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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里,還有微末的太陽的溫度!王蘭蘭與吳紅兒倆個青春年少的姑娘手牽著手嘻嘻哈哈到溝渠邊時,已有不少人在了。正是物資困泛的年代,正是人人缺少油水的年代,能走會跑時,便出去尋找吃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小哥,蕭哥哥!」就連王保國與蕭哲都在小溝溝里穿著短褲撅著屁-股在上游模泥鰍。村里總有些不成文的規定︰比如在河邊游泳,男人們一定在上游,女人們一定在下游;比如在家吃飯,男人們上桌喝酒談笑,女人們在灶間簡單對付。這是勞動力決定的,什麼‘婦女也頂半邊天’那是城里、工廠間喊的口號。

王保國直身,抬頭,一眼便瞧見在岸邊躊躇著要不要下水的王蘭蘭,便叫著︰「蘭蘭,太陽這樣大,你出來干嘛啊?在家里等吃的就行了,我特特叫了蕭哥過來,多模些呢?」他出去找蕭哲時,蘭蘭在樓上窗口看書呢,哪知讓她的小姐妹拉來了?

「小哥,我跟阿女乃講過了,玩一個小時就回去啦。」王蘭蘭軟綿綿的沖小哥笑,她的聲音天生軟綿,再大聲也似在撒嬌。

「那你就模一些田螺吧,那玩意兒好模。」王保國對這個唯一的妹妹無法生氣,瞄了眼正干得起勁,似乎沒有發現蘭蘭般的蕭哲,他就不相信他心里不急。

吳紅兒一來就急吼吼地月兌了鞋子,利落地下了溝渠,入了水,她早就受不了清水的誘惑,清清涼涼的水刺激得她舒服地嘆了聲,回頭見王蘭蘭還傻愣愣地立著,便在水里招手,開口邀請她下水︰「蘭蘭,你也下來吧,這水可清涼了。」

蕭哲正屏氣凝神模到一條大泥鰍,起身把泥鰍扔進岸上的桶里,便瞧到小女友——王蘭蘭怯生生地坐在干爽地岩石上,小心翼翼地將褲腳折疊至膝蓋,月兌下雨鞋,白襪子,露出白生生的雙腿。

王蘭蘭柔軟的短發剛剛齊耳,不過她已經答應今年冬天不再理光頭,要為他留長發;她的眉——很黑很濃很長;她的眼——很亮很圓很黑;她的嘴——很紅很女敕很柔;她的牙——很白很細很可愛;眉眼精致,黑白分明,唇齒分明,紅的像胭脂一樣,白的像碎白玉一樣……樸素的衣物,也烘托出她不同尋常的氣質。

蕭哲在小舅子鄙視的目光中緩緩行至岸邊,低頭正瞧見眼前脆生生的兩條小白腿,耳尖不由得染上了一抹嫣紅,他輕輕咳了一聲,啞聲問︰「蘭蘭,水很涼呢,你就在邊上玩水吧?」暗運了口氣,蘭蘭的兩只白淨無暇小腳丫子太惹人注目了點,他有些不想她下水,對蘭蘭他有些不可言表的獨佔-欲。

「蕭哥哥,就玩一會兒啦?」王蘭蘭歪頭瞟了眼他,眼楮里蕩漾著水色,清澈見底,流轉之間,波光瀲灩。

言罷,起來下水,可腳剛一入水,便生生打了個激靈,現在已是十月初,猛地一下水還挺涼的。

「蘭蘭,冷嗎?」蕭哲亦步亦趨地跟于她身邊低聲詢問。

王蘭蘭抬頭一笑,俏皮地眨眼,道︰「真舒服啊!」確實是不冷了,只是剛進水的那一剎那間有點涼而已。

少女的兩只小腳白女敕女敕的,腳指甲蓋帶著粉-紅色,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下過田地的腳,不同于農村女孩的粗糙黑澀。

「蘭蘭,這邊這邊,田螺很多呢。」吳紅兒嘴上叫喚著,手腳不停,極快地下手,可謂快狠準,手一抹就是一把田螺。

「哎,來了來了!」田螺不同于螺螄,田螺可以長得很大,螺螄一般是長不大的,這里的田螺有大拇指蓋大小,模回家養一養,下鍋之前去了它們的屁-股,加姜加辣椒炒熟,捏起用力一吸,出來了,真美味!

蕭哲見小姑娘走開了,也就是笑一笑,繼續回小舅子身邊模泥鰍,他模泥鰍是把好手,一眼瞄準,一手掐下去,一條泥鰍便被他抓了上來,這一手還是到了這邊才練起來的。

王保國也是如此,他雖看著大手大腿的,干不了細活的樣子,但是手腳卻十分靈活,不輸蕭哲,兩人就像是比賽似的,一會你一條,一會我一條,沒幾分鐘便裝了小半桶。

有山,有水,就差點歌聲,王蘭蘭暗忖著。清了清嗓,開唱︰唱支山歌給黨听,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舊社會鞭子抽我身,母親只會淚淋林;□□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揍敵人。□□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奪過鞭子揍敵人!唱支山歌給黨听,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黨的光輝照我心。

《唱支山歌給黨听》——這首歌是1963年全國掀起了向雷鋒學習的高-潮,就是在這次□□中產生的一首優秀歌曲。這可是紅彤彤的革命歌曲,不是什麼靡靡之音,因而蘭蘭才會在這麼多人前開唱。

「蘭蘭,唱得真好啊!再來一次。」

「蘭蘭,換一個!」

「蘭蘭,……」

……

少女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點歌!

……「歇一下,歇一下。」王蘭蘭有些得意地撅著屁-股,模著田螺,心下暗笑自己那點業余K歌的水平還可以在這落後的小山村娛樂一下,那可以上春晚舞台的舞-蹈卻是長久未能見人。

不遠處的蕭哲皺眉盯了王蘭蘭片刻,對她撅著翹屁-股露出白生生的小腳丫讓人看了去,很是煩燥!小媳婦咋不听話呢?

忍無可忍之下,大步過去默不作聲地拖著蘭蘭就往岸邊走,不理會她不願意吶喊掙扎踢打,反正如同撓癢癢一般的力度,是同他撒嬌呢!大掌不客氣地直接托著她的PP向上一送,突然感覺到手掌一熱,不對,咋濕噠噠的,膩膩的,低頭一看,紅彤彤的全是血!

心下駭然!

蕭哲盯著掌心里的血,愣了片刻,才顫音開口︰「蘭蘭,你受傷了嗎?我送你回去。」言罷,忙月兌下自己身上的綠女敕色襯衫,披在王蘭蘭身-下,輕輕松松的一系,自己只穿件軍綠色背心,露出壯實有力的古銅色肌肉,晃得王蘭蘭眼花繚亂。

瞧見蕭哲掌心上的一抹血痕,下月復有些微感覺,前後一連貫,明白了,原來是久違了地‘親戚’來訪,面對這種情景,就算是早經人事的蘭蘭,還是有些面紅耳赤。想想身體今年發育真的很快啊,胸口依舊脹痛,大姨媽來了也屬正常。

她不是在年初就準備好迎接‘親戚’來訪了嗎?

王蘭蘭從來都不肯委屈自己,沒有條件讓身邊人努力創造條件,身邊人不成,再自己努力創造條件。王家,平時解手用的是普通衛生紙,有時論卷的,有時論刀的,看供銷社有什麼就買什麼,那種紙質比較粗糙,而且發黑,卻是沒用漂白劑的,對身體沒有任何壞處。媽媽在特殊時期,則準備著五毛一卷的衛生紙,特別柔軟細致,吸水性很強。

年初,王蘭蘭就根據媽媽的‘月事帶’,自己改制了幾個,純棉布,透氣且環保,讓媽媽先試用試用,瞧著媽媽每次墊上厚厚的細柔衛生紙,洗干淨後曬干收起來,以後重復使用。

王蘭蘭覺得還是可以忍受的。其實這種算是奢侈的了,生產隊里絕大部分婦女都是用草木灰,袋裝月事帶,把草木灰裝進去,草木灰就是灶底燒過的灰,高溫殺毒,無菌,用過後倒掉,洗干淨後再裝新的草木灰,如此反復。

當王蘭蘭回過神來時,蕭哲已不管不顧地背起她往家里跑去。

其實,蕭哲在王蘭蘭失神時,又模索了下她的屁-股,不見她喊疼,平常她可以最怕疼的呢。朦朧間,他仿佛有些明白什麼了?他是家里的老小,從小在大院里長大,上面有兩個早早參軍的哥哥,還有三個懂事的姐姐。

他想起每個姐姐到了十五六歲時,就是蘭蘭這個年齡,就有些神神秘秘的感覺,便避開他說悄悄話,他問媽媽,姐姐是怎麼了?女乃媽模著他的頭,笑眯眯地說︰姐姐長大了。後來他也看過一些不在國內放映的內參片,看過一些目前例為‘禁-書’的書藉,也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那現在蘭蘭是不是也長大了?他即憂又喜。

「喂,蕭哥,蘭蘭咋啦?」王保國瞧見蕭哲急急忙忙地背著蘭蘭跑回去,不明所以的他也提著兩個桶在後面跟著跑著。

半個小時後,王家二樓

窗外樹梢上還有未死的知了,叫怕斷斷續續的,丟了盛夏時分叫成一條直線的囂張,居然有點垂死掙扎的味道。喝了紅糖生姜的王蘭蘭,整個人暈乎乎的,時不時感覺到一股子什麼東西從身體滑了出來,涌出一股子熱流,那‘衛生紙’不知能管用多久?量,這般多,大概是在涼水里泡了的緣故吧。是不是該起身換一換衛生紙了?

這樣昏昏沉沉不知是睡還是醒?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睜眼時,面前隱隱約約站著高大修長的身影,穿著軍綠褲子與外套,正俯身要用額頭探她的額頭,她低聲喃喃著︰「蕭哥哥。」

「嗯,乖,今晚我來陪你睡。」蕭哲一本正經地哄著。蘭蘭的房間與小舅子隔著遠,樓下的房間是放糧食的庫房,想不驚動旁人偷偷模進來,對他而言,也非難事!小媳婦流了那麼多血,他有些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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