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席若顏又在慶幸,在這個沒有感情,滿是黑暗的皇宮里。她慶幸,夜傾絕還能對自己保持世上絕無僅有,且唯一的愛。
「你先回去。」
「太後畢竟是女人,皇叔都把永源宮的奴才都趕出去了,你自己會照顧人嗎?還是我來吧。」
她握緊男人的手。
溫柔一笑。
上前將慕容月扶了起來,慕容月出于本能的反應,只要一有人踫她,她就會發瘋。
席若顏一手握在她的手腕,感覺到了慕容月的掙扎,她尖尖的指甲轉了一下。
發瘋中的慕容月,很快便暈了過去。
她身形小,扶起慕容月來顯得有些吃力。
張懷德見狀趕緊上前替她扶著慕容月進了里殿。
對于慕容月,席若顏似乎能夠明白夜傾絕的內心了,也是慕容月傷他極深,所以在慕容月這副模樣的時候,他都不願意上前扶他一下。
里殿,看著張懷德幫著自己將慕容月放到床上。
「張公公。」
「公主?」
「張懷蓉是什麼時候起跟著太後的?」
「回公主,具體是什麼時候,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在先皇在世的時候,最受寵的便是溫貴妃。溫貴妃正是受寵,在後宮里可謂是一手遮天,仗著先皇的寵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對于這宮里的奴才,輕則打,重則殺。這張嬤嬤之前乃是溫貴妃宮殿里的一個宮女,因為得罪了溫貴妃,差點沒有被溫貴妃活活的打死,後來被太後所救,便將她留在了身邊,如今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
听了張懷德的話,席若顏陷入沉思。
前世的記憶里,這張懷蓉對慕容月確實是忠心,而且,慕容月也放心這個心月復嬤嬤,將很多事都交給她去辦。
或許二十多年的相處,讓張嬤嬤對慕容月有了感情,但是同樣的,也正是因為前世的自己,在宮里做的一切事情,可謂是沒有半點讓溫錦書擔心
所以,是不是有一種可能,前世自己做的太好,所以溫錦書便放棄了張懷蓉這枚棋子?
今世自己的所作所為,已不能完全讓溫錦書放心,所以他便想起了這個多年前,安插在慕容月身旁的張懷蓉?
除了這點,席若顏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件事情。
即便是巧合,也不能來的這麼湊巧。
「公主,您在想什麼?皇上方才讓人去永寧宮傳喚司徒神醫,待會由司徒神醫親自給太後把脈。」
「張公公,你先出去吧,我想看看太後。」
「啊?公主?」
張懷德不解的看向她。
公主要留下來守著太後?看太後
他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要知道這太後和公主在宮里頭,可是水火難容的,如今公主竟然好心的要留下來守著太後?
縱使他的心里再偏向席若顏,可是此時,他也忍不住存了點其它的想法了。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公主在他的眼里,也不是那等陰詐之人。
「是,公主。」
席若顏看著床上躺著的面目蒼白的慕容月。