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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病情加重

她要是在說服池航淡定下來的話,一定會花不少的口舌。

這麼想著的,林谷雨什麼也沒有說,伸手毫不猶豫地將池航的手拿開,果斷地將池航的褲子月兌下來。

她都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洗巾帕的時候,就看到池航滿臉通紅。

幫著池航將身上全都擦干淨,林谷雨連忙將洗干淨的衣服給池航換上。

順手將木板上面的布換成新洗的,綁好之後,將池航的身體固定好。

「我扶你起來上•床去睡。」林谷雨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我睡下面就好。」池航有些不自在的說道,臉漸漸的變得通紅,「怕,傳染給你們。」

「不會傳染,」林谷雨很有耐心的說道,「你在地上睡的話,那些蟲子再過來咬你,你身上的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他的病還有救嗎?

池航抬起頭,黑沉沉的眼楮盯著林谷雨許久,才回答,「你不用騙我了。」

林谷雨現在也懶得解釋那麼多,不過他身上的那些病並不是什麼傳染病,不會傳染給他們的,冷著臉,「起來上•床!」

池航黯然低下頭,「不想去。」

林谷抬眸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豆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怎麼都沒有想到池航這麼固執。

估計是怕將病傳染給他們兩個。

林谷雨看了一眼她的大箱子,將她的大箱子旁邊收拾了一下,將不遠處池航的大箱子挪過來。

幸好里面的東西不多,不然林谷雨還弄不懂。

兩個箱子並排放在一起,長度差不多有兩米,寬度一米。

林谷雨將另外一床洗干淨的被褥鋪在上面,走到豆沙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將豆沙抱起來。

豆沙似乎睡得並不好,被林谷雨抱起來的時候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等收拾好這一切的時候,林谷雨蹲在池航的面前,很有耐心的說道,「你去床上睡,我和豆沙兩個人睡在箱子上。」

費力的將池航背到床上,林谷雨這才站直身子,累的滿頭大汗。

幫著他蓋好了床單,林谷雨輕聲說道,「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說一聲,明天早上我去給你抓藥。」

池航漆黑的眸子默默的望著林谷雨,勉強穩定他的聲音開口問,「我,我的病,真的能,能好嗎?」

林谷雨的臉色微微一頓,從善如流的說道,「我不知道是誰跟你說你活不長了,在我看來,你不過的病沒沒什麼大問題,很快就能好起來,但是想要恢復的和以前一樣,估計也要半年多。」

坐在池航的邊上,林谷雨伸手將池航的被子往上一拉,輕聲說道,「身上被蟲子咬的地方,本來十幾天就能好的,但是」

「放心,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腰也沒事的。」林谷雨淺淺一笑,溫柔地望向池航。

笑顏如花,池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心也跟著的飛起來。

內心充滿了希望,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池航呆木的望著林谷雨的臉,有些不願有些移不開視線。

「晚上不舒服的時候叫我。」林谷雨不放心的說道。

「恩。」池航低聲應了一下。

林谷雨走到外屋,將外屋和里屋兩個房間的簾子放下來,隔離成兩個空間。

林谷雨飛快的月兌下衣服,兌好水,蹲在小木盆面前,仔細的洗澡。

外面傳來水聲,池航順著聲音偏頭望去,隱約的能看到一個身影打在簾子上。

隱隱的能看到她的動作,卻看不清她的身材,風一吹,簾子的下面,露出一雙白皙的腳。

池航連忙扭頭看向牆里面。

身上感覺更熱了。

等著林谷雨洗完澡的時候,林谷雨熄了爐灶的火,打開簾子朝著里面走去。

池航听到林谷雨的動靜,連忙閉上雙眼。

走到池航的床邊,林谷雨伸手模了一下池航的額頭,好像燒沒有退下去。

眉頭緊皺著,打了一盆涼水,在池航**的地方輕輕的擦了擦,覺得池航的頭沒有那麼熱了。

湊到蠟燭旁邊,林谷雨彎腰將燈熄滅,這才走到木箱旁邊。

伸手將豆沙身上的床單蓋好,林谷雨這才跟著躺下去。

可能是因為前一天做了太多的活,林谷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豆沙坐在里面,手里拉著床單玩。

「娘。」看到林谷雨醒來了,豆沙怯弱弱地拉著床單羞答答地捂著嘴,一雙黑溜溜的眼楮,目不轉楮地望著林谷雨。

「早。」林谷雨還有些迷迷糊糊,腰酸背痛的。

一定是昨天累的,半睡半醒的撐起身子,看著一旁的豆沙,湊到小孩子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餓了嗎?」

小孩子的心里還是很敏•感的,誰對他好,他就和誰親近。

丟下手中的床單,豆沙抱著林谷雨的胳膊,小聲的說道,「娘,餓了。」

「恩,我這就起來做飯。」林谷雨笑眯眯的模著豆沙的小臉,軟軟的皮膚,手感格外的好。

從床上下來,林谷雨走到窗邊,打開窗,看著的天灰蒙蒙的,起風了,淅淅瀝瀝的還下著小雨。

林谷雨覺得用現代的時間來說,差不多有八點了。

下了面湯,林谷雨的喂完了豆沙,這才走到窗邊。

可能是真的很不舒服,池航在睡覺的時候,眉頭都蹙成了一團,難受的哼哼。

他身上的傷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幸好周氏分家的時候還給了她們一點銀子和錢,他們這段時間可以直接花錢了。

叫醒池航,林谷雨將燒的面湯喂給池航。

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精神也沒有昨天好了。

等喂完池航,林谷雨大口喝湯,喝完之後,將手里的碗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東北角的門還沒有關上,林谷雨走到前院,院子里靜悄悄的。

四處看了一下,就看到周氏坐在堂屋的門口,手里在編著竹筐子,就沒有其他人了。

看到林谷雨來了,周氏將手里的活放到一旁,手在身前的蔽膝上擦了擦,起身看向林谷雨,「你怎麼來這邊了?」

「婆婆。」林谷雨低聲叫道,頭垂得很低,輕聲說道,「池航哥有些發燒了,我想去鎮上請大夫!」

周氏的眉頭皺的更緊,臉色有些難看。

林谷雨抬眸靜靜的望著周氏,「您不是答應了給我們十兩銀子嗎,我不要別的,您現在就把這些錢給我!」

周氏的雙眸審視般的眯了眯,危險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林谷雨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目光直直的望著周氏,猶豫的問道,「難道你沒打算把銀子給我們?」

周氏沒有說話,轉身進屋了。

從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錢袋,之後放到林谷雨的手中。

等著林谷雨回到房間的時候,外面已經的雨已經漸漸的大了起來。

伸手模了模池航的額頭,很燙。

林谷雨冒著雨跑到大院子里面,慌亂的說道,「婆婆,您有酒嗎?」

「你要酒做什麼?」周氏冷著臉望向林谷雨,不過還是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林谷雨現在也沒時間解釋那麼多,接過周氏手里的酒壇子,慌亂的朝著她自己的院子跑去。

身上已經濕了。

林谷雨將盆拿出來,到處一些酒,將巾帕放進去,這才給池航擦身。

「三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您這是在做什麼?」

林谷雨听到動靜,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的*在身後。

「你是?」林谷雨只是看了一眼那個人,就移過頭,忙著手里的活,哈不猶豫的解開池航的上衣,拿著巾帕擦著他的巾帕。

「池業。」池業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林谷雨熟稔手里的動作,眸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等著擦完一遍,林谷雨這才停下來。

林谷雨起身看向身後的男人,微微垂首,禮貌的說道,「四弟。」

三哥生病了,池業是一直知道的,他昨個上午才從學堂回來的,每十天休兩天。

他們家里的人照顧三哥的時候,全都是的將手包裹上,這樣才敢踫三哥的。

但是三嫂卻什麼都不包,直接用手。

「四弟,我麻煩你一件事情,能幫我給你三哥擦擦身嗎?」林谷雨輕聲說道,「這酒的揮發性比較強,降溫很快。」

池業听著林谷雨的話,很是驚訝。

「我現在就要去買藥了,本來想著今天中午去買藥,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病情反復,耽誤不得了。」林谷雨一臉嚴肅的望著池業,「你若是不願意幫忙的話,幫我看著豆沙就好了。」

林谷雨這個樣子,儼然已經將她當做他的三嫂,池業點點頭,輕聲應道,「我知道了。」

外面忽然間響起一個雷聲,豆沙嚇得抱住林谷雨的大•腿,小臉皺成了一團。

池航輾轉不安的睜開雙眼,視線望著林谷雨,又看見一旁的池業,眉頭輕皺。

「豆沙,乖,跟著你四叔玩,爹爹生病了,娘出去買藥。」林谷雨蹲子,抱著豆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娘」豆沙委屈的望著林谷雨。

林谷雨湊到豆沙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這才溫柔的說道,「豆沙乖,听你四叔的話。」

豆沙委屈的望著林谷雨。

池業伸手抱起豆沙。

外面的雷聲更響了。

林谷雨已經想好了,到時候隨便拿著東西蓋在頭上就好了。

正猶豫著該怎麼樣出去,池業走到林谷雨的面前,將斗笠簑衣塞到林谷雨的手中。

林谷雨微微一愣,低頭說了一聲,「謝謝。」

「別去!」池航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努力的伸手想要去抓林谷雨,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能夠看到的只有她離開的身影。

林谷雨目光在池航的臉上停留了一下,穿戴好,直接跑出去了。

周氏坐在院子里本來正在做活,看著有個人穿著簑衣斗笠出去,仔細看的時候,發現那人是林谷雨。

要是林谷雨跑了怎麼辦?周氏連忙去了旁邊的房間,伸手將老大池樹喊出來。

池樹帶著斗笠穿著簑衣,偷偷的尾隨著林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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