了個哆嗦,真冷!下一秒,就受了驚嚇!她捂住想要驚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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